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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葉淩軒突然發現夏梓曦的不對勁,緊張地問道。


    “不要,不要,我的手,放開我!不要碰我~~~~~~”在這種情況下,葉淩軒是沒有辦法運用金針針灸幫她逼毒。沒有辦法,他把別在腰間的那根竹笛拿了出來,江湖上早有傳聞大名鼎鼎的葉淩軒————葉神醫,腰間一直有一根竹笛,卻從來沒有人見他吹過;大家都在懷疑這位葉神醫腰間別根竹笛的用意,也懷疑他到底會不會吹。因此各種各樣的傳言就出來了,有人說他根本不會吹,別根竹笛隻是裝裝樣子,也有說那是他的武器,還有的說他會吹,隻是吹的不怎麽樣,不敢在那麽多人麵前出醜罷了。“小丫頭,江湖上早就有傳言對本公子是否吹笛,是否懂得音律爭議很大,所以小丫頭,你很幸運,你將會是第一個聽到的。”


    就這樣,夏梓曦在葉淩軒的笛聲中安靜了下來。葉淩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有安靜下來的夏梓曦,他才好紮針逼毒。剛開始喂她服用湯藥的時候,並未成功逼出她體內淤積的毒素,隻能借用於金針刺穴,靠外界來達到一定效果。果不其然,在金針的刺激下,再加上之前服用的湯藥的結合,相輔相成。終於在一盞茶後,夏梓曦眉頭一擰,一個翻身,趴在床頭,從口中吐出一口黑紅的淤血。葉淩軒看到淤血已經吐了出來,再一次幫她把了一下脈,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毒素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他開一副方子,堅持喝一段時日,飲食清淡,控製一段時日就差不多了。


    “你們迴來的剛剛好,你們家小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但需調理一段時日,我這邊開了個方子,待會兒你們去按方子抓來,熬成湯藥,每日早膳前午膳後服用,等服用完了,我會來再次複診一次。”


    “是,奴婢知道了,多謝葉公子。”


    “對了,琥珀,你去看看還有沒有熱水了,如果不多,就再燒點;待會兒小姐醒來,免不了沐浴洗漱。”


    “好,我這就去。那葉公子,奴婢先告退了。”琥珀明白琉璃的用意,向葉淩軒行了行禮,轉身就離開了。


    “故意把琥珀支走,是有什麽想問的就直說吧!”其實他們幾個,包括躺在床上的夏梓曦在內都是聰明人,因此葉淩軒直接單刀直入地問。


    “奴婢想知道的是,我家小姐中的是什麽毒?怎麽中的毒?”


    “夾竹桃!”


    “夾竹桃?!”


    “嗯,沒錯。這是一種開花的樹,兩種情況:一種是花粉和燃燒後的煙霧,另一種則是通過日常飲食。至於你家小姐到底怎麽中的毒,這個你可以等她醒來問她。”


    “是,奴婢知道了。小姐這裏還要勞煩葉公子再幫忙照看一下,奴婢去幫一下琥珀。”


    “行,去吧。”就在琉璃走後,葉淩軒走到床邊,坐下。從衣袖裏拿出一支簡單卻又漂亮桃花蝴蝶的發簪放在她的枕邊。


    正廳處—————————————————————


    “爹,女兒····”夏錦繡剛剛見到夏梓曦倒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是這種場合,這麽多人的情況下,頓時有點慌了。


    “夏錦繡,你給為父跪下!”


    “爹,你,你說什麽?為何?”夏錦繡不敢相信,平日裏最疼她的父親竟然要她當著眾人麵前跪下。


    “怎麽,現在為父說話不管用了麽?”


    “女兒隻是想知道為何?何故能讓爹爹如此這般的對待女兒?是不是因為夏梓曦那個賤人?!”


    “放肆,她是你妹妹。平日你的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教養都學哪兒去了?”


    “竟然這麽說自己的妹妹,太不像話了!”


    “就是說,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怎麽能這麽說呢?”


    “太不像話了!”與此同時那兩位身份尤為尊貴的男子也出現在眾人視線的同時,葉淩軒也在兩個小丫鬟迴到夏梓曦身邊後,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哎~~~葉神醫來了,葉神醫來了~~~~~


    “這位就是剛剛大家議論紛紛的天下第一的葉神醫嗎?”那位年長一些的貴公子問道。“想請你出穀,這得有多大的麵子呀!”


    “夏丞相,令千金已經沒事了,隻要在靜養一段時日就沒什麽大礙了,請放心!”葉淩軒無視與他搭話的人,徑直走到夏世博的麵前。這若是換了旁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敢無視眼前這兩位;可沒辦法,這位葉神醫偏偏卻有傲世群雄的資本。


    “額,額,額,有勞葉神醫了,葉神醫快快入席吧!”夏世博麵對這樣的情況,這隻能硬著頭皮接下葉淩軒的話,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另外一邊。


    “多謝夏丞相。”葉淩軒嘴角略微上揚。“對了,剛剛這兒是準備做什麽嗎?哎~~~這不是七殿下和十殿下麽?平日裏不是公務繁忙麽?怎麽會來到這裏?”坐下後,假裝剛剛看到那兩位一樣。


    “你剛剛明明就看到我們的,唔唔唔····”


    “嗬嗬~~~在宮裏呆久了也會悶的,這不不出門哪會碰到葉神醫呢?”七殿下臉上那個溫柔地麵具在葉淩軒麵前,開始裂了一道縫隙。


    “是麽?!我看不全是吧!”葉淩軒似乎看到夏世博有事要處理。“夏丞相,你是不是還有事情還沒處理好,那你就先處理事請吧,不用管我們,我們自便就好。”


    “嗬嗬嗬···無事,無事,都處理妥當了,讓二位殿下和葉神醫以及諸位見笑了,哈哈哈~~~~”夏世博尷尬地笑了笑,稱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夏丞相,我看未必吧。”葉淩軒雙眼眯了眯。“是麽,二位殿下?”


    “是啊,夏丞相這才剛開始,怎麽就解決好了呢?”這位十殿下雖然不怎麽喜歡葉淩軒,但是是非非麵前,他還是懂的。“我可是跟七哥一直看著呢。”


    “夏丞相,打算怎麽處理?”七殿下笑著說。


    “七殿下、十殿下,請恕草民直言———”葉淩軒起身,對著他倆拱了拱手,行了禮,站到他們身邊。“我怎麽覺得我們這位夏丞相沒有想到方法呢?準確的說是舍不得呢。”


    “有道理~”


    “有道理~”


    “沒有,沒有,微臣會處理好的。”


    “二位殿下,草民覺得你們二位可以給我們的夏丞相提提建議,七殿下,你看如何?”葉淩軒故意挖了個坑,讓他跳。


    “葉神醫,你貴為桃花穀的穀主,難道一點小小的主意都拿不出麽?”


    “我這些在七殿下麵前都成了班門弄斧了,看不得!七殿下,每天掌管那麽多事務,這個芝麻綠豆大的,在你眼裏應該是信手捏來才對!”葉淩軒三言兩語又推了迴去。而一旁的夏錦繡和夏世博都傻眼了,在他們看來天大的事,被這二位如同孩童踢皮球般,踢來踢去。


    “你們兩個幹嘛呢?”被晾了半天的十殿下看著兩人有些鬱悶。“七哥,這事有這麽難辦麽?”


    “那不然十弟你給個主意呀!”


    “那不然十殿下你出個主意!”果然,槍打出頭鳥,十殿下這句話一說出口,兩人的矛頭紛紛指向他,弄得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很是為難。


    “那我就隨口說說咯~~~~~”這位十殿下也隻好硬著頭皮應下來。“夏丞相,本殿···本小爺聽說過那位暈倒的夏小姐是您的嫡女,而堂下跪著的這位則是您庶出的女兒吧!”


    “是的,殿,殿下。”


    “既然是庶女出生,為何會如此欺淩嫡出小姐,是不是有點不對啊?”他直接提出疑惑。“小爺我看這夏大小姐的口吻、語氣簡直就是張口就來,而再看她身邊這些下人的態度已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了;想來夏大小姐平日裏經常這個態度對待夏二小姐吧!”


    “現在沒讓你說這些,是讓你給個解決方法,囉裏吧嗦~~~~”


    “好了好了,我說就是。”無奈噘著嘴。“自古以來,上至宮廷內院下至普通小戶官吏都十分重視身份地位,嫡係的身份尤為尊貴,享有的待遇和東西也比庶出的要多得多;最為重要的是嫡係主母若是病故而非與夫家和離,其子女依舊是嫡係子女。若是趁此機會某位姨娘越俎代庖,縱容其子女或是下人欺淩,辱罵嫡係子女。而丈夫卻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已有寵妾滅妻之嫌,這若是放在任何官吏家宅裏,都是不允許的。”


    “咳咳咳·····”七殿下咳嗽了兩聲,示意他不要把話題扯太遠。


    “知道啦,我就說嘛!”小弟十殿下無奈地一撇嘴。“而我看這位夏錦繡姑娘如此隨意且這般順手欺辱自己的嫡出妹妹,不知是否跟夏丞相那位姨娘有關係呢?如果是真的,那麽夏丞相,你可犯了寵妻滅妻之罪!”


    “沒沒沒,怎麽可能呢!微···下官怎麽會做出如此沒有輕重的事呢?一定是那賤妾幹的,下官等宴會散了一定嚴懲,還梓曦一個公道。”


    “哎~~~~~何必等宴會散了呢,早晚都要解決的,素問夏丞相處事公正,剛好我和我十弟都在這兒,想觀摩看一下,應該並無不妥吧?你說呢,葉神醫····”


    “我是個大夫,隻會看病,不會別的。”葉淩軒坐下,倒了杯茶水,細細品道。


    “夏錦繡,你說,為父該如何罰你?”夏世博本想私下解決,沒辦法了。“那就罰你禁足一月,另外罰抄《女戒》三十遍,可有意見?”


    “不可以,不可以,相爺,繡兒上次被你罰抄的手都磨破了皮,到現在還沒好全呢~~~”果然躲在門外偷聽的芸姨娘聽到夏錦繡要被罰,瞬間忍不住了,立馬衝了進來。


    “你是何人?”


    “想必這位就是夏錦繡的生母,丞相府夏丞相的姨娘吧?!”坐著的葉陵軒開口道。“罰重了麽?我怎麽覺得有點輕呢?應該再加上三十篇論語才對。”


    “重了,重了,都是孩子間的玩笑話而已。”這位芸姨娘笑著說道。“老爺,你看,這位公子罰的是不是有點重了?”


    “你一個小小的姨娘,說好聽點,是個主子;說難聽點,你也就是個奴才,主子們決定的事,還需要過問你?”十殿下對於芸姨娘的闖入很不高興。“芸姨娘,我記得沒錯的話,你雖是聶將軍府出來的,好像是庶出吧!你是庶出,你的女兒也是庶出;庶出的子女冒犯嫡出的子女,理應受罰。”


    “多謝十爺的告誡。”夏世博說道。“芸姨娘,平日裏就是對你們太過放縱,放縱到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分寸;夏錦繡,聽罰~~~~”


    “是,爹。”夏錦繡抽泣著說道。


    “禁足一月,罰抄《女戒》和《論語》各三十篇。芸姨娘,管教不嚴,教導無方,罰月錢減半,在小佛堂麵壁思過。”夏世博最後做出判決。


    “是,爹。”


    “是,相爺。”


    “讓諸位笑話了,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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