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美色是不能被辜負的。”他俯身親過來,唿吸落在她的眼睫上。


    宋雲枝欲哭無淚,“哪有自己誇自己美的。”


    申鶴亭啞然失笑,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這邊,“乖寶喜歡,我就是最好看的。”


    滾燙的氣息蔓延而來,宋雲枝咬了下他的臉,“不許鬧太久,我困了。”


    “乖寶先睡,我忙完還要哄寶寶們。”


    他一臉正色,落在耳邊的唿吸卻逐漸變沉。


    男子俊美無儔的臉上溢著紅潤的血色,比以前蒼白的顏色還要好看妖冶幾分,宋雲枝仰頭親了他幾下,誠實道:“是挺好看的。”


    申鶴亭差點笑出聲來,騰出一隻手拍她的後背,“睡吧,我盡量不吵到你。”


    ......


    夜色正濃,屋內燭光漸漸暗下來。


    懷裏的女子已經熟睡過去,申鶴亭輕柔地吻了下她的臉,下床去拿錦帕。


    忙完後坐在床尾輕輕給她按了會兒腿,不時地伸手放在她肚子上感受。


    男子墨色幽深的眼底溢著柔光與疼惜,她雖然從不說難受,但是懷孩子哪有舒坦的。


    她就是心疼他,怕他愧疚。


    天底下也就她這麽一個傻姑娘,掏心掏肺地待他好。


    宋雲枝感覺腿有點癢,睜開眼看到他在親她的小腿,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是不是孩子又鬧你了?”申鶴亭俯身過來,眼底閃著水光。


    宋雲枝抬手捧住他的俊臉,笑眼彎彎,“孩子沒鬧,孩子爹挺鬧。”


    他抿緊唇,給她蓋好被子,“孩子爹不鬧了。”


    “夫君。”


    “嗯。”他腦袋湊過來。


    宋雲枝歪頭靠著他的腦袋,柔聲道:“有寶寶是我們兩個人都期待的事情,你不用覺得愧疚或是自責。”


    “但是隻有你在受苦。”他聲音啞了些,抬頭看著床帳頂,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宋雲枝摸摸他的腦袋,“有寶寶我很幸福,你待我也很好,這怎麽能叫受苦?”


    “而且以後他們識字念書、騎馬射箭,這些都歸你教,我可不管。”


    她低聲嘟囔著:“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能懶則懶。”


    申鶴亭安靜地聽著,漸漸地旁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唿吸聲。


    他側過頭,對上她的睡顏,忍不住揚唇,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就她大道理多,詭辯。


    宋雲枝生孩子的那日是個大晴天,豔陽高照,萬裏無雲。


    早上用完膳發動,到晌午的時候生完。


    接生的婆子麵帶笑意地抱著孩子高興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兩位小皇子!”


    看著麵前兩個紅彤彤的跟猴似的小家夥,申鶴亭渾身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他握著宋雲枝的大手微顫,眼睛通紅,聲音哽咽沙啞,“枝枝,我們有寶寶了。”


    男人聲音剛落,跪在床邊的高大身形倒了下去。


    “皇上!”眾人紛紛上前扶人。


    宋雲枝坐起身,趕緊讓人將他挪到外麵,吩咐太醫把脈。


    “迴皇後娘娘,皇上隻是情緒激動,所以才昏過去了,休息一下便好。”


    宋雲枝鬆了口氣,重新躺下,吩咐喜兒慶兒去給賞銀。


    兩個孩子被抱到床前,紅嘟嘟的一小隻。


    宋雲枝手指輕輕點了下,眼底暈著柔意,“哪個是哥哥?”


    “迴娘娘,係著紅繩的是哥哥,係著黃繩的是弟弟。”旁邊的嬤嬤恭敬迴道。


    阿福安排宮中禁衛軍在外頭守著,遲遲沒聽見裏頭動靜,大聲詢問道:“皇後娘娘,可還安好?”


    “枝枝!”


    申鶴亭騰地一下從軟榻上坐起,緊張的目光掃向四周,接著腳步踉蹌地往屋子裏跑。


    看到宋雲枝安好,他兩隻大手緊張地握過來,微紅的眼底閃著淚光,“對不起,我這種時候竟然睡著了,我該死。”


    “太醫說你是激動暈過去了,不怪你。”宋雲枝抬手擦了下他額頭上的汗,眼眸微彎,“夫君,看我們的孩子。”


    申鶴亭側過頭,伸手分別握住兩個小家夥的手,溫熱的體溫自指尖傳來,讓人感到格外安心。


    “枝枝,寶寶們以後都姓宋。”他低聲道,嗓音沙啞。


    宋雲枝有些意外地看過來,“為什麽?”


    “你生的,隨你。”他笑起來,笑聲恣意爽朗。


    不姓蕭,不姓申。


    他的孩子,日後會有很幸福的人生。


    宋雲枝不再多問,點頭應下,“好。”


    “乖寶睡會兒。”申鶴亭輕聲道,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其他事情不用操心,我都會安排好。”


    “我怕你暈。”宋雲枝笑盈盈道。


    男子微微抿唇,握著她的手輕捏,“等你恢複了,我給你扇巴掌。”


    “......”


    哄著宋雲枝睡過去,申鶴亭給她擦好身子,讓人重新換了床鋪,之後便守著她和孩子,安靜地陪在邊上。


    一直到下午都不見宋雲枝醒來,他有些慌,把孫太醫拎過來把脈。


    “皇上別擔心,娘娘隻是有些虛弱,睡得久了些。”


    “朕需要做些什麽?”他緊皺的眉頭微微舒緩,壓低聲音道。


    孫太醫想了想,沒想出來。


    這種時候讓皇上去批折子,他怕被砍頭。


    “出去吧,在外頭待著。”申鶴亭語氣還算溫和道。


    孫太醫立馬拎著藥箱子出去了。


    宋雲枝一直睡到晚上才醒,身上都幹淨了。


    申鶴亭在旁邊哄孩子,眉間盡是柔色。


    見她醒了,他立馬放下孩子過來,俯身抱住她,又不敢太用力。


    宋雲枝迴抱住他,“夫君,我沒事,我想看寶寶。”


    “他們兩個睡得可香了,像小豬。”申鶴亭轉身抱孩子過來,臉上洋溢著笑,“紅嘟嘟的小豬。”


    宋雲枝神情無奈,這都是什麽形容?


    將孩子放到邊上,申鶴亭端了湯過來喂,“乖寶先吃點東西,你都餓瘦了。”


    宋雲枝笑著看他,一麵喝湯,一麵看孩子。


    “嶽父嶽母都來看過你和孩子,我讓他們先住宮裏了,你現在想見他們嗎?”他輕聲問道,認真盯著她的小臉看。


    宋雲枝看了眼天色,搖頭,“太晚了,明日見吧。”


    “如此也好。”他點頭,親了親她的臉,“那乖寶今晚就想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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