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航行接近廣南府碼頭的時候,在那裏靠岸稍事休息順便補充了一些生活物資,既然繼續前行。等到了海角要往北拐彎的時候,遇到了幾艘漁船。


    “救命啊,幫幫忙啊,要死人了。”


    幾艘小漁船圍著一艘大一點的漁船,那艘大漁船已經船身傾斜開始往裏灌水。小漁船想要幫忙扶正,奈何能力不夠。


    看到了巨大的戰船駛來,漁民們紛紛揮動雙臂向著這邊呐喊。


    “潘統領要救嗎?”有士兵過來向潘越詢問道。


    “繞過去,不要靠近他們。”


    “遵命!”


    如今的戰船可是安裝了蒸汽機的,蒸汽鍋爐增壓蒸汽機帶動齒輪快速轉動,隨著輪頁快速的劃水戰船向著旁邊繞去。


    眼瞅著戰船冒著黑煙快速地離去,這一夥兒水匪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也沒想到以往百試百靈的方法在這裏竟然不好使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追不上了。


    因為戰船一旦出了南海區域就會一路向北,速度非常快他們的小漁船根本就追不上。


    “老大怎麽辦啊?”小弟們向紅毛獅王請教。


    “沒辦法,隻能看袁小二的了。他要是也攔不住,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那咱們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趕緊上岸騎馬趕過去支援。”


    一群水匪匆匆忙忙地上了岸,沿著海岸線騎馬狂奔。在直線距離上來說,其實馬的速度要比船快。從西廣府去往北方的威州地區,之所以船的用時要短一些,是因為水裏可以直線航行,而陸地上需要走山路繞很多彎。


    “傳來了,做好準備!”


    看到戰船從南海岸拐到了東海岸,一群水匪劃著快艇就衝了過去。他們采用劃龍舟的方式,十二個人劃一艘快艇速度非常的快,橫著向戰船接近。


    “前麵的船趕緊停下,否則我們開槍了。”潘越站在甲板上大聲警告。


    然後並沒有什麽用,幾艘快艇仍然往這邊衝過來。他們全都打扮成普通漁民的樣子,相信易家軍不敢輕易開火。


    “統領,我們怎麽辦?”


    因為快艇出現的突然,雙方的距離已經拉得很近了大炮不方便使用。近防炮若是開火的話,立馬就會死一片,潘越還有些擔心會打錯人。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遠處傳來了炮聲。砰砰幾顆炮彈,落在了附近海域的海水裏。接著就看到一艘更大的戰船,快速地往這邊衝來。


    “開火!”易小峰一聲令下,士兵們毫不猶豫地開火。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他們直接用近防炮發射霰彈,大量的鐵球向著水匪傾泄過去。隻要被鐵球打中,身上立馬就會開出一個洞來。打到腦袋的話,立馬就跟西瓜一樣爆開。


    “快跳船!”袁小二喊了一聲,第一個跳入了海中。


    還有一些反應快的水匪,也跟著他一起跳入了海中。他們的水性非常好,直接潛在水中往這邊靠近。過了一陣子,下麵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侯爺,他們在鑿船!”


    這幫水匪也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遊到了戰船的底部用鑿子敲打。若是一般的船,他們隻需要幾分鍾就能鑿出來一個窟窿。


    可易家軍的戰船不是一般的船,水匪們鑿了好一陣子,鑿子的尖都給鑿彎了,船底依然紋絲不動。


    袁小二也懵了啊,他聽說易家軍用的鐵皮船,還特意準備了最好的遭罪。找了塊鐵皮試了試,確定能鑿動才帶過來的。


    鑿子可不是直接往船底戳,而是用錘子往裏一點一點的敲。為了好發力,他們用的是一種中間裝了一個銅球的那種圓錘子。


    錘子受到水的阻力,在揮動的時候力氣並不大。但是裏麵的銅球受到慣性的影響,會帶動錘子狠狠地砸在鑿子上穿透力還是相當大的。


    易家軍的船包的可不是普通的鐵皮,而是經過高爐冶煉出來的鋼板。這玩意兒不但比鐵皮厚,而且硬度高耐腐蝕。


    水匪們本來想趁著大船停住的時候將其鑿穿,可眼瞅著水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了,船底還是紋絲不動,他們也著急了。


    所謂的水肺,其實就是動物的膀胱。把膀胱先用麵堿和水洗幹淨,然後晾到半幹再用油浸泡,等泡透了以後膀胱變得十分有韌性就可以用了。


    把水肺綁在腰上,再把柳枝的中間抽空用柳皮做成一根軟管插在裏麵。在水裏潛伏的時間長了以後,可以通過水肺來換氣。


    水匪們的水性本來就很好,再加上水肺的幫助,在水裏潛伏半個小時都不成問題。


    易小峰估計著他們在船底聚集得差不多了,一聲令下士兵們一起往水裏扔手榴彈。


    火槍在麵對水裏敵人的時候不好使,因為鋼珠在水裏的阻力太大。可手榴彈的情況正好相反,雖然彈片會被水給阻擋,可衝擊波在水裏傳播的速度比在空氣中還要快。


    “砰砰砰……”幾十顆手榴彈在水裏相繼爆開,產生的衝擊波直接把水匪們給震暈過去。


    人在水裏暈過去之後,口鼻就無法閉氣了,海水直接往肚子裏灌,沒多長時間一具具屍體就漂了上來。


    看著那些屍體有士兵詢問:“侯爺,要補槍嗎?”


    “不用,再扔幾顆手榴彈下去就行。”說著易小峰先扔了一顆手榴彈到海裏。


    士兵們看到了,紛紛跟著效仿。手榴彈的彈片可以起到殺傷作用,同時衝擊波還可以清理掉之前可能僥幸逃掉的水匪。


    經此一役,袁小二包括他帶的這批人被殺了個精光。


    “侯爺怎麽來了?”潘越他們這一船的人看得一臉懵,侯爺不是讓他們負責去送奏折的嘛,怎麽還親自來了。


    兩艘戰船緩緩靠近,但也不敢靠得太近。因為大船靠得太近,互相之間會產生渦流,渦流的吸力會讓兩艘船撞到一起。


    “你們前麵先走,記得到了東岸再停一下。”易小峰吩咐道。


    “屬下遵命!”


    潘越大致懂了易侯爺的意思,讓他們這艘船當做誘餌,繼續在前麵吸引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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