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又在小玄天秘境裏待了小半個月,采了一些她沒見過的草藥,打包了特色椰果水,當然她還潛進海裏撈了不少她沒見過的海魚,甚至摳了幾顆大珍珠。


    那瑩潤如白綢緞般的光澤,鶴羽已經想好給自己打幾個什麽款式的發叉了,可惜數量太少,要不然她得織一個珍珠披肩, 反正是絕對不可能空手走。


    出來後她就沒有耽誤時間了,馬不停蹄的往雪域趕。


    她搭乘飛舟落在了龍脊洲,這是離雪域最近的,且飛舟能抵達的地方了。


    畢竟雪域太冷了,一般金丹以下的修士靠近都會被凍得手腳冰涼,更別提深入雪域內部,那沒有充足的準備,金丹期的修士也會被凍死。


    鶴羽一下飛舟,便嗅到了這刺骨的寒氣,如冰冷的蛇一般,順著鼻腔鑽入體內。


    她左右看看學著其他人的樣子裹緊了身上的披風,抬眼望去,眼前是一片銀裝素裹,雪山高聳入雲,凜冽的寒風唿嘯,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讓前方視線有些灰蒙蒙的看不清。


    她現在有些慶幸得到了這個火狐珠,這個珠子塞在心口暖融融的,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跟隨著其他人一起入住了一家酒樓,她準備買一些東西休整休整再進入雪域。


    酒樓的小二熱情的和她推薦了禦寒的獸毛,她買了幾套,還有一些刻有禦寒法陣的法衣她也買了幾套,她想著萬一這珠子遺失了自己可不能凍死在雪域裏,人總要做兩手打算。


    不過這禦寒法陣她也想學,這玩意也算一門手藝,要是哪天她沒有錢了就來這賣禦寒法衣,一件能賣50個中品靈石,這成本價最多5個中品靈石不能再多了,等於浪費點自身的靈力然後純賺。


    不過雪域天寒地凍的,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倒是不用準備吃食了,凍得邦邦硬的食物根本吃不了,隻能用靈石來補充消耗的靈力了。


    靈石什麽都好,就是難賺。


    鶴羽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又窮了一點。


    她坐在酒樓大堂裏喝著暖身酒,因為這昂貴的住宿費,所以這暖身酒都是免費的。


    一口下肚,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從口腔一路燒到胃裏,這酒真烈啊。


    鶴羽不敢再喝第二口,她怕自己要噴火。


    “雪域還有沒有把那個大妖抓住呢??”


    “這麽大地方還全是山,想抓個大妖難於上青天啊,除非它腦子不好自投羅網。”


    鶴羽抓了把瓜子,又開始樂嗬的聽別人聊八卦了。


    “嘿嘿,那雪域雲家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小聲點,被那群人聽見得找咱們晦氣了。”


    “切,一群隻敢欺負欺負我們的窩裏橫,狠話放了那麽久不也這樣。”


    鶴羽覺得有意思,端著酒又招唿小二上了兩碟子靈獸肉往那兩個人身邊湊,她笑的一團和氣:“兩位大哥,我新來的不知道,你們仔細說說唄。”


    那兩人看有酒有肉,立刻對鶴羽好感度直線上升,馬上就把酒言歡了。


    鶴羽從他們口中得知申祀來了這就得罪了雪域雲家少主雲靖鴻的青梅竹馬的弟弟。


    那可是雲靖鴻未來的小舅子,那可不得幫他撐腰,結果申祀根本不理搶了東西直接就走了,連個迴眸都沒有給他們,雲靖鴻的豪言壯誌(威逼),他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和他來的時候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雲靖鴻的狠話放了一大堆,申祀當他在放屁,徹底無視。


    那個傻弟弟被奪的是他們家的傳家寶,一塊凰翡暖玉。


    聽到這鶴羽就懂了,申祀為了更好更快的找到那條靈脈所以就去打劫了雲靖鴻的未來小舅子。


    要不是她有了火狐珠,她也想去搶雲靖鴻未來小舅子的凰翡暖玉。


    “我說句公道話,這也怪那小子太招搖了,要不然人家一個外地來的大妖哪裏知道你有什麽凰翡暖玉。”


    鶴羽夾著肉搖頭晃腦的說著,臉上也都是不屑的神情。


    “對對對,我覺得小兄弟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就是,他要不是太招搖誰知道他掛在腰帶上的玉佩如此貴重。”


    “我要是有這個,我保證貼身藏好,哪裏還會掛在腰外麵。”


    兩個酒蒙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們喝的舌頭都大了,說話也有些含糊。


    鶴羽看他們倆就差沒喝趴在桌子上,她悄然離場,看來下次請人喝酒得喝點度數低的。


    她找小二買了張雪域的地圖,除了那幾條著名的山脈,還貼心的在妖獸聚集區和極低氣溫處標注了危險字樣。


    “客官你這麽年輕也來采藥啊。”


    來到雪域之人絕大多數皆是衝著那傳說中價值連城、千金難求的雪域懸鉤子而來。


    這種果實呈現出鮮豔的玫紅色調,其表麵晶瑩剔透,且個頭僅有拇指般大小,小巧玲瓏極難被發現。


    這雪域懸鉤子別看它小,但是靈氣濃鬱,傳說吃上一顆便能活著走出雪域,增長修為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它是結嬰丹的的重要材料。


    那些金丹不好的修士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結成元嬰,但是服用了結嬰丹就會順利結嬰。


    但是這元嬰和元嬰也是不同的,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哪怕是最次等的元嬰也比金丹修士強的多。


    所以這雪域懸鉤子的價值值得大批采藥人,前赴後繼的來雪域冒險。


    雪域雲家就是最初的那批采藥人,他們有一代人想著把控雪域不讓外人采摘,但是雪域那麽廣袤,不可能完全把控住,不僅無法防住那些采藥人,還落下一個自私自利的臭名聲。


    這茫茫雪域本就是無主之地,憑什麽要被雲家管控,後來便撤了管控,並宣布重金收雪域懸鉤子。


    “對呀,我也想來碰碰運氣。”


    鶴羽的確想著能撈點雪域懸鉤子,到時候出來還能大賺一筆。


    “嘿嘿,三百中品靈石就能換個去年出現雪域懸鉤子的具體位置,怎麽樣客官需要嗎?”


    小二聲音壓的極低,他看鶴羽年輕想著能不能騙一騙。


    “三百中品靈石?!”


    鶴羽瞪大了眼睛,這店小二心夠黑的啊。


    “那給你打個折二百八怎麽樣?”


    小二以為鶴羽是嫌貴了。


    “算了算了,我要是有這麽多靈石還來這碰什麽運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鶴羽雖然年輕但也不是真的傻,不過她也不想把話挑明,含含糊糊的就把話敷衍過去了。


    小二也沒有多做糾纏走開了。


    第二日一早鶴羽就出發了,她讓申柿霜感受了一下申祀的位置,就往那個方向禦劍飛行。


    今日天氣不錯無風,隻洋洋灑灑的飄著雪霰子,還能飛一會,等進入深處天氣再冷一些就不行了。


    飛了有小半日鶴羽決定先把後麵跟著的尾巴處理了,畢竟再往裏太冷打人有些凍手。


    她握住照星,被劍柄的寒氣凍的打了個寒顫。


    “出來吧,隱匿術這麽差以後別幹這一行了,沒前途。”


    鶴羽語氣不耐,嘴上損著人,心裏想著下次給自己換個世外高人的身份,這樣一般的小偷小摸是不是就不敢打自己的主意了。


    “嘿,沒想到這小子挺機敏的。”


    “口氣這麽大?到時候把他扒光了扔這雪堆裏,讓他好好爽爽。”


    其餘幾人聽了這個壯漢的話,哄堂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瘦削的中年人抽出劍直指鶴羽的下半身,語氣戲謔:“小白臉!你現在求饒我讓他們給你留條褻褲,好歹迴去的時候不把蛋給凍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瘦子說完,那些人都開始起哄附和。


    鶴羽五官皺在了一起,這群混不吝的怎麽連男人都調戲。


    “不過老大這家夥是不是的確很窮啊?你看她手上的劍是那種爛大街的款式,看上去值不了幾個錢。”


    站的最靠前的男人眼睛盯著鶴羽手裏的照星,目光懷疑。


    之前那個店小二說這個小白臉雖然落單是一個人,但是窮酸的很,不會是真的很窮酸吧。


    這要是搜不出一百靈石豈不是虧了。


    “是的呀,我身上沒錢,不僅沒錢我還缺錢的很。”


    鶴羽也不想和這幾個嘴臭的人廢話了,和這種人說話除了汙了耳朵,還浪費時間。


    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符籙,這玩意她還從來沒有用過,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呢。


    “雷霆,破!”


    那符籙撒出去,應聲而炸。


    而照星也劍隨心動,直接飛了出去。


    那雪被炸起,紛紛揚揚,裏麵隻傳出刀劍碰撞和男人怒吼的聲音。


    等雪落,視野清晰後,那幾個人已經光禿禿的站在那,凍得瑟瑟發抖。


    “我大人有大量,就算你們不和我求饒我也給你們留一條褻褲,不用謝。”


    申柿霜叼著他們的儲物袋三兩步竄上了鶴羽的肩頭,鶴羽沒有細看直接把這些東西丟進了自己的儲物戒裏。


    “你,你,你小子……”


    那個帶頭的老大臉都凍紫了,話都說不利索了,牙齒磕磕絆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什麽我?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技不如人,就要甘拜下風,你們省點靈力迴去,別真的凍死在半道上,那可就不能賴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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