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一位身著棕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從長計議個屁!他們魔族抓了我們奉天宗那麽多弟子,不去救,難道讓他們等死?!”


    旁邊的男人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氣的直拍桌子。


    不是自己的徒弟不心疼是吧!


    “華長老此言差矣,沒有人看見那些弟子到底是不是被魔族抓去的。”


    旁邊的另一位胖長老出言調和。


    那位華長老聽見他這麽說,立刻轉身對著他吼著:“你也放屁!不是被魔族抓去的難不成是他們自己全部走丟的?!那個方向就是去魔域的方向!”


    “占星閣還沒有測出那些弟子的位置嗎?”


    “媽的,全是吃幹飯的!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那位華長老有三名弟子在那個隊伍中。


    他們一行十二個人是去東邊曆練的,誰知道去了不到一日就失去了音訊,唯一留下的是一道求救符。


    等奉天宗其他人趕到時,就隻看見那打鬥留下的痕跡,地上流了不少血,看樣子有人受了重傷。


    但是,沒有任何屍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果是妖獸襲擊不可能一個不留,他們那群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也有幾個金丹巔峰的,逃命也是夠用的。


    妖族更加不可能,他們鮮少生事。


    思來想去唯有魔族了。


    可是近些年魔族內亂,很少有魔族出來搗亂了。


    因此門派內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覺得是被魔族擄走了,一種認為是遭遇散修伏擊。


    因為魔族從來都是直接殺,沒有擄走修士的習慣。


    隻有散修會做這樣的事情,然後用來換取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


    若是散修的話他們還尚有活路,若是魔族……


    所以那位華長老才如此急匆匆的。


    等他來到魔域外的石門城的時候,發現這裏還有其他門派的人。


    一交流才發現原來他們也有弟子被擄走了,有一個門派更是被擄走了一位元嬰期的長老。


    一時間各個門派傳信迴去,報告了這個消息。


    這也許是魔族想要再次開戰的訊息!


    一時間荒涼的石門城聚集了各路人馬,而守門的小妖根本不敢說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石門城被劃為了人族領地呢。


    這麽多門派的動靜自然也是驚動了妖族,妖王特地派狐三娘前來詢問,是什麽事情導致各路人馬齊聚。


    狐三娘身姿婀娜,宛如風中搖曳的柳枝般輕盈柔美,那纖細的腰肢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和風情。


    她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步履輕盈得如同踩在雲端之上,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哪怕是麵對這麽多宗門長老她依舊笑的風情萬種。


    “小女子狐三娘見過諸位。”


    她聲音柔美動聽,仿佛一汪春水,澆滅了縈繞在大家心口的煩躁。


    “你這騷狐狸少用你的狐媚之術嘰嘰歪歪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那魔族綁了我們那麽多弟子想幹嘛!”


    華長老說話粗俗混不吝的,出言毫無禮數。


    那狐三娘可是狐王的親女兒,在妖族不僅是地位高,修為也很高,哪裏受得了一位元嬰巔峰修士的侮辱。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若是不會說話就閉嘴,什麽叫“騷狐狸”?什麽又叫“狐媚之術”?簡直就是對我的汙蔑和詆毀!三娘我天生麗質、風姿綽約,這都是上天賜予我的魅力,可不是你這種醜陋粗鄙之人能夠隨意評頭論足的!再者說,就算我真用了那所謂的“狐媚之術”,也是用來對付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像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家夥,根本就不配讓我施展分毫!”


    說著,身後那七條尾巴幻化了出來。


    “是大乘期的狐妖!”


    修士們臉色難看,因為被抓走的不是核心弟子,所以來的都是些長老,那些真正的大能們一個都沒有來過,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修為比狐三娘高的。


    現在她生氣了,要是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這位,狐三娘……”開口的是一位女修 ,因為從來沒有和妖族打過交道,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唿,她硬著頭皮接著說道:“實在是抱歉,因為我們實在是著急所以口不擇言了,請見諒。”


    狐三娘也見好就收,她也不願意真的和這群人撕破臉,她隻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妖族不是什麽人都能拿捏的軟柿子。


    “所以是什麽事情讓諸位齊聚於此,亂我石門城?”


    那位女修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不可能。”


    狐三娘聽完非常幹脆的說了出來。


    別的也許不知道,但是那位魔尊陸驍迴一心隻在那個仙主身上,對於這些修士毫不感興趣。


    ……哦,最近他感興趣的應該是他的失而複得的混血‘寵物’。


    “狐三娘怎麽答得如此幹脆?”


    “家父和魔尊是好友,從未聽過魔尊有向人族開戰的意向,他繼位不到五年,大仇還未報,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和人族開戰?而且這位魔尊對人修也沒有什麽仇怨,就算日後大仇得報也不會找人族的麻煩。”


    這後半句自然是假話,這些修士不知道魔尊的真實身份,自然也不知道滄浪仙門曾經和魔族聯手殺害的老魔尊,是他的父親。


    等陸驍迴殺光那些叛徒以後,就會料理滄浪仙門了。


    眾人聽了狐三娘的話,的確自從這個新魔尊繼位,他們幾方倒也沒有什麽大的摩擦。


    雖不說和平共處,但是也各自為安。


    “那魔族抓我們那麽多弟子做什麽?是不是用他們修煉魔功?!”


    “就算魔尊沒有這個意思不代表其他魔王們沒有,我們得去找魔尊要個說法,是不是他管轄不當放縱手下!”


    “對!魔族內部本就派係繁雜,那些不服管教的魔族多的是,不是魔尊就是他們!如果魔尊管理不來我們不介意替他管管!”


    這些人仗著人多,倒是什麽話都敢說了。


    還要找魔尊麻煩,他們連麵前的狐三娘都打不過,也是敢質疑魔尊了。


    想到這狐三娘不禁冷笑,他們這些年也是平淡日子過多了,忘記以前生靈塗炭的樣子了,放以前他們這種修士早死了,還能在她麵前說話?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麽身份。


    真當自己是那些宗門裏的老祖不成。


    “諸位所言極是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煩請各位親自前往魔域找魔尊問問了,我們這小小的石門城不過是偏遠城池,實在難以容納得下像您們這樣身份顯赫、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啊!招待不周還望諸位海涵莫要怪罪於我。”


    狐三娘陰陽怪氣的話再蠢的人也能聽出來不對勁,他們一個個麵色鐵青,哪裏受過如此嘲弄,何況還是個妖族女子。


    偏偏又打不過。


    “現在妖族都敢如此大放厥詞了嗎?”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震的在場所有人都朝著上方望去。


    那嗬斥聲來自於一位白發蒼蒼卻眼神犀利如鷹隼的青年人。


    隻見他衣袂飄飄,從空中緩緩落下向前方走來,每一步仿佛都帶著無盡的威壓。


    眾人紛紛側目,麵露敬畏之色。


    是奉天宗洞虛期的赤炎仙尊。


    狐三娘臉色難看,有這樣一位仙尊在,那麽場麵就不同了。


    “赤炎仙尊!”


    “赤炎仙尊!”


    在眾人的高唿聲中赤炎仙尊走到了狐三娘的麵前,眼神倨傲的看著她,道:“哼,區區一個狐妖,我們眾仙門還不看在眼裏。”


    “左右不過是你們和魔族兩方的事情,石門城是我們妖族的領地,你們仙門百家自詡名門正派,也不好做在別人領地逞威風的事情吧?”


    狐三娘也不是個欺軟怕硬的,仙尊又如何,他們這群所謂的正道人士,平日裏不是最喜歡將道理掛在嘴邊麽?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能滔滔不絕地講出一大堆大道理來,仿佛這世間所有的真理都掌握在他們手中一般。


    這麽襟懷坦白的修士現在做的又是什麽事呢。


    這麽多人欺負她一個狐族弱女子?在別人領地上對主人家橫眉豎眼?頤指氣使?這是他們這些光明磊落的仙門做的事情?


    赤炎仙尊被她這話激的瞪圓了眼,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我不與你這巧舌婦多做爭辯,我們隻是想在這和魔族交涉一番,要不了多少時間。”


    魔域的魔氣濃鬱,於修行不利,容易使人滋生心魔,修為越高受到的影響越大。


    當年老魔尊要是不出魔域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擊殺,但是他被魔族誆騙,導致身死。


    這些常識修士都知道,但是鶴羽這個外來戶是一點也不知道,所以她才大咧咧的住在那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雷靈根天克魔氣,所以魔氣隻要近身就會自動被消解,不存在魔氣入體滋生心魔的情況。


    這是屬於歪打正著,鶴羽在那除了沒有靈氣無法精進修為,倒也沒有其他的壞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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