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龔守國也適時走了過來,他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服,對著錢坤說道:


    “這位是軍事情報調查處行動科的蘇副科長,還不趕緊向蘇科長問好。”


    軍情處的副科長!


    在這長安城裏,行動科的副科長,也是排得上號的大人物了。


    那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角色,掌控著無數人的生死大權,一言便能定人命途。


    錢坤的腦子轉得飛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找了這麽久的靠山不就在眼前?


    這哪裏是靠山,分明是一座鐵山。


    俗稱鐵山靠。


    接著,錢坤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嘴裏大聲說道:


    “感謝蘇科長的救命之恩,我錢某無以為報,這條賤命供大人驅使。”


    他顯然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投靠在蘇明哲門下,這順杆就爬的舉動倒是很自然。


    不過,這倒也合了蘇明哲的意。


    蘇明哲看著跪在地上的錢坤,語氣冷淡卻不容置疑地說道:


    “三天之內,統一金華區的地下勢力,明天上午前,將接收地盤的現金給我。能做到這些,你才有為我效命的資格。”


    這麽大一塊蛋糕蘇明哲自己吃下去會噎死的,自然要跟他的兩位上司分潤利益,同時也是分攤火力。


    這算得上大張旗鼓的貪汙,戴老板的家法可不是開玩笑的,自然需要站長為他遮掩一二。


    審訊室裏,已經堆滿了屍體,彌漫著一股臭味。


    電椅已經用了一個多鍾頭沒停過。


    反正沈北就是咬死了這群人都是日諜的探子,一個一個拉上電椅,接著開到最大功率。


    撐不住那就是他們的命還不夠硬。


    這裏宛若人間地獄。


    薛榮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被拉上電椅,一命嗚唿。


    說來也可笑,曾經金華區的地下龍頭,最終卻落得這麽個窩囊的死法。


    周凱的待遇還算好點,沒有被拉上電椅,隻是被吊在刑訊架上,現在也是傷痕累累。


    “還沒招嗎?”


    蘇明哲就當著周凱的麵朝著沈北問道。


    “還沒招,這幾個人嘴硬得很。”


    一旁的審訊記錄員連忙把日諜誓死不招的記錄寫了上去。


    審訊記錄也隻是糊弄上麵檢查用,還不是蘇明哲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沈北無奈地聳聳肩,說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衝著周凱挑了挑眉。


    我招!


    我招什麽啊我招!


    你們倒是問啊!


    你特麽沒問,還把我嘴堵上讓我招什麽!


    周凱在心裏怒吼著,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布滿血絲,恐懼湧上他的心頭。


    他已經極度後悔為什麽事前沒有打聽清楚龔守國的底細。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蘇明哲的局。


    沒有爆發衝突這個正當理由,怎麽繼承周凱在金華區這麽多年的地下布局?


    現在蘇明哲才是占理的一方。


    這其實和搶劫沒區別。


    不對,搶劫哪有這個快?


    周凱嘴裏被塞了抹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眼神變得哀求,周凱現在滿心期盼著他的舅舅能來救他,他對死亡的恐懼已經無限放大。


    周凱捫心自問也算心狠手辣,背了幾條人命。


    但和眼前這個魔頭對比,他簡直可以稱得上善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分鍾對於周凱來說都像是一個世紀。


    直到三個小時後,外麵才傳來一聲衛兵的稟告。


    蘇明哲嘴角微微一勾,心想估計是正主來了。


    果不其然,金華區的副區長孫雲楚來了。


    他邁著匆忙的步伐,手裏還提著個箱子,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


    他的臉色陰沉,但還是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蘇明哲說道:


    “蘇科長,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為表示歉意,要不您嚐嚐我這月餅,扁豆餡的。”


    說著便把箱子遞了過去。


    蘇明哲打開箱子,裏麵赫然是十五萬法幣,嶄新的票子整齊地排列著。


    看來這個孫雲楚還真下得去血本兒,為了救自己的外甥和手下,不惜拿出這麽一大筆錢。


    既然錢到賬了,蘇明哲也沒必要死揪著不放,他大手一揮,就像揮走一隻蒼蠅那般隨意。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把還剩一口氣的警衛班士兵還有渾身是血的周凱從刑具上解了下來。


    周凱他們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滿是傷痕,血跡斑斑。


    士兵們把他們帶到了孫雲楚麵前,那一個個虛弱的身體就像破布娃娃一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蘇明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孫副區長,我看這也是誤會,我這也是例行公事,希望您別見怪。


    您還別說,我還真沒吃過扁豆餡的月餅。”


    這下可給孫雲楚氣的夠嗆,他看著自己的警衛班士兵那慘不忍睹的樣子,現在和廢人也沒多大區別。


    再看看他外甥的傷勢,估計沒有半年是下不了床了。


    他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不見怪,希望蘇副科長吃的開心。”


    他想撂下一句狠話,但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說到底還是他沒這個底氣。


    他但凡敢硬氣起來,第二天軍情處的人就敢搞暗殺。


    清除異己,這事情他們可是沒少幹,軍情處的人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瘋子。


    說完,孫雲楚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長安站。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有個合適的理由怎麽能侵占這麽多贓物,索性還不如給這個孫雲楚得罪死以獲取最大價值。


    自從蘇明哲加入組織,他對金錢的渴望就達到了極致,畢竟也隻有他一個人有能力和資金買到大量物資。


    孫雲楚前腳剛走,後腳錢坤就到了,手裏還拎著兩個小箱子。


    看樣子,這又是給蘇明哲送錢來了。


    錢坤為了在蘇明哲麵前露臉,效率也是奇高,隻幾個鍾頭便拿了整整三十萬法幣。


    蘇明哲的分配方案也是簡單,加上孫雲楚送的十五萬法幣一共四十五萬。


    站長二十萬,李科長十五萬,他自己十萬。


    等過了今天就該叫李副站長了。


    一拖再拖的授勳授銜儀式終於推上進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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