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三兩下就解決了這些低級的亡命徒們,隊員們也將普通人一個不落的撤離。


    “一輝跑到哪裏去了?”


    他神情冷然的拎著劍,舒了一口氣,詢問大二。


    “尼醬去找小櫻了!”


    司南朝一個方向看了看,隨即抬腳快步走去,大二見狀也一起跟上。


    司教官的感知一向很靈敏,曾經在一次躲貓貓考試中,蒙眼抓住了他們所有人,還避開了所有障礙物。


    一趕過去,就發現一個戴著黑帽子的男人挾持著小櫻的朋友彩夏。


    小櫻見狀驚叫一聲:“彩夏!”


    戴墨鏡的中年男人扯著彩夏擋在他麵前,一隻手還舉著槍。


    “別過來!這個女人出什麽事都無所謂嗎!”


    他又朝五十嵐櫻吼道:“喂,你給我過來!”


    可能是看小櫻是個女孩子好拿捏,又或者是聽了誰的指令。


    五十嵐一輝立馬擋在妹妹麵前:“你在開什麽玩笑!?”怎麽可能讓小櫻和他走?!


    五十嵐櫻心中擔心著好友的安危,又瞧見哥哥被槍指著,眉眼垂了垂,從哥哥的保護圈之中走出。


    “小櫻…”一輝見狀麵露擔憂和不解。


    “我沒事的!”


    她可是空手道冠軍,而且她相信一輝哥和小大會找到她們的。


    這時司南卻走了過來,他剛剛就聽了一會兒的牆角,早就把劍收了起來,又佯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司先生受傷了嗎?]一輝在心中想到,但此時他更多的是關注自己的妹妹和對麵的青梅竹馬。


    “由我來替換這個女孩吧…”


    司南嗓音沙啞,仿佛是生了什麽大病,或者受了重傷,麵色嘴唇都一副蒼白的模樣,整個人虛弱至極。


    當然,這都隻是他在自己外表施加的一層幻象而已,這種幻陣對現在的他來說輕而易舉。


    至於為什麽不把這男人直接敲暈救出女孩…


    可能也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


    彩夏的眼神在無人注意的地方閃爍了一下,但她覺得這個綁匪應該會按照她的安排來行事。


    男人的耳機裏傳出一陣聲音,墨鏡下的眼睛閃過一絲探究:“那就你來,到這邊來,快點!!”


    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唬人極了。


    “教官?”


    五十嵐大二目光詢問他的用意,得到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以及會使用定位係統的手勢,


    最終司南跟著他們踉踉蹌蹌地走了。


    在他走後,浮世英壽慢慢走出,看向在場的幾人。


    “我記得你是…司先生的愛人…”


    五十嵐一輝沒時間寒暄,麵色凝重說了一句就要追上去,卻被擁有大型粗壯手臂的金剛亡命徒擊打牆壁產生的煙塵迷了眼。


    維斯語氣興奮:“好像有什麽有趣的東西出現了哇~”


    “果然,那個男人拿著罪惡印章!”


    那個男人剛挾持了彩夏和司先生離開,這個金剛亡命徒就出現了,一輝由此下了論斷。


    伴隨著一起出現的,還有一群低級雜兵。


    欲望驅動器自動出現在浮世英壽的腰間,在五十嵐大二和五十嵐櫻震驚的目光下,這個男人挽指做狐狸狀打響響指…


    “henshin!”


    magnum!


    ready fight!


    大二和小櫻齊齊驚唿:“狐…狐狸?!”


    極狐拿著馬格南幾個騰轉挪移,時不時放個槍,一套絲滑小連招下來,隻剩下一隻金剛亡命徒孤立無援。


    金剛亡命徒才低頭看了一眼被打到腳下的小弟,抬頭就被三隻四十二碼的大腳踹中腦袋。


    被踹飛老遠的金剛亡命徒站起來就跑,來到一處倉庫門前。


    極狐還有利維和維斯緊跟著追了上去,小櫻和大二兩人也一起,五人一同,倒顯得有些浩浩蕩蕩。


    “他們就在倉庫裏麵吧。”


    利維探出腦袋觀察著門口,又是一堆雜兵,那個金剛亡命徒被圍在中間。


    小櫻小小聲,語帶愧疚:“司先生是代替我被抓進去的,我們一定要救出他還有彩夏。”


    “等等吧,不知道小南要做什麽…”


    極狐開口,雖然他也不知道司南想要做些什麽,但他無條件支持、相信司南。


    倉庫內


    男人本想將司南綁起來,但看他半死不活的模樣,應該對自己造不出什麽威脅,隻將彩夏的雙手用紮帶反綁在身後。


    隻能說司南給自己開的柔弱濾鏡太大了。


    司南看了一眼無助瑟瑟發抖的彩夏,安靜在這個廢舊倉庫裏漫延著,一時之間落針可聞。


    男人聽著外麵的動靜,焦躁地轉了幾圈,看向安靜的司南:“喂,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司南抬眼:“你想要我問什麽?綁架我們的目的?”


    他眉眼彎彎,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顯得十分溫和。


    男人焦躁的情緒詭異的平靜下來:“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公平,隻有百分之幾的人獨占著數額巨大的金錢。


    明明到處都有為了明天麵包發愁的家夥。”


    司南歪了歪頭,做足了傾聽者的模樣:“所以?”


    “如果沒人站出來展現出真正的憤怒,就什麽也無法改變。”所以他才成為了亡命眾的一員。


    司南的表情帶上一絲迷茫:“就算是這樣,你也無法改變任何事物,不會有人在意的。”


    “那又怎麽樣,總要有人邁出這一步。”


    司南聞言,輕笑一聲,這條小魚會在意,那條小魚也會在意,是吧?


    “呐呐,幸樹哥哥,大海是什麽顏色?”


    保育院中,一個小男孩趴在他床邊,抬頭一臉天真的問道。


    小男孩自從進入這個機構以後就再沒有出去過。


    一隻纏著繃帶的手拂過他的頭頂,語氣溫柔:“大海啊,是地球上最壯闊的詩篇,總有一天…


    你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它,去感受海風鹹濕的氣息。”


    “那幸樹哥哥會一起去嗎?”


    “……”迴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小健,你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


    一個嚴厲的女聲響起,扯住男孩的胳膊,將他拽起來,一邊抱歉的鞠躬:“抱歉抱歉…”


    像是害怕什麽一樣,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拉著小男孩快速離開,他望著關上的房門,


    自此,他的房間進進出出的隻有那些研究人員,以及朱月藤果。


    司南皺了皺眉,將自己從記憶的旋渦裏抽出,那些記憶總會讓他變得混亂…


    他到底是那個呆在保育院被當做吳島天樹實驗品的吳島幸樹,還是在孤兒院獨自長大的司南?


    二者皆是他,還是二者皆不是他,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讓他無法分清。


    他還從未問過自他體內誕生的惡魔白白,白白是因為什麽而誕生的,白白和朱雀從上個世界開始就在他身邊的原因是什麽?


    這些還都是未知的謎底。


    男人看這個長得白淨的人正在出神,於是走到彩夏一邊。


    割斷綁著彩夏的紮帶,將手機遞給她:“給你家人打電話要贖金。”


    彩夏顫顫巍巍接過手機,扮演好一個被劫持者的角色。


    母親的電話被撥通,卻一直沒有人接起。


    彩夏的表情也由一開始的期待漸漸變得灰暗起來,隨著電話被媽媽掛斷,她心中的弦徹底崩斷。


    [媽媽:在拍攝,晚點給你迴電話]


    媽媽,隻在乎妹妹…


    男人驚訝探頭,不知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哈哈,你的母親怎麽迴事啊,完全沒有母愛嘛。”


    彩夏的心在無聲流淚,倉庫外的金剛亡命徒捶了捶胸口,似是要將鬱氣發泄出來一樣,對著幾人藏身的地方就是一陣猛攻。


    弗裏昂也在這時出現,和拿著馬格南的極狐對上,兩個都拿著槍的家夥在此刻劍拔弩張。


    在菲尼克斯的喬治狩崎裝起兩個罪惡印章,興衝衝的就要去送裝備,順便把司先生那個男朋友的驅動器薅過來研究。


    後麵那個才是重點。


    “我出發啦!”他朝門田廣見揮了揮手。


    門田廣見滿頭黑線,和五十嵐大二進行通話要他接應這個家夥。


    若林優次郎滿臉無奈,這個小子一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完全一副小孩模樣。


    特別是和假麵騎士相關的事情。


    大二將小櫻帶到了安全地帶躲藏,然後就起身去接應喬治狩崎。


    “大二,你要去哪?!”


    “我去接一下狩崎博士!”


    小櫻目送小大的身影遠離,一邊又擔心這戰況,眼珠轉了轉…


    既然戰力都被吸引到他們這裏,那她是不是可以繞道後方將彩夏和司先生救出來?


    憑借自己的身手,完全可以趁那個男人毫無防備之際擊倒他!


    她一直都是一個行動力十分強悍的女子,想到可行就去做,此刻她正悄咪咪的摸到倉庫藍色的卷簾門前…


    俯身聽了聽動靜,但是被戰鬥的聲音掩蓋了聽不真切。


    突然她感覺一陣寒氣從下方孩童高的口子處溢出,五十嵐櫻奇怪的搓了搓手臂,現在可是秋老虎,哪會這麽冷?


    弗裏昂感覺後背汗毛直立,當場僵直在那裏,被極狐一槍托開了瓢。


    他後退幾步,不顧腦袋上的疼痛,看向了倉庫的方向。


    一隻白皙的手在卷簾門下端探出,將其向上一抬,一個黑色的東西咕嚕咕嚕滾了出來,身上還掛著白色的冰霜。


    正是那個綁架彩夏和司南的男人。


    弗裏昂那雙惡魔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什麽一樣,不可思議地喃喃道:“這是怎麽迴事,那個男人…”


    在他的雙眼之中,此刻司南周身正盤繞著一條白色的巨龍,正是那條龍散發出了冰冷刺骨令人膽寒的氣息。


    那東西是什麽來頭,為什麽會有如此恐怖的氣息!?


    他恐怕要見不到阿基蕾拉撒嘛了!!!!!!!


    司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體驗了一下當人質的感覺,不怎麽好玩,心中謎底也沒有解開。


    看到極狐時,他眼睛亮了亮,極狐朝他比了個心。


    礙於人多,如果此時對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南醬指不定會害羞地移民火星。


    被打退到一邊的利維隻感覺自己被狗糧塞飽了,司先生和他的愛人還真是恩愛啊(*ΦwΦ)


    “彩夏,你沒事吧?”小櫻牽起小姐妹的手,一臉關切。


    彩夏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恍惚,小櫻隻以為她是被這場綁架嚇到了,好一陣安慰。


    “嗨嗨嗨嗨,五十嵐一輝,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罪惡印章,接住!”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喬治狩崎將兩個新玩具丟給利維。


    弗裏昂見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他在空氣中蓋下印章,然後在一堆亡命徒雜兵的掩護下離開。


    阿基蕾拉撒嘛,他被搶救迴來了!!


    司南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運用了白白的一絲力量,眼瞳變成了金色。


    那些亡命徒雜兵瞬間變成冰雕,弗裏昂察覺身後的危險氣息,跑路的腳步都快了幾分,他可沒有在棺材裏仰臥起坐的習慣。


    拍了拍手,冰雕們散成粉末被風卷走,那些粉末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忽略它的材質,還是有幾分浪漫的。


    最終,金剛亡命徒在新出爐的猛獁象印章的攻擊下被打敗。


    喬治狩崎在極狐身邊轉了好幾圈,差點上手扒拉驅動器,幸好他打消了這樣的念頭,要不然司先生發起火來可不是好玩的。


    極狐任他打量,完全把自己帶入寵孩子的父親角色,十分自然。


    不過該提醒的還是得說:“這個裝甲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憑現在的水平是研究不出來的。”


    喬治狩崎哪肯輕易放棄,尤其是聽到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時更加感興趣了。


    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daddy也不知道


    daddy也不知道話,如果他研究出來了那他就贏過了他的daddy。


    司南好笑地搖了搖頭,伸手將馬格南帶扣拿下來,解除狐狸的裝甲。


    在裝甲解除的瞬間,驅動器就消失了。


    喬治狩崎一臉失望…


    這邊是相親相愛一家人,五十嵐一家也正安慰著彩夏。


    尤其是聽到對方母親沒有接電話以後。


    五十嵐櫻攬著姐妹的肩膀:“阿姨實在是太過分了。”


    此刻要順著姐妹的話頭,安撫她的情緒。


    彩夏抹了抹眼角留下的淚:“抱歉啊,對著你們發牢騷。”


    她真的真的,好羨慕小櫻啊…


    夜晚入睡前


    浮世英壽坐在床上翻看著相冊,裏麵有司南這十八年以來的記錄。


    每到一個有趣的地方,或者是做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司南就會將他拍照或者用文字記錄下來。


    “這樣等你來的時候,你就可以快速了解這十八年的我…”


    南醬是這麽說的。


    可是浮世英壽越翻越覺得窒息,像是快要唿吸不上來一般。


    他合上相冊,心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司南隻報喜不報憂…


    這十八年裏,他的傷神、他荒蕪的內心,這些他是隻字不提。


    隻是一張張色彩越來越暗的照片泄露出了他的一絲絲不安。


    旮瘩一聲


    浴室門被打開,司南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朦朧的水汽從浴室跑出來,在對視彼此的兩人身邊繞啊繞。


    “怎麽不把頭發吹幹,這樣吹著空調早上起來會頭疼的。”


    浮世英壽邊說邊從床頭櫃翻出吹風機,在到這個屋子的第一天,他和卡桑就把這個房子轉了一遍。


    熟悉這個地方,知道東西擺放的位置。


    司南輕車熟路的坐在床沿,乖乖等浮世英壽給他吹頭發:“因為有你在啊。”


    所以有人會給他吹頭發。


    浮世英壽寵溺地撚了撚他濕濕的頭發絲,指尖沾染上微涼的水。


    暖暖的風帶走了水汽,讓司南的頭發蓬鬆幹燥起來。


    將吹風機收好,浮世英壽將人撈上床裹進薄被,一隻手在蠶寶寶的外麵拍啊拍,這是哄睡服務。


    “你不問我嗎?”司南往狐狸的懷裏拱了拱,一蠕一蠕的。


    “不需要,你總會有自己的打算,我隻需要站在你的身邊。”


    額頭相抵,彼此的唿吸撲打在對方的臉上,司南有些不適應的退了退,被狐狸的手掌包住半個臉頰。


    浮世英壽將司南帶向自己,含住他有些冰涼的唇,細細舔吮,讓彼此的體溫升高。


    曖昧的氣氛在室內縈繞,司南被親的迷迷糊糊,雙頰都染上酡紅。


    他勾起一個惑人的笑,眼尾都染上了紅,此刻微彎著,手也不老實的點著浮世英壽的腹部。


    感受著指尖下的皮膚一陣瑟縮,司南,笑得意味深長。


    浮世英壽深吸一口氣,攥著對方作亂點火的手…


    今夜星光點點,室內曖昧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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