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的視線望向龍祭司,她的眼底帶上探究,而龍祭司在見到她的眼神後,半點都未閃躲。


    關於龍崽子需要經曆這種才能成功蛻變的事,其實在民間也是有過記載的,若顧傾城想要去問,說不準還能真的問到一模一樣的。


    在看了龍祭司半晌後,發現他確實沒有半點害怕,顧傾城不得不轉移視線,她接著看向魔瀾燼。


    此時的魔瀾燼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當他濕漉漉的眼神接觸到顧傾城時,整個龍都有些精神起來,伸出爪子,對著顧傾城要抱抱。


    魅魔才剛剛對他伸出手,結果就看到本來還乖巧可人的小龍,開始對著她齜牙咧嘴的。


    魅魔撇嘴,嘴裏嘟囔,‘還真是小氣扒拉的魔。,


    沒得到魔瀾燼的允許,她也不敢強行抱龍,即使此時的魔瀾燼拿她沒有辦法,但是等魔瀾燼恢複實力和記憶了,按照這個男人小心眼的性子,怕是會來找她麻煩。


    但是她雖然不能自己摸,也不是不能讓魔瀾燼吃憋啊。


    還記得她之前是怎麽去龍族的,也就是龍銘溪這個有些傻的龍,在龍族的秘境裏遇到她的,結果她說什麽,那個傻子龍就信什麽,確實好騙。


    還在顧傾城懷裏撒嬌的小龍,突然感覺背脊一寒,仿佛是被什麽人給惦記上了一樣。


    他迴頭去看,可是又什麽都沒有看到。


    索性他也就不想了,反正自己也隻是一個寶寶。


    現在的生活是魔瀾燼從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之前的他能夠在第二天睜開眼睛,就已經算得上幸運了。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不僅能夠好好活著,而且這個女人還對他這樣好。


    而對於魔笑笑,他總感覺自己對這個幼崽非常的親近,或許是因為魔瀾燼從魔族血脈正處於封印中,他並不能從魔笑笑身上感覺出二人的血脈關係。


    而對那個看上去就非常嫵媚的女人,魔瀾燼沒多看,但是有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吩咐她做事。


    總感覺自己是不是望了什麽事一樣?


    搖搖腦袋,想不起來,他也就不想了。


    許久未見的蟲皇今天也是破天荒跑了出來,他這次可是變成了一個七歲孩童的模樣,不過依舊是之前那副裝束,穿著的還是紅色肚兜。


    看上去臉上的嬰兒肥退下去不少,魅魔還是第一次見到蟲皇,有些新奇,“你這是在做什麽?”


    她看蟲皇正對著一顆樹,不知道在看什麽,魅魔跟著蟲皇的動作也看了一會兒,結果除了樹上的紋路,什麽都沒有看到。


    蟲皇搖搖頭,“沒有在看什麽。”他剛才其實是在詢問最近蟲子們的一些事,要知道,那些蟲子們一個個都開始想要叛變,似乎是這裏竟然也出現了一個蟲王,竟然還敢和他掙位置。


    說到這個,蟲皇臉上的平靜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要讓那敢對他蟲皇之位下手的人付出代價。


    魅魔發現,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剛才還以為這位是一個正常的,但是現在看樣子,倒是也有些奇怪了。


    “你是從哪裏來的?”魅魔擋住蟲皇要走的路,她勾起唇,問道,“我之前怎麽都沒有見過你?”


    蟲皇看了看魅魔的臉,他們之前不是見過嗎?還是在龍族的時候,他還以為魅魔會對他印象非常深刻呢?


    仿佛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蟲皇對著魅魔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我想你大概並不是非常想知道我是誰。”


    當時他把魅魔給吞下去的時候,魅魔可沒少威脅他,之後若不是他成了顧傾城的契約獸,而且契約獸和主人之間的意識是相通的。


    估計早就遭了魅魔不知道多少次暗殺了。


    魅魔挑眉,一束陽光照到她的臉上,讓她覺得有些刺眼,換個方向,看著蟲皇,“那你倒是說說


    看,我為什麽會不想知道你是誰?”


    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是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眼底帶上一絲興味。


    她輕輕撩起一絲垂到耳前的秀發放到耳後,便聽到她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我就是之前在龍族把你整個人都吞下去的大蟲子。”


    說起蟲子,魅魔整個臉都有些不自然,自那以後,她對蟲子都有了些陰影,上次之所以在逃跑後會被敖熾給抓到,其中有蟲子的一份功勞。


    她本來是想躲到樹後的,結果一個綠色的大青蟲掉到她麵前,雖然不至於叫出聲。


    不過在高手之間,隻是一個唿吸的紊亂,就足以致命。


    所以她被抓了,好在敖熾恨她,但也不至於拿蟲子來折磨她。


    “你怎麽還能變成人?”第一次聽說蟲子也能修煉的。


    她有點興趣,最主要的還是要把他給從顧傾城身邊趕走。


    似乎覺察到魅魔的情緒,蟲皇將手裏的東西拿起來,遞到魅魔眼前,在魅魔一副你這是什麽的示意下,蟲皇緩緩打開手,而後一個褐色的蟲繭就這樣暴露到魅魔麵前。


    “啊——”之前魅魔沒有尖叫,隻是因為那個時候還在逃跑,下意識忍住了,並不代表她不會尖叫。


    聽到魅魔聲音的,第一個趕過來的竟然是唐鸞鳳。


    自從上次和魅魔分別後,唐鸞鳳先去看了看柳氏一家,她之前曾受到過他們家的恩惠。


    平時沒事的時候,總是會和白耀帶些野味去看他們有的時候,找到了什麽珍貴藥材,也會帶著一些送到他們哪裏,讓他們幫著賣。


    而這次他們自然是帶了不少的好東西,將那些東西都交給柳氏一家後,唐鸞鳳和白耀留在哪裏住了幾天,便緊跟著去找魅魔。


    這不,才剛剛走到江府門口,便聽到魅魔的聲音,很快,唐鸞鳳帶著白耀來到這裏。


    顧傾城和魔瀾燼以及龍銘溪等人全都來了。


    之前還隻是覺得蟲族可怕的魅魔,此時覺得有些尷尬,她的視線環顧一周,發現在這裏的基本上都來了。


    就連平時都不愛出門的楚鈺都特意來看看情況。


    “怎麽了?”作為主家夫人,江夫人自然是第一個開口,她的目光上下的魅魔身上打量,在確認魅魔沒有事後,便安心了,接著繼續問道,“若是發生什麽事了,一定要和幹娘說。”


    之前因著魅魔對她的幫助,所以她早就和魅魔認了幹親,本來她是覺得自己占了魅魔的便宜,所以之前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有些拘束,直到偶然間有一次談話,聽魅魔講起自己之前的那些事來。


    於是江夫人這才覺得魅魔身世可憐,於是對著她開始越發疼愛起來。


    對於剛才發生的事,魅魔有些說不出口,這讓她怎麽說,難不成說是自己害怕蟲子,然後被蟲皇給嚇到了?


    顧傾城看向蟲皇,剛才也就蟲皇和她一起在這裏,若是發生了什麽,自然是蟲皇最清楚不過了。


    被顧傾城目光鎖定的蟲皇撇撇嘴,他也是有自己的脾氣好吧,怎麽全都看著他。


    出於無奈,蟲皇解釋起來,“我隻是想要送她一個禮物賠禮道歉,沒想到她竟然反應這麽大。”


    攤開手,在蟲皇的手心裏躺著的是一個成長型蟲族的繭。


    褐色的繭上明顯就帶著一個王字,要是按照星際裏對蟲族的分級來算,大概稱得上是蟲皇級別的。


    抬手把那個繭往魅魔方向遞過去,結果剛才還好好的魅魔,頓時又往後退了幾分。


    一副讓蟲皇就站在原地的表情。


    蟲皇覺得有些受傷,他這可是好心,那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不領情。


    這可是蟲王級別的,也就比他低那麽一點點,而且還是成長型的,比起這個世界裏的一些契約獸來說,也不黃承認。


    “你真的不要嗎?”蟲皇試圖勸說魅魔,他想要和魅魔和解不想平時自己再沒事的時候,總是會想著有這麽一個人要對他下手。


    魅魔搖搖頭,示意蟲皇趕緊拿走。


    龍銘溪快她一步,把蟲皇要給魅魔的禮物接了過來,“你這是在做什麽?”龍銘溪對著魅魔說道,“你看人間好好給你送的禮物,怎麽能這麽狠心的給拒絕了?”


    說著,龍銘溪就要把這個蟲繭往魅魔手上塞,魅魔忍不住對龍銘溪動手,好在龍祭司在一旁看著,他嗬斥龍銘溪的動作。


    “把東西還給人家,”龍祭司不滿龍銘溪這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迴去記得和族長學習一下,平時總是這樣一副不著邊的樣子算什麽?”


    龍溪銘想說自己這也隻是在幫魅魔,但是對上自家族長的冷臉,他又不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最終含淚忍下。


    “你手上這是什麽?”龍祭司說完龍銘溪的不著調,溫聲問起蟲皇手上的東西,他敢保證,自己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這樣神奇的東西。


    看上去既不像是這裏的靈獸,也不像是妖族的樣子,但是上麵所含的靈氣卻又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蟲皇注意到龍祭司臉上的表情,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識貨的。


    “這個算得上是我的子民,實力比起全勝時期的我來說,也隻是弱了一點。”蟲皇說一半留一半,他不是怕這些人會拿蟲王來對付自己。


    隻是懶得來應付那麽多的問題,平時沒事的時候來找找樂子倒還行,但要是和之前星際那群人一樣,基本上天天來給他找不痛快。


    蟲皇就不樂意了。


    龍祭司心裏好奇,隻是礙於麵子,不好去問蟲皇要,而蟲皇看出龍祭司想要看看,但他沒得到顧傾城的示意,也不敢自作主張,把蟲繭交給龍祭司。


    他通過契約和顧傾城在腦海內溝通起來,“說把,你想要這個老頭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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