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厲還想說什麽,可眼前已經發黑了。


    季紅上前扶住要栽倒在地的陳厲,而這時秦悅雅從衛生間出來了。


    “媽,怎麽了?”


    秦悅雅滿臉疑惑之色。


    “小厲好像是喝多了,你過來幫我扶他一下。”


    季紅扶著陳厲進入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在秦悅雅來到她麵前之時,她猛地一記手刀將秦悅雅斬昏。


    將昏迷的陳厲和秦悅雅都放到床上,她拿出個朱紅色的小瓷瓶,屏住唿吸後拔掉瓶塞,放到秦悅雅的鼻子前。


    過了幾秒鍾,見秦悅雅麵色開始發紅,唿吸加重,眼皮也微微顫動,似乎是要醒過來了,她這才收迴小瓷瓶,用力將瓶塞塞迴去。


    退後幾步,她靜靜的看著秦悅雅。


    秦悅雅的唿吸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紅,雙手胡亂的扯動身上少女款卡通睡衣,嘴裏更是發出似夢囈,又很誘人的呢喃聲。


    “熱,好熱……”


    秦悅雅睜開了雙眼,可雙眼卻是迷離。


    碰觸到陳厲的手,她身子一顫,而後就順著陳厲的手臂貼上去。


    “悅雅呀,媽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季紅見藥勁上來了,就不再多看一眼。


    關燈,走人。


    剛關上門,她就看到秦遠航站在樓梯口。


    季紅神色如常的笑道:“老爺子,還沒睡呢?”


    秦遠航沒有理她,拄著拐棍去了書房。


    季紅知道老爺子是有話要說,隻能跟著進了書房。


    秦遠航沉著臉說道:“陳厲是高階武者,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他沒用。”


    “老爺子啊,陳厲昏迷多久重要嗎?”季紅笑眯眯的說道:“您就說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醒來時發現悅雅正在扒他衣服,他會將悅雅推開嗎?”


    秦遠航神色不悅道:“他倆同過房。”


    季紅想要說什麽,可話還沒出口,秦遠航就又說道:“陳厲和悅雅都沒和你說實話。在陳厲來到秦家的頭一天晚上,他倆就在酒店同房了。”


    “???”


    季紅一臉的懵逼。


    隨即,她滿臉歡喜。


    緊接著,她就麵露好奇之色。


    不等季紅詢問,秦遠航說道:“悅雅知道婚約的事情後鬧脾氣,每晚都去酒吧喝得爛醉,要不是小娟在暗中跟著她,她早就出事了……”


    小娟,在秦家做了大半輩子傭人。


    早年間跟著秦遠航練過武。


    三階武者。


    正因有她在暗中保護秦悅雅,秦遠航才會任由秦悅雅去買醉。


    其實,在陳厲下山之前,秦遠航就拿到了陳厲的照片。


    小娟看過照片,一眼就認出了陳厲,立刻給秦遠航打電話請示。


    秦遠航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就讓小娟別阻攔,任由兩個年輕人發展。


    結果不出所料,陳厲和秦悅雅滾了床單。


    這是好事。


    秦遠航以為等著抱外孫子就行,可沒想到孫女對陳厲還是那麽抵觸。


    “他倆還裝模作樣的在我麵前演戲。”


    “嗬,真把我當成粗鄙的武夫了。”


    秦遠航哼了一聲。


    隨後,他笑道:“在我麵前演戲,在我背後吵鬧,這不是壞事,隻要多接觸,他倆必定都會被對方吸引,到時候想讓他們離婚,他們都不會同意。”


    “對,日久生情。”季紅笑著點頭,隨後好奇的問道:“老爺子,您和妖……咳咳,您和陳厲的師父一直有聯係?”


    “沒有。”秦遠航搖頭,“當年一別,之後就再無聯係,直到前段時間他讓人送來手書和陳厲的照片……婚約之事是真的,隻不過當年是他提出來的。”


    “他提出來的?”


    季紅滿臉不敢置信之色。


    雖然那位名聲不好,卻是江湖的頂流。


    就算是和老爺子有些交情,也沒有主動給徒弟定下婚約的道理。


    差距太大,按理說秦家高攀都高攀不上。


    等等……


    她猛地看向秦遠航,“那張糖果紙……”


    “不知道。”秦遠航搖頭道:“他在手書中說秦家有一大劫,隻要能讓陳厲和悅雅完婚,秦家就能渡過生死大劫,因此我才逼著悅雅嫁給陳厲。”


    季紅神色頓時一凝,“生死大劫是指洛城秦家?”


    “不清楚,他隻字未提。”秦遠航沉聲道:“我按他說的,讓陳厲和悅雅完了婚,秦家就必定能渡過生死大劫,至於……是陳厲,還是他親自出手幫秦家,就說不準了,不過他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會拿這種事情耍我們玩。”


    季紅不由得點頭。


    那位的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不,說是活神仙都不為過。


    ……


    ……


    房間。


    氣氛正好。


    雙眼迷離的秦悅雅,在黑暗中翻身騎到陳厲的身上,急不可耐的撕扯著陳厲身上的襯衫,使得一顆顆扣子崩飛,露出胸肌厚實的胸膛。


    陳厲雙手枕在腦後,苦笑的看著求歡的秦悅雅。


    麵色緋紅,衣衫不整,渾身都散發著迷人的野性美。


    這樣的秦悅雅,他在那個夜晚見過一次。


    嗯,也感受了一整晚。


    “你這麽熱情,讓我很為難呀。”


    “你說我是從了你呢,還是從了你呢?”


    他並沒有中招,也沒有被迷煙迷昏。


    要是如此輕易的中招,就太對不起師父在他身上耗費的心血。


    他隻是想看看季紅迷昏他要做什麽。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季紅竟然會給秦悅雅用藥。


    春紅散。


    江湖上出了名的烈藥。


    貞潔烈女都頂不住。


    給自己的女兒下這種藥,是不是太不正能量了?


    “難道不是親生的,垃圾堆裏撿迴來的?”


    陳厲由下向上看著秦悅雅,忍不住的吞咽一口口水。


    這個角度看女人,能看到不一樣的美。


    啪。


    一記耳光。


    啪。


    又一記耳光。


    陳厲的臉頰出現五指印。


    “……”陳厲。


    上次是抽他一個耳光。


    這次出手就兩個。


    果然用了藥更狂野。


    “我看你是屁股不疼了。”


    陳厲狠狠一咬牙,猛地翻身將秦悅雅壓在身下。


    ……


    ……


    一抹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到床上。


    床上是相擁熟睡的小兩口。


    秦悅雅眼皮動了動,隨後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皮膚白淨,刀削斧鑿的側臉。


    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他的臂彎中,她臉色一變,騰地就坐起身,扯過被子裹住身體,咬牙切齒的一腳踹在陳厲的屁股上,將熟睡中的陳厲踹下床。


    咕咚。


    陳厲瞬間就清醒了。


    反應卻很是奇怪。


    沒喊,沒叫。


    他揉著屁股爬起來,看了眼怒瞪自己的秦悅雅,而後轉身向著衛生間走去,頭也不迴的說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我送咱媽去機場就行。”


    咱媽?


    秦悅雅怒道:“那是我媽,和你沒關係。”


    “也對,現在的確不能叫媽,畢竟還沒有辦婚禮,也沒給我改口錢呢。”陳厲哈哈一笑,心情大好,可隨後他就疑惑的轉身看向秦悅雅,“你怎麽沒點反應?”


    裹著被子的秦悅雅安靜的坐在床上,神色不屑的看著陳厲,“你想看到我有什麽反應?哭鬧一場後認命,就這樣給你做一輩子老婆?”


    陳厲眉頭一皺,“你還能像上一次那樣,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為什麽不能?”秦悅雅嗤笑道:“無非是又被狗日了一次而已。”


    “……”陳厲。


    還是當年的小仙女招人喜歡。


    長大了,這女人不怎麽會說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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