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娘哭哭啼啼的抹眼淚,可是看到陳厲赤膊上身,肩膀纏著紗布,俏嫩的臉蛋上就浮現出不敢置信之色,比見鬼了還要驚訝。


    “主人,那個胖和尚傷了您?”


    她被震驚的有些合不攏嘴。


    強大如主人,竟然也能被傷到。


    那個胖和尚是有多強大?


    “我要是沒受傷,為什麽包紮肩膀,閑的沒事幹嗎?”


    陳厲目光不善的看了眼鬼新娘,而後低頭翻看血彌勒的手機。


    “你在哪裏遇到的血彌勒,打不過為何不迴來求援?”


    鬼新娘被陳厲不善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以為主人是因為受傷而心情不好,而自己說的廢話正好撞在槍口上了,就連忙立正站好,講述自己被血彌勒偷襲的過程。


    那隻竄過去的小黃鼠狼,是不是老黃鼠狼這一脈的不得而知,因為鬼新娘追上去就給幹掉了,可就在她要帶著小黃鼠狼屍體迴來時,封魂釘無聲無息的洞穿她的靈體。


    這一下就將她給打成半透明狀了。


    那些黃鼠狼的血氣,全都白吸了。


    知道偷襲之人不簡單,她本能的縮迴繡花鞋中,準備逃迴來找陳厲,可這時手持封魂釘的血彌勒現身,桀桀怪笑著打出封魂釘,將兩隻繡花鞋都釘死在地上。


    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鬼新娘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厲眯眼看著鬼新娘。


    他不想曝光鎮靈塔這張底牌。


    豐盈可以信任,鬼新娘卻是不能完全信任。


    畢竟,鬼新娘跟隨他的時間太短,具體是什麽脾氣性格還不是很了解。


    “奴家被封魂釘封在繡花鞋裏,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鬼新娘誠惶誠恐道:“主人,奴家要是能感知到外界發生什麽事情,就算是拚上一身道行不要,也會衝破封魂釘的限製,出來擋在您的麵前,決不讓血彌勒傷您分毫。”


    陳厲沒有說什麽,深深的看了眼鬼新娘,就低頭繼續翻看血彌勒的手機。


    鬼新娘見陳厲不再理會自己,知道自己算是撿迴了一條命,暗暗鬆了口氣,而後四下掃視幾眼,沒有看到血彌勒的屍體,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您把血彌勒幹掉了?”


    陳厲低頭翻看手機,沒有理會鬼新娘。


    鬼新娘有著千年見識,知道自己應該閉嘴了,可猶豫一下,她還是楚楚可憐的說道:“主人,您看奴家又受了這麽重的傷,能不能讓奴家吸食血彌勒的血氣……”


    “我沒打殺你,已經是發了善心,你還想吸食血彌勒的血氣?”


    陳厲抬頭看向鬼新娘,雙眼微眯著,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兇光,“我讓你留下的目的是什麽?要是血彌勒偷襲的不是你,而是豐盈,你承擔的起這個後果嗎?”


    “主人饒命,奴家知錯了,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不聽您的命令了。”


    鬼新娘終於明白陳厲為何不給自己好臉色了。


    不過,她沒有辯解叫屈,而是連連磕頭求饒。


    有錯就要認,挨打就要立正。


    這一點,讓陳厲很是滿意。


    “陳厲,真是我逼她去追那隻小黃鼠狼的,要說做錯事情了也是我做錯了。”


    豐盈雖然和鬼新娘不和,可這個時候還是站出來替鬼新娘說話。


    “要不是看在豐盈的麵子上,不然我已經將你打殺了。”陳厲冷冷的看了眼鬼新娘,“這次有豐盈替你求情,我就不追究了,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定不會輕饒你。”


    鬼新娘連忙磕頭道謝,自然不會忘記多謝豐盈求情。


    陳厲收起血彌勒的手機,揮手打開小秘境的入口,“豐盈,你和鴛鴦先進小秘境中休息,我得處理一下現場,不然被黑皮發現什麽就不好解釋了。”


    豐盈聞言就點了點頭。


    鬼新娘卻是連忙道:“主人,處理現場這種小事,交給奴家就行。”


    “什麽事情都需要你代勞?”陳厲冷冷的看向鬼新娘,“我自己沒有手?”


    鬼新娘知道自己又撞槍口上了,連忙躬身行禮後跟著豐盈進入小秘境。


    陳厲處理一下鎮靈塔砸出來的大坑,這才喚出鎮靈塔進入第一層秘境。


    血彌勒正在和低配版青龍打架。


    陳厲看到這一幕,臉色就是不由得一沉。


    已經出現在他身旁的器靈,見他臉色發生變化,就知道自己又有可能被搖散蛋黃,連忙搶先道:“主人,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沒有理會這個胖和尚,可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主動攻擊青龍,想要將青龍扒皮抽筋烤著吃,青龍忍無可忍才動的手。”


    “我有提醒青龍別傷他,您看,青龍隻是在消耗他的勁氣和體力。”


    青龍沒有施展天賦技蛟龍吐息,隻是來迴遊走和血彌勒纏鬥,沒有傷血彌勒,隻是逼著血彌勒不斷地放出戰技,快速消耗體力和勁氣。


    青龍和血彌勒的境界實力相差不多,可青龍的獸體有著天生的優勢,再加上血彌勒之前被鎮靈塔砸的傷勢不輕,因此哪怕現在施展出壓箱底的戰技,也傷不到青龍分毫。


    “做的很好。”


    陳厲神色緩和一些,不吝誇讚一句。


    禦下是門很大的學問。


    巴掌該打就得打,甜棗該給也得給。


    隻打巴掌不給甜棗,下屬早晚得造反。


    “是主人教導的好。”


    器靈聞言,就連忙奉上一記馬屁。


    他心中有些得意,自認為已經摸透主人的脾氣了。


    可是……


    “我沒說你,是在誇青龍。”


    陳厲淡淡的瞥了眼器靈。


    “……”器靈一臉尷尬之色。


    主人的心思完全猜不透,好難伺候啊。


    說話間,青龍來了一招擺尾,將血彌勒逼退,而後就歡快的來到陳厲身旁,用碩大的腦袋蹭陳厲,而陳厲則是笑著摸了摸青龍的大腦袋。


    血彌勒一直是不顧傷勢強行施展戰技,傷勢愈發嚴重,嘴角一直不停的向外溢出血絲,體力和勁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站在不遠處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就算月宮有著深厚的底蘊,你這個少宮主也不可能有這麽多底牌。”


    “能一下就重傷佛爺,內裏還有秘境的寶塔法器,對那些退隱山林的頂尖高手來說,也是難得的重寶,隻要月宮宮主不是傻子,就不可能賜你這樣的法器。”


    “你們月宮的宮主到底是誰?”


    他被陳厲的底牌給震驚的內心難以平靜。


    禁術術符,半步先天體魄,都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以內,可鎮靈塔完全不該是陳厲所擁有的,這樣的法器絕對是傳說中的重寶,隻要現世就能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


    陳厲這麽年輕,根本就守不住這樣的重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難道月宮的宮主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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