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元放補刀,“我們之間能有什麽愛情,從頭至尾我都將你當做了妹妹,你僅僅是我的好妹妹,僅此而已。”


    聽到這裏,梁月新委屈極了。


    她猛的哭泣了起來,以至於元放一時之間愣住了,他急忙靠近梁月新,想要安慰她。


    但梁月新卻哭的比剛剛還厲害了,一邊哭一邊顫抖著身體,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要再這麽哭,我以後連理都不理你了。”元放實在受不了梁月新的哭聲,厲聲說道。


    這一提醒,敞開的水龍頭變成了東衝西決的洪水。


    “哇”的一聲,梁月新哭的更肆無忌憚了。


    “你不要哭了,你再這麽哭下去人家聽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要知道結果會這樣,他是無論如何不敢招惹這樣的人。


    元放懊惱極了,但無論他提醒也好,暗示也罷,甚至於是威脅和恐嚇,都無濟於事。


    “元哥哥本就在欺負我啊,元哥哥不要我了,元放你這狼心狗肺的臭男人,你竟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你移情別戀了,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哭就哭,梁月新還打碎了蒲月的一些器皿。


    梁月新在等,等元放安慰自己,哪裏知道元放完全無動於衷。


    她哭了會兒終於耗盡了一切的力量,起身奪門而出。


    對麵幾個屬下也早聽到了小姐嚎啕大哭的聲音。


    因此看梁月新從裏頭衝了出來,一個個都追了過去。


    梁月新太難受了,盡管夜的黑幕已逐漸降臨,但心頭那難以紓解的痛苦卻有增無已。


    她衝出去後才能感覺心情稍微好一點。


    而她的背後是一群受驚過度的仆從,眾人大唿小叫追了過去。


    “小姐,小姐,天要黑了,這荒郊野嶺的,您做什麽去啊?您到哪裏去啊?”


    背後的叫聲已逐漸變大,但梁月新一肚子的氣兒,對那聲音自然置若罔聞。


    “小姐,您留步啊,奴才等都跟不上了。”眾人跑的氣喘籲籲。


    梁月新跑的飛快,她又一肚子的委屈,哪裏管身後人在喊什麽?


    她隻感覺那群丫頭和下人統統麵目可憎,沒人能真正的理解她心裏的想法。


    此刻悲憤的梁月新縱身一躍躲在了草叢裏。


    夜已降臨,那草叢內黑黢黢的,梁月新自以為得計。


    眾人大唿小叫而來,他們口中連連唿喚“小姐”。


    “小姐個頭,我不認路嗎?我等會兒自然就迴去了,真無聊極了。”


    梁月新最喜歡和眾人對著幹,此刻她躲在了荒草裏。


    眾人全部都消失在了眼前,梁月新才笑了笑,她也不著急迴去,倒感覺這裏舒服極了。


    但忽而她嗅到了一股臭味,緊跟著背後有野獸在咆哮,梁月新這一迴頭,看到一隻龐然大物。


    她從所未見這樣大的巨獸。


    梁月新失聲尖叫,“啊”的一聲已昏了過去。


    而追逐的眾人壓根不知道梁月新到了哪裏。


    至於元放,他賭氣的厲害才不要去追梁月新呢。


    這麽一來就出了問題,元放站在門口等,一麵喝悶酒一麵看向遠處。


    路盡頭蒲月和祁鈺肩並肩走了過來,剛剛到遠處去,蒲月的頭頂沾了落花。


    那落花夾在黑漆漆的頭發絲裏,她自己拿不出來。


    祁鈺早想代勞了,但卻不著急。


    此刻終於看到了門口笑嘻嘻的元放,祁鈺忙扳正了蒲月,蒲月詫異,“你做什麽?”


    祁鈺道:“你頭發絲裏有髒東西,我為你拿。”


    他不但準備為蒲月拿下來,還讓蒲月攤開手。


    於是那花瓣兒一一被拿了出來,蒲月笑,祁鈺也笑了。


    “我這麽一出門就弄得暗香浮動了,可見男人和女人不同,你看看你,你身上都是落葉啊。”


    蒲月揶揄了一聲,也準備伸手為祁鈺清理。


    祁鈺等著,但遠處的元放已氣壞了,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


    暗忖,可不能讓蒲月就這麽和祁鈺好起來了,因此他急忙靠近。


    “公子迴來了,你看看你,弄得狼狽不堪的,我為你拿掉這些落葉。”


    元放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將祁鈺發絲內的落葉以及衣裳褶皺內的都拿了下來。


    蒲月一笑,看向他們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


    “好基友,基情燃燒的歲月,哈哈哈。”


    元放和祁鈺都是古代人,哪裏知道“基情”是什麽意思。


    兩人也笑了,但卻笑得很不自在。


    進入屋子後,蒲月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碗飯已被糟蹋了,不禁心痛。


    和嬸和喜樂在整頓,和嬸看小姐迴來了,碎碎念道:


    “我的好小姐,那梁月新隻怕是一個河東獅子吧,您看看弄成了什麽模樣?”


    蒲月也生氣,但卻知梁月新本是這等人,不禁無奈揉一揉太陽穴,加入了收拾殘局的陣營。


    祁鈺真希望元放可以早早的離開,他立即問:“你那小媳婦呢?”


    被這一問,蒲月也立即道:“是啊,剛剛還在呢,此刻怎麽不見人了?”


    “她啊,”元放還不知道梁月新已遭遇了險情,無奈道,“吃了兩口她就走了,奪門而出誰知道到哪裏去了?”


    “奪門而出?”


    蒲月看向了門口,眾人也都看向了門口,喜樂驚訝了,


    “哎呦,外麵都黑黢黢的了,她一個人衝出去老半天不見迴來,別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他們的家附近都是茂盛的草叢,裏頭不但有老虎還有蛇類呢。


    之前蒲月就遇到不少,但她是不怕蛇蟲鼠蟻的,那膽小如鼠的梁月新就不好說了。


    “什麽?你氣走了她?”祁鈺也擔心了。


    這周邊的環境他一清二楚,饒是他已在這小木屋生活了三個月。


    但畢竟還不敢在半晚上一個人出去走走呢。


    “糟糕!”


    蒲月也不收攏垃圾了,忙抓過一把刀:


    “元哥哥,你要我說你什麽好呢?外麵黑漆漆的,你竟不去追她,這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我於心何忍?”


    蒲月是不喜歡梁月新,但不喜歡還不約等於討厭。


    更何況這梁月新是在自己家裏做客,這一旦出什麽問題,追究起來和自己有莫大的幹係。


    一想到這裏,蒲月急忙準備去找。


    而和嬸和喜樂已點了火把,眾人都緊張了。


    “你啊你!”祁鈺皺眉責備的瞪視了一下元放。


    元放卻一笑了之。


    “你們擔心緊張什麽,她的人早去找尋了,我們完全甭理會。”


    話才說到這裏,對麵的工匠和下人已兩手空空迴來了。


    那追陪梁月新的丫頭已急壞了,看到蒲月就開口,


    “月姑娘,不好了我們小姐消失了!這一走就不見了,我們緊趕慢趕到底沒找到她,明日裏夫人和老爺問我們要人,我們可完蛋了啊!”


    “不要著急,我們一起去找。”


    聽到人不見了,蒲月心裏也有些焦急,隨後張羅著眾人去找。


    此刻祁鈺也準備了武器,交給和嬸和喜樂一人一把刀後,自己也拿了一把,眾人再一次出門。


    元放此刻終於感覺到了危險,他們走啊走,到底沒找到梁月新。


    到第二日,梁月新還沒出現。


    大家翻山越嶺去找,眼看著多半天又過去了,就是不見梁月新。


    這一鬧騰,驚動了老爺子和夫人。


    梁老爺是遠近聞名的生意人,至於梁夫人,她是個神經質的女子。


    一聽說梁月新人不見了立即哭鬧了起來,又是要跳井又是要上吊。


    “元放啊,你不喜歡她就算了,你怎麽能說那樣傷人的話?


    如今我女兒不見了,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夫人不要著急,我們已在周邊尋找了許久,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應該?我就這一個掌上明珠,你告訴我應該?元放,我和你父親是刎頸之交,如今出了這等事,你還糊弄我呢?定是你謀殺了我女兒啊。”


    想不到梁老爺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家夥。


    看這邊鬧起來,蒲月仗義執言,她的立場就是元放的立場。


    “老爺夫人,你們就不要咄咄逼人了,誰想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不都在努力的尋找嗎?實際上沒有消息這也是好消息啊。”


    蒲月這麽解釋,但老爺夫人可不買單。


    夫人瞅了瞅元放和蒲月。


    但見他們一個玉樹臨風,一個容貌俏麗,又見蒲月千方百計在維護元放,夫人頓時火冒三丈,


    “蒲月,我就知道你在從中作梗,你想要嫁給元放嗎?那是沒有可能的,我們兩家人是故交,你算是什麽東西啊你?”


    被這一怒罵,蒲月生氣了,用力捏了一下拳頭,竟發出了聲音。


    看蒲月這樣,祁鈺唯恐蒲月一生氣會動手,立即過來解勸。


    要非祁鈺,蒲月隻怕真的會教訓教訓他們這無理取鬧之人。


    “罷了,我為你們找就是了。”


    接下來的半天,漫山遍野都是人。


    梁老爺這邊出了人,元老爺那邊也出了人。


    一聽說是元放欺負了梁月新,元老爺立即賠禮道歉。


    奇怪的是梁月新的爹爹和元放的爹爹關係很和睦,兩人竟不謀而合。


    大家繼續尋找,幾乎將這座山都找遍了。


    蒲月生氣,不情願和他們一道兒走,她自己朝更荒僻的位置去了,手中握著長刀,一揮舞麵前的竹木蒿草就折斷了。


    看蒲月一個人走了,祁鈺立即跟在了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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