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落心神一動,一柄黑色的長刀就出現在手中。一刀將門斬碎,魁落一個箭步就衝進了房間之中。山賊老大聽見背後的爆響剛想怒罵,一迴頭就看見魁落冒著寒光的黑色刀刃與自己坐在床榻之上沒有頭顱的身體。


    男山賊的頭顱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停了下來。身體則是從脖頸處噴出大量鮮血,但魁落卻看見了那名失神的女子身下也有血跡。山賊老大的血落到她臉上,她居然沒有顯現出任何懼意,而是咬著嘴唇,嘴角流露出了一絲殘忍和解脫的笑意。另一名女子則是被嚇得尖叫起來,沒有頭顱的身體倒在她身上,溫熱的血濺了她滿身。她一邊尖叫,一邊聽從本能將身體向後縮去,好在魁落及時將山賊老大的身體扯到了一邊的地上。


    魁落的刀很快,刀身上都沒有沾上血跡。舉著刀的魁落如一尊修羅一般,冷冽地看著地上的山賊老大,淡漠的目光掃過兩位女子,一言不發。那名現在還神智清醒的女子看見魁落沒有絲毫人性的眼神,被嚇得身體一顫。魁落對著兩位女子說道:“你們得救了,這寨子裏的山賊全死光了,先去洗掉身上的醃臢痕跡,明天天亮之後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被嚇到的女子趕緊給魁落磕頭道謝,跑了出去。


    另一個女子沒有什麽反應,嘴裏先是非常無力地嗚咽了一句:“洗不幹淨了!”這句話帶著哭腔,聲音非常小,若不是魁落的感官極度敏銳,怕是很難聽清這句話。然後這女子帶著恨意看向魁落,質問道:“為什麽才來救我?”魁落無言,內心之中卻已經朝著師父大叫了起來。


    “我操,師父,這女的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救了她怎麽好像還恨上我了?”


    “人心難測嘛!你一刀就把她的仇人給噶掉了,但她丟了身子的恨卻沒有得到消解,可不得遇上誰恨誰?”


    “那為啥另一個女的不恨我,還聽我的話直接跑了出呢?”


    “另一個看的比較開,隻要活著她就很滿足。這個小姑娘千萬別管,一定是個麻煩。”


    魁落聽了師父的話,提上男山賊的腦袋,用男山賊的衣服將身體裹了,扛到肩膀上就直接走出了房間。然後魁落就聽見咚地一聲,房間裏剩下的那名女子一頭撞到牆上,一命嗚唿了。魁落歎了口氣,隻在內心中說了一句,性子真烈,頭也不迴地就離開這個房間。


    魁落將所有的山賊的屍體全部搬到了山寨門口,等了片刻之後又將一頭撞死的那個女子,用床榻上的獸皮裹了,也放到山寨門口。雖然這些人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壞人,但魁落卻還打算給他們入土為安。師父這時在腦海之中提醒魁落,等下埋的時候,自盡的女子千萬要單獨埋,如果可以最好還給做個簡易的棺材。尤其要記得,不要讓那女子帶著那張獸皮下葬。這獸皮是她屈辱的象征,要是就這樣進了棺材,肯定要出問題。


    魁落聽了師父的這個說法,腦子裏的疑問都快從耳朵中鑽出來了,當然要問為什麽。


    “這女子生前有口怨氣沒散,你若是讓她帶著那獸皮下葬,八成變僵屍,兩成變怨靈,你就說你希望哪一種情況發生吧!”


    “不是?這女的生前也就是個普通人,就算有怨氣未消,變成僵屍或者怨靈又能強到哪去?難不成還能惹出亂子來?”


    “不好說,這地方有些陰煞之氣,說不定你隨手的舉動可能弄出一個境界極高的女鬼來。”


    “操,這麽麻煩。”這已經是魁落短時間內第二次爆粗口了。


    不過魁落可不打算真的給這女子弄口棺材,既然下葬可能出亂子,魁落打算幹脆將這女子火化了,骨灰拿去肥田,這樣肯定不會有後麵的麻煩發生,還能給這女子積點德。建木魁啞言,但也沒反對魁落的話,不過這麽簡單的辦法魁落卻不知道為什麽師父會不提出來,沒道理的。


    山寨之中有工具,魁落飛快地挖出一個大坑埋了山賊屍體,又在山寨門口的空地之上支起一個巨大的柴火堆,將那女子擺到火堆之上,點火焚了。絢爛的火焰很快將女子瘦弱的身軀焚燒,等天空中太陽再次升起之時,女子已經變成了一抔飛灰。魁落倒是不嫌膈應,找個大鍋將骨灰裝了,爬上一棵高樹,將女子的骨灰向著空中飄灑而去。事情全部幹完,魁落收起黑刀就打算離開。師父的聲音又在魁落耳邊出現。


    “徒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啊?”


    “忘了啥事?”


    “清點山寨之中的戰利品啊!你之前那麽饞那帝轉龍恩府的天鶴,不努力積攢錢財,什麽時候能搞一隻來?”


    “呃……可這些錢都是這些山賊搶來的,不應該由我拿吧……”


    建木魁聽見魁落的迴答,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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