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年一口氣噎在喉頭,“方小姐,你說什麽?”


    倒也不沒有急於解釋。


    反而有一種被方羽希知道也很好的輕鬆,也許被方羽希管著,孟修欽還能少做點稀奇古怪的事情。


    方羽希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宋漪年無奈地,對孟修欽說,“你故意說什麽話?等會兒把她刺激發病了,怎麽辦?”


    孟修欽不鹹不淡地,“我不是故意的,你手機換了防偷窺屏,我又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一口大鍋甩到防偷窺屏上。


    宋漪年無語,“那是你未婚妻,你都不去哄哄嗎?”


    孟修欽橫她一眼,“我哄他做什麽,而且這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嗎?”反而伸手攬過她的腰,“你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比上次你在賭城穿的那條還短。天氣這樣冷。”


    宋漪年一把推開他,“方羽希有羊癲瘋,不能受刺激。如果被刺激到發病,是真的有可能威脅生命的。你就真的不把別人的命當迴事情嗎?”


    許許多多時候,宋漪年都看不懂孟修欽。


    他偶爾的情感流露,生活裏的蛛絲馬跡,看起來似乎深情,可他又能在林季惟去世之後的短短兩天之後,看起來全無悲傷。


    現在又不把方羽希的安全放在心上。


    孟修欽久久地盯著她,手裏的煙也沒抽,在一陣煙霧朦朧裏,最後才說,“我可以給你葵湧1%的股份。”


    宋漪年直接愣在當場,仔細打量過他的神態,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惱羞成怒,拍了他一掌,


    “你少轉移話題。”


    孟修欽又拿那種嚴肅的眼神看著她,“你要不要?”


    事關葵湧,宋漪年隻能把氣壓迴去,“為什麽?”


    1%的股份聽起來比例很小,可算下來也是幾千萬。


    孟修欽手指來迴摩挲她的臉,“不是白給你的,有條件。”


    宋漪年多少有點急切,“什麽條件。”


    孟修欽指了指會所裏的一幢小洋樓,“去那裏等著。”


    ……


    宋漪年被引到樓上的房間裏時,倒也沒有多忐忑。


    再看見房間裏的大床,心反而靜了下來。


    也許這不算意料之外的事情,說起來多少還有點駕輕就熟。


    她久等不到孟修欽,摸了手機,給方羽希撥電話,被掛斷了幾次之後,方羽希總算接起來,“你幹嘛?”


    宋漪年籲出一口氣,“你安全就好。”


    那頭又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方羽希是感動的,還是仍在生氣。


    宋漪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方小姐?”


    隔了許久,方羽希才悶悶地說,“其實你跟修欽上|床,我都能理解,畢竟我有羊癲瘋,所以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會發生那種關係。”


    “他在外麵找女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爸爸也告訴我,優秀的男人總是吸引人。所以宋醫生,你被修欽吸引,我完全不怪你。”


    宋漪年真想給她送一個“賢惠開明”的牌坊。


    方右泉居然拿這種話勸自己的女兒,難怪會在孟家宴會上目睹孟修欽,親自送林季惟到醫院,最後還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在一定幾率上,羊癲瘋患者可能確實沒有辦法,做那種事情。


    就算不出於醫者仁心,宋漪年也有點同情方羽希,“方小姐,慢慢來。”


    方羽希又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宋醫生,你能不能教我,如何以其他方式讓男人開心?”


    多多少少有點難以滿足,這種少兒不宜的請求。


    宋漪年沒料到話題發展到這種程度,“那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方羽希悻悻然,“也是,宋醫生你漂亮,看見你這張臉,男人就把持不住。不如你給我做點整容手術吧?”


    宋漪年安慰了方羽希幾句,總算打消了她的奇思妙想。


    掛掉電話之後,已經是深夜的12點。


    宋漪年不知道孟修欽是什麽意思,卻又不敢睡。


    等到她昏昏欲睡之時,門鎖哢噠地一聲,開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分,宋漪年驚醒,蹭地從床上起來,迎向門口,“孟修欽?”


    進來的人卻瘦削又矮小一些。


    兩人都愣在原處。


    宋漪年才想起,孟修欽說的是“去那兒等著”,而不是“去那兒等我。”


    還是男人反應更快,換上那副打量獵物的表情,“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宋漪年反應了片刻,最後艱難地出聲,“你先洗吧。”


    男人也不著急,看起來溫文爾雅,先去了浴室。


    門開了又關。


    男人探出頭來問,“不如一起洗吧。”


    宋漪年腳底像灌了鉛一樣,朝浴室方向走了兩步,又折身朝門口疾步而去。


    留下男人在身後一臉懵逼,“喂,你去哪兒?”


    ……


    孟修欽在庭院中站了一會兒,忽然迎麵潑來一杯冰冷的酒水。


    彼時院落裏,還站著不少人。


    見狀,霎時嘩然聲起。


    孟修欽手抹了把臉,甩了甩手上的酒水,一臉陰翳地瞪著宋漪年,


    宋漪年緊緊地握著拳,直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他身上,“你個瘋子!”


    她知道,有些男人就是把女人當物品,交換使用,到了她自己頭上,到底是無法逃脫良心上的原則,受不了那種被人當玩物擺弄的屈辱。


    即便是為了葵湧的股份,她宋漪年也做不到。


    站在孟修欽身旁的謝天賜,也不幸被潑了半身酒,他迴過神來,就趕緊勸,“怎麽了,宋醫生?這是鬧什麽脾氣?”


    宋漪年扭身就要走,剛走兩步,因頻繁穿高跟鞋而一直沒好的傷口,又裂開一點。


    她又受了心情影響,差點跌倒。


    到底沒跌下去,反倒被人像抗麻袋一樣,直接攔腰扛起。


    “你放開我!”宋漪年血液倒著流,頭昏眼花,踢得高跟鞋都掉了。


    逮住這人的背要咬一口,卻因他背上肌肉遒實,把自己牙都咬酸了,也沒阻止到男人腳步。


    她三兩下,被抗進了房間,摔在床上。


    宋漪年鬧騰著要起來,手被領帶捆在床頭架上。


    以前也不是沒玩過這種花樣,可今天孟修欽來真的了,宋漪年怎麽動,都解不開領帶,帶著哭音朝他吼,“死混球,你放開我!”


    孟修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兩眼,轉頭從茶幾上的冰桶裏,捏過一個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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