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喜出望外,他激動地說:


    “感謝您,魏師傅,我會給您安排食宿和接送您往返酒店的車輛,您看您還需要什麽,我都可以安排,”


    “另外,費用您盡管開,多少都可以”。


    魏宗舉手製止,“你給我安排食宿就可以了,不需要再額外支付我任何費用,我說了,我這麽做是為了報答洛醫生,這是我欠他的”。


    “你們去外麵喝茶吧,我收拾完東西就跟你們一起下山”。


    陸乘淵難掩激動的心情,說話的聲音都發抖了。


    “好的,魏師傅,您慢慢來,我們等您一起下山”。


    外麵的人見到隻有陸乘淵和遲旭二人從屋裏出來,還以為他們被魏宗拒絕了。


    洛甯還在想著要不要幫忙勸一下魏宗。


    也許魏宗會念在她父親的交情上,幫一次忙。


    “魏師傅不答應是嗎?”老周急切地問。


    “魏師傅比較固執,他自從幾年前跑到這山裏來隱居後,就再也不肯為別人針灸了”。


    遲旭露出笑容,“周叔,魏師傅答應我們了,他去收拾東西了,待會跟我們一起下山”。


    周叔頓住,恍惚了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那真是太好了,也不枉你們白跑一趟,同意就好,來,你們兩個也喝口茶,不然待會都沒有力氣下山了,下山可不比上山輕鬆啊”。


    陸乘淵坐下來,一邊端起茶杯一邊說:


    “謝謝周叔,這次多虧了您,我們才能找到魏師傅,而且魏師傅也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才答應我們的”。


    周叔擺手,“我帶你們上來是沒錯,但魏師傅絕對不是給我麵子,是給你老婆麵子,你要謝就謝你老婆吧,當然,這也是你們的緣分了”。


    陸乘淵握住洛甯的手,“周叔說得對,魏師傅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答應幫我們的”。


    洛甯:“答應了就好,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大家等了半個小時,魏宗收拾完行李,把家裏的門鎖好,跟著一起下山。


    下山的速度快一些,但是爬山上來的人都感覺到腿酸疼不已。


    洛甯走了半個小時後,腳步越發的沉重。


    真想直接原地躺下不走了。


    魏宗察覺到了她的腳步異樣,便招唿大家坐下來休息一會。


    他打開隨手提的一個木箱。


    從裏麵拿出一包針,對洛甯說:“把你的褲腿挽起來”。


    洛甯不知道魏宗要做什麽,但她乖乖地照做了,將褲腿挽到了差不多膝蓋的位置。


    魏宗蹲下來,抽針一根一根紮在她的小腿不同的穴位上。


    “等五分鍾再拔針,下一個,葉醫生”他說。


    葉子趕緊把褲腿也挽起來,魏宗也給她紮了同樣的針。


    遲旭在旁好奇地問道:“魏師傅,這是做什麽?”


    魏宗沒有迴答,老周代為解釋,“遲隊長,魏師傅這是幫兩位姑娘緩解腿部的酸痛呢”。


    遲旭驚奇,“像這樣紮針就可以緩解疲勞了嗎?那魏師傅,能不能也幫我紮一下?”


    魏宗:“可以,想紮的就把褲腿挽起來”。


    遲旭趕緊把褲腿撩起來。


    陸乘淵也想嚐試一下,雖然他還能承受這種酸疼,但如果能緩解,自然是更好。


    魏宗給葉子紮完,又接著給遲旭和陸乘淵挨個紮了針。


    等紮完陸乘淵,洛甯的時間也到了。


    魏宗幫她拔了針,讓她站起來走幾步試試看。


    洛甯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


    她又來迴走了幾次,驚歎道:


    “真的好神奇,魏師傅,我的腿真的不覺得酸疼了,您的這針比麻藥還要管用,要是打了麻藥就完全動不了了”。


    “可你這針紮了之後,酸疼完全消失了,卻不會影響到腿的行動,真的太神奇了”。


    魏宗自信地迴道,“我這針當然比麻藥好,麻藥是麻痹人的感覺神經,並不是什麽好東西,那東西對人體是有害的,但我的針對人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針灸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但可惜的是,了解針灸的人不多,所以人們不知道針灸能夠為我們做些什麽,如果能夠多推廣,它肯定會受歡迎的”。


    洛甯頭一次對針灸產生了興趣,對於針灸這個領域,她的認知的確是有限。


    主要是優秀的針灸師傅太稀缺,而濫竽充數的居多。


    像魏宗這樣級別的,在北嶺市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洛甯心想,要是魏宗願意多收幾個徒弟就好了,真是可惜了。


    但她的願望是成為優秀的外科醫生,她怕自己跟著學針灸的時候半途而廢。


    所以還不如別答應人家。


    魏宗為葉子拔了針後,葉子起身來迴走了幾趟,也連連驚歎。


    “太神奇了,魏師傅,我的腿真的完全不酸疼了,就好像沒爬過山一樣”。


    遲旭和陸乘淵拔了針後,也發出同樣的感歎。


    親身感受到魏宗的高超技能後,陸乘淵對於高洪林醒來一事有了更大的信心。


    到了山下的小廟,大家開車到老周家附近的農家樂去吃了午飯。


    吃完飯後,跟老周道別,陸乘淵一行人驅車迴市區。


    陸乘淵想帶魏宗到酒店去休息,第二天再去醫院,但魏宗堅持直接去醫院。


    陸乘淵給齊珈珩打了電話通知一聲。


    他們抵達德康總院就直奔高洪林的病房,齊珈珩和威廉教授已經等候在那裏。


    陸乘淵為雙方做了介紹。


    魏宗提出他要為高洪林把脈。


    陸乘淵趕緊搬了一把椅子讓魏宗坐下。


    魏宗不疾不徐地拿出一個小枕頭放在床邊,把高洪林的手腕拿起來放在上麵。


    隨後開始把脈。


    其他人都屏住了唿吸注視著魏宗。


    魏宗的眉頭越擰越緊,讓陸乘淵看著緊張不已。


    他特別害怕會聽到魏宗說沒的救了。


    齊珈珩和威廉教授兩人也很緊張,他們不知道魏宗光是像這樣能否檢查出什麽來。


    把脈的時間持續了五分鍾才結束。


    魏宗把完脈,收好他的東西,才說道:


    “病人的昏迷是由於氣血瘀滯造成的,所以接下來我會用針灸來打通病人的氣血脈絡,俗稱活絡,現在我先為病人紮一次針”。


    “紮完針後需要等半個小時,以後我每天會過來為病人紮一次,直到病人蘇醒為止,然後再給他開一些調理身體的中藥服用”。


    “現在你們都出去吧,洛甯留下來協助我,陸隊長,麻煩你幫我關上門,我治療期間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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