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魁落進入了那個房間,壯漢就離開了,過了一小會,之前前台的中年人從房間的另一扇門進入。中年人手上還拿著一塊金屬製的牌子,坐到魁落麵前,將牌子放到桌子上,對著魁落說道:“小兄弟水平不錯啊,憑你掌握的知識和手藝完全可以到高級魔物獵人的水平了,這是你的中級魔物獵人憑證,務必收好,不過你的身份信息也已經記錄到我們獵人公會的名冊之中了,就算丟了也可以補辦,隻不過需要花上一點點手續費罷了。”


    魁落拿起那金屬牌,上麵鐫刻著百獸的圖紋,中心刻有中級兩字,背麵刻有魁落的身份資料,其中有些資料魁落記得自己沒有在開始的紙張中填寫,看來獵人公會應該是有辦法調取自己在官方的資料的,不過對於中年人說的內容,魁落確實有些疑問。


    “我參加的難道不是入門獵人的測驗嗎?怎麽直接到了中級,以及為什麽說我的水平已經可以到高級魔物獵人的水準了?那為什麽我拿到的又是中級證呢?”


    “小兄弟剛剛加入魔物獵人公會,有些東西你剛開始的確不知道,所以我一看到你一加入就是中級獵人,才親自來給你解釋嘛。若不是你那卷軸答的太好,肢解魔物的活幹得也細致,我肯定丟你一本《魔物獵人公會史》就走了。首先,我們魔物獵人的測驗是不分等級的,所以會要求你們盡可能的多答,然後會根據你們拿到的分數給你們相應的魔物去肢解,如果兩項考核都有很不錯的分數就會直接授予中級優先證。如果測驗之中答的夠好,但肢解魔物幹得一般,就會授予中級證。如果測驗答不夠中級的分數,就會向下降一個檔次,再結合實際情況授予入門優先證或者入門證。”那中年人一邊說,一邊遞給了魁落另一張金屬牌,這張金屬牌子上鐫刻的是百鳥圖紋,中間刻著中級兩字。魁落一看就明白了所謂的優先是以什麽來區分的。


    “這個優先是用來幹什麽的?”雖然知道了優先證和普通證的區別,但魁落依舊不知道優先有何用途。


    “是用來晉升的,我們獵人公會通過測驗最高能獲取的等級就是中級優先證,再往上的高級就沒有普通與優先的區別了,取而代之的是高級一二三,三個階段,再往後的資深、專家、大師都可以以此類推。不管是從中級晉升到高級,還是接著往上晉升,都要在公會完成足夠數量的任務之後,積攢足夠多的貢獻之後才能升到更高等級。但世界上總會有那麽一些知識和手藝都掌握了的,卻沒有第一時間拿到證件的獵人,比如像小兄弟你這種。所以公會會給這種明顯具有很高潛力的獵人,授予優先證,隻需要完成普通證件三分之二的任務貢獻,就可以晉升到高級了。”中年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魁落怎麽看這個中年人都不像一個獵人的樣子。


    “小兄弟不用再觀察我了,我確實不是獵人,我隻是這獵人公會的管理者,說起來我其實算官府的人,隻是碰巧在獵人公會之中領取俸祿而已。”中年人看著魁落迷惑的眼神也是解釋道。


    “魔物獵人最高級的等級就是大師三階嗎?”


    “不是,最高的等級是傳奇魔物獵人,不過這個等級的魔物獵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為什麽,需要什麽實力?還是說需要非常大的貢獻?”


    “準確說,二者兼而有之。傳奇獵人需要擁有能夠討伐巨龍或者始祖魔物的能力,也就是說隻達到聖人都還不夠,我們魔物獵人公會的創立者就是一位傳奇獵人,但在魔物獵人幾百年的曆史上也就隻出現過三位傳奇獵人。”那中年人給魁落說道,又從房間的書架之上取下一本異常厚實的書本遞給魁落。“這本書所有獲取過獵人憑證的獵人都會拿到一本,你可以拿一本迴去看看。”


    魁落一看書名,就是中年人剛剛說的公會史,沒有興趣翻看,於是隻是默默地拿在了手中。看到魁落那熟悉的反應,中年男人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


    “如果沒有別的要問的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我就不送了。記得多多迴來做任務,早日升到高級魔物獵人,就能享受到公會更多的福利了。”


    “獵人公會居然有福利嗎?”


    聽到魁落這個疑問,反倒是中年人不理解了,這個小子不知道獵人公會的福利,為什麽會來參加測驗?


    “你難道不知道嗎?公會的基本福利就是可以接取任務,完成任務之後直接由公會給你發工資,避免了獵人與懸賞者自行商量報酬。獵人大多不善言辭,容易被人在協商過程之中下套,所以由公會出麵商議報酬多少。然後再往上就是中級獵人可以直接將狩獵的魔物整個交付給公會代為處理,公會也會直接給出一個合適的價格收購魔物。高級獵人則是可以發起征召令,在公會之中尋求幫手一起攻克某些實力極強的魔物。總之,獵人等級越高,能享受到的待遇也就越好。再就是高級及以上的獵人,每年都能從公會中領取一批不錯的狩獵或肢解工具。”


    “原來有這麽多好處嗎?我還以為隻是一個能讓我去護甲店購買皮甲的身份證明呢。”


    中年人對魁落的說法感覺到有些無語,居然隻是為了這種小事情來參加獵人測驗的嗎?要知道這種測驗一年也隻能允許參加一次,失敗之後就隻能再等一年,人生有幾個幾年可以給他這樣的等啊。但眼下魁落已經通過,他也沒再多少說什麽,就讓魁落自行離開了,還不忘記讓魁落把公會曆史的那本厚書給拿上。


    魁落帶著書和中級獵人證離開了獵人公會,出門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想著時間已經太晚,就直接迴了客棧的房間之中。那小姑娘已經睡下,魁落看桌上確實有吃完還沒有被收拾的碗筷,於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合上雙眼開始調息養神。


    等到第二天天亮,魁落將小姑娘直接從夢境之中叫醒,說:“今天帶你去看病,你身體一直沒有徹底健康,不過胃口能那麽好也是挺奇怪的。”小姑娘不說話,對於魁落的指令她這段時間已經形成了全部聽取的習慣,似乎是因為魁落完全沒有餓過她肚子,大罵過她。帶著小姑娘離開了客棧,在客棧前台向掌櫃的打聽了一下城中醫館的位置,魁落就帶著小姑娘直接前往了。


    其實魁落不是沒想過讓師父直接治好小姑娘,誰知道建木魁跟他說,他隻能治傷治毒,這種身體中有病的情況,必須得治療病症之後才能讓他調理。無視了師父這種說法,建木魁在說這些問題上總是真真假假的,很多時候都像是刻意讓魁落多去和人交流,自己體會世間的種種事情。


    帶著小姑娘來到醫館,這竹雞縣的醫館也修的挺大氣,其中坐堂問診的郎中就有四位,魁落先去前台登記,和小姑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好一會,才輪上他們。將小姑娘按到醫生桌子前,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郎中給小姑娘把脈。或許是因為這個郎中是個老人,小姑娘顯得有些害怕。老郎中一邊把脈,嘴裏一邊問道。


    “幾歲啦?”


    “十歲,女孩。”魁落搶答,似乎是擔心老郎中分不清小姑娘的性別。


    “小哥不用著急,我雖然老了,眼睛可能大不如前了,但是診脈的本事是不會錯的,她的性別我一摸便知。十歲,來,把舌頭伸出來我瞧瞧。”老郎中捏著小姑娘的手腕,另一隻在空中晃著,魁落趕緊讓小姑娘吐出舌頭。“欸對,嘴再張大一點,嗯,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小姑娘之前一直沒有吃飽飯,所以體虛,加之這段時間天氣寒冷,身上一直染著風寒。”


    “可她胃口很好,染著風寒不應該沒胃口嗎?”


    “那說明小姑娘身體素質不錯啊,而且一個長期餓肚子的人,哪會有什麽沒胃口的時候。”老郎中給魁落解釋道,又收迴了把脈的手,在桌前的紙上寫下了一串藥方。老郎中拿著藥方讓魁落去藥房抓藥,囑咐魁落看著他妹妹每日一次把藥喝光,然後就示意小姑娘站起來,他要給下一位病人看病了。


    魁落拿著藥方去了藥房抓藥,抓完藥又帶著小姑娘在城裏的酒樓開了一個小包間,點了很多好菜。問了一下小二能不能幫忙煎藥,小二滿口答應,畢竟魁落出手闊綽,花掉的錢完全夠買小二這些額外服務了。不一會,藥和食物一起被小二端進了魁落所開的包間。魁落端起煎好的藥,對小姑娘說道。


    “把這個喝了,不然不許吃飯。”特意端著藥碗感受了一下溫度,確認不會燙著小姑娘之後,魁落將藥遞給了她,那小姑娘淺嚐了一口,被苦的皺緊了眉頭,就當魁落以為小姑娘要把嘴裏的藥吐掉的時候,沒想到小姑娘居然強忍著將藥水咽了下去。剩下的藥她也大口大口地全部喝下,像是在和嘴裏的藥打仗。魁落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能忍著苦味全部喝下,又想到自己大半年前喝藥還得爺爺哄著才能喝下,額頭上已經有些冒汗了。


    “我去,怎麽這麽聽話,那藥我聞著就苦,這小丫頭就隻皺皺眉就全給喝光了?”


    “你當都和你一樣錦衣玉食的日子過著嗎?她之前的經曆就可比這碗藥苦多了。”建木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心間數落自己,魁落倒是沒什麽感覺,畢竟師父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看著小姑娘將一碗藥喝的幹幹淨淨,魁落趕緊重新盛了一碗茶水給她順順。又對她說,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吧,這一桌子的菜隨便吃,小姑娘直接上手抓起一塊紅燒肉就塞進嘴裏,可能是紅燒肉的香味對她來說最為誘惑吧。可那紅燒肉畢竟是熱菜,魁落看著被燙的流出眼淚的小姑娘哭笑不得,這才意識到這孩子還不會使用筷子,沒辦法,先讓師父給她治好了燙傷,魁落開始教她使用筷子。


    不過教的過程並不順利,小姑娘畢竟第一次使用,一直吃到這頓飯結束,筷子都用得十分別扭。魁落隻能先給她拿了一把勺子,蒯著桌上的肉慢慢吃。看著小姑娘的表現,魁落想著這次離開城市之前,還得先給小姑娘買上一套餐具。兩人輕而易舉地就吃光了一桌子的菜,加上兩大缽米飯,雖然大部分都是魁落吃下的,但看著小姑娘的胃口,魁落想著這小姑娘要是病好了之後該多能吃。


    吃完飯之後,魁落去客棧取迴了自己寄存的行李,因為新買入了一口鐵鍋,再加上那本極其厚實的公會史,自己身上的包裹裏已經不太能裝下別的東西了,於是讓小姑娘將較輕的衣物和毯子背到了身上。做好了分配,魁落與小姑娘在大中午離開了竹雞縣城,又踏上了南下的路。


    路上魁落不斷想著,總不能一直叫小姑娘喂吧,總歸還是得給小姑娘取個名字,於是魁落直接對著小姑娘問道。


    “我說,你想不想要個名字?”


    “想要。”


    “那你想要一個什麽樣子的名字,我也隻看過一點書,可能起不了什麽特別厲害的名。”


    “隻要是你取的,都行。”


    “你是我再兜兕遺跡碰上的,兜兕為犀,那名字中的一個字就取犀這個音,至於另一個字,你本無名,現在輪到我給你起名字,我又想不到什麽別的字,就以名做名。我和草木非常有緣分,名字上再添一個草頭,那我以後,就叫你溪茗如何?”


    “好的。”小姑娘其實並不懂魁落說的那一長串東西,隻是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一個稱唿,眼前這個人到目前為止,對她比她死去的爹和跑掉的媽都要好,他能給自己名字,溪茗並無太大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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