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接住你,你這個腦袋還要不要了。」


    「你不是接住了嘛~」


    一聽這話計彥秋就沒好氣的將對方扔在了床上。


    「疼~」左佳安揉了兩下被磕到的頭伸出手又想去抱他,卻被計彥秋攔了迴去,看到對方的動作,左佳安眼巴巴的問著:「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對。」計彥秋沒好氣的將床頭櫃上的山泉水遞給對方,可左佳安並沒有接。


    「喝這個。」計彥秋擰開瓶蓋又將手中的水瓶向前湊了湊。


    「我不喝。」左佳安生氣的將頭扭到另一邊,低聲嘟囔著:「這才幾天,你就不愛我了。」


    「誰說的?我不愛你大半夜的不睡在這照顧你?乖,把這個喝了。」


    「真的?」


    「真的。」


    左佳安滿意的喝完水,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這不是酒啊,你騙我。」


    計彥秋被對方纏的實在沒招,摟住了一直在懷裏不安分的左佳安緩緩的陳述著:「你要是想喝,以後我給你釀,就是釀酒有什麽難的。」


    不過大話雖然說了出來,但計彥秋心裏卻還在盤算著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出來這東西,做出來後左佳安會喜歡嗎?


    「真的?那拉勾勾。」左佳安舔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拽過計彥秋的手就自顧自的拉起了勾勾。


    「髒不髒,我好不容易洗幹淨的。」蓋完章後計彥秋才故作嫌棄的甩甩手。


    「你嫌棄我。」左佳安說著又不服氣的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動作。


    鬧騰了半天左佳安的酒早就醒了一大半,隻見她整個人都爬到了計彥秋的身上。


    然後吧唧在對方嘴上親了一下,看著計彥秋沒什麽反應左佳安氣不過又親了一下。


    「我看你是不想睡覺了。」計彥秋將對方從身上摘了下來,聲音有些低沉,「不要鬧了,這不是我們自己家,等迴家了你想怎麽玩都陪你,睡吧。」


    計彥秋說完熄燈,隨後將對方緊緊摟住,在左佳安的鬢邊輕輕吻了一下。


    然顯明第二天睜開眼頭疼的要命,又迅速的掃了一遍整個屋子。他自己還在沙發上,屋子裏也沒有師父的影子。看來昨天晚上確實是喝多了,都喝出了那麽真實感的幻覺。


    而客廳的幽都已經看著酒杯裏的這三位看了一夜。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去叫醒他們的時候,懷禹率先從杯子裏爬了出來。


    這是他的習慣,早上這個時候一定會起來去練習廚藝。


    「幽都?」


    看著對方有些差異的表情,幽都點點頭,自己坐上這幽都山山靈也沒幾年,資曆還沒這些正經山靈老,也就是官職會比他們大一些,對於稱號他也不介意。


    所以很多神靈為了方便直接都叫他幽都。


    「恩,你們醒了。」


    懷禹爬起來之後其他兩個也都爬了起來。


    「您什麽時候來的?」蒼垚還算客氣,他平時的處事本就沒茶懷禹張揚。


    「幽都爺爺?我上次去你不在,竟然在這裏遇到你了。」芽兒甩了甩身上的酒氣,變迴了人形坐在了幽都旁邊。


    「我去做點吃的。」茶懷禹跟對方沒什麽說的,找個借口便從這裏離開。


    「我來幫八封拿點茶葉。」


    然顯明打開門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圍在方桌而坐的幾個人。


    「師父?」難道昨天不是喝多了?他三步並作一步直接跑到了幽都麵前。


    「你們認識?」直到這一刻芽兒的心態徹底崩了,合著他們都險些打起來了這兩位竟然認識?


    氣氛有些古怪,蒼垚見狀立刻開口:「芽兒,我想起來家裏的山露快用沒了,正好你來幫我搭把手。」


    生怕芽兒不同意,蒼垚直接推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屋子芽兒無語的問著:「你不喊我出來我都要找借口離開,不過懷禹前輩怎麽辦?」


    「我是那種薄情的人嗎?」蒼垚笑了笑,到這芽兒走向茶園的方向走著,這裏還有一個簡易的小木屋。


    這個木屋沒有他們住的那個大,但設施也還算齊全。


    蒼垚走進去打開了一個展櫃,將封在裏麵的新鮮葉子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裏。


    「懷禹,別看熱鬧了,我們倆哥在茶園的小木屋。」蒼垚說完話抬起自己的雙臂,接著懷禹就出現在了他的懷中。


    並且一大早就獲得了一個公主抱「還算你識相。」


    茶懷禹說著傲嬌的從蒼垚懷中滑下去。「好在你把我救出來,他們兩個人的氣氛怪怪的。」


    芽兒頭一次見這種類似於展覽的屋子,索性就在這個小木屋裏參觀了起來。


    一大早本打算找幾個人說說下一步計劃的計彥秋剛打開門,又將門輕輕的關上。


    「你怎麽又迴來了?」


    麵對這個疑問計彥秋迴到床上蓋好被子才慢悠悠的迴答左佳安「想睡個迴籠覺,陪我一起睡。」


    「外麵發生什麽事?」左佳安還是很好奇是什麽原因,讓他剛打開門還沒出去就迴來。


    「不知道,但我建議最好還是不要出去。」


    本著計彥秋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左佳安迅速的又躺了迴去,「那我們還要躺多久?」


    「至少也要等到他們叫我們吧。」


    左佳安嗯了一聲之後便蛄蛹到了計彥秋的懷裏,還很調皮的將自己的腳放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讓你晚上不好好蓋被,這麽涼。」


    「不是還有你嘛~小暖爐不用白不用。」


    計彥秋沒有反駁,伸手將對方的腳撈了上來放在,用手一並給他取暖。


    「不要。」左佳安掙開了計彥秋的束縛,整個人又重新貼在了對方身上。


    「聽話。」


    「不,那樣不舒服。」


    「你等一下。」見她太粘人計彥秋跑下床從包裏翻出來兩個熱帖。


    「好了。」計彥秋滿意的躺了迴去任由左佳安在自己的懷裏亂蹭。


    「師父你這是?」半晌,然顯明才開口問著。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自己這師父跟山靈一族有關係,更何況自己又不瞎,剛剛那情況都看在眼裏。


    「來看看你,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所以你現在是山靈了?這麽多年才想起來看我?」然顯明胡亂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下去,來演示自己的尷尬。


    「喝酒誤事。」幽都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這些年為什麽不來找他。


    「喝酒誤事?這些年我在你心中算什麽?小狗嗎?我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麽?」


    一想到那個被他藏起來的屍體,想到他翻山越嶺找出來的蠱王,一想到這些然顯明就有些不受控製的哭了出來。


    「你...我...蠱王呢?」幽都活著的時候就不善言辭,特別是對自己這個徒弟。


    「都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能多關心我一下?」


    眼見著兩個人越吵越兇,屋內的兩個人根本沒辦法睡覺,左佳安像個屍體一樣躺著,目光直直的看著天花板「要不出去看看吧?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


    計彥秋思考了一下覺得也隻能這樣,穿好衣服兩個人便出來勸架。其實也算不上勸架,兩個人出來之後客廳裏反倒安靜了下來。


    「幽都前輩。」


    「幽都前輩,上次去您的地盤上添亂也沒來的及給您賠禮道歉,等這事處理完我們在登門道謝。」計彥秋兩個人說完便圍著桌子做了下去。


    「太客氣了。你們並沒有給我添什麽麻煩。」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靈,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也不能插手。


    生前插手無非就是死亡警告,如今插手就會遭雷劈。但也不會真劈,無非就是像在八封家那樣警告一下。


    「前輩,這天地濁氣到底是什麽東西?讓我們大費周章去消滅?而且這世間也沒有要被覆滅的意思啊。」


    幽都抬頭看了眼然顯明那落魄的模樣歎了口氣。反正自己又死不了,還是說吧,免得他們又開始走彎路。


    「天地濁氣就是天地怨氣,八封沒給你們說過嗎?」


    「恩...」


    三人宕機。他們三個現在可謂是一頭霧水,全靠著天機才走到現在。


    就連八封給他們的線索也都是雲裏霧裏,況且八封那個膽小的靈怎麽會將這種事情說出來?


    看著他們三個迷茫的眼神幽都也明白了,多半又是上麵的意思,所以你那個膽小的八封才故弄玄虛。


    八封那個人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不能說的他絕對不會說。


    幽都清了清嗓子,方正他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跟其他靈又不一樣,他好像並沒有什麽害怕。


    「本來這濁氣每千年才會自然凝聚一次,每一次聚集都會使三界顛覆。上一次我沒有經曆過,不知道是誰壓下來的,不過這一次是你們,至於為什麽選擇了你們,我也不知道用意。」


    這些事情然顯明是第一次聽,所以他還在消化是不是這個師父編出來騙他的。


    「可不是還沒到千年嗎?」距離千年的話幺等到幾百年後吧?那時候他們骨灰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有人要逆改天命,這就是蠱王的作用,不過具體怎麽用的我也不大清楚,隻是隱隱聽說。」幽都剛說完一道閃電劈在了外院,看到那束光他立刻閉上了嘴。


    「如果有命活著完成這件事,就去幽都山找我吧。」幽都說完他便不再多說一句話,就那麽一臉憋屈的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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