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睡夢中的陳厲,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接通就聽金竹韻焦急道:“陳先生,事情鬧大了。”


    話說的沒頭沒尾,但陳厲知道說的是昨晚的事情。


    他眼皮都沒睜一下,懶洋洋的問道:“鬧的有多大,趙誌淩找你麻煩了?”


    “沒有,她沒找我麻煩,她……”金竹韻深吸一口氣後說道:“她邀請了我金家在內的很多家族,今晚去淩雲閣觀戰,明顯是要讓人知道冒犯趙家的後果。”


    陳厲聞言不由得一笑。


    昨晚的事情隻要是傳揚開,淩雲閣的信譽就蕩然無存了。


    這對趙家來說就是一場公關危機。


    趙誌淩在這個時候,邀請金家等有勢力的家族觀戰,無非就是搶占頭條。


    挑戰下山虎,絕對是爆炸性新聞。


    今晚當眾幹掉他和花爺,那時趙誌淩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說他和花爺出千,誣陷賭場,信不信的都會選擇相信。


    沒有人會為死人出頭。


    不得不說,母夜叉打的一手好算盤。


    隻不過……


    下山虎搞的定他和花爺?


    陳厲沒說什麽,隻是笑著問道:“擔心我,還是不看好我?”


    “都不是。”金竹韻說道:“我不看好那個什麽花爺。”


    花爺……


    的確有點麻煩。


    畢竟不清楚花爺的境界實力。


    “趙家把事情鬧的這麽大,淩雲閣應該有開盤吧。”


    陳厲摸了摸冒出胡茬的下巴,笑嗬嗬的說道:“我買花爺勝。”


    金竹韻沉吟一下後問道:“陳先生,您和那個花爺很熟?”


    “不熟,但我相信他的手段。”陳厲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了,“就算他實力不夠,搞不定下山虎,我也有辦法讓他贏。”


    “我信您。”金竹韻這次沒有沉吟,立刻說道:“需要我金家做什麽?”


    “買花爺勝,除此之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陳厲說道:“外人不清楚你金家的實力,現在曝光還為時尚早,況且……趙家也沒這麽容易被滅。”


    金竹韻連忙道:“陳先生,對金家來說,這是個機會。”


    趙家要是沒了下山虎,金竹韻有把握將趙家吞下。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不願輕易的錯過。


    “外人不清楚你金家的實力,難道你清楚趙家的實力?你確定趙家的頂梁柱就是下山虎?”陳厲聲音驟冷,“信我,金家就什麽事情都別做。”


    金竹韻被驚到了,遍體生寒,“您的意思是,趙家在……引蛇出洞?”


    “也許,大概,可能是,搞不好你金家就是趙家要引的那條蛇。”


    陳厲聲音緩和了一些,“所以,金家趁機撈點錢就行了,真要是撕破了臉皮,今晚被滅的就有可能是你金家,你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吧。”


    金竹韻不是沒有腦子,被陳厲點醒後,她便打消了一舉覆滅趙家的想法,“陳先生,多謝提醒,我會按您說的做事。”


    陳厲又問了一下金子臨的情況,這才結束了通話。


    刷牙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秦悅雅打來的電話。


    秦悅雅憤怒的吼道:“你招惹趙家幹什麽,你是瘋了,還是腦子有病?”


    滿嘴泡沫的陳厲,口齒不清的說道:“哇係在給內潑漏。”


    “什麽意思?”秦悅雅怒道:“你幹什麽呢,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能幹什麽,當然是在刷牙。”


    陳厲吐掉泡沫漱了漱口。


    沒等他再說什麽,秦悅雅就憤怒道:“陳厲,你能不能長點心?你昨晚闖了那麽大的貨,還有心情去鬼混?你是不是想把我秦家拖累死?”


    陳厲聞言臉色就是一沉。


    “秦悅雅,你會說話就說幾句,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他語氣極其不好。


    哪怕秦悅雅就是小月牙,他也不準備沒有底線的慣著。


    “你……”秦悅雅有些懵逼。


    陳厲沒理會她,自顧自的說道:“秦悅雅,你給我聽好了,我剛才說的是,我是在給你鋪路。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兌現諾言,讓你成為申城的首富。”


    任何一座城市的首富,都不可能是規規矩矩誕生的。


    其中的陰暗,外人不足道也。


    想讓秦悅雅成為申城首富,要是規規矩矩的經營公司,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尤其是在半年內就成為申城的首富,隻能走一條危機四伏的路。


    血腥吞並。


    在江湖規矩範圍內燒殺掠奪。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好話都讓你給說了,你招惹趙家,能給秦氏集團帶來什麽利益?”秦悅雅怒道:“公司剛拿下地,正在建工廠,這個時候你去招惹趙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滅了趙家,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吧。”


    陳厲臉色愈發陰沉,不過隨後就深吸一口氣。


    “你能不能遵守一下咱們之間的約定?”


    “我做什麽事情,不需要你過問,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


    道爺很不爽,可也隻能用言語敲打秦悅雅。


    畢竟是自己的老婆,總不能一怒之下給抹了吧。


    秦悅雅咬牙道:“你別拿之前的約定說事,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秦家的女婿,你去招惹趙家,秦家隻會跟著你一起倒黴……”


    “三天內我必定解決這件事。”陳厲不耐煩的打斷秦悅雅的話,“我再說一次,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要是什麽都不想幹,就在家裏等著數錢。”


    說罷,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悅雅再打來電話,他毫不猶豫的拒接。


    來迴幾次,秦悅雅就沒動靜了。


    吃過早飯後,查爾斯訂的藥櫃等物就送來了。


    房間早已騰空,陳厲親自布置藥房。


    等女仆將藥櫃和桌椅擦拭幹淨後,他親自將一味味藥材放入藥櫃抽屜中。


    正忙的不亦樂乎,魏申陌的母親拄著手杖推門進來了。


    “梅姨,您恢複的真快。”


    陳厲笑著迎上去,攙扶走路還有些吃力的老婦人坐下。


    “年輕時練功吃了大苦,打下了好底子。”


    梅姨沒有和陳厲客套什麽,坐下後用一塊手帕擦拭白胚手杖,“陳先生,能幫我配點藥麽,我想用藥液侵染手杖。”


    藥液侵染手杖?


    陳厲不由得看了眼手杖。


    一人多高的鬆樹杆。


    這根手杖是魏申陌親手做的。


    材料是小區的綠化鬆樹。


    剝皮後隨意打磨一下,不值幾個錢。


    可能因為手杖是兒子親手做的,梅姨才格外喜歡吧……陳厲笑著點頭道:“沒問題,您想染什麽顏色,我這就給您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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