“這樣做,是不是對她太殘忍了。”


    藤井樹和服部先生出了電台,他對服部先生有些猶豫的說著。


    “接近中森明菜,讓她和近藤真彥分手,再通過她挖出近藤真彥的黑料,本來就是原定的計劃,不過你什麽時候會寫歌的,我可是沒有想到啊!”


    服部先生堅定的說著,他們的路過可不是偶然,隻不過沒有想到會遇上這兩人起衝突,更沒有想到藤井樹會寫歌給中森明菜。


    你的歌能行嗎?


    這是服部先生的潛台詞,別到時候弄巧成拙了。


    文抄公這種事,是個記憶好的人都行啊!


    藤井樹查過這個世界的電影和歌曲作品,對那些歌能不能抄還是心裏有數的,更惶論這首歌是2013年中島美嘉發行的單曲,現在才是2011年。


    是首好歌呢。


    中森明菜將歌詞背下,把樂譜交給了東京電視台的伴奏師,她臉上的巴掌印用厚厚的粉底遮住,看不出痕跡。


    朝日電視台的musicstation節目主持人塔摩利戴著他標誌性的墨鏡,和女搭檔竹內由惠站在舞台中央。


    “晚上好,我是塔摩利。”


    “晚上好,我是竹內由惠。”


    “今晚,我們有一位特別的嘉賓,是位昭和風的大美人哦。”


    竹內由惠拿著話筒,笑著介紹說。


    “咦?昭和風的大美人,是鬆田聖子嗎?”


    塔摩利誇張的露出期待的笑容,問道。


    “不是鬆田醬,是最近公信榜上有三首前十歌曲的中森明菜,今晚是她新專輯的最後一曲。”


    擺手說著,竹內由惠和塔摩利讓開了身位。


    “一起先來欣賞中森明菜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穿著素白裙裝的中森明菜走過舞台的階梯,登上冒起幹冰煙霧的舞台中央。


    她梳著柔順的長發,幾絡發絲垂於修長潔白的脖頸處,麵容帶著一絲悲戚,單手拿起話筒,伴奏的鋼琴聲響起。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為有黑尾鷗在碼頭悲鳴。”


    電視機前的中年上班族,打開遙控器,聽到她的歌聲後,靜靜的欣賞起來。


    “隨著浪花起伏消沒,連我的過去也一並銜起飛走。”


    她歌唱的時候,想著明明年輕的藤井樹是怎樣創造出這種歌曲的,這不是傷心到極點了人,斷不會有這種感情去寫下這樣的苦痛。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因為出生在杏花盛開的日子。”


    躺在床上痛哭的女子高中生,聽著客廳裏電視機傳來的歌聲,停止了哭泣,認真去聽。


    “若在那樹影間散落的陽光下睡著,是否會隨著昆蟲屍骸一起化作土壤。”


    她的思緒迴到和近藤真彥相識的那段時間,那天下午,陽光正好,藍天白雲,隻有風在喧囂。要是能永遠停在那時候,該有多好。


    “薄荷糖,漁港的燈塔,”她繼續唱著,和她所不知道的原版中島美嘉的唱法相同,都在這一段選擇加快節奏,“生鏽的拱橋,丟棄的腳踏車,在木造車站的暖爐前,無法啟程前往別處的心。”


    “今天與昨天如此相像,想改變明天必須改變今天,”變得幹啞的嗓子扯出聲調,她又想起剛才的爭吵,近藤真彥要她賣掉自己為了結婚買下的豪宅,給他錢用。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眼中漸漸含淚,中森明菜垂下頭。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為心中已空無一物。”


    路過雜貨店的落魄白領在門前駐足,聽著裏麵的歌聲,他的前方,是座跨海大橋,隻要縱身一躍,就能結束煩惱。


    “心不能被填滿的哭泣著,因為我仍渴望著什麽。”


    中森明菜捂著心口,有種說不出的悸動的感覺,她對近藤真彥的愛,已經付出了全部還得不到應有的迴應。


    吉他的和弦響起,鋼琴的伴奏依舊,第二段的唱腔,開始變得溫柔起來。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為那鬆開的鞋帶。”


    狼藉一片的客廳裏,蹲下身子的家庭主婦,抬頭看著電視上的那道身影。


    “我無法將它好好係緊,如同不懂得係緊某人一般。”


    她伸出了手,又在半空中放下,就像她始終抓不住某人的心。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為少年深情凝視著我。”


    落魄白領點起香煙,看著遠處燈火璀璨的東京都,那座每天都能見到卻沒有上去過一次的東京塔。


    “跪在床上謝罪吧,向過去的我說聲抱歉,”她揚起頭,淚水沿著眼角滑落,“屏幕的微光,樓上的噪音,電話的鈴聲,緊塞住雙耳,那籠中的少年。”


    中森明菜的聲音低沉,用盡了情感,這首歌是為了那些陷入絕境的人而作,而她此時,又何嚐不是身處深淵的邊緣呢。


    “與看不見的敵人戰鬥著,六畳一間的堂吉訶德,反正目的也是一樣醜陋。”


    按著手機的女職員,在電視機前讓朋友收看這檔節目。


    “因為有像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我對世界稍微有了期待。”


    唱到最後一段時,她想起了隻見過一麵的藤井樹,能寫出這樣溫情的歌曲的人,一定是個同樣溫柔的人吧。


    抽完了煙,聽完歌後的落魄白領,踩滅了煙頭,轉身向跨海大橋的反方向走去。


    “厲害,很久沒有聽到這樣動情的歌了呢。”


    演唱結束,塔摩利帶著女助手上台,把話筒遞給中森明菜。


    “請問這曲子是哪位名家做的,完全沒有聽過。”


    “嗨!是剛才一位好心人寫給我的,他的名字……,”中森明菜迴想起藤井樹的臉,終於想起在電視劇裏見過,“好像是叫藤井樹。”


    “真的嗎?”塔摩利隻知道這是個拍了一部電視劇的新人,不敢相信的確認道。


    “是的,就是藤井君,”她肯定的說道。


    “各位觀眾可能有不知道的,藤井樹就是【魔女的條件】男主角,最近演出了一部漫改電影【浪客劍心】,我們台今晚九點的節目也有他的訪談,請大家收看。”為自家電視台打了一波廣告,塔摩利請中森明菜坐到嘉賓席上,歡迎起下一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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