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閻羅也找了個椅子坐著,開啟了今天的故事之旅。好不容易見到,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何帆景象,所以便也沒有著急著走。


    「有茶嗎?」


    聽著閻羅那和外形明顯不符的老成聲音,左佳安有些別扭,但還是掏出了零食甩了過去。


    「沒有茶,將就著吃這個吧。」


    兩個人沒再理閻羅,開始繼續著剛剛的那個話題。


    「找到了當初綁走你的那個精怪,在威逼利誘之下那個蚌精交代出了確實有人指使,但具體為何人它也不知。」


    那邊小閻羅聽到威逼利誘這幾個字的時候,嗤了一下鼻子。


    後來他才知道,計彥秋當初哪裏是什麽威逼利誘?簡直是刑訊逼供好吧?


    「後來我將那河底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什麽,最後再隻得帶著你離開。可能是動作太大,背後的人有些忌憚,從那之後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人故意阻撓,之後便察覺到是上頭有人在搞事情,可並沒有查到什麽,再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計彥秋抬頭正要開口說話,閻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如果有命迴來,記得給我帶點這個。看在它比較好吃的份上再跟你們說個事情。」


    左佳安看了一眼閻羅手中的零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濁氣這東西啟初是天界用來洗刷人界的,屢試不爽,後來濁氣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不甘於做工具,便出現了如今的局麵。」


    閻羅說完身子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還有,七殿早就不是當初的七殿。假的終歸是假的,無非是後台大了些。」


    計彥秋對七殿這些不大感興趣,眼見著閻羅身子越來越虛無,他脫口而出最後一個問題。


    「跟蹤我們的勢力中有你的人嗎?」


    「無,但是有七殿。後會有期。」


    說完這句話閻羅的身影便徹底的消失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中。


    「現在作何打算?」


    左佳安不懂計彥秋把閻羅召喚出來,隻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這東西不是應該在以後保命的時候用的嗎?


    「如今我把閻羅引來,那七殿的人一定也會坐不住。我們做這單買賣本就不是賺錢的營生,事無論成不成都沒有退路可言,當下是給自己找退路。」


    左佳安似懂非懂點點頭,整件事情中他們就是個給天上那些神擦屁股的,還是沒有任何迴報那種。


    就連英雄都算不上,後路更是沒有,如今到了這個份上是該想想了。


    「濁氣已經來找過我們,那麽曾經操縱它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出現。」


    左佳安說完敲敲腦袋,似乎是想倒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然而事實證明隻要是跟在計彥秋身邊,她就隻適合蹭經驗。


    「可我們謀什麽?」左佳安有些不解。


    「現在我們手裏的信息太少,還有可以用的東西也太少,靜觀其變吧。」


    計彥秋定定的看著還在燃燒著的供香,有些傷神。


    「也隻能這樣了。」


    那邊茅子元二人脫困後,馬不停蹄的趕了最近的一趟飛機來到了藏區。


    下了飛機後兩個人盛著車來到了早就預定好的酒店,聽著下屬匯報進展。


    「樣子我們也不能確定,時間太過於久遠。」


    「不過明天有一場大的天葬儀式。」


    「哦~」


    二人對這種非本教的儀式也隻是聽說,並沒有實際上去觀看過,茅子元聽著倒是很感興趣,開口問道:


    「能進去?」


    站在他們麵前匯報工作的下屬搖搖頭。


    「私密性的,天葬台那邊早就已經不讓進入了。」


    「恩...」


    青邱頓了一下,隨後又接著說道:


    「明天多調幾個機靈點的過去,還有計彥秋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倒也沒什麽動作,不過前幾天火葬場好像出了些事情,而且他們好像已經發現我們在跟蹤他了。」


    青邱點點頭,擺擺手。


    「無妨,左右也要去會會他。」


    「還有一件事...」


    下屬說著眼神飄到了青邱旁邊的茅子元身上。


    這人也太奇怪了,全程就這麽一動不動的聽著他們說話,除了眨眨眼睛證明他是個活人之外,連胸腔起伏都看不到。


    「說。」青邱動了一下,將屬下的視線又轉移迴自己這邊。


    「除了我們好像還有別的勢力也在跟著計彥秋。」


    「別的勢力?」


    青邱抬手轉動著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別的勢力?難道天上的那些已經察覺到了?


    「恩,能感覺到不像是人。」


    跟在青邱手下做事久了,多多少少會對這種事情有點抵抗力。


    「恩,知道了,還有事情嗎?沒有的話就去忙吧。」


    屬下走後許久,直到青邱在文件上簽好自己的名字之後,茅子元還是以那副姿勢坐在那裏。


    青邱看了有些奇怪,難不成是這軀體不好用了?


    「你這是在冥想?」


    「沒。」


    茅子元緩緩開口,隨後僵硬的動了一下身子,他在想自己的靈能不能從這個軀體裏出來。


    茅子元走到窗前的榻子上,盤腿坐了下去,這才是正經的冥想打坐。


    第二天下午近一點左右,然顯明便早早的等候在天葬台旁邊。


    襯衣上兜裏躺著一段芽兒掰下來的樹枝,如果有需要直接念咒語就好了。


    計彥秋一行人將車子停在了不遠處,並沒有下去,而是坐在車子上以防有什麽不測。


    不過青邱這邊倒是及其的悠閑,兩個人穿著帽衫,從早上逛到了現在。


    雖然異域風情挺好,但茅子元幾次都想開口,想問問這狐狸到底去不去搶龍石。


    茅子元看了眼時間,他們已經在這個寺廟逛了有一會,最後還是沒沉得住氣,開口道:


    「我們真的不去嗎?」


    「去哪裏?」青邱轉身看現象茅子元,反問著。


    「不去搶龍石嗎?」


    茅子元明明記得這狐跟自己說過,要去拿龍石的。


    「有底下的人看著,況且我們也不知道,這龍石有沒有被製成降魔杵,貿然出手我怕把事情搞砸。」


    青邱說著伸手附上了有些掉漆的,朱紅色的稱重柱。


    「哦,難得還有你擔心的事情。」


    青邱抿了抿嘴,它其實沒有說過,自己也會害怕,而且害怕這世間很多東西,


    「其實我們已經在了,這寺院的後麵就是天葬地點,我們隻要知道那龍石現在長什麽樣子就好了。」


    聽到這裏茅子元的神情放鬆下來,安心的研究起寺廟內的擺設。


    計彥秋四個人坐在車上正無聊著呢,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


    左佳安見狀連忙將手中的薯片塞進嘴裏,隨後拿出濕巾清理著指尖的碎屑。


    芸娘也關了手機看著外麵的情況,計彥秋則伸手摸了幾張符紙,以備不時之需。


    眼見著陰風越吹越大,一個巨大的青灰色雲海旋渦,就這樣在車子正前方不遠處的地方被吹了出來。


    正前方立著的漩渦,大有一副要把車子吞進去的架勢。


    就在計彥秋伸手,準備透過那開著的車窗扔符紙的時候,旋渦裏突然跳出來一黑白無常。


    左佳安看著站出來的兩個無常,忍不住把眼珠子扣下來。


    這丫不就是之前魂穿前世,開會時一直在她旁邊坐著的那個叨叨怪嗎,嘴巴一刻也停不下來的那種。


    果不其然,心裏還沒吐槽完,那白無常正了正自己脖子上寫著白字的絲巾。


    「我就說,讓你快一點免得一會誤了時辰,這麽多年怎麽還要我教你嗎?」


    白無常說著看向了車子的方向,又迴頭看了一眼黑無常。


    「你的等著,我有事情一會迴來。」


    話音落地,那白無常便直接瞬移到了計彥秋的麵前。


    計彥秋見狀將手上的符紙立於麵前,左佳安也掏出神杖護在芸娘麵前。


    那白無常擺擺手,示意它並不是來打架的。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七殿的那位讓我給你捎個話,如果你能安分,這件事結束之後可能會給你留個全靈。」


    計彥秋鬆開手中的符紙,另一隻胳膊搭在了車窗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放過我?我知道了。」


    白無常見他這副不耐煩的模樣,微微皺一下眉頭,最後還是沒說什麽離開了。


    「你這麽囂張,萬一我們真落他們手裏怎麽辦?」左佳安有些擔心。


    「無妨。」


    把七殿那個取代就好了,反正現在那個七殿也是個冒牌貨。這可是計彥秋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來的退路。


    雖然這次清除濁氣的主要指使者是誰,計彥秋還不知道。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七殿的那位主。


    而且從開始到現在,好像所有人都希望他們這群人按照天機上的指示行事。


    如果沒猜錯的話天機應該是天上的東西,那說明這些神明很害怕濁氣,可他們修道的法則又不能自己除掉,才會搞出這麽多彎彎繞繞。


    計彥秋敢打賭,就算他現在把七殿砸了,上麵也不會說什麽,反而還會讓七殿給他賠禮道歉。


    許是看出來了左佳安眼中的不安,計彥秋開口又補了一刀。


    「你就在我身邊負責撿經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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