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遠離市區,來到一處砂石山上。


    “我們之間會走到這個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得對你負責!”


    貝爾是從他這裏誕生的惡魔,是他的責任,可自己卻因為遺忘,以及無法原諒過去做錯事的自己而將他丟下了,所以,他要彌補這個錯誤。


    五十嵐元太將亡流驅動器扣在腰間:[destream driver!]


    “我等這一天可太久了,翔平。”他等著這人找他迴家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貝爾將深紅滾輪印章扣在胸口,黑色墨水咕嘟咕嘟翻湧起來:[crimson up!]


    猩紅武裝!


    貝爾通過滾輪印章變身為假麵騎士猩紅貝爾。


    “我從來不是獨自一人,我要上了,貝爾!”不管是從前的貝爾,還是現在的家人,他從來不是獨自一人。


    五十嵐元太扣動印章,將之蓋在亡流驅動器麵板上。


    赫拉克勒斯,contract!


    “henshin!”


    戰魂激昂!我心蕩漾,如同鋒芒,螺旋成長,終達輝煌!


    假麵騎士亡流!


    現在二人有了同樣的基礎,紛紛展開同樣的攻勢,不愧是曾經搭夥出任務的好搭檔。


    兩人對碰,各自揮出一拳直朝對方麵門,周圍的砂石發生爆炸,雙方都使出全力,沒有防禦全是進攻,拳拳到肉全是感情。


    他們這方震撼激戰,而司南則開心的炫著著英壽剝好的瓜子坐在椅子上看戲,絲毫不擔心二人的戰況。


    五十嵐三兄妹以及廣見都是一臉緊張,正觀察著場上的局勢。


    三兄妹嘀嘀咕咕,老大一輝一臉遲疑:“讓老爸上沒問題嗎?”


    “萬一他腰又閃了怎麽辦?”


    小櫻一臉無語:“小大你關注的點錯了吧,現在是腰閃不閃的問題嗎?”


    大二彈了彈下巴,沒有說話。


    哢嚓哢嚓,維斯要了把瓜子在那兒嗑,聲音吸引了大家。


    廣見眉頭蹙起看了看司南,再看了看維斯,這一圈鬆弛感拉滿了,看著像是來郊遊的。


    “放輕鬆,貝爾不會拿元太大叔怎麽樣的,就是發泄發泄你們老爹把他丟下的怨氣而已。”


    三兄妹一聽更愁了,什麽仇什麽怨這都打起來了,能不出事兒嗎?


    三人當即想上前幫忙,正在和貝爾火拚的元太卻製止了他們:“這是我和貝爾的戰鬥料,你們不要插手!”


    三兄妹止住腳步,六目相對。


    “老老實實呆在這兒,看你們老爸秀操作,然後再給你們帶個爹迴來。”


    司南覺得瓜子吃多了,口渴了,一個插著吸管的杯子遞了過來,順著手望去是星中星中星浮世英壽溫柔微笑的俊俏臉龐。


    啊,這是什麽神仙日子啊,司南超愛。


    廣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見這裏沒什麽問題便迴菲尼克斯去了,他可是有很多文件要處理。


    安息日基地內,狩崎真澄看著又忙碌起來的兒子,張嘴想讓他去歇一歇,但大戰在即,他也不好說什麽。


    喬治狩崎瞥了他一眼,這個內斂含蓄的父親,那別扭的關心。


    “那個麵具,就別再戴吧?看著不順眼。”風華絕代的老人家偏要遮著一張臉,認為很有神秘感別提多幼稚了。


    “好。”狩倚真澄應道,當即將黑白麵具摘下來,”我以為你們小情侶剛確覺關係了會想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喬治狩崎麵容嚴肅,目光緊盯著電腦一行行滾過的數據:“我和他都知道,現在的忙碌是為了日後的長相廝守。“


    雖然分開很難受無時不在想著對方,但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可讓他緊繃著一根弦不敢放鬆。


    狩崎真澄道:“你找了一個靈魂契合的伴侶。”這樣他就放心了,他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怕自己死後喬治孤單一人。


    旁邊的電腦上還在播放著亡流和貝爾的激烈戰鬥。


    貝爾搓動深紅滾輪,給亡流來了一拳將他打得飛出幾米趴倒在地,三兄妹看得是心驚肉跳,生怕這一下子給他們老爹幹沒了。


    好在,亡流掙紮站了起來,啟動科莫多巨蜥印章在左手裝備巨蜥強化武裝,朝貝爾轟出衝擊波。


    貝爾則硬扛著這道衝擊波近身又給了亡流一拳,將巨蜥強化武裝擊潰。


    亡流再次啟動鱷魚印章,右手裝備鱷魚牙齒,後背生出六隻尖刺朝貝爾刺去。


    貝爾作為純粹的近戰選手,選擇和之前一樣猛衝想要毀掉對方的武裝,


    但亡流吃了剛才的虧,這次率先出手右手鱷魚牙齒刺中了貝爾,貝爾身上爆出火花,強忍疼痛斬斷牙齒,這一波兩敗俱傷。


    亡流再次啟動新的印章金剛印章,貝爾再次不要命的衝上前去。


    十八年前,貝爾找上五十嵐元太,那一家其樂融融的姿態刺痛他的眼睛,於是他一把火燒了澡堂。


    司南喝了口水,又講起了當年的事情:“十八年前,我剛到這個城市沒多久,就在一次外出散步時撞見了幸福澡堂被貝爾燒毀的一幕。”


    這句話有真有假,司南是特地跑到那邊去的,想提前認識一下這家人,恰巧就撞見了貝爾火燒澡堂的一幕。


    兩兄弟似乎迴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臉色都白了白。


    大二看小櫻沒什麽印象的樣子說道:“那時候還沒有小櫻。”五十嵐櫻是在澡堂重修兩年後才出生的。


    司南慢悠悠喝著茶:“那場大火,可能還在他們心頭燃燒著,但馬上…就要熄滅了。


    貝爾一死,元太大叔也會死,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貝爾重新迴到他身體裏,老老實實待著。”


    “原來是這樣嗎,那我和維斯也是這樣嗎?”一輝詢問道。


    “不是,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的,雖然你們都有著基夫的遺傳因子。”


    在劇末,維斯可是因為遺忘而消失了,但一輝並沒有死去。


    大二和蜃樓則是簽了他擬訂的新協議,蜃樓死大二就會死。


    小櫻和拉布可芙則是心與心的相印,小櫻的心態會影響到拉布可芙。


    “如果當初,沒有將貝爾從戴蒙斯驅動器裏弄出來,那麽他就會因為能量不足而極度渴望獲得能量,


    首當其衝被吸收生命力的就是使用戴蒙斯驅動器的廣見,再到其他人,於是我把他弄了出來,在想辦法找一些能量喂給他,他才能撐到現在。”


    生龍活虎的和元太大叔在那裏幹架。


    大二看著老爸的戰鬥百感交集:“不知不覺中,司教官已經幫了我們這麽多忙了啊。”


    從小時候的幫助,到菲尼克斯做他的教官時,再到現在貝爾的事情,他們真的承了很多情。


    “誰讓我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呢,是吧一輝。”


    一輝被用以前的話調侃了也隻是笑笑,就像小大說的一樣,司先生真的幫了他們很多忙,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麽迴報才好了。


    司南和英壽相識一笑,這一路上,他很滿足,能夠和曾經隻能在屏幕上看到的假麵騎士們相知相熟,他很滿足。


    英壽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伸手揉著柔軟的頭發,不輕不重,小南很好,這點他知道,媽媽也知道。


    所以,他們義無反顧的和他一起踏上這趟旅程,雖然前方未知,終點未知,但他們一家人都在一起,那就沒什麽可怕的。


    “這就是最後了,貝爾!”亡流最後扣動了赫拉克勒斯,也就是長戟大兜蟲印章。


    貝爾也再次搓動滾輪印章:[罪孽纏身!]


    [亡流終結!]


    一人一惡魔紛紛抬腿,一記橫向騎士踢掃向對方。


    當光芒之後,他們紛紛跪倒在地,身上電弧閃爍,貝爾發出一陣慘叫解除了裝甲,同時身體也變得透明了許多。


    解除裝甲的元太喘了幾口粗氣,想起狩崎真澄的囑托,硬撐著撿起滾輪印章將即將消失的貝爾收到了裏麵,正準備往自己身上扣…


    “唉唉唉,手下留惡魔。”


    司南看戰鬥馬上結束,早就往這邊靠近了,為的就是現在。


    “怎…怎麽了?”


    元太有些著急,貝爾馬上就要消失了,他也受傷不輕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熟悉的山茶花香湧入他的鼻腔,一如十八年前那個冬天,身上立馬就不痛了,除了灰頭土臉一切都好。


    “現在可以了,畢竟,菠蘿菠蘿噠的身體接受貝爾的話也是不小的壓力,現在起碼能輕鬆不少。”


    司南笑著擺了個請的姿勢,神清氣爽的元太麵上是感激的神色,不再遲疑將印章扣在胸口。


    紅色如同星辰般的物質從印章中飄散而出,然後沒入五十嵐元太的身體,失去的心髒再次在胸腔中跳動。


    惡魔空間內,五十嵐元太和貝爾背對背站著,已經成為三個孩子父親的男人用父親般慈祥的語氣說道:“歡迎迴家,貝爾。”


    貝爾轉過身來:“我已經說過了,我等著一天很久了。”


    他想迴家,想迴到搭檔的身邊,他曾經怨恨翔平的點就是這人奔向幸福的時候忘了自己這個老搭檔。


    瀕臨死亡的白波翔平被一個諾亞組織,注入基夫遺傳因子救活,從而誕生了惡魔貝爾,他們共事了很長一段時間,消滅那些失敗的實驗體。


    那些曾經是人類又轉變成惡魔的實驗體…


    翔平厭惡那樣的生活,所幸他成功逃離了,但卻忘了自己這個老搭檔,這讓他怎麽能不怨恨。


    貝爾語氣淡淡,向他道著歉:“對不起,十八年前把澡堂燒了。”


    “我原諒你了,貝爾。”


    “但我不會原諒你,下次,要是還敢把我忘記,我就永遠不原諒你。”


    貝爾對於翔平,不,對於元太終究還是感情占據了上風,現在怨恨已消,他也再次迴到了老搭檔的身邊。


    他所做的,從來不是對元太的複仇,而是像小孩一樣,發泄自己被丟下的不滿。


    貝爾走向五十嵐元太,原本暗沉無光的惡魔空間內,一絲陽光穿過黑暗驅散烏雲,帶來了光明。


    見事件完美解決,一直透過屏幕觀看的狩崎真澄朝喬治豎起了大拇指,這是小時候父子倆克服困難後默契的標誌。


    喬治狩崎迴應了daddy,他不明白daddy為何假死將他拋下,好在這些年他並不是獨自一人,他還有papa的陪伴與關懷。


    他擁有雙倍的父愛,他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


    很幸福,以至於自己生不起什麽仇恨的心思來,也因為這些年,papa潛移默化的告訴了自己daddy正在堅守的事情。


    “五十嵐元太和惡魔貝爾的事情終了~”


    司南伸了個懶腰,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英壽的身上:“起駕,迴家~”


    “好~”


    三兄妹攙扶著自己老爹,揚起燦爛的笑容:“我們也迴家!”


    大二在感覺到蜃樓蘇醒的感覺後笑容加深了幾分,他還記著蜃樓說要告訴他一些事情。


    夜晚,在飽餐一頓後,五十嵐一家泡了個澡好好放鬆了一下,然後陸續迴到房間準備睡覺。


    房間裏,大二將完美之翼拿在手裏把玩,他來到洗漱間的鏡子前:“聽得見嗎,蜃樓?”


    鏡子沒有反應,他有些失望的躺迴了床上,剛蓋上被子翻了個身,就見蜃樓以一個妖嬈的姿態側躺在他背後,直勾勾看著他。


    “哇啊啊!”


    被美貌突然襲擊的大二差點滾下床去,被蜃樓眼疾手快的撈了迴來。


    大二從被子裏咕湧出來:“剛叫你怎麽不迴答,現在在這兒嚇我!”


    蜃樓一副無辜又委屈的表情:“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膽子這麽小。”


    大二恨恨地斜了他一眼,突然想拿枕頭捂死他。


    “所以,你要和我說的事情是什麽?”


    蜃樓笑容擴大,深深凝視著他不迴答。


    正要睡覺的五十嵐一家被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神。


    “小大,怎麽了小大!!”


    大哥一輝以為是大二遭遇了什麽不測,和小櫻一起推開了大二的房間門,就見…


    “一輝哥!救我,救我,你給我起開!”


    大二睡衣扣子被扯開,露出了肩膀和鎖骨,蜃樓正拉扯著他的衣服,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打算旁若無人的繼續剝殼運動。


    聞聲而來的夫妻倆還沒看清是個什麽事兒,門就被小櫻給帶上了。


    媽媽幸實著急地詢問:“怎麽了怎麽了?”


    站在前麵的兩人麵色通紅,覺得自己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不幹淨了。


    但在父母的追問下又白了臉色,那是蜃樓啊啊啊啊啊!!!


    大二看著被關上的門,心底靠了一聲,身上的人壓得他掙紮不得,他隻能壓低聲音問:“你要幹嘛!?”


    不料蜃樓一下親在他唇上,他心裏如同煙花炸開般五顏六色,一時呆愣無言。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我打算讓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蜃樓撫摸著大二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隻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想要就是想要,喜歡就是喜歡,惡魔從不委屈自己。


    “可…”可他們本來就一輩子都分不開啊!大二在心裏尖叫,覺得炸裂極了。


    “那你能想到我以後娶妻生子有自己家庭的畫麵嗎?”


    蜃樓的這個問題讓大二思考一瞬,然後頭搖得和個撥浪鼓一樣。


    “這不就對了,我也無法想象,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和該在一起。”


    蜃樓不管明天會有什麽狂風暴雨,但這一刻他必須擁有大二,把大二鎖在自己身邊。


    五十嵐大二腦子一團漿糊,直覺蜃樓的話不對,然後劇烈掙紮起來,房間門也被咚咚拍響。


    蜃樓挑了挑眉,扯起被子給人蓋好,然後拉開門,見一家人擠擠挨挨的站在門口,小櫻擔憂的往裏麵張望:“小大呢?”


    “沒事啊,剛剛我隻是看看他這些天有沒有受傷。”


    蜃樓一頓忽悠,房間內的大二也沒有出聲,正在腦內風暴。


    關門,迴床繼續。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什麽準備都沒有,這麽搞會受傷!”


    大二縮成一團,仿佛被強迫的良家少男,強烈抗拒。


    蜃樓挑眉,一想也是這個理,但他可以先做點別的。


    “我嗚…放開唔…!”


    大二被拖著腳踝拉進,並且慘遭捂嘴。


    當細柔的親吻封住他的唇時,他的腦子裏炸開白光,眼角嫣紅,生理性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又被對方用舌頭卷走。


    “靠…”


    這是他人生頭一次說髒話。


    狐狸與玫瑰花店


    “歐魯特加的屍體不見了?”


    司南喝著飯後消食的茶,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在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之前死掉,可不像那個人的作風不是嗎?”


    夏木花和玉置豪相視一眼,是啊,那麽驕傲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尋死呢。


    “他在暗我們在明,一切小心。”


    對方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他拿著的基夫印章,但隻要還有點腦子,對方就不可能來找自己。


    當初一劍穿胸,應該給他不小的陰影吧。


    “早點休息。”


    司南起身迴房間,在門口蜜茨梅揉了一把他長了些肉的臉頰,抱著變成狐狸的小九也迴屋了。


    司南一進門就看見某狐狸睡袍敞開,側躺手臂撐著腦袋看向門口的畫麵。


    他似是剛洗完澡,皮膚還氤氳著水汽,發梢還在滴著水,順著脖頸鎖骨胸膛滑落,然後隱沒在睡袍之下。


    司南皺了皺眉:“怎麽不把頭發擦幹?”


    英壽輕笑一聲,他可沒有錯過對方一瞬間的驚豔,又轉移重點的模樣。


    英壽坐起身來,遞出吹風機:“你幫我吹幹。”


    司南一瞬間就想明白對方想幹什麽,今天的狐狸,真的好撩啊。


    “好啊。”他接招就是了,雖然躺平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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