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剛剛有了點,他突然側身躺迴原地,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宋雲枝坐起身看他:“......”


    鬧半天,又給她熄火了。


    他什麽意思?


    不頂事的家夥。


    “沈臨淵,你是不是不行?”宋雲枝忍不住開口道。


    身旁男子無言沉默,伸長手臂將她抱迴懷裏,大手隔著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怎麽跟暗影一樣,成日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不想嗎?”女子靈動漂亮的杏眸望向他。


    沈臨淵抿緊唇,將她腦袋按到自己懷裏,“再不睡打你。”


    “那你到底行不行?”她糾結道,“是我沒有吸引力?”


    男子眸光幽幽地望向她,握住她的手,“你可以感受一下。”


    “!!!”


    宋雲枝急得連忙背過身去,“我困了。”


    “小慫包。”把她抱迴來,沈臨淵低低地笑出聲。


    宋雲枝嗔了他一眼,他不慫,臉紅什麽。


    知道他今日是行不起來了,宋雲枝也不管那麽多了,抱緊他睡過去。


    鼻尖滿是山茶花的香氣,又夾雜著獨屬於她自己本身的馨香,沈臨淵下巴抵著懷裏小家夥的腦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長發,胸腔的熱意還未褪去。


    他怎麽可能不想,隻是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那麽好,他卻什麽都不是,一個滿身髒汙的人,如何配得上幹淨明媚的她。


    晚上,宋雲枝睡得正沉,身上卻好像壓了塊大石頭,讓她喘不上氣來。


    耳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她驀地睜開眼。


    微弱的光線下,男子清冷雋秀的臉龐上滿是汗,眉頭緊皺,慌亂和恐懼一覽無遺,身子也是微微顫抖。


    “臨淵哥哥。”她抬手將他抱住,輕聲喚他。


    沈臨淵埋頭靠在她頸間,“娘......”


    宋雲枝:“......”


    頸間微濕,像是哭了。


    宋雲枝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又抱住他的腦袋輕拍,無奈當娘。


    沈臨淵安靜下來,雙臂用力箍緊她,很溫暖的懷抱,但和記憶中的有偏差。


    他立馬清醒過來,聽到宋雲枝嘴裏嘟囔著“娘在呢”,頓時滿頭黑線。


    她倒是會占便宜。


    沈臨淵一時氣笑,低頭在她鎖骨上咬了口。


    宋雲枝吃痛,以為他還沒醒,膽子極大地揪住他的臉皮,“小狗嗎?”


    “枝枝罵朕是狗?”他伸手把人拖拽進被子裏,雙手捧住她的臉蛋,低頭湊了過去。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曖昧灼熱的氣息卻在四下蔓延。


    宋雲枝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低唔了一聲。


    “小狗咬你。”他低笑著把人抱緊,掀開被子讓她出來透氣。


    宋雲枝沒好氣地看他,輕輕踹了他一腳。


    “占了我便宜還踹人,好大的膽子。”他握住她的腳踝扣在自己腰上,低啞的聲線染著笑。


    四肢都被束縛住,宋雲枝沒了轍,軟聲道:“臨淵哥哥,我困了。”


    “睡吧。”他鬆開手,動作溫柔地重新把她摟入懷中。


    宋雲枝抬起頭,“臨淵哥哥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臨淵沒有說話,隻是神色淡了許多。


    見此,宋雲枝伸手在他後背上輕拍,“以後不怕了,我都在。”


    “宋雲枝,你總是這樣。”


    “嗯?”


    “很笨。”他低聲道。


    宋雲枝:“......”


    懷裏的小姑娘踹了他幾腳,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沈臨淵哭笑不得,把她撈迴來,輕聲哄:“很聰明,我們枝枝是最聰明的。”


    她渾身都嬌嬌軟軟的,抱著真的很舒服,沈臨淵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嘬了下。


    羞人又清脆的響聲響起。


    宋雲枝趕緊將他推開,“沈臨淵,你流氓!”


    “嗯,和枝枝比,略輸一籌。”她親他的時候可不需要做什麽心理建設,說親就親了,他哪裏比得過她。


    宋雲枝不想搭理他了,話多起來就翻舊賬,哪有他這樣的。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看著宋雲枝迷迷糊糊睡過去,沈臨淵揚了揚唇。


    宋雲枝發現沈臨淵的愛意值穩在97不動了,黑化值倒是掉了一大截,現在隻有50了,屬於正常範圍內。


    宋母第二天按照新皇的旨意來了宮中見女兒,瞧見宋雲枝吃得好穿得好,不過一段日子未見,好像還長高長胖了點,可見在宮中過得極好,沒有受什麽委屈。


    如此,她和她爹也就放心了。


    至於之前和三皇子的婚事,自然是誰都不敢再提,畢竟現在當皇帝的是沈臨淵,誰敢提就是嫌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掛的太久了。


    登基大典原是可以和封後大典一起舉行,但沈臨淵非要另外讓各部準備封後大典,還要定在宋雲枝生辰那日。


    饒是百官多番勸阻,也絲毫沒有效果,最後隻能老老實實地聽命行事。


    沈臨淵每日都會過來陪宋雲枝睡覺,什麽都不做,就純抱著,最多埋頭在她身上吸吸吸,像是在吸貓。


    宋雲枝都服了他了,沒見過這麽坐懷不亂的男子,估計太監都沒他把持得住。


    之前好歹還會親兩下,現在都要慫成貓了。


    一眨眼就入了冬,晚上兩人剛歇下,外頭有人遞了話進來。


    “皇上,牢裏那位生了重病好像快不行了,說想要見您。”


    “病了就去請太醫,朕不見。”沈臨淵聲音冷淡道,大手扣住懷裏女子的腰肢,低頭在她臉頰上咬了口。


    宋雲枝吃痛,瞪了他一眼,輕聲問道:“是誰?”


    “一個不重要的人。”他攬緊她的後腰,眸色幽暗地望向她的紅唇,“枝枝關心別人?”


    “我就隨口問問,你亂吃什麽醋。”她輕踹了他一腳,“你有本事吃醋,怎麽沒本事親我?”


    小姑娘跟隻炸毛的小貓似的,神情氣鼓鼓的,嬌貴又可愛。


    沈臨淵勾唇笑了起來,溫潤指尖捏住她的臉頰,“踹我啊?”


    宋雲枝又踹了他一腳,裹著被子背對他。


    沈臨淵貼著她後背抱過來,低聲道:“牢裏關的是沈越,你想見他嗎?”


    這都過去大半年了,他竟然還想著之前那些事。


    宋雲枝一把將他拉開,掀開被子坐起身,接著繞過床尾往床下去。


    “枝枝,你去哪兒?”


    沈臨淵急忙坐起身,神色緊張地望向她,緊抓著錦被的雙手暴露了他的情緒。


    宋雲枝輕聲歎了口氣,眸光微淡,“沈臨淵,你不信我。”


    “我沒有。”他急道。


    “我都快記不清沈越是誰了,但你還想著試探我。”宋雲枝目光直白地看向他,眼睛有些濕潤,“臨淵哥哥,我不是傻子,你根本就不愛我。”


    她轉身往外走,沈臨淵心下慌亂無比,跑下床抱住她,大聲道:“誰說我不愛你!”


    天底下他最愛的就是她,她怎麽可以沒良心地說出這種話。


    宋雲枝沒說話,隻是倔強地想推開他的手,眼淚也跟著往下掉。


    滾燙的淚水砸在自己手背上,沈臨淵快要心疼死了,怎麽好好的就把人弄哭了。


    他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朝床榻邊走去,對上女子紅腫的眼睛,伸手輕輕地給她擦淚,沉聲道:“沈臨淵最愛宋雲枝。”


    愛意值漲了1點。


    看到他蹲下身拿帕子給她擦腳,宋雲枝微微控製住情緒,低頭輕聲道:“你騙人,你根本就是懷疑我,還說什麽愛我。”


    “不騙人,我從未懷疑過你。”沈臨淵把被子扯過來給她裹住身子,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隻是怕自己比不過沈越,枝枝,我沒有他好。”


    他們一直都是高貴幹淨的,但他不是。


    他連心都是髒的。


    “以後不要不穿衣裳鞋子就往外跑了,會著涼。”他輕聲絮叨著,大手握住她的雙腳捂熱。


    宋雲枝安靜地看著他,隻覺得暖意從腳底湧上心頭。


    他明明是最好不過的人,比誰都好。


    見他湊過來抱著她往床裏側放,宋雲枝迅速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他的眼睛。


    沈臨淵身形微頓,“枝枝?”


    “在我心底,臨淵哥哥才是最好的人,沒有人可以和你比。”宋雲枝柔聲道。


    輕柔的吻從眼睛落到鼻尖,最後覆在他的唇上,像是撫去了所有的肮髒和不安。


    男子唿吸漸沉,掌心托住她的後背,聲音微啞,“枝枝,別親了。”


    “為什麽?”她咬了下他的唇瓣,“臨淵哥哥這樣,我覺得明日需要請太醫來給你看看了。”


    “朕好的很。”沈臨淵氣笑了,輕捏了下她的腰肢。


    她認真地搖搖頭,“不信。”


    “那你等下別哭。”


    他俯下身,吻住心心念念的嬌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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