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府的氣息一片祥和,而三皇子府內,正是一片緊張,大家都低著頭輕聲走路,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觸動到三皇子,之後就惹到他不高興了。


    想著這個,幾人紛紛往後走去,就怕遇到三皇子。


    要知道就在今天,那本來說是死了的九皇子竟然迴來了,而還在迴來的第一時間就把三皇子給一腳踹到湖裏去。


    雖然最後三皇子什麽話都沒說,而皇帝出來打圓場說是兄弟之間鬧著玩,但三皇子當時眼底的殺意都快要掩藏不住。隻需要是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讓眼前這個囂張的弟弟,連好好的死去都做不到。


    這是三皇子有的資本,他本就是皇帝的兒子,而且現在的勢力基本上能和皇帝的勢力對抗,雖然那些朝臣們對他不服,不過那又如何,隻要隻有他一個皇子了,那麽便是再有能力的大臣還能拿他怎麽辦。


    “三哥這可真是不小心,”君蘭燼輕輕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他看著渾身濕漉漉的三皇子,“怎麽能一不小心就落到水裏去了呢?你看你這副樣子,可叫臣弟好一番擔心。”


    三皇子聽到君蘭燼這一番不要臉的話,頓時就怒火中燒,“本宮剛剛明明就是九弟推下去的,九弟這天還沒黑呢,怎麽能睜眼說瞎話。”


    而君蘭燼在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眼底都不滿陰鷙,“三哥說的哪裏話,當時三哥不就是這樣把我給推到水裏去的嗎?我當時隻是想著,三哥是知道我這次迴來要找人,所以特意幫上我一把。”


    最後的幾句話是貼著三皇子的耳朵說的,所以其他人隻是看到三皇子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非常不好看。


    而皇帝在這個時候到了,他看到滿場的鬧劇,眼神裏對君蘭燼都是欣賞,看到這個兒子並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老皇帝放心了些,隻要他的能力比三皇子強一些,更加清政愛民一點,那麽這個皇位他就打算給君蘭燼了。


    但是其實君蘭燼對這個皇位並沒有興趣,隻是還沒見過有誰敢這樣對他還活著的。


    為了能夠好好的陪著顧傾城,君蘭燼並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殺掉三皇子,隻能是慢慢陪三皇子玩玩。


    “你們這是像什麽話!”老皇帝的話雖然是說他們在場的二人,但是就三皇子知道,老皇帝這話就是給他一個人說得。


    他這個父王偏心還真是偏到嗓子眼裏去了。


    看著他這樣,一向要強的三皇子眼底湧上悲戚,隻是不一會兒被狠厲替代。


    竟然你這麽在意你的這個兒子,那我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三皇子默默在心裏發誓,但是很快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好九弟竟然就這樣走到自己麵前,而後給了他一個東西。


    “我的好哥哥,你派來的人也太弱了點,我連的最強的一招都沒有拿出來呢。”


    說完這些話,九皇子和老皇帝迴了皇宮,在馬車上,君蘭燼本來還在閉目養神,而老皇帝突然開口,“你既然迴來了,那為什麽不第一時間來找我?”


    和君蘭燼說話的時候,老皇帝罕見的沒有帶上朕,而君蘭燼並不在乎這些,隻是神情平靜,“來找你幹嘛?我隻是想要報仇而已。”


    老皇帝聽到他這樣囂張的話,眼底閃過一抹算計,“你就不怕被殺了?”


    “嗬,想殺我,也得看我心情。”自從君蘭燼的血脈開始覺醒後,他總是有一種自信,就三皇子的那點人,根本就不可能傷得到他。


    況且,他的身上還有魔瀾燼的一魄,要是他真的遇到什麽情況,魔瀾燼不可能不來管他。


    老皇帝自然是感覺的到君蘭燼的囂張,他勸君蘭燼道,“年輕人是可以囂張一點,但是在囂張的時候,該弄清楚自己的實力。”


    君蘭燼見這老皇帝還在說他的實力不行,隨口和老皇帝報出守在周圍的暗衛人數,“你的暗衛一共有


    一百五十個,其中有三十個喬裝成路人跟在附近,而還有一半的在暗處保護著你......至於其他的......”說到最後,君蘭燼露出一抹殘忍的笑,“隻要是我想,我現在連你都能直接殺掉,並且將那群人都一一解決,且沒有誰能傷的到我。”


    聽到君蘭燼如此狂妄的聲音,老皇帝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似乎是想要讓君蘭燼好看。


    一迴到皇宮裏,老皇帝就派了暗衛和君蘭燼交手,結果和君蘭燼說的一樣,一共上去了十幾個暗衛,無論是群毆還是單打獨鬥,沒有一個能成功大敗君蘭燼。


    更是讓老皇帝難以接受的是,君蘭燼的衣角竟然是連一點灰都沒有。


    顧傾城算是發現了,不管她和君蘭燼說什麽都不管用,他完全聽不進去的樣子。


    一旦見他露出什麽不耐煩的神情,她又不敢再多說什麽了,君蘭燼脾氣不好,這是顧傾城自幼就了解的,不能激,隻能順著他。


    並且,顧傾城還感覺到,隻要她順著他,君蘭燼就出奇的好說話。


    君蘭燼發現這個丫頭始終在逃避一些問題,或者說,她根本不願麵對,不過他並不在乎,一切可以慢慢來。


    “聽說了麽,過幾日又是狩獵的日子。”君蘭燼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在迴憶些什麽,他笑道,“還記得九年前的夏苗麽?”


    顧傾城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當然有印象,就是那迴夏苗以後沒過多久,他們就分別了。


    “本宮確實不太喜歡楚家,所以這段時日不會再來的,但是屆時夏苗,還是會見的。”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她的側臉,“過去的事情,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對吧,小顧傾城。”


    顧傾城看著他的神情,還是有些許的不適應,手臂上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殿下,請不要再像小時候那樣稱唿我了,我現在已經及笄了,這個稱唿真的太奇怪了,我很不適應。”


    君蘭燼挑了挑眉,原本那個到他腰腹位置的小丫頭確實已經長大了,已經長到他肩側的位置了。


    她不喜歡小時候的稱唿也情有可原。


    “那便不喊你小顧傾城了,叫你顏兒,如何?”


    顧傾城,“……其實連名帶姓的叫就挺好。”


    君蘭燼帶些思索,“隻是,連名帶姓,顯得不夠親近。”


    看他神情認真,顧傾城張了張嘴,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緩緩道,“殿下高興就好。”


    “很晚了,該歇下了,睡麽?”


    顧傾城見他心情不錯,扯了扯嘴角,“睡。”


    她規規矩矩地躺在了床上,整個人像一具躺屍,君蘭燼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顧傾城真心覺得,上頭。


    ……


    古怪的一夜相擁而眠,顧傾城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且她做了一宿古古怪怪的夢,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這一夜之後,顧傾城就沒有再見過君蘭燼。


    在她的觀察裏,楚家如今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洶湧,像一個隨時有可能出事的定時炸彈。


    而他說的夏苗,也如期而至了。


    到了那天,顧傾城有些恍惚,上一次參加這個活動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而如今,早是物是人非。


    狩獵此事多是男人的事情,女眷本都被安排在另一處,和過去一樣。


    她尚未見到君蘭燼的時候,倒是先是遠遠見到了那位許久不見的國師和皇後。


    九年過去了,她已經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小丫頭片子,這感覺,真不錯。


    她在遠處,靜靜地打量他們半晌,而後轉身自己尋了個清淨之處。


    還記得先前,她和雲諾離開了圍場,掉進了獵人的陷阱,那時候,他們好像還挺要好的,隻是那一切都成了曆史。


    顧傾城沿途一路走過去。


    而風影和褚星河就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顧傾城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人影,她皺了皺眉。


    “前麵那是什麽人?”


    聽著風影的聲音,顧傾城凝神看去,看見一人渾身浴血,騎著馬往這兒過來。


    雖然他的臉已經滿是血汙,顧傾城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喻子珞?


    在顧傾城的認知裏,她見過最強的人,一個君蘭燼,接著就是龍銘溪了。


    是什麽人能把喻子珞變成這個樣子?


    雖然吧,她常調侃他們不熟,但不代表她能眼睜睜看著龍銘溪在她的麵前出什麽事,畢竟認識那麽多年了。


    他們還在打量來人,身旁女子身形已經一閃而過。


    “小姐?”


    等顧傾城跑到前頭時,馬上的人無力栽下。


    就這一栽,直接栽在顧傾城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差點壓得顧傾城一口老血吐出來


    顧傾城在心裏罵了一聲,扶住他,勉力站穩,才沒摔倒在地。


    人已經沒了意識,褚星河僅僅一眼,也認出了他來,他連忙上前,一臉不解。


    “這是怎麽了?”


    顧傾城彎下身,伸手探他的脈搏,她的神情有些凝重,“他脈搏好虛弱……”


    一來顧傾城不知道龍銘溪為什麽會受傷,二來她也不清楚他為什麽能找到這裏來,但是顧傾城知道,若不想辦法急救,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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