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在得知村長等人遇害的時候,就懷疑幕後兇手是冷芸,但從之後冷芸的各種反應上來看,雖未打消對冷芸的懷疑,但降低了冷芸是幕後兇手的可能性。


    懷疑他不是林森的人,除了冷芸還有陳勃。


    他來喝酒,將陳勃和朱莎都找來,就是為了試探陳勃。


    陳勃也有可能是幕後兇手。


    不是背刺他,就是為了讓村長見不到他。


    後一種可能性不大,因為殺了村長隻會讓人愈發覺得,他是不敢見村長。


    表麵上和他稱兄道弟,甚至還叫他爹,背後裏搞手段背刺,甚至殺害無辜的村長等人,著實碰觸到他的底線……也就是沒有證據,不然他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現在,他就是在找證據。


    他沒少喝酒,口齒有些不利索的講述事情經過。


    從冷芸檢測他,進入他識海說起,不過沒提冷芸在識海裏說的那些話,一直講述到認屍,“迴到書院我就來了這裏,用傳音紙鶴把你倆叫過來喝酒。”


    陳勃眉頭緊皺,滿臉思索之色。


    原本端起酒杯的朱莎,皺眉放下了酒杯,沉默片刻後說道:“導師隻是執行人,她的身後是書院,不過書院是將村長找來鑒別你的身份,不可能又半路截殺村長。”


    她扭頭看向陳厲,似乎有話要問,可張了張嘴卻歎口氣,隨後抬手拍在陳厲的肩膀上,醉醺醺的說道:“老娘還是那句話,我們是兄弟,永遠都是兄弟。”


    “你又沒有弟弟,怎麽做兄弟?”陳勃冷哼道:“我們三人應該是兄妹,我和五爺都是你哥,你是我們的小妹,記住了,是兄妹,不是兄弟。”


    “滾,老娘最煩的就是你。”朱莎雙眼一瞪,“老娘閹了你,以後就是姐妹了。”


    “我看你是喝了幾口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陳勃嫌棄的看了眼朱莎,而後伸手摟住陳厲的肩膀,“五爺,恐怕殺害村長等人的兇手,真正的目的是截殺商隊,出手的必定是赤火衛,為的是搶奪那批煉器材料,村長等人是跟著商隊才遭了毒手。”


    “我也認為是赤火衛幹的。”陳厲醉醺醺的點頭,殺氣騰騰的說道:“我不管他們是衝村長爺爺等人去的,還是順手殺了村長爺爺等人,總之他們觸碰我的底線了,我一定會為村長爺爺等人報仇,哪怕是赤火衛,我也會報這個血仇。”


    “五爺,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完。”陳勃輕拍著陳厲的後背,說道:“赤火衛是大炎帝國的暗探,但各城的城主也能調動赤火衛,截殺商隊這種事情,絕對是某位城主下得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查出是哪位城主,再琢磨怎麽幹掉他為村長等人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我一定會查出幕後的主謀。”陳厲雙眼通紅的看向陳勃,打著酒嗝說道:“六爺,我就問你一句,村長爺爺等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陳勃神色頓時一變,見陳厲醉的都有些睜不開眼了,心中才不由得鬆口氣,而後毫不猶豫的搖頭,信誓旦旦的沉聲道:“沒有,此事要是與我有關,我不得好死。”


    陳厲點了點頭,一巴掌拍醒支著腦袋睡著的朱莎。


    “紅蟲,我也問你一句,村長爺爺等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小五子,你特娘的喝了多少,才能問出這種醉話?老娘和你是兄弟,不是,老娘和你是兄妹,你的村長爺爺,就是老娘的村長爺爺,我有理由殺自己的爺爺嗎?”


    朱莎醉的大腦都有些不清醒了,摟上陳厲的脖子,噴著酒氣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們都是兄妹,算上小六子,咱們三人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操,說這麽多沒用,來來來,插香結拜,一個頭磕在地上,誰他媽不講道義誰他媽不得好死。”


    操?


    他媽的?


    陳厲聽到這些特殊的詞匯,眉頭就不著痕跡的一皺。


    陳勃眉頭皺了皺,多看了醉醺醺的朱莎幾眼。


    “好,插香結拜。”


    陳厲搖搖晃晃的起身,招唿店小二拿香來。


    朱莎摟著陳厲的脖子起身,喘著酒氣叫好。


    最清醒的陳勃,稍微猶豫一下也跟著起身了。


    明顯是經常有人插香結拜,食堂準備的很是齊全,店小二很快就把香爐黃紙等物送了過來,還手腳麻利的點上香,把供品給擺上,在一旁見證三人結拜。


    吃喝到後半夜,三人勾肩搭背的離開食堂。


    清早。


    陳厲在睡夢中醒來,頓時就懵逼了。


    因為,朱莎像條八爪魚似地緊緊抱著他,是趴在他的身上抱著他,口水都把他胸前衣襟給打濕了一大片,而他的雙腿則是被陳勃摟在懷中,摟的很用力,讓他的雙腿都有些麻木失去知覺了,稍微一動就是一陣酥麻脹痛感襲來。


    這個場景讓人很是尷尬。


    幸虧是他先醒來,要是朱莎先醒來,就不是一個人尷尬了。


    他稍微一琢磨,猛地推開朱莎彈坐而起,同時用力抽出腿,一腳將睡的像頭豬的陳勃踹下床,大叫道:“村長爺爺,我要為你們報仇。”


    驚醒過來的朱莎和陳勃,第一反應就是陳厲做噩夢了。


    二人根本就沒意識到之前是什麽姿勢。


    陳厲也是一副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的模樣。


    所有的尷尬都輕易的化解了。


    三人簡單的洗漱一下,就小跑著去上課。


    今天上的是有關丹道的課,先生是名為桑文敬的先天七階煉丹師。


    宿醉的陳厲強打精神,認真的做筆記。


    同樣宿醉的陳勃和朱莎,本就沒什麽精神,聽課更是昏昏欲睡。


    班級上很多學生,都是昏昏欲睡,對丹道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桑文敬好似看不到一般,自顧自的講自己的課。


    下課時,桑文敬突然道:“林森同學,留一下。”


    陳厲三人正準備直接迴宿舍補覺呢,見陳厲突然被點名,陳勃和朱莎都有些懵逼,看了看陳厲就打了個眼色,而後二人扔下陳厲先溜走了。


    陳厲有些懵逼,徑直上前行禮。


    桑文敬打量陳厲一下,笑著問道:“采摘靈陽果,采摘蘭心草,每天下午打掃丹房,剛才上課還聽的很認真,嗬嗬,你是對煉丹感興趣,想要輔修丹道?”


    “學生從小立誌成為丹修,是想主修丹道,苦於無人教導,才去丹房打掃衛生,想求一份機緣,就是學生的運氣不好,始終沒有得到丹修的賞識。”


    陳厲有些激動的看著桑文敬。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學生能跟隨您學習煉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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