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辦法將絕情找出來。”


    蜈蚣女人剛認陳厲為主,很想表現一下,證明自己的價值。


    可是,她沉吟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她是真沒辦法將絕情尼姑找出來,不然絕不會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


    不過,隨後她就說道:“主人,絕情天生擁有體香,是類似梔子花的香氣,很淡,不易察覺,但瞞不過我的鼻子,我要是遇到她,哪怕她易容了,我也能認出她。”


    梔子花的香氣?


    陳厲沒再說什麽,點了點頭後問道:“你以前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蜈蚣,是五鞭和尚賜的名字。”蜈蚣女人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上的蜈蚣刺青,“主人,奴婢不喜歡這個名字,勞煩您賜奴婢一個新名字。”


    陳厲正有此意,思索一下後說道:“以後你就叫玄鳳吧。”


    蜈蚣女人立刻伏身磕頭道:“謝主人賜名。”


    鬼有鴛鴦,人有玄鳳。


    都是鳥,應該有展翅的那一天。


    陳厲可不管別人怎麽看,反正他對自己起的名字都很滿意,摸過煙點上一根,看了眼一直跪在地上的玄鳳,問道:“剛才你要用什麽秘密,換我給你個痛快?”


    “是一個關於雲落山的秘密。”玄鳳的神色變得凝重了,不禁的壓低聲音說道:“五鞭和尚已經多年沒有露麵,對外宣稱是閉關衝擊先天境,可奴婢無意間聽龍陽說起過此事,五鞭和尚並未閉關,而是進入了雲落秘境。”


    陳厲聞言眉頭就不由得一皺。


    世間的名山大川裏都隱藏著秘境出入口,守門人守的就是秘境的出入口。


    為什麽要守秘境的出入口?


    守住出入口不讓人進入?


    守住出入口不讓人出來?


    又或者,不讓人進入,也不讓人出來?


    他跟隨師父在玄羽山生活十五年,可始終沒有鬧明白守門人存在的意義。


    師父從不和他聊守門人的事情,強者村的村民也和他一樣滿腦子問號。


    不過,他知道守門人不能隨意進入所守的秘境。


    過去的十五年裏,師父隻進過兩次玄羽秘境,而且很快就迴來了。


    五鞭和尚進入雲落秘境多年不出,這正常嗎?


    想到這裏,他對玄鳳問道:“死娘炮的絲線術法來自雲落秘境?”


    “是,就是來自雲落秘境。”


    玄鳳非常肯定的點頭。


    “差不多是七八年前,五鞭和尚隔三差五就會消失幾天,後來龍陽晉入九階,和五鞭和尚一起消失了大半個月,龍陽再出現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


    “死娘炮就是在龍陽出現後,開始修煉絲線術法的。”


    “死娘炮親口和奴婢說,他練的術法是龍陽從雲落秘境帶出來的。”


    “不僅隻有絲線術法,龍陽還帶出來一套劍法。”


    “奴婢沒見誰有修煉威力強大的劍法,所以懷疑是龍陽自己在修煉。”


    玄鳳將自己知道的秘密,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陳厲之前看到死娘炮施展絲線術法,就懷疑絲線術法是來自雲落秘境。


    現在得到玄鳳的證實,他嘴角泛起一抹譏笑。


    師父曾說過一條守門人不可破的規矩,那就是守門人不得將任何物品,從所守的秘境中帶出來,不然不僅會被剝奪守門人的身份,還會受到比死亡還要兇殘的懲罰。


    五鞭和尚多次進入雲落秘境,必定是在探路尋寶。


    守門人守的秘境內是危機四伏,九階之下沒有活命的可能,所以五鞭和尚等龍陽晉入九階,就急不可耐的帶著龍陽進入雲落秘境,讓龍陽將找到的東西帶出來。


    龍陽不是守門人,無需遵守守門人的規矩。


    五鞭和尚是在鑽規矩的空子監守自盜。


    原本他還以為五鞭和尚和龍陽,像師父和他一樣情同父子,可現在看來,龍陽隻不過是五鞭和尚培養出來的騾子……運送貨物的騾子。


    “龍陽應該已經離開申城了吧。”


    陳厲要是早知道龍陽是頭騾子,絕不會讓龍陽活著離開申城。


    若是情同父子,他幹掉龍陽,五鞭和尚絕對會入世追殺他,可龍陽不過是頭運貨的騾子,宰了也就宰了,五鞭和尚不會為一頭騾子不計後果的入世。


    可惜,他吃了信息不足的虧。


    要是早知道這些事情,他現在應該是在和龍陽的魂魄聊天。


    “昨晚他們扔下我,就通過秘境迴了雲落山。”


    玄鳳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主人,奴婢這些年為雲落山做過很多髒活,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龍陽說舍棄奴婢就舍棄奴婢,奴婢咽不下這口氣。”


    陳厲眉頭一挑,問道:“你想潛迴雲落山幹掉龍陽?”


    “奴婢不用迴雲落山,也有辦法幹掉龍陽。”玄鳳麵露陰狠冷笑,“龍陽人如其名,有斷袖之癖,奴婢可以利用這一點,間接的毒死他。”


    龍陽二字果然不僅是名字,還是個人取向癖好。


    古人雲: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


    不能一概而論,還是得看有什麽癖好。


    人有斷袖之癖不可與交,更不與其深交。


    又和玄鳳聊了幾句,陳厲打開了出入口。


    不多時,查爾斯快步走了進來。


    “主人。”


    查爾斯躬身行禮。


    目不斜視,看都沒看玄鳳一眼。


    “她是玄鳳,自己人。”陳厲看了眼玄鳳,這才吩咐道:“她身上有傷,行動不是很方便,得留在月宮修養一段時間,安排個人照顧她的起居飲食。”


    “是,主人。”


    等查爾斯帶著玄鳳離開後,陳厲迴到臥室,拿過手機給劉謙和發過去兩個方子,一個方子是給玄風療傷的,另一個是消除刺青的方子。


    給劉謙和打去電話說了一下情況,隨後他撥出花爺的號碼。


    響了五六聲,這才被接通。


    “喂,厲爺。”


    手機裏傳來花爺夢囈般的聲音。


    “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你還在睡覺?”


    陳厲有些無語,沒想到花爺竟然扔掉了晨練的習慣。


    果然,下山入世就會沾染一些俗世的毛病。


    想到自己也有段時間沒有早起晨練了,他就苦笑著搖了搖頭,而後笑著問道:“花爺,你去南都有一個月了吧,那個號碼查的怎麽樣了?”


    “還在查呢,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花爺那邊傳來點煙的聲音,隨後花爺就哭慘道:“厲爺啊,你是不知道查那個號碼有多難,我來到南都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沒日沒夜的查,好幾次差點把我自己都搭進去,咱倆要不是兄弟,我保證撂挑子……”


    “差點把身子搭進去是什麽情況?”


    陳厲沒等花爺賣完慘,就好奇的開口給打斷了。


    “是差點把身子搭給茶樓的花魁嗎?”


    “厲爺,就算咱倆是兄弟,你也不能毀我的清白。”


    花爺像是受到侮辱一般,沉聲道:“花爺我長的這麽帥,需要去茶樓找女人嗎?”


    “花爺,你的意思是不認識花魁玉蝶唄。”


    陳厲嗬嗬的笑道:“那你認識高冷禦姐賈慕華嗎?”


    “人妻少婦白潔也不認識嗎?”


    “美女白領張敏呢?”


    “音樂老師孫倩,你總該認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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