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探究地摸了摸他的下顎:“上次去執行任務的星係發現一種被走私的夏聯盟一級保護星獸,好像是我們曾經用來改善你皮膚手感的某個材料來源……”


    舊歲牽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的清洗起來:“幸好他們追查不到您的位置,不然那時候我們在垃圾星就已經被夏聯盟的人帶走了。”


    “現在也許還在監獄裏蹲著。”


    白瑜糾正他的說法:“準確來說是我蹲監獄,你被銷毀。”


    那時候用的材料那麽多,她保不準要蹲個幾十上百年的監獄。


    舊歲神情溫和:“您說的對。”


    他脫下鞋子走下浴池,在白瑜身邊坐下:“您可以到我身上來休息一會兒,身體的清潔方麵請放心交給我。”


    “你這麽說,搞得好像我才是仿生人。”白瑜笑了聲,任由他將自己抱起放到腿上,然後向後一靠,儼然把舊歲的胸膛當成了靠背。


    正好,白瑜昨晚因為葉夙的事情沒睡好覺,雖然現在肯定不可能睡著,但也可以眯一會兒休息休息。


    當白瑜閉上眼靠在身後的仿生人身上假寐後,神情一直帶著笑的舊歲表情緩緩平靜了下來,他抬手將綁在身後的粉色長發解開,於垂落的發絲間側眸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唇色始終粉嫩得恰到好處的薄唇微微彎了彎,對於胸前傳遞而來的重量數據十分滿意。


    她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因為任務和其他事情而消瘦。、


    他很遺憾無法檢查自己主人的健康狀況。


    不再做無用的程序思考,他無聲地開始搓澡清洗工作。


    ****


    “來這裏見麵幹什麽?”西澤安匆匆走進一家酒店的私人包廂內,看著裏麵的兩個男人問道。


    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個看著臉上已經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年紀應當在兩百星年左右。


    這是西澤安的父親卡特魯,也正是當今的斯爾夏伯王爵,男人一身西裝,袖口上繡著玫瑰印記。


    這是斯爾夏伯家族的家族圖騰,因此斯爾夏伯王爵也被稱為玫瑰王。


    作為薇爾美洛帝國的第一世家,斯爾夏伯家族向來以優雅聞名於世,所有世家中,最注重王族禮儀和世家禮儀的家族。


    另一個男人看上去比卡特魯年輕多了,西澤安看見他神色變微微一冷,還是喊了一聲:“二哥。”


    斯爾夏伯這一代一共有兩個王血繼承人,一個是西澤安,另一個則是他的二哥亞維斯。


    王血繼承有強有弱,繼承的王血純度越弄越強。


    亞維斯雖然是王血繼承人,但隻有2s的精神力,誰強誰弱一目了然,兩人之間,西澤安甚至可以通過血脈威壓對亞維斯也造成壓製。


    卡特魯不高興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道:


    “你來晚了,我們等了你半個小時。”


    西澤安隨便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桌上的酒,嚐了一口發現是花酒,頓時想起那天傍晚在白瑜房門口的事情,沒了喝酒的心思。


    他放下杯子,卻又拿起,一口悶後重新放下,酒味壓下心中的鬱悶和些許煩躁,那雙黑眸的顏色似乎又深了幾分:


    “來之前轉了轉匹配區,畢竟後麵三個月都要在那過,以前也沒去過,所以順便看看那邊的風景。”


    西澤安隨口解釋,實際上是當時心情鬱悶,知道卡特魯叫他來十有八九要說白瑜的事情。


    他本就心煩意亂,幹脆拖延了時間,在匹配區開著飛車飆車亂轉,直到心情好了些才啟程趕來拜加易大陸。


    亞維斯拎著酒瓶把西澤安放下的酒杯倒滿,以兄長的身份提醒和告誡:


    “你在軍隊學了不少壞習慣,將家族的禮儀和榮譽都丟掉了。”


    “這裏隻有我和父親,要是在外麵還是注意點吧。”


    說的是他一杯酒一口悶的行為,按照貴族禮儀,應該慢慢品嚐,不失紳士的體麵和風度。


    西澤安看了亞維斯一眼,點了點頭:“我知道。”


    然後把亞維斯倒滿的酒一口悶,把杯子放到一旁:“不喝了。”


    “不像話!”


    卡特魯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幾分怒氣,隻是父親的威嚴已經不像幼時那麽管用,西澤安往沙發上一靠,翹著二郎腿問他們:


    “為什麽來拜加易?”


    早上的時候還是神殿區,等他和白瑜他們一起打完卡,收到的消息就更換了見麵地點,成了拜加易。


    亞維斯打開一個智腦光屏,然後將光屏推到西澤安麵前:


    “你看看這些。”


    上麵是一些家族內得到的消息和證據資料。


    全部看完,也隻有一條有用信息。


    曾經治好第二王子殿下雙腿的那名神秘醫生,和拜加易一所名為迎新製藥公司的首席總裁有往來。


    至於他們是否是好友,是否真正的互相熟悉,等等都不得而知。


    “伊恆伯特殿下的身體越來越難受,如果能找到這位醫生,那或許能讓伊恆伯特殿下好過一些。”玫瑰王卡特魯說這話時仿佛是他本人難受,話語裏充滿了憐惜和憂傷。


    “在你來之前,我和父親已經去過了迎新製藥公司,但他們的員工告訴我們,那位首席總裁拒絕和我們見麵。”


    “然後呢?去他家門口堵人?”西澤安看著光屏上麵有關那首席總裁的個人資料和影像照片。


    舊歲,垃圾星出身,精神力s等,十分有藥學天賦。


    西澤安的視線落到“垃圾星出身”這五個字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瑜。


    他有些頭疼地抬手揉了一把自己的狼尾短發,本就蓬鬆的發絲被這麽一抓顯得更加淩亂,像是炸了毛一樣。


    隨口散漫道:“怎麽到處都是垃圾星出身的人,垃圾星出身能有這些事業,這個舊歲倒也挺厲害的。”


    和白瑜一樣。


    垃圾星,也被稱為罪犯星,流放星。


    被判處永久監禁的罪犯被軍隊投放到被放棄的星球上。


    垃圾星環境極差,無數罪犯在那裏,那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各大帝國奉行罪不及後代規則,所以垃圾星出生的人擁有離開垃圾星的權利。


    越早離開,加入其他星球星籍後受到的束縛越少。


    他記得白瑜那時候的年齡已經有十五星年,這個年齡離開垃圾星對她來說十分不利。


    帝國的垃圾星守衛軍並不會主動帶走垃圾星上的任何一個新生兒,除非被發現是個女嬰。


    但那樣混亂的星球上,就算有女嬰誕生,也極難發現,罪犯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藏好女嬰,或許還能為自己博得更大利益。


    又或者,養大後還能有緩解欲望和治愈精神力的作用。


    守衛軍會無條件救助任何一個向他們求救的垃圾星出身的女性。


    就算這樣,女性離開垃圾星的年齡也相對偏大一些,甚至還有一些已經老了或者瀕死時求救的。


    據說男性在垃圾星上活著,無異於每天和窮兇極惡的流放犯拚殺。


    白瑜,那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呢?


    西澤安的思緒想著想著又跑偏了,等迴過神,他抓了一把額前雜亂的發絲,關了亞維斯的智腦光屏,毫無形象地躺靠在沙發上,狹長的雙眼眯起,又似乎從包廂內燈光的光暈中看見了白瑜的身影。


    要命,他簡直瘋了!


    “父親,二哥?你們為什麽不說話?”他自己出聲打斷自己的思緒。


    亞維斯道:“父親在想事情,我目前無話可說。”


    卡特魯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看不過去他那毫無形象一點不注意禮儀的樣子,眉毛一橫:


    “你說的去拜訪舊歲先生別墅這個提議很好,我和亞維斯等你來就是為了這個。伊恆伯特殿下目前對你的行動能力十分不滿,你這次好好表現,讓殿下開心。”


    “那個老頭——”西澤安麵露不悅,言辭也鋒利了起來,帶著冷意。


    “住嘴!”卡特魯立馬打斷他的話,不再允許他說出更多不敬之詞,“殿下對你寄予厚望,你不僅要能掌管好整個斯爾夏伯家族,還要永遠效忠殿下!”


    亞維斯給西澤安使了個眼色,西澤安當做沒看見。


    卡特魯繼續道:“除了你,殿下對白瑜也寄予厚望,你要盡快把白瑜籠絡到我們這邊來,如果你做不到讓白瑜向曾經一樣依靠你,那你知道該怎麽做!”


    這話裏帶著殺氣,顯然不可能是開玩笑。


    西澤安瞄了卡特魯一眼,翹著二郎腿的腿抖了起來,穿著皮鞋的腳尖一點一點的,漫不經心應聲:


    “哦。”


    “她不和我好,就把她殺了是吧?”


    “這事兒還用得著父親你來教?”


    這話說的淡淡的,言語腔調是滿不在乎,可看著包廂寶石吊燈的眼眸深處,早已是一片光明也無法驅散的黑暗。


    濃稠得將眼底的風暴也盡數遮掩,隻留浮於表麵的驕矜神情,眼神裏是似有若無的不屑。


    “走唄,堵門去了。”西澤安說完前一句話立馬起身,雙手往兜裏一插,對著自己父親和二哥輕揚劍眉。


    “是拜訪舊歲先生!”亞維斯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裝,然後強調著讓西澤安改口。


    卡特魯拿著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優雅起身:


    “根據他們公司的迴應,舊歲先生今天下午有別的安排,盡快過去拜訪,簡單談下那位神秘醫生的事情,以免耽誤他時間。”


    三人一同前往通過特殊渠道得到的舊歲別墅地址。


    好巧不巧,他們正好遇上了準備齊全出門的舊歲。


    別墅大門打開,舊歲的飛車停在門前,他剛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西澤安降落在他的飛車前,本要下車和舊歲說話,目光掃到前麵車內副駕駛座上有一個帶著黑色覆甲口罩的女子。


    他登時愣了一下,看著那雙眼睛有些移不開視線。


    和白瑜的眼睛好像,隻不過更顯嬌媚一些,大概是因為化了妝,那雙桃花眼的眼尾被眼妝拉長了些許。


    女子一頭粉色的長發,編成了兩個辮子,柔順而蓬鬆地垂在胸前,看上去手感就極好。


    穿著淡綠色的精致長裙,西澤安看不見裙擺,隻能看見她綁著綁帶的白皙雙肩,領口和手臂上的手袖成一排,露出大片胸前如玉的肌膚。


    像是誰家捧在手心裏寵著長大的小公主。


    似乎是注意到他在看自己,那車內的女子抬起手對他揮了揮,算是打招唿。


    手上戴著雪白的手套。


    她眼裏似乎有笑意,西澤安盯著那雙笑意吟吟,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看了一會兒。


    笑起來和記憶中的白瑜那雙眼睛也挺像的,隻是被眼妝稱得太嬌美了些,就算看起來隻是淡妝。


    一般的女性他不會怎麽理會,暫時還沒有定下伴侶的想法,但西澤安看著對麵女子那雙眼睛,下車前還是微微頷首算是迴應過了。


    亞維斯和卡特魯早已經下車和舊歲聊了起來。


    “你們要找那位醫生?”舊歲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們三人,然後疑惑道,“王爵和兩位公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病痛和傷勢,不知道找那位醫生有什麽事呢?”


    卡特魯主動出聲解釋:


    “是另外有人生病了,想請那位醫生幫忙看看是否能治療。”


    “這樣啊?”舊歲摸了摸下巴,降下車窗,問車內的人,“妹妹,你還能聯係上那位醫生嗎?”


    “不能。”車內的女子搖頭,清甜的聲音從飛車內飄了出來,“給了我最後一瓶藥後,就再也不能聯係上了。”


    “很抱歉。”舊歲看向他們三人,“我妹妹患有一些心髒疾病,之前意外因為一些藥劑和藥材和那位醫生相識,不過她接觸的人我們都不敢惹,盡管有私下訂藥,但我們並沒有過多詢問。”


    “她願意治療我妹妹的心髒疾病,也是意外之喜。”


    “王爵應該不想白跑一趟,正好那位醫生給的藥有備份,不如我提供一顆藥給你們,帶迴去後讓人研究,或許你們能得到一些收獲?”


    舊歲說著就彎腰對車內的人伸手,示意她去一顆藥丸給自己。


    “真的要給嗎?萬一缺了一顆我的病好不了了呢?等我痊愈了才能確定這些備用藥丸是不是備用吧,哥哥?”


    說到後麵她似乎有些許的生氣。


    卡特魯看了亞維斯一眼,亞維斯立刻道:“女性的身體重要,治療心髒的藥丸對我們也沒有用處。”


    “就不打擾你們出行了。”


    “拿一顆吧,萬一有用呢?”西澤安打斷他們的風度表演,對女性的憐惜在要事麵前不值一提,“能治好當今陛下雙腿的醫生,應該不會說什麽胡話,說是備用就是備用,而且聽起來你們也不是隻有一顆備用藥丸。”


    最終他們還是自從舊歲這裏取走了一顆治療心髒疾病的藥丸,然後兩方一同離開這山間別墅,上了大道後沿著不同的車軌離開。


    白瑜開著車窗吹著風,臉側的粉色發絲被吹的胡亂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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