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們血靈族是不參與的,也不能說是不參與,隻不過是用我們自己的遊戲規則。」彥安拿起剛剛倒好的酒喝了一口。


    血靈族不再六道之內,族裏的智者也會研究,他們這類靈族到底是被創造出來,還是被六界流放。


    「有沒有想過,你們的規則也不過是所有規則中的一小環?」


    彥安沒有說話打量著她的背影,他很確定這靈一定知道些什麽,但也隻是輕飄飄的迴了一句「也許吧。」


    「你知道你哥哥他們要做的事情嗎?」


    「略有耳聞。」


    聽到琉璃那聲歎息之後,彥安便知道他要吃一個驚天大瓜。


    「你要不要喝一點?」彥安指了指小圓桌上麵擺著的酒。


    「我這個狀態怎麽喝?」琉璃展開雙臂飄到了彥安的麵前,其實她也是想嚐嚐這世間的食物。


    「有一個方法,你等我一下。」


    彥安說完起身跑下樓,迴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兩道符,還有一個巨醜的娃娃。


    「這方法我見我哥用過。就是委屈你一下。」彥安說著在左麵上畫了個陣,隨後將娃娃扔了進去。


    「你是要附靈?」


    「你用過這法子?」彥安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隨之又念叨了些咒語,「普皆成代命,撥汝三塗苦,施汝九玄慶。」


    「沒,以前隻是見過,並沒有用過。」琉璃話剛剛說完便已經附到了那醜娃娃身上。身體變成實體的卻是沒錯了,可也就有那紅酒瓶一半高...


    「哦,這個給你。」彥安拿出來一個盞插了吸管放在了她嘴邊,又拿了一個抱枕放在了桌子上。


    「怎麽樣?」


    「感覺還不錯。」琉璃品嚐完一個後仰倒在了抱枕上,眼睛依舊看著夜空。「告訴你也無妨,很久沒有給人講故事了。」


    「你就不怕我告訴我哥哥?」彥安將自己騰空,也仰頭看向天空。


    「告訴也無妨,計彥秋不會改變任何。他現在的路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就算強行被改變結果也不會變。」


    彥安突然不想聽這個故事了,他怕自己從承受不住。


    「還想聽嗎?」琉璃抬了兩下腿,語氣一改剛剛的憂慮,反而有些歡快。


    「聽。」彥安語氣鏗鏘有力,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那就聽個瓜充實一下自己無聊的生活。他再次仰躺在吊椅裏,聽著琉璃的故事。


    我本是唐最賢明的王,製作出來的盞。相傳他出生時便有真龍之像,後來在他的治理下確實風調雨順。可事情並沒有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有一天,一直被養在宮中的玄師告訴帝王,需要留一個他親手製作的東西,留在這世間日後必有用。


    王,本就對他深信不疑,於是我便被創造了出來,那時我隻是一個擺在宮中再普通不過的琉璃盞。其實倒也沒有那麽普通,至少我是被供在高台之上。


    像我們這種琉璃盞,即便是出自天子之手也不會結靈。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那玄師的預言成真。


    不知道是天地濁氣導致大唐衰敗,還是因為大唐衰敗引出了天地濁氣。最後玄師出引天龍之氣用我鎮壓住了濁氣。


    鬥轉星移、日積月累下濁氣越來越弱,可卻生出來我這樣的靈。之後的局勢更加動蕩,原本鎮壓我的地方封印變弱,最後被一個盜墓的轉手賣了出去。


    琉璃說完掙紮的起了身,滾到盛著紅酒盞的麵前,叼住了吸管又猛的喝了一口。


    隨後又躺了迴去,繼續盯著天空。


    聽到這話彥安心雜陳,眼前這靈,是擺明了告訴自己,它就是這個行動中的關鍵一環。可自己直到了這些又該如何處理呢?


    「那...」彥安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些都是困住那團濁氣時看到的,他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我不說也是隻覺得說也沒有用,我見過那個被他顛覆的世界。」


    所以琉璃當初並沒有說出這些事情。


    如今也正是因為這些,琉璃比較好奇,這一次他們到底要用什麽方法去抵禦這次曆劫。


    因為在她看來,這些都是被設定好了的一樣,是沒有辦法被抵抗的。


    「可現在與你那次也沒到千年。」彥安憋了半晌才問出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如果他數學老師沒教錯,那應該確實沒那麽久。


    「那次是天地濁氣自然聚集,這一次是被人有意為之。」


    「誒?既然你見到過,那你應該知道那個人的樣子吧?直接扼殺在搖籃裏不就好了?」


    琉璃想了一小下才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並沒有見過他們的臉長什麽樣子。而且他們不是普通人類,這些年也應該會變的吧?」


    「那倒也是。不過無所謂了,活在當下。」彥安是一個隨遇而安又及時行樂的人。


    眼下聽了這麽大一個秘密,內心卻也沒有他想的那般波瀾,反而是有些平靜。


    「是啊~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能再過多久。」琉璃說完一個翻身滑到彥安麵前。「解開吧。到點了,我要去找劉大劉二打牌去了。」


    「你們打牌還有時間的?」合著他剛想好怎麽安慰這個脆弱的心靈,可人家講完故事就拍屁股走了?


    「雞鳴邪祟退。天亮了他們就從崗上退下來了,我們才能玩,總不能耽誤人家上班吧?要是讓你哥知道了我還能不能混了。」


    琉璃說完指了指院子裏分別從兩邊走向倉庫的劉大劉二。


    「瞧我這記性,忘記了最近都在讓他們站崗。」彥安說著拍了一下腦袋,自嘲的笑了兩聲,目送這琉璃從樓上飄了下去。


    「今天贏什麽的?」聽到它這話彥安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還勸人家及時行樂,看來要及時行樂的是他自己。


    「算嘍,迴去睡一覺吧。」彥安看著琉璃跟著他們進入倉庫的背影安慰著自己。


    對方一晚上講了這些,無非是怕再迴到之前那種,被封印而暗無天日的日子吧?


    沒想到一個因為濁氣而結的靈卻也會怕這些。可活在這世上又怎麽會有不怕的呢?沒有人能一直一腔孤勇。


    「前輩前輩,謝謝你這上好的芽尖,我能不能帶點走?」芽兒說著滿意的將茶杯放下。


    「當然可以。」蒼垚笑的如沐春風,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這裏的也不是上品,反正我們要去的地方也經過茶園,到那裏給你拿點,順便也幫我給八封山靈爺爺帶一些去。」


    「好啊好啊~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迴去吧。」芽兒看著映在地麵上的陽光,滿意的伸著攔腰。


    這一晚可謂是想聊甚歡,要不是考慮到還有任務在身,真想在這多帶一些時間。。


    「走吧。」蒼垚對著進來的店長點了點頭,便帶著芽兒又迴到了計彥秋下榻的酒店。


    「不過你既有求於我,都到了這個時候也應該告訴我要這蠱王到底有何用?」芸娘將車子停在了這個叫做苗寨的地方。


    這裏已經完全找不到當初半點樣子。曾經的家,不過是幾百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們這一族的血脈。


    「你確定是這裏?」芸娘有些不敢相信變化會這麽大。


    「恩,讓朋友幫忙查了一下戶籍,也就是說將你家祖上都翻了個遍,應該是這裏沒錯。」


    然顯明剛下車後,不遠處便走來一個和藹的小老頭。如果沒拆錯,這應該就是那人給他引薦的族長了吧?


    「然教授?沒想到這種小寨子還能迎來您這樣的學者!真是蓬蓽生輝。」族長說著熱情的握住了然顯明的手開始叨叨著。


    一行人打了招唿之後,便跟著族長走進院子去討茶喝。


    「你說的那戶人家早就不在了,古家也沒留下個後人,不過他們家的族譜還在,家族的塚也在山裏葬在一起。」族長說著一臉的惋惜,不過沒有停留多久,畢竟不是他們家族的事情。


    「那您這寨子裏,有沒有什麽了解這古家的人?這對我們的研究很有用處。」然顯明反握住族長的手一臉認真的拜托他。


    「不是我不幫你們,唯一對這家人還有印象的那老家夥就是我爺爺,前個月已經不在了。」族長說著一臉為難,隨後又提議道:


    「不過我可以把有關古家的文獻借給你們,也不是很多,他們家族一直都很神秘。要不是最後一個族人閉眼之前將這些送到我。爺爺那裏去我們都知道這些。」


    「爺爺轉下來的話,說是總有一天會有用的,想必就是現在吧?」


    族長剛說完話外麵便進來一個小孩子,手裏捧著一個木盒。「爺爺~東西拿來了。」


    然顯明接過盒子打開,隻見一張紙和一張羊皮卷躺在盒子裏。他拿出紙張翻看著,上麵的字他不懂又扔給了芸娘,隨後又拿起羊皮卷。


    這個他能看懂,應該是個地圖之類的東西。但然顯明總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畫的怎麽那麽像套娃?一環套一環的?


    「那就謝過族長了,這些東西我們先借用一下,之後再還給您。」然顯明拿好這些東西,也不等族長是否同意直接跑迴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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