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穩固境界,鶴羽卻不是那個能閑的下來的人。


    沒幾天又扛著鋤頭去楠竹林,看看她種的那些花花草草現在怎麽樣了。


    到那她發現雖然幾年未歸,這些花草倒是還長得挺不錯的,又不缺水,又沒生蟲,還沒有長野草,看樣子像是有人打理一樣。


    她這鋤頭白扛了。


    不過她也不是真的沒事,她新學了幾個陣法,可以自動擊殺過來偷吃的蟲子。


    於是她蹲在那擺弄起來了。


    沒過多久鶴羽猛然一迴頭,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白團子叼著幾顆草藥偷偷摸摸的想離開。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麽偷東西啊!”


    鶴羽從那小團子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準備抓賊抓個現行,所以就一直沒有揭穿,隻是背對著她繼續搗鼓她的陣法。


    當這小家夥偷了東西準備逃走的時候,她猛然一迴頭,嘿嘿,果然人贓俱獲,外加嚇這個小賊一跳。


    那被嚇的渾身上下的毛都豎起來的小家夥慌不擇路的就要跑,可是她哪裏能跑的出鶴羽的手掌心。


    鶴羽手一揮,那小團子就掙紮著飄到了她麵前。


    就這樣了她嘴裏的草藥依舊叼的緊緊的,不願意鬆口。


    鶴羽看了看她嘴裏的藥,是普通的溫養的草藥。


    她因為要煉丹,所以種的雜,這片花花草草裏,什麽樣的藥都有,不過都是些普通的藥材,靈植沒有幾種。


    別人想要采摘些也無妨,反正最後她煉丹毀了也是毀了。


    不過當著她麵偷,就有點不禮貌了。


    鶴羽拎著她的後脖頸,和那雙烏溜溜的狐狸眼對上。


    居然是隻皮毛雪白的狐狸 。


    雪毛,墨瞳。


    倒也是個漂亮的小家夥。


    不過真的很小,隻比鶴羽的兩個拳頭大點。


    鶴羽見她嘴裏含著草藥說不了話,四肢短短又夠不著自己,她就放心大膽的去摸人家那粉粉嫩嫩的小鼻尖。


    濕漉漉還有些涼,手感特別好。


    她忍不住多摸了幾下,再多摸,再再摸一下……誰知道那小狐狸烏溜溜的眼睛就起了一層水霧。


    “你別哭啊,我就摸了你兩下而已,不要碰瓷我啊!”


    小狐狸本來就年紀小,鼻子又嫩,鶴羽因為喜歡下手有點沒輕沒重的,這小家夥能不哭嗎。


    小家夥本來想著自己真的偷了人家東西,給她摸摸就摸摸,誰知道這個人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她是真的忍不住,從掉眼淚的。


    鶴羽有點心虧,把小狐狸放了下來:“你走吧,下次想要藥材就直接來就行了,就當摸鼻子給的。”


    小狐狸落地還有點不真實,她以前偷東西都會被打被罵,這個人居然隻是摸摸鼻子就願意一直給她偷!


    她在地上有些傻愣愣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那毛茸茸小爪子,那粉粉嫩嫩的小肉墊。


    鶴羽眼饞。


    “你再給我摸摸爪墊墊,我再送你點好東西。”


    鶴羽的語氣就像一個誘拐兒童的壞人。


    小狐狸有些遲疑,但是家裏的弟弟真的快要死了。


    她怯生生的把小爪子伸出來。


    鶴羽立刻握住了那在發抖的毛茸茸有些瘦削的小爪子。


    真的是太可愛了!!!


    “寶寶怎麽一個人出來啊 ,多危險,遇見壞人怎麽辦,家裏大人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出來?下次不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知不知道,以後有事來找姨姨,姨姨幫你。”


    小狐狸的眼睛越瞪越大,她好像這次遇見的不是壞人,是變態!


    別看她小,但是她走街串巷這幾年什麽都懂!這個就是花巷兔姐姐說過的變態!特別喜歡對她們這種小孩子動手動腳!!


    但是……但是兔姐姐說的是男人,這位是個女人。


    小狐狸因為太小,有點腦子,但是不多,她遇見這種事情想不明白,有點點卡殼了。


    整個狐就那樣傻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給鶴羽蹂躪了盡興,要不是小狐狸太小尾巴不夠大,她都想摸摸尾巴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孩子都是見風長的,現在小養養不就大了。


    “寶寶,你家在哪?我送你迴去。”


    看這孩子年紀輕輕就出來采藥,肯定是家裏不待見的小可憐,和別人父母談談,不如就賣給她好了,養個小狐狸她還是養的起的,也省的孩子受罪。


    這樣就可以天天摸摸,捏捏。


    小狐狸一聽這個變態還要和她迴家,害怕極了,立刻掙脫了鶴羽捏捏的手,拚命的逃走了。


    鶴羽看著小團子跑走的身影也沒有去追,她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太著急也許是嚇到孩子了。


    然後眨了眨眼睛。


    “啊呀!剛才說給摸摸爪爪送點好東西給她的,沒給……”


    鶴羽有些糾結,要不要追過去。


    畢竟孩子剛才都那麽害怕了,聽到給東西,小爪爪發抖都要給她捏捏,她要是不給,有點,不好吧。


    她的手指在鼻子上蹭了蹭,有些猶豫。


    但是,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那麽漂亮的小狐狸,這要是能化形了,肯定也是個漂亮的小女娃娃。


    鶴羽對待漂亮的事物一向沒有什麽抵抗力。


    “下次,下次再補給她好了。”


    小狐狸跑的不快,鶴羽有心用神識一探就能找到她現在跑到哪了。


    但是這樣實在有些不禮貌,所以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繼續蹲迴去布她的陣法了。


    而小狐狸這邊跑到半道也反應過來了,但是她沒有膽量迴去找那個自稱姨姨的怪人要東西。


    她和弟弟住的離楠竹林也不遠,因為這裏是妖族最邊緣靠近魔族的區域了,一般很少有人過來。


    所以她和弟弟就安心的躲在這裏。


    前幾天弟弟出去找吃的,被一頭野豬妖拱了一下,肚子破了一個大洞,血糊糊的爬迴來了。


    她急的找兔姐姐來看,她用了藥,血是不流了,但是弟弟還是沒有醒過來。


    他們沒有錢去買更好的藥,隻能看老天爺仁不仁慈了。


    “小白是姐姐沒有用,我隻能隻能買到這種藥了,小墨能不能活隻能看他自己了,我這幾天看看能不能多接幾個客人,這樣還能賺點錢給小墨買藥。”


    說著兔姐姐摸摸小白的頭,眼裏全是淚水:“都是姐姐沒有用,要不然……”


    她抽噎了幾下,從懷裏掏出了幾塊餅子,還有的草藥。


    “你這兩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看著小墨,這些草藥你隔一天搗爛了敷在他傷口處。”


    小白紅著眼,點點頭,用爪子拍了拍兔姐姐的手,示意她放心。


    不過今天草藥不夠了,她才想著自己出來采點。


    她知道楠竹林,那裏有一大片草藥,不過因為現在是魔族的領地所以根本沒有人敢過去。


    但是她隻是個小狐狸,偷偷過去采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所以她才壯著膽子過去的。


    現在她被人發現了,明天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去了。


    不過那個姨姨雖然奇怪,但是沒有打罵她,也沒有不允許她采藥,應該是可以的吧。


    鑽進一個濕冷的洞穴裏,小白看了看躺在那奄奄一息的小墨,眼淚又要出來了。


    她和小墨兩個相依為命,如果小墨死了,她也不知道怎麽活了。


    “小墨,你別死……”


    小白的聲音糯糯的,帶著顫音。


    她用鼻子輕輕的拱了拱小墨的鼻子,試圖喚醒他。


    那隻黑色皮毛的小狐狸卻緊閉雙眼一點動靜也沒有,要不是那淺淺的唿吸,小白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小白忍住了眼淚,把那些草藥放在嘴裏嚼爛了,然後把汁水一點點滴在小墨的嘴角。


    藥汁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進了小墨的嘴裏,他至少還會本能的吞咽,估計是求生的意誌太過於強烈,就算醒不過來,也知道他要活下去。


    這再苦澀的藥汁,也沒有姐弟兩的心裏苦。


    “不知道明天兔姐姐會不會來,她已經有四天沒來了,家裏什麽都沒有了。”


    他們兩原來好像是有母親的,記憶裏有個麵容模糊的女子一直帶著他們兩。


    她說自己是姐姐,小墨是弟弟。


    不過她好像沒有給他們取名字,一直姐姐弟弟的喊著。


    他們一直在東躲西藏,好像在躲著什麽人一樣。


    其實日子也很苦,可是還是勉強過著。


    因為年紀太小她記不住什麽事情,隻知道每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沒有一刻停下來過。


    等她一歲半的時候已經可以記住很多事情了,所以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母親讓他們在一個草窩裏等待,她去給他們抓魚吃。


    她和小墨就等啊等,一個晚上,一天,十天,十五天,一個月,兩個月……


    他們餓了就自己找野草果子吃,後來他們也學會自己抓野鼠或者是大蟲子吃。


    一直這樣在那過了半年,他們好像終於反應過來,母親好像不會迴來了。


    他們從那時候開始四處流浪,直到一年前遇見兔姐姐,她見他們在吃花巷的泔水桶。


    她心疼的給了他們兩個餅子,這是對他們最好的妖了。


    這一年來,很多時候都是兔姐姐接濟他們的。


    隨後他們就聽見很多人笑話兔姐姐,說她是想養孩子了,說他們兔妖就是愛生,生不了就撿。


    因為花巷裏的女妖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出孩子的,所以她就把他們倆當自己的孩子了。


    他們雖然什麽都不懂,但是看他們那些妖的表情就知道這不是好話,她和小墨氣的想咬下那些妖的肉。


    但是兔姐姐不允許,說那些都是客人。


    兔姐姐對他們這麽好,他們卻無法對她做什麽……


    如果明天兔姐姐還是沒有來。


    她是不是也和母親一樣。


    因為他們沒有用,他們是拖累,所以。


    大滴大滴的淚混著藥汁滴進了小墨的嘴裏,又苦又鹹。


    “小墨,你說兔姐姐會不會也和母親一樣嫌棄我們倆了,你說我們倆為什麽要活著?我們一點用也沒有,我們活著隻會拖累別人,就像母親說的那樣,我們是不該出生的存在。”


    小小的狐狸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瘦弱的身體哭的一抖一抖的,好不委屈。


    小白和小墨是雙生子,也許她哭的實在是撕心裂肺,小墨也感受到了這份痛苦,他緩緩的睜開了翠綠的眸子。


    “不,哭。”


    他費力的說出這兩個字,幹啞的嗓子不允許他說的更多了。


    本來失聲痛哭的小白立刻不哭了,她湊近了小墨,眼裏全是驚喜:“小墨你醒了!是不是剛才的藥汁有用!”


    其實那一點點的藥汁能有什麽用,又不是什麽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靈藥,但是小墨不想讓小白擔心,他緩緩的點點頭:“嗯。”


    “我就知道,我去問了藥材鋪的姐姐她告訴我這種藥對病人好,她說的對!你等等小墨,我再去多采一點迴來,我們多吃點,你一定能好起來的!”


    說著她也不等小墨的反應,立刻拔腿就跑了出去,小白從來沒有跑的這麽快過,她現在心跳的很快,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出現在楠竹林。


    弟弟有救了 ,她可以不用一個人了!


    雪白的影子在林間穿梭,快的像一條閃電。


    鶴羽拍了拍手,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她一口氣布置了十幾個,不僅有自動滅蟲的,還有自動澆水的呢,這樣在雨水少的時候也不必擔心了。


    隻要每五年來補個靈石蓄蓄靈力就好,真的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啊~


    鶴羽正準備收工迴家,沒想到那個雪白的小團子居然去而複返了,難道是找她要剛才摸爪爪的報酬來了?


    隻見那小家夥直接咬了一大堆藥就要往迴跑,和喝了鹿血一樣亢奮。


    “小家夥之前說的報酬我還沒有給你呢,你……”


    鶴羽話還沒有說完小家夥就又竄出去了。


    鶴羽:“……”


    要不要這麽無視她啊?


    不過她活也幹完了,過去看看也沒什麽。


    於是鶴羽就理所當然的跟著那小家夥往妖族領地跑去。


    誰知道她剛踏出楠竹林的下一秒腦海裏就響起了陸驍迴的聲音。


    【你去哪?】


    那聲音聽上去可不像高興的樣子。


    【哦,我就是看見一個白毛的小狐狸,好看,想養,看看能不能抓迴來,不用擔心我。】


    【那你為什麽不喜歡之前那兩條狐狸圍脖?】


    鶴羽:“……”


    活的和死的能一樣嗎!!


    【因為我喜歡的是粉色的爪墊。】


    【但是砍下來的話應該就不是粉色的了。】


    所以為什麽要砍下來啊喂!!!


    【我還是比較喜歡活的毛茸茸。】


    這下陸驍迴沒有再說話了,鶴羽以為他消停了。


    結果過了一會陸驍迴悶悶的來了一句。


    【我看能不能讓魘獸的爪墊變成粉色。】


    鶴羽差點笑出來。


    她不敢想象那些黑乎乎一團的魘獸長出粉色爪墊是什麽搞笑的場景。


    【你怎麽不想想如何把自己變成粉色的?】


    好了,陸驍迴這次是徹底閉麥了。


    鶴羽看著眼前這個破破爛爛的,隻有她大腿高的洞穴。


    這,住的也太艱難了吧?


    這能住得下一家人嗎?


    她用神識一探,裏麵沒有大人,隻有兩隻小狐狸,還有一個好像快死了。


    “寶寶~姨姨來看你了,裏麵還有一個小狐狸是你的家人嗎?他好像很不好,要不要給我看看,姨姨這裏有藥哦~”


    鶴羽在洞外,用最溫柔的聲音對著洞穴喊話生怕自己嚇到了,裏麵的小家夥。


    “你有藥?”


    小團子探出頭。


    要是說其他的她不感興趣,但是說藥,她就非常感興趣了。


    “對。”


    鶴羽笑眯眯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人。


    “你能把藥給我嗎?等我長大了了一定會還你藥錢的。”


    小狐狸聲音糯糯的,說的鶴羽心都要化了,真的是太可愛了,而且像這麽可愛的,居然還有兩個!


    “我把另一隻寶寶抱出來看看,這樣我才知道他需要哪一種藥。”


    小白遲疑了,她在長這麽大不是沒有遇見過騙子,但是麵前這個人拋出來的誘餌實在是太誘人了。


    “你要是想騙我也可以,但是你要把我弟弟救活,我就願意和你走。”


    隻要弟弟能被救活,哪怕去花巷她都願意。


    “嗚~好乖的寶寶,你放心我不是壞姨姨,我是好姨姨,寶寶不用害怕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鶴羽自然也是知道這兩個應該是孤兒了。


    雖然這樣說有點缺德,但是孤兒好啊,這樣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兩個孩子帶迴去自己養了。


    家裏兩個寵物一個是龍一個是人魚都是冷冰冰的鱗片,沒有毛茸茸。


    現在她將要真正的擁有兩個毛茸茸了~


    鶴羽手指一揮,小墨就懸空,慢慢的飄了出來。


    小白眼巴巴的看著弟弟,生怕他掉下來。


    小墨輕輕落在了鶴羽的懷裏,看見傷口的鶴羽眉頭一皺。


    雖然迴來的時候兔妖給他擦洗過身上的血漬,已經盡力處理過,但由於傷口本身還在不斷地滲出血液,所以小墨腹部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依舊顯得髒兮兮的。而傷口周圍的皮膚更是因為血液的浸染和藥物的作用變得紅腫不堪,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傷口沒有腐爛化膿,但是這樣拖下去沒有得到救治,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這個小狐狸也是運氣好,今天被她撞見了,自己又喜歡,要不然這隻黑的不一定能撐過三天。


    她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枚丹藥,輕輕的塞進了小墨的嘴裏。


    很快那腹部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小白眼睛都看直了。


    這麽厲害的藥,得要多少錢啊。


    他們兩個長大後能還得起嗎?


    本來還奄奄一息的小墨,沒一會就覺得自己腹部的疼痛就消失了,他睜開翠綠的眼睛,驚喜的看向小白。


    “姐姐,我好了!”


    鶴羽笑了笑,將小黑狐放到了地上,一黑一白兩隻小狐狸開心的蹭了蹭頭。


    “我就說我是好姨姨吧~”


    做了好事的鶴羽心裏也很高興。


    “謝謝這位姨姨!我們以後能掙錢了,一定會還你的!”


    小白那眼睛像是最上等墨色琉璃,閃著激動的光。


    “什麽?掙錢還她?你們還是趕緊把兔千兒的錢還了再說!”


    一道粗獷的女聲傳來。


    鶴羽還有小白小墨齊齊望了過去。


    遠遠望去,隻見前方有一道身影搖曳生姿地走來。待走近些看時,才發現原來是一位體態豐腴的女子。


    這位女子身材圓潤,曲線婀娜,每走一步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韻味。


    再往上瞧去,令人矚目的是她頭上精心插著的那朵豔麗無比的紅牡丹,仿佛是從萬花叢中特意挑選出來的一般,嬌豔欲滴,與她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更顯得人麵如花。


    她身著一襲紅綠相間的長衫,色彩鮮豔奪目,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要數她那張塗得鮮紅似血的嘴唇了。


    那唇色如此濃鬱,讓人不禁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像是愛吃掉小孩的妖怪。


    小白小墨看見她就嚇的往鶴羽身後躲,他們都害怕牛媽媽。


    “兩個騷狐狸精躲什麽?躲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們倆,就你們兩身上的狐狸騷味誰找不到,年紀小小這味可不小,要是還不起錢就給我去花巷裏伺候人去!”


    這個牛媽媽有幾分姿色,但是說話確實粗俗有難聽。


    鶴羽在旁聽的直皺眉,什麽騷狐狸精,什麽騷狐狸味,這洞除了洞穴腐朽的味道以外沒有其他味道了。


    怎麽連這麽小年紀的孩子都要被造謠,這位怕不是天生嫉妒狐妖一族吧?


    “嘴巴放幹淨點,他們隻是孩子。”


    鶴羽的眼神讓牛媽媽一噎,不過她們混花巷的什麽殺人不眨眼的人物沒見過,還能被這樣一個嫩生生的小丫頭糊住了不成。


    她冷哼一聲:“什麽孩子?兔千兒已經把他們倆賣給我了,就是我花巷的人。”


    “不可能!兔姐姐怎麽會賣我們!”


    小白搶先開口。


    “喲,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她昨天和我說了她不想做皮肉生意了,湊湊錢想給自己贖身,那個死兔子精,養樣貌沒有樣貌,要身材又沒身我花巷收留她都是我仁慈,結果走了還想讓我便宜點。我說不行,她就說把你們兩也抵上,我才勉勉強強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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