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的天道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聾了,雖然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耳朵這種東西,但是它現在真的快要炸了。


    白鶴羽那邊的天道已經在它這哭了三天三夜了,要不是主腦出麵,還不曉得要哭到猴年馬月。


    這也怪不了那個天道,實在是鶴羽做的太過分了,過分到它都頭大。


    [之前那個小祖宗和殺了她的兇手攪和在一起了,然後搶了原男主的劍法,撿了一個隻存在於傳說裏的破魔劍……就算了,現在又告訴我破魔劍被她激活了,順帶借勢能突破到金丹期,而且還結交了妖界的千年大妖,還得了大妖的妹妹作為靈獸,甚至大妖準備去幫她找一整條靈脈供她修行……最重要的是那個大妖是日後大反派的左膀右臂,這挖牆腳已經挖到了大反派的頭上了!雖然她已經和大反派住在一起了,可這還是很離譜啊!]


    它之前還覺得自家的天選之子在這邊會不會過得不好,現在完全是想多了!甚至它開始害怕這邊世界的主角會不會被自家的惡毒炮灰幹擾。


    雖然兩邊世界的主線不同,而白鶴羽所在世界的主線是戀愛甜劇,一般從來不會出差錯,但是,但是!它家小祖宗現在這樣真的是太嚇人了。


    她這樣會讓主角團武力值下降,讓反派角色的虛弱buff消失,這樣下去主角很可能被反派一隻手捏死了!


    這戀愛小甜文立刻變be啊!


    要是不小心毀了一個小世界結局,那它一輩子都白幹,不,是倒貼都不夠。


    所以主腦很貼心的讓鶴羽這邊的天道過來陪著自家的親女兒,雖然天道無法幹預這邊的主線,但是幹擾自家人是可以的!


    比如讓他家的天選之子不要那麽過分的搶占別人機緣!


    於是在鶴羽覺得自己修養的差不多,可以迴去的時候,一隻灰藍色的小肥啾撞進了她的懷裏。


    “這小肥鳥眼神不太行啊。”


    鶴羽拎起小肥啾一側的翅膀,蕩了蕩。


    這小家夥乖巧的很也不鬧,隻是用著豆黑的眼神看著她,明明綠豆大小眼睛,卻能從中看出一股哀怨的感覺。


    “這小肥鳥怎麽好像要哭了?”


    聞言沈卿也湊了上去,見那鳥的確兩眼汪汪,輕笑了一聲:“莫不是姐姐說它肥,被氣的?”


    “啾啾啾啾!啾!”


    小肥啾氣的不行,拚命的叫著。


    “看上去更蠢了。”


    鶴羽完全感受不到小肥啾的怒火,單手捧著小家夥調笑著。


    “……”


    小家夥覺得自己要大度,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它是來補救的,不是來計較這種小事的!


    小肥啾撲扇了兩下翅膀落在了鶴羽的頭頂,穩穩紮紮的住下了。


    “沈卿,這個小肥鳥是不是成精了?怎麽還賴著不走了?”


    鶴羽說著伸手去撈小肥啾,誰知道被它用鳥喙啄了一下。


    索性她是築基修士,皮厚,沒感覺。


    試了半天這個小肥鳥一點氣息波動也沒有,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鳥而已,她也是趕著迴去,便沒有再搭理。


    多個鳥而已,隨它吧。


    這些日子鶴羽一直住在城裏的客棧休養,沈卿在旁邊照看著,申祀因為樣貌太過於惹眼,所以隻是偶爾去看看。


    現在他在城外等著與鶴羽一行,免得招搖。


    不過城外等著鶴羽卻不止申祀。


    “嗬,挺能跑啊白鶴羽。”


    藺戎戎看著手中的命燈,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城門。


    她偷出了白鶴羽的命燈,這幾個月一直跟隨著命燈的指引找尋白鶴羽。


    因為命燈主要是觀測修士性命的,對於位置隻能估摸出大概方位,藺戎戎這幾個月幾乎是沒停下過腳步,因為她知道機會難得。


    之前命燈劇烈顫抖了一下,她還以為白鶴羽要死了,沒想到竟還挺過來了,不過現在應該重傷未愈,殺起來更方便了。


    就是這城裏人太多,搜尋起來有些麻煩。


    藺戎戎看向手中白鶴羽的命燈,神色十分認真,道:“我不想再看見你亮著了。”


    說罷她從袖中掏出一疊符籙,結印,化形。


    那一張張符籙幻化成一個個小紙人,隨風飄入城內,像一隻隻眼睛,窺視著整個城鎮。


    “找到你了。”


    而鶴羽也在下一刻感受到了一股陰毒的目光注視著她。


    她不明白這股目光來自哪裏,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客棧從未出過門,對這個城鎮也是第一次來,根本沒有熟悉的人,誰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不過,不管是誰先與申祀匯合就無所畏懼了!這就是強者的安全感吧。


    “快走,有危險。”


    鶴羽來不及解釋拉著沈卿就往城外跑去,沈卿也沒有多言立刻緊隨其後。


    而鶴羽頭上的小肥啾也把身子緊緊的埋進頭發裏,生怕被甩下去了。


    它雖然是天道,但是約束它的東西太多了,並且這裏不是它的主場,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它來到鶴羽身邊所能做的就是在鶴羽拿了主角的機緣的時候告訴她,這個不行,那個不能,不不不不!不可以!然後讓這個小世界happy ending。


    要不然兩個主角一身破爛,怎麽去打反派,這主角光環再強,也不能離譜是吧。


    至於他們家鶴羽能不能迴家……這已經不太重要了。


    畢竟立刻死掉,和過幾百年再死掉,它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它那邊隻要白鶴羽暫時死不掉就完全能補救迴來,畢竟鶴羽才是核心。


    它已經和白鶴羽交代過了,隻要不出山門她就可以萬無一失,而且宗門內又有那麽多喜歡她的長老護著,一些大事還沒有開始萌芽,來得及的,來得及。


    就在鶴羽衝出城門的那一刻一道劍氣斬來,這劍氣她倒是熟的很,畢竟來這也挺久了,正兒八經的劍氣她隻見過一次。


    所以再劈來的時候,還是那熟悉的感覺。


    本來就緊繃的身體本能的扭轉騰挪,照星狠狠地插入地下,穩住了身形。


    “藺戎戎。”


    鶴羽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血色。


    忽然間鶴羽想起陸驍迴曾誇過藺戎戎的靈根不錯,可以給她換上,那時候她可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


    她忽然笑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直視麵前一身月白長袍的少女,道:“戎戎師姐你打招唿的方式真特別,有點嚇到我了呢。師姐是一個人來的嗎?怎麽找到我的?找我幹嘛?”


    既然遇上了,不如就留下來。


    免得像隻蒼蠅一樣,嗡嗡嗡的煩人。


    “出來一段日子你也長進不少,從一個躲在別人身後的廢物,變成了一個牙尖嘴利的廢物?”


    藺戎戎抬手,劍尖直指鶴羽的眉心。


    滄浪山脈裏麵有三座最大的山峰,每座山峰各自為政,主修的自然也不一樣,像藺戎戎所在的守月峰便是主修劍道,以劍法出名。


    而白鶴羽所在的逆月峰便是以術法符籙為主,另一個便是木水兩種靈根比較多的懸月峰,他們主修治療修複。


    所以藺戎戎對於自己的劍術十分自信,她挑著眉眼中盡是鄙夷與傲慢。


    她另一隻手喚出一盞命燈,那燈火搖搖曳曳,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這次沒了你大師兄和你那該死的結界,我看還有誰能保你。”藺戎戎捏碎了白鶴羽的命燈看向她:“不知道你有沒有後悔出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把你的人頭帶迴去,我那蠢弟弟應該就能安靜一段日子了,省的天天鬧著要找你。”


    藺戎戎手中的劍對著鶴羽比劃了兩下:“放心,一點也不疼,畢竟我們還是同門,你也是我的師妹,我下手會很輕的。”


    “所以,這是同門相殘的戲碼麽?”


    申祀悄無聲息的站在藺戎戎的背後,語氣平靜無波,仿佛隻是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事。


    藺戎戎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明明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哪怕是元嬰級別的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是的呀,同門相殘。”


    鶴羽甜笑著道。


    申祀一出現她整個人都放鬆了,現在的她對上藺戎戎逃跑是沒問題的,但是想留她是不可能的,有申祀在這事就能十拿十穩。


    “戎戎師姐你也是知道的,門內禁止私鬥,被發現是要受責罰的,更何況是殘害同門。”說到這鶴羽錘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啊呀,這怎麽如此熟悉呢,這不是你弟弟愛幹的事麽,果然是姐弟倆,做的事也分毫不差呢,那你還記得你弟弟受了什麽罰麽?”


    藺戎戎神色晦暗不明,她一直忌憚著身後的申祀,白鶴羽如此囂張定是那人的原因。


    如此那人的實力定在自己之上,想到這藺戎戎眼底一片冷然,她譏諷的笑著道:“白鶴羽你也不過如此,不是靠師門庇佑就是靠外人,你就是一個菟絲花,隻會依附他人,無能的廢物。”


    說罷她迅速轉身揮劍向申祀。


    她可不準備就這樣逃,她是守月峰衍星仙尊最驕傲的弟子,怎麽會不戰而逃。


    而在看見申祀的樣貌後藺戎戎瞳孔一縮,脫口而出:“妖族!”


    她怎麽也想不到如此弱小的白鶴羽會招惹到妖族,而且看樣子還是隻大妖,這樣的大妖為什麽不殺了白鶴羽。


    白鶴羽這次出來是獨自一人偷偷摸摸,就連她師尊潯鯉都不知道,莫非……


    申祀反手夾住了藺戎戎的劍,金色的眸子沒有一絲的波瀾,可是卻讓藺戎戎感受到了懼意,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物一樣。


    “砰。”


    申祀反手,劍身應聲而碎。


    藺戎戎引以為傲的本命劍就這樣碎了,那可是近乎仙品的靈劍。


    這讓她知道她和申祀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花拳繡腿罷了。


    藺戎戎沒有絲毫遲疑,掏出符籙準備遁逃。


    “想走?戎戎師姐世上可沒這麽好的事情。”


    鶴羽一直盯著藺戎戎,現在見她掏出符籙時立刻揮手結印,正好用藺戎戎來試試她最近琢磨出的術法。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雷電劈在了藺戎戎手上,那道符籙被燃了。


    “白鶴羽!”


    藺戎戎被激怒了,她召出備用劍劈向了鶴羽,她今天要是走不掉,白鶴羽也得陪她死。


    鶴羽麵色沉著,手中結印變化,一道雷電編織的大網出現在她麵前,藺戎戎的劍劈在上麵居然毫發無損。


    “你!”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藺戎戎的意料之外。


    “世事無常,人生有常,你不珍惜稀鬆平常的日子,那就去見黑白無常吧。”


    鶴羽的話音剛落,申祀就從後麵死死的掐住了藺戎戎的脖頸。


    “還記得我的話麽?做錯事的人就要受到懲罰,截殺同門,在我們逆月峰就該被廢除靈根。”


    鶴羽手握照星一步一步走向藺戎戎,她的眼睛和申祀一樣淡漠,對於這樣屢教不改的人,也無需留患。


    “白鶴羽你勾結妖族,是不是妖族派來我們滄浪仙門的內應,你……”


    藺戎戎話還未說完,照星已經刺穿了藺戎戎的小腹,她甚至能感受到劍尖停留在她金丹前,隻差毫厘就能刺破它。


    而護在金丹上的印記也應聲而碎,那能擋住元嬰一擊的印記在照星劍前宛若陶瓷,脆弱易碎。


    藺戎戎一邊咳血一邊嘶喊著:“你…咳咳…你不能殺我,我師尊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能……咳咳,白鶴羽!你不能!”


    她被申祀掐住,仿佛千斤重的石頭壓在身上一樣,渾身都沒有一點力氣,她沒有了剛才的沉穩,隻能麵目猙獰的吼叫,拚命的想求一線生機。


    鶴羽看著藺戎戎的臉,像看一個醜角一樣,她道:“殺人者,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你要殺我時我可沒有求你放過我,怎麽輪到你被殺反而沒了當初殺我時的傲氣呢。”


    抽出照星,鶴羽把手探了進去,挖出了藺戎戎的金丹,放進了一個寒冰匣子。


    那鮮血淋漓的手輕輕的撫上藺戎戎毫無血色的臉頰,鶴羽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憐憫:“對別人步步緊逼,到頭來許是自己的催命符。”


    鶴羽合上了藺戎戎的眼,申祀也掐斷了她的脖頸。


    藺戎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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