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


    極其珍貴的煉器材料。


    這東西在俗世根本就不存在。


    隻有一些環境特殊的秘境才能蘊育出來。


    而且,紫金沒有礦脈。


    這個特性和田黃石相同。


    不可再生,不可複製。


    紫金珍貴和產量稀少有些關係,但更多的原因是不可替代。


    想要煉製頂級的法器,紫金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


    這一個原因,就使得紫金成為了頂級煉器材料。


    陳厲沒有將所有金漆刮下來,隻看到露出的那一點,就確定整個聚寶盆是用紫金煉製而成……價值完全無法用俗世的金錢來衡量。


    陳厲掂了掂聚寶盆,而後抬頭看向季博達。


    季博達似乎早就猜到陳厲會有這個反應,立刻指天發誓道:“以我和你的關係,我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他日我若有違誓言,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陳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季博達翹腳向著門外張望幾眼,低聲問道:“外甥女婿,這個聚寶盆是趙家的東西吧,除了趙興輝那個王八蛋,搞不好趙崇文他們也知道,怎麽辦,都殺了滅口?”


    陳厲笑嗬嗬的問道:“我要是為保守秘密大開殺戒,你會怎麽做?”


    “你要是真大開殺戒,我攔不住你,也沒有能力抓捕你,但我會將此事如實上報。”季博達沉吟一下後歎口氣,“你我是一家人,我會給你留出跑路的時間。”


    “嗬,我還得謝謝你?”陳厲翻了個白眼,卻是對季博達很是欣賞,“趙家已經被金家滅了,事情做的很幹淨,不需要我親自出手。”


    “趙家被金家滅了?”


    季博達大吃一驚。


    “金家怎麽會……”


    突然閉嘴。


    他反應過來了。


    不是金家滅了趙家,是陳厲助金家滅了趙家。


    他皺眉看著陳厲,問道:“需要我做什麽?”


    “金家正在接手趙家的場子,我需要你幫我拖住周家。”


    陳厲沒有兜圈子。


    他半夜找秦遠航證實季博達的身份,就是為了這件事。


    將謝成龍和孫闊聯手暗殺齊彥鈞的事情說了一下,他笑眯眯的說道:“謝成龍親口承認是在為周家做事,有這個人證,你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周家麻煩。”


    季博達思索一下後點頭道:“好,我立刻就帶人去周家。”


    陳厲不再廢話,上前起了季博達身上的針,又給季博達幾片麒麟角,約好白天再聯係,他就帶著季博達和秦遠航離開了秘境。


    季博達開走了麵包車。


    陳厲和秦遠航聊了一會兒才各自迴房間。


    洗過澡換好睡衣,陳厲看著床上熟睡的秦悅雅,稍微一猶豫,嘴角就泛起一抹壞笑,立刻將地鋪收拾起來,動作麻利的上床進被窩,擁著秦悅雅入睡。


    清晨,睡夢中的陳厲被踹下床。


    揉著屁股看了眼秦悅雅,陳厲默默的爬迴床。


    “你能不能要點臉?”秦悅雅又一腳將陳厲踹下去。


    “你要是再大點聲,爺爺就會過來問我怎麽不要臉了。”陳厲翻白眼撇嘴,而後搓了搓手,嘿嘿的笑道:“還有更不要臉的,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他就要向秦悅雅撲去。


    秦悅雅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撲棱棱的翻身下床。


    結果,陳厲翻身上床,鑽進了被窩。


    “土鱉,混蛋。”秦悅雅氣的咬牙切齒,她自知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站自己這邊,根本鬥不過陳厲,怒瞪一眼後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拿捏了!


    陳厲麵露得意之色。


    又補了一覺,九點多起床。


    吃過早飯,他端著一碗飯菜進了秘境。


    等趙興輝狼吞虎咽的吃完飯,陳厲拿出紗布等物將其傷口包紮好,點上根煙遞過去,又給自己點上根煙後問道:“聚寶盆是哪裏來的?”


    “祖上傳下來的。”趙興輝噴著煙霧看向陳厲,“紫金?”


    聚寶盆上的金漆是他鍍上去的,但他並不確定聚寶盆是用紫金煉製而成。


    陳厲點頭道:“是紫金。”


    趙興輝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臉上浮現一抹苦笑,“便宜你了。”


    陳厲搖了搖頭後說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趙興輝聞言就嗤笑一聲。


    陳厲不氣不惱,抽著煙說道:“原本我和趙誌剛隻是有點小摩擦,可他卻雇傭武者殺我,一次不成還想再來一次,換成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趙興輝臉色頓時陰沉難看。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幹掉趙誌剛。


    哪怕斷了趙家香火,也在所不惜。


    要不是因為趙誌剛亂來,趙家會有現在的下場?


    “就是因為趙誌剛,之後才發生這麽多事情。”


    “所以,我說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陳厲彈了彈煙灰,神色無比淡然。


    在趙誌剛雇傭武者的時候,就注定趙家會因此而覆滅。


    是命運,也是宿命。


    陳厲隻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


    ……


    午飯時間,陳厲打車來到月宮。


    眾人齊聚一堂,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飯後,陳厲打著酒嗝,跟著查爾斯來到後院。


    謝成龍和年輕保安,死狗般癱在地上。


    孫闊身上纏滿了紗布,乍一看像個木乃伊。


    陳厲看都沒看謝成龍和年輕保安,徑直來到孫闊身旁,居高俯視著說道:“你從川蜀來江南,是為調查你師伯梁忠遇害的事情吧。”


    “你就是陳厲?”孫闊目光怨毒,聲音虛弱的說道:“我師伯遇害那天,你也在白鶴山莊,是你的人殺的我師叔吧。你等著,我師父會親自前來為我師伯和我報仇的。”


    “你師伯不是我殺的。”陳厲淡淡的說道:“不過我願意扛下這筆債,你師父要是不知好歹的前來找我,我會送他去下麵和你們團聚。”


    說罷,陳厲就轉身離去。


    “送他們上路。”


    他權衡再三,最終才做出這個決定。


    要不是因為梅姨出手了,他真會把活人交給季博達。


    梅姨的存在,能晚一天暴露就晚一天。


    “是,主人。”查爾斯停下腳步,而後轉身迴去。


    按照陳厲的吩咐,三具屍體搬到了齊彥鈞的小島上。


    連同昨晚被齊彥鈞幹掉的兩個黑衣人屍體,並排放在避光的陰涼處。


    陳厲打出個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輛小型廂式貨車駛來。


    季博達帶著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見沒有活口,也沒有說什麽。


    兩個年輕人將五具屍體搬上車的時候,陳厲將一張藥方遞給季博達,“這是個調理身體的方子,你去仁心堂按方抓藥,每天按時吃藥,一周後再找我複診。”


    季博達看了眼走開的齊彥鈞,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接過藥方,隨後跟車離去。


    “陳先生,公門鷹犬都是黑心腸,最好別和他們打交道。”齊彥鈞猶豫一下才開口,好心提醒,怕陳厲太過年輕,見識不足,無意間觸犯江湖的忌諱。


    陳厲笑著點頭,想要說什麽,可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嶽母季紅打來的電話。


    他剛接通,就聽嶽母聲音虛弱道:“我被困在墓中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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