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圈子裏開party永遠都很熱鬧,少不了香檳美女帥哥。


    我站在裏麵,隱沒在人群中。


    我叫莫求,是莫家的私生子。


    據說這個名字是我的血緣上的父親取的,意思是叫我“莫強求”。


    因為我的母親是一個撈女,當年在酒吧裏當陪酒小姐,跟莫華強一夜情之後有了我。


    為了撈錢,把我生下來,跟莫華強要了一筆錢,就把我丟下走了。


    莫華強是白手起家,跟妻子是糟糠之妻。雖然少不了逢場作戲,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搞出私生子。


    他向來覺得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自己和妻子生的兒女。因此,根本就不待見我的出生。


    莫華強的妻子叫張美,她人不錯,哪怕不喜歡我,也好好的把我養大了。


    讓我好吃好喝,沒有虐待我,給我的零花錢和她生的兒子莫英還有女兒莫婷一樣多。


    有吃有喝,有書讀,雖然是保姆司機照顧我比較多,但是我沒有怨言。


    至於莫華強喜歡多給莫英和莫婷錢,我也不覺得憤憤不平。


    我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我的出生又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我也不會覺得其他人的存在阻礙了我,其實最大的錯誤,反而是莫華強自己,他隻是不反思自己罷了。


    我18歲成年,上了大學之後,就搬出了莫家。沒人叫我迴去,我是沒有迴去過的。


    大家都有一種默契,那就是沒有辦法像一家人和美的,就不必強求。


    我不奢求莫家的財產有我的一部分,莫家養我到18歲,我就帶著自己攢下來的零花錢自力更生了。


    我不覺得自力更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我運氣不錯。上天給了我一個好腦子,還給了我一個幻想中的奇遇金手指。賺錢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能夠以一個人人嫌棄的私生子的身份站在這裏,說不上人人歡迎,也沒有得到嫌棄和偏見,就是因為我能賺錢。


    這不,我的合夥人蘇傑就來找我:“莫求,你怎麽站在這裏?大家都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跟蘇傑合夥開了一家投資公司,還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我不是喜歡吹噓的人,但是蘇傑這個人卻是一個社牛。


    因為他,我的豐功偉績得以流傳。


    梁琪就很好奇:“你是怎麽投一個火一個的?”


    明明兩個人做同一個項目,我就是能夠選擇對能夠生存下來的那個人。


    那當然,是因為我能夠看到每個創業者的投資指數,投資指數高的成功率就高。


    同樣的一個項目,和市場環境和創業者還有很多東西有關。


    我能看到它們綜合在一起的影響形成的投資指數,有變化就及時施加影響,排除不利影響,如果不行就及時撤資走人,自然無往而不利。


    迴答問題的時候,我當然是說:“這要靠精準的市場分析和個人判斷。”


    然後又扯了一堆的專業術語。


    把聽眾都扯暈了,才有人說到關鍵:“那你能帶我們一起賺錢嗎?”


    這當然不是問題,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麽?


    如果真的隻想要賺錢的話,我去股票市場基金市場或者買古董買玉石,隨隨便便就能賺很多錢。


    但是拉著他們一起投資,卻能夠幫助創造很多公司,提供很多就業崗位,產生社會影響力。這才是我看中的地方。


    有我的金手指在,錢不是我缺少的,社會地位才是。


    要做人民的企業家,跟人民站在一起。


    我一答應,氣氛就更熱烈。你說要投一筆,我說要投一筆。我都是說有意向的可以到我們的公司去聊。


    “今天是party ,大家晚上玩更重要,不要提那些無聊的事情了!”


    這話說的,氣氛就更嗨了。


    應萊看著莫求受到歡迎,跟自己的哥哥應洄說:“沒想到莫求這麽厲害。”


    應洄說:“能自己考上華大的人,智商差不到哪裏去。”


    應萊感慨著,就去找自己的男朋友穆陽去了。


    她跟穆陽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跟哥哥說一聲,晚上就不想迴去了。


    莫求當晚也有女朋友吳娜做伴。


    吳娜長得很漂亮,當初主動追求的我。


    我呢,年輕的荷爾蒙躁動,又看大家都紛紛談起戀愛,共同探索人生的真諦。


    吳娜那麽主動,我又不討厭她,長得這麽漂亮,我是真的不討厭,所以我就順水推舟和她在一起了。


    但是什麽是愛情呢?我不知道。


    我的生父和生母肯定不是愛情。


    莫華強和張美呢?也不是。愛情應該不會出軌才對!


    我現在跟吳娜呢?好像也不是。我們更多的是肉體上的歡愉。


    還有少不了,我給吳娜花的錢。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奢侈品的品牌價值在哪裏?怎麽吳娜就那麽喜歡買包包?


    我自己的話,喜歡買鑲鑽鑲珠寶的手表,自我感覺比包包有投資價值。


    想是這麽想,我對吳娜的消費沒有要求。


    我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還在源源不斷的賺取進來,給女朋友大方一點,又有何妨?


    我調查過我的生母,生活平淡而幸福,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了。


    我去見她的時候,她隻有尷尬和生怕過往被人知曉的害怕。


    我就知道,不應當打擾她的人生。


    當然,我也可以選擇花錢買感情。


    她現在有新的子女,自己和丈夫的工作都很普通,經濟上雖說不上捉襟見肘,也稱不上寬裕。


    願意給錢的話,還是能夠營造出一種假象。


    但是我不願意。錢可以買來很多東西,但我不願意用它來買我的自欺欺人。


    我可以不被愛,卻沒有辦法容忍虛假的愛。


    我享受真實,接受缺憾,並不覺得那是痛苦。


    人生有很多快樂,賺錢就讓我快樂,想幹什麽,沒有為難也很快樂,不必要滋滋追求得不到的東西。


    何必強求呢?就像我的名字那樣,該我的,就是我的,莫強求!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幸的人。


    那些真正不幸的人是生來就殘疾,或者是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還有父母家暴酗酒或者欠債。


    這才叫可憐和悲慘。


    我身體健康,智商正常,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在社會上立足和賺取財富的能力。


    我的人生其實很完美!


    何況我還有一個萬萬人之中都沒有的魔幻一般的金手指。


    這簡直可以說是超乎尋常的幸運!


    這麽想著,晚上我很興奮的去找吳娜!


    雖然我的誕生來自於一場不合適的歡愉,我也沒有排斥這種快樂。


    我跟吳娜,男未婚女未嫁,就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又有什麽錯?


    如果順順利利的走下去,我們不排除結婚的可能。


    畢竟相處了這麽久了,日積月累,有感情。


    我喜歡她的外表,我們相處起來也不覺得困難,也有話題。


    所以我們在一起整個大學四年。


    我心裏想的是,畢業三四年後,我們都有一定的社會閱曆了,主要是吳娜有,那我們差不多就可以結婚了。


    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其實也不算是意外,吳娜是家裏的小女兒,他哥哥比她大五歲,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急著結婚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吳娜哥哥的女朋友索要30萬的彩禮,一套婚房,一輛車,還要給女方的弟弟買房。


    吳娜的家人爽快答應了,轉頭就轉嫁到我這裏了。


    我前一天還在因為吳娜跟我求婚,感覺到開心。如果她急著結婚,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提前結婚。計劃趕不上變化嘛。


    第二天見了她的父母,她父母開口的條件,就讓我驚愕。


    我是挺有錢,但是這麽花出去了,怎麽就讓我不是很開心呢?


    我再推脫一番,去調查一下,就感覺我是一個冤大頭!


    真的,我萬萬沒有想到,平時也沒有感覺,吳娜怎麽是一個伏地魔呢?


    她真的沒有表現出這樣的傾向,可是對於她父母的要求,卻覺得理所當然。


    我決定跟吳娜好好談談:“我不接受伯父伯母的要求,給你買房買車可以,但是別人就算了。”


    吳娜就說:“那是我的親哥哥,不是別人!”


    我們兩個人不歡而散,在房子的兩個房間裏麵卻一句話都不說。


    當我漸漸開始發現吳娜的缺點,我意識到,我們該分手了。


    因為我明白,不滿意才會挑剔,沒人經得起有意識的挑剔。


    我決定把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還有吳娜喜歡的那輛車給她。


    房子1千多萬,車子100多萬。


    我當然能給得起更多,但是我捫心自問,我竟然不願意。


    我意識到自己也是個渣渣,但是做個道德高尚的人很累。


    吳娜不願意分手,但男人絕情起來什麽都沒有用。


    我隻是說:“你要是不接受的話,隻會什麽都沒有。”


    她沒有辦法,隻能無可奈何的默認了。


    我最後提醒她:“你自己的東西,好好握在手裏。”


    這套房子裏全是吳娜的衣服包包鞋子各種物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搬到另一套房子裏麵去了。


    夜深人靜枕畔無人,我真的覺得有點孤獨和寂寞。肌膚相親的溫熱能夠排解這些情緒。


    所以哪怕不是為了愛情,我也想要一個人來陪。


    這麽想著,有天意外遇到了應萊,她問我:“陪我喝一杯?”


    我直接叫問:穆陽呢?”


    應萊和穆陽,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應萊臉色很難看,“我們分手了!”


    又問:“你來不來?”


    我要是個正人君子,看得出來應萊情緒不穩定,就不應該乘人之危。


    但我不是啊。我喜歡漂亮的女人,吳娜美豔多情,應萊也是同一款,還因為富貴養大,多一份氣質。


    我是喜歡這樣的。於是我跟應萊在五星級大酒店的套房裏麵喝酒。


    氣氛到了,該發生的就發生了。


    她問我:“我們算是什麽關係?”


    我心裏很驚訝的,難道我們不算是一時衝動隻有一次的愛情故事嗎?


    但是我這個人素來還有幾分風度,也是給麵子的說:“要是你願意賞臉,我也可以應征一下男朋友。”


    應萊就說:“好,以後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我們從酒店出去就直接去國外旅遊了三個月。


    迴來後我知道了,穆陽跟一個女人結婚了。


    那個女人跟應萊家裏的條件差不多,隻不過她是獨生女,應萊有一個哥哥。


    我聽過消息就算了,並不是很在意這個。


    隻要應萊在做著我的女朋友的時候,不要跟穆陽藕斷絲連,我其實不在意她沒有忘記前男友。


    因為我偶爾還會想起吳娜,而且對應萊也隻是幾分見色起意。


    不過,給女朋友花錢,跟女朋友同居,該送禮物送禮物,時不時準備一點驚喜浪漫,我從來都不會做的不到位。


    愛不愛的另說,兩個人相處是一件彼此都開心的事情。


    我發現我是個習慣了,在沒有無法忍受之前,就不太願意改變的人。


    這一處就處到了,我二十八歲。我居然已經給應萊過了五次生日了。


    這是我計劃結婚的年紀。我想的是30歲之前結婚。


    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我很難愛別人,但是愛自己的孩子,好像不難。


    我跟應萊相處起來也沒有矛盾。我跟她的父母和哥哥在生意場上也有碰麵。彼此並沒有看不順眼。


    我就直接問她:“有沒有想過進入下一階段?”


    我根本就不打算沒給人一點準備就求婚。


    求婚和表白一樣,是在相處之後,彼此都有過心理準備之後,才要經過的一個儀式。


    求婚之前,表白之前,就應該對結果有心理準備,不會成功,就沒必要做了。


    應萊反問:“你呢?確定你有一個心理準備了嗎?我一直覺得,你不是渴望婚姻生活的人!”


    我實話實說:“我們彼此都有好感,也有信吸引力,人品呢,至少都不會對感情不忠誠,想分手就直說,我覺得我們可以結婚。”


    應萊心裏麵有點好笑,莫求啊莫求,有時候就會暴露出這種太過於直接的一麵。


    但是相處了這麽久,她實在是沒有厭煩這個人的臉蛋和身材。


    莫求是忍酷無情一點,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不隱瞞。


    她沒理由不答應。


    “我們在此宣誓,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還是富裕,都要相互扶持,相互依賴,直到永遠。”


    我說出誓言,終於有一種結婚的真實感。


    莫家的人,當然沒有人來參加婚禮。因為我沒有請。


    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們的默契就是互不打擾。


    這被人說成,我是入贅。我也無所謂。


    要是被人說幾句話就有用,怎麽破產從圈子裏麵消失的人這麽多呢?


    幫我說話的人也很多,都是我的客戶。隻要我能夠帶他們賺錢,一直會有人替我說好話。


    應萊婚後第二年生了一個女孩,我終於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近感。


    望著一大一小,我真正覺得這是我的家人。


    可以相互扶持,相互依賴的存在。


    我沒有覺得自己過得差,但是這一刻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幾年後陪女兒去遊樂園的時候,我看到了吳娜和她的丈夫,還有孩子。


    她看到我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隻有三個字:“謝謝你!”


    我沒有在意。這已經是過去式了。就算我跟吳娜真的結了婚,有她的家庭在那裏,遲早也會鬧崩。


    因為我不可能當一個取款機,無限製的滿足她家人的願望。


    吳娜自己就是不肯把房車給她的家人,鬧了好久,跟父母哥哥幾乎斷絕了關係,又過了好久,才嫁給現在的丈夫。


    沒有我這個目標的時候,他們自然就內部四分五裂。


    我是目標,反倒是能夠讓他們合作一致。


    我又不是傻瓜,也挺自私,當然是選擇讓自己更加輕鬆的方式。


    應萊也看到了吳娜:“她還真沒有什麽變化,有沒有一點懷念?”


    我則是反問:“穆陽破產了,來找你,你怎麽不幫他?”


    我跟她對視一笑,彼此換了一個吻。


    女兒都已經習慣了,父母經常在她麵前秀恩愛。


    她想的是,將來我也找一個人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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