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葵湧接二連三地公共形象危機,導致宋漪年安排好的整形手術,被連續取消了好幾場。


    接到去新國臨時出差的電話時,宋漪年正握著nesmuk的菜刀切排骨,準備煮一碗西洋菜排骨湯當早餐。


    掛了電話,她放下菜刀,擦幹淨手,收拾好垃圾,打開門。


    夏塗靠在走廊抽煙,看見她,伸出手,“年年,你扔垃圾?我幫你。”


    自從打算采取迂迴政策之後,夏塗隔三差五上門拜訪孫茵,孫茵常常打電話讓宋漪年迴去吃飯,被宋漪年一一迴絕。


    導致剛剛有所緩解的母女關係,又一定程度地緊張。


    宋漪年看見夏塗,心裏窩著一股火,但麵上仍是漠然。


    她當沒看見似的,走進電梯,夏塗默默跟在她身後,一路跟著她扔完垃圾迴家。


    宋漪年跟沒這人一樣,跟他較勁,從櫃子裏翻出行李箱,準備收拾出差的衣物。


    夏塗去廚房裏扔煙頭,出來臉色不太好。


    宋漪年沒注意,去臥室收拾衣服,忽然背後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她就被夏塗從背後撈住腰,扔到床上。


    宋漪年隻是皺了皺眉,那張小臉又迴到麵無表情的樣子,素日裏明媚的嬌豔,一絲絲都看不見。


    夏塗圈住她,咬牙質問道,“年年,上次送到你媽家的睡裙,這次你廚房裏擺的菜刀,是誰送的?你外麵有男人了?”


    上次送到孫茵家的睡裙,成功地讓夏塗甩鍋,在前嶽母孫茵眼裏成為婚姻受害者,因此他還能勉強不生氣,而這次價格昂貴到他支付不起的菜刀,直接讓夏塗紅了眼。


    當事人宋小姐一句話,直接捶死,“嗯,我們離婚的當天就有了。”


    這話像是冰錐子,直接把夏塗的臉凍得鐵青,“離婚當天……你是不是在我們沒離婚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了?”


    宋漪年仍是平靜地,“沒有,但是有沒有,真的重要嗎?”


    “你找備胎都這麽光明正大的,一點點顧忌都沒有?”


    宋漪年挑了挑眉,“我要有什麽顧忌?我們都離婚了,我找男人,一不違法,二不背德。”


    夏塗自知她說得在理,可他心裏真的無法接受,以前看著他笑意溫柔的女人,轉眼就冷心冷麵,有了其他男人。


    他攥緊宋漪年的肩膀,“那個男人是誰?”


    宋漪年想了想,“人老,又很有錢的男人。”


    夏塗以為之前她在宋父墓前說的這些話,是故意懟她的,絲毫沒料到她真的敢這麽做。


    “我有個同學在葵湧做醫生,前兩天我們同學聚會,她問我是不是有孟家的關係,不然葵湧今年根本沒有招聘名額,你怎麽會能順利留在葵湧……”夏塗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刮著她,“原來你搭上孟北照了。”


    宋漪年噗嗤一下笑了,“孟北照確實是夠老。”


    夏塗眯了下眼,“……那是孟大少?”


    換了副不能理解的表情,“為什麽你們都得攀住孟家?”


    “這是你該過問的事情麽?”宋漪年輕笑出聲,一字一頓地說,“前夫。”


    通常在這種曖昧時刻,說這種話,無疑會加速男人的腎上腺激素分泌。


    但宋漪年說這些話,沒帶怕的。


    她自然有絕殺的一招。


    夏塗果然被“前夫”兩字刺激到,胡亂地親她的臉,熱吻順著脖頸而下。


    宋漪年掙紮了幾次,忽的冷笑,


    “夏塗,你姐姐在廣深市定居了,你知道的吧?”


    埋在她頸窩見毛絨絨的腦袋,停住動作。


    夏塗抬起頭來。


    眼裏閃耀的情穀欠,一刹那間,光芒盡失。


    姐姐,是刻在夏塗心底的名字,她並不是夏塗的親姐姐,是夏母某任丈夫帶來的女兒。


    兩人青梅竹馬長大,毫無血緣關係,可這段感情遭到了夏母的強烈反對。


    而姐姐迴到廣深市定居的消息,宋漪年還是夏母偶然說漏了嘴。


    被人揭穿了秘密的夏塗,卻試圖在宋漪年臉上尋找一絲她會難過的痕跡,但他很失望地垂下眼,


    “年年,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真不知該如何形容夏塗這類男人,離婚了仍將前妻視作私有物,現在還指望看到宋漪年為他傷身,才足夠證明自己的雄性吸引力。


    宋漪年推開他,翻身站起來,漠然地將衣物和隨身物品裝進行李箱,開門離去。


    等車去機場的時候,


    怎麽不難過?


    決定離婚的那天晚上,宋漪年失眠一整晚,第二天起來枕頭都是潮濕的。


    隻不過現實不允許她在情緒的沼澤裏,越陷越深。


    背著房貸的人,誰不是含淚強撐呢。


    ……


    飛機到達新國之後,艙門剛打開,潮濕的氣息就鑽進來。


    宋漪年搓了搓手指,指尖竟有水潤的觸感,好在她本身就土生土長在亞熱帶氣候的廣深市,等她下飛機,進入候機大廳,就已經完全適應。


    她到了目的地酒店,簡單休息了會,服務員送來一套晚禮服。


    宋漪年問是誰送來的,服務員低聲說了個名字。


    宋漪年思忖幾秒,還是接了下來。


    ……


    孟氏在新國,聯合本地的幾個財團新建了幾家私人醫院,在隆重的剪彩儀式之後,是例行的慶祝酒會。


    當家人孟北照非常重視私人醫院的開幕,視為孟氏大舉進軍東南域市場的重要裏程碑,專門撥款包了一整艘遊輪辦酒會,招待各類關係和合作商。


    孟修欽站在酒會場地,同幾位商業人士交談,忽聽到與他同行的謝天賜,壓低聲音在他耳畔說,“四少,你大哥來了。”


    孟修欽一愣,朝門口看,孟家大少爺孟青岩西裝革履,被人攔在宴會廳門口。


    孟青岩側身站立,側邊露出一雙秀氣白皙的女人腿,踩著一雙十厘米高的jc蕾絲高跟鞋。


    應是他的女伴。


    謝天賜也看見了,“誒?那個女人是季惟姐嗎?她好像沒那麽白啊。”


    孟修欽察覺出什麽,眼神如一汪深潭。


    孟青岩聊完天,轉過身來,走到孟修欽身邊,笑容不減,“四弟。”


    孟修欽規規矩矩地迴:“大哥。”


    孟青岩身邊的女人伸出玉白的手,“四少。”


    孟修欽雙手反而揣迴褲兜,“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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