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城是真的沒想到,蟲皇的腦迴路這麽奇葩。


    好在當初他們蟲族隻有他一個智慧種族,不然早就滅族了。


    即使是不被滅族,怕是也會被殺死。


    等到蟲皇把自己給賣完後。


    魔瀾燼大發好心的告訴他,“在這裏,但凡是對著天道發誓,都會被約束。”


    蟲皇畢竟和龍傾城一樣,說從星際過來的,他們比起看不見、摸不著的天道,他更加相信,這是假的。


    “嗯嗯。”麵上蟲皇一副你說的都對,但是實際上早就惦記上桌子上的食物。


    隻等著龍傾城把他給放到桌子上了。


    “要吃?”魔瀾燼從他的空間裏拿出一個水汪汪,粉撲撲的大桃子放到蟲皇麵前誘惑他。


    蟲皇剛想要撲到桃子上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撲了個空。


    魔瀾燼把桃子給收了迴去,蟲皇對著空蕩蕩的桌麵發呆。


    他的水果呢!


    之前桌子上那麽大的一個桃子呢?


    怎麽就不見了?


    見蟲皇疑惑,龍傾城也望向魔瀾燼,在幫著蟲皇問魔瀾燼。


    魔瀾燼抿唇,把之前的那顆大桃子拿給龍傾城後,又掏出一個半大的桃子。


    如果蟲皇之前沒見過魔瀾燼拿那麽大的桃子給龍傾城的話,或許還隻是會想,魔瀾燼其實不會摘桃子。


    不然又怎麽解釋,拿給他的桃子都是這種半大不大的呢。


    自打見到魔瀾燼把他和龍傾城這樣區別對待後,蟲皇看魔瀾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隻等著魔瀾燼趕緊說完話,他之後除非是吃飯時間,不然都不打算從龍傾城的精神海裏出來了。


    想他堂堂的蟲皇,連自己的後代都未曾帶過,竟然還想要他去給他們的孩子當保姆!


    豈有此理!


    “我隻是想說,等你的蟲殼長好之後,可能需要一部分拿來給我的孩子做身體。”


    魔瀾燼的話說的倒是輕巧,蟲皇先是聽完後,氣的都快要背過氣去。


    合計當初他覺得背後涼涼的不是錯覺,原來是曆代的蟲後們對他的警醒。誰知道,自己竟然沒能發現。


    都怪這裏的食物太過於豐盛,環境讓他整隻蟲都覺得非常安逸了。


    這才讓他喪失了對外界環境的安危意識。


    導致今天的慘劇。


    “我如果不想給你們呢?”蟲皇想起,他還是龍傾城的契約獸呢。


    “咳咳,”龍傾城請清嗓子,格外同情看了蟲皇一眼,“可能你忘了,之前你許諾下的契約誓言。”


    蟲皇迴憶了一下他亂說的誓言,點頭,如果那個是他的真心話,這會兒,龍傾城別說隻是要一點蟲殼,那怕是要他的蟲命,他也隻能是給龍傾城。


    誰讓他說了,隻要是龍傾城說出的話,他都會幫龍傾城一絲不苟的辦好。


    “我沒忘,”蟲皇表示自己的記憶裏還是可以,支撐起白色矮胖的身子,用力撐大,就這樣在龍傾城和魔瀾燼眼前變成一位快到四歲的小孩子。“那又如何?”


    反正隻要自己不做,就算是他們說,又怎麽樣呢?


    “要不我們來試試?”龍傾城看著蟲皇的黃豆眼,極其認真道,“你現在就在桌子上轉上一圈。”


    蟲皇先是聽到龍傾城的話一愣,心想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結果還未等他再想其他的,腦子裏一陣又一陣劇痛襲來,整個蟲身都快要扭成麻花。


    龍傾城望著蟲皇痛苦難耐的樣子,對這個神奇的地方又有了一個新認知。


    無論如何,都不要去隨便對著天地發誓,因為可能會被懲罰。


    撥弄幾下蟲皇的身體,龍傾城提示,“你要是想要不再這麽痛苦,可以試著按照我說的做。”


    蟲皇胖胖的身體用盡全力,忍住劇痛,開始按照龍傾城說的做。


    很快就爬完,這時腦袋的疼痛便神奇的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龍傾城和魔瀾燼的表情告訴他,他還差點產生幻覺,以為之前的隻是一個夢罷了。


    龍傾城攤手,似乎是在對蟲皇說,你看,我說的就是這樣。


    蟲皇頓時就想起了前幾分鍾的他,那個巴不得立刻對著天道起誓的他。


    如果他的天賦能力是打開時光蟲洞穿越時空的話,他一定一定要把之前跑到龍族的自己給教訓一頓。


    好好的蟲,幹什麽不好,偏偏要去做這種殺人的勾當。


    但凡他隻是和外麵的蟲子們一樣,跑到一處野生桃園裏。


    況且以他的消化能力,吃草也能把自己給養活的。


    有句話叫追悔莫及。


    蟲皇即使此刻把他的腸子都給悔青了也不能迴到之前的時刻。


    “你看,所以我之前就在提醒你,不要太快就起誓,”蟲皇看著龍傾城的臉,此時此刻,他突然萌生出一種人類才會有的情感,那就是老鄉見老鄉,他一隻蟲兩眼淚汪汪。


    “嗚嗚嗚,”蟲皇不顧皇族的尊嚴,變成一個人類娃娃,就這樣坐在桌子上,哇哇大哭,“你們兩個都是計劃好的,想要來騙我!”


    不然好好的,又怎麽會拿食物來偏他呢!


    “別哭了,你看看自己,也不是沒有拿到好處。”龍傾城把之前魔瀾燼給她的大桃子放到正在哭的小娃娃手裏。


    蟲皇在拿到大桃子後,先是微微抬起腦袋,看一眼魔瀾燼的表情。


    果然,就和他想的那樣,魔瀾燼表情變的可怕。


    哼,蟲皇心底冷哼,叫你要害我,看我以後怎麽欺負你!


    和龍傾城之前在星際鬥智鬥勇鬥了那麽久了。


    蟲皇也知道龍傾城的性格。


    是一位剛正不阿的戰神,也是一位不屑於理會星際那堆破事的戰神。


    所以才會在最後關頭,被那群人和蟲皇一起消滅。


    蟲皇對龍傾城當初的實力心裏門清,當時的龍傾城明明隻要把他給放掉就可以跑了。


    反正之後都還可以來抓他。


    而且隻要他這個蟲皇在一天,龍傾城就有作用,星際戰神的這個位置就能坐穩。


    可惜了,當時的龍傾城寧願選擇和他同歸於盡,都不想各退一步。


    龍傾城眼角微抽,蟲皇整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各退一步?


    蟲皇雖然不是有意要殺害星際裏的那些人,但是他確實是實實在在對星際的人民造成了不可挽迴的傷害。


    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各退一步,隻要蟲皇還在一天,星際的頭號敵人就是蟲皇和他的蟲族。


    “我拿了什麽好處?”蟲皇的白胖白胖小手指著之前魔瀾燼給他拿的小桃子,單個看上去還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當把他們放在一起對比的時候。“你看看,有這麽虐待自己契約獸的主人嗎?”


    他可是聽說別的契約獸不說吃的比主人好,但是起碼沒有吃的比主人差的?


    怎麽到了他這裏,就成了這樣??


    小小的身體,掩藏著大大的怒火。


    還未等蟲皇發怒,魔瀾燼用魔族才會的傳音法,把魅魔給叫了進來,“你看看她,吃的比你還差。”


    魔瀾燼讓魅魔給蟲皇說一下她自己的食物。


    魅魔雖然是一個魔,平時的時候也是有煩惱的。


    就比如她要為了有一個好皮膚,不能吃太多過於油膩的食物,為了不發胖,平時吃飯隻吃一點點。


    至於為什麽都是魔了還要注意這些。


    魅魔隻想說,魔跟魔之間的內卷太嚴重了。


    “我,每天一般都是不吃東西,偶爾才會去吃上幾顆水果。”


    蟲皇在聽到不吃東西的時候,小心髒一顫,什麽叫不吃東西,這簡直就是慘無人懂的虐待啊!


    要是讓他不吃東西,就和要他蟲命一樣了。


    “嗚嗚嗚......”蟲皇突然從桌子上一躍而起,抱住魅魔的細腰,“姐姐你更慘,連飯都吃不飽,嗝——簡直就是在虐待你!”


    魅魔嫵媚的臉上滿滿都是不解,她不就是減肥嗎?


    怎麽就變成了虐待?


    想她堂堂萬年魅魔,有誰趕著來送死,還虐待她?她不去虐待別人就不錯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龍傾城見蟲皇是誤會了,無奈扶額。


    什麽時候,蟲皇竟然是變的越來越笨了。


    希望他以後能夠不要被外麵的蟲告訴真相,她怕蟲皇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來自己這麽蠢。


    “好。”魅魔出去的時候,還拿著蟲皇非要給她塞的一個桃子。


    “你怎麽把桃子給她了?”龍傾城看著蟲皇,而且明明有兩個桃子,為什麽蟲皇偏偏把最好的一個給魅魔了。


    “嗚嗚,她真的是太可憐了,”隻要一想到剛才魅魔說她吃不飽,蟲皇頓時在心裏腦補出魔瀾燼教唆龍傾城虐待契約獸的場景了。


    心疼的抱住自己兩個小胳膊。


    如果可以的話,他打算以後把自己的食物都要分出一半給魅魔吃。


    好歹都是一同被‘虐待’的難兄難弟了,大家更是要好好的團結起來,爭取要打倒龍傾城的殘暴統治。


    此刻,魔瀾燼在蟲皇心裏的形象就從沒用的小白臉,瞬間變成惡毒的後媽。


    他聽說星際人類總會把惡毒的生物稱之為後媽。


    隻要一想到龍傾城之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和魔瀾燼在一起,蟲皇就感覺自己的未來蟲生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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