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正準備再繼續問一問這裏麵的事情。就聽到那邊的機器傳開啪嗒一聲,就剩下機器切片在那裏空轉的聲音。


    也顧不得再去追問翡翠軒的事情,快步的就朝著機器那邊走去,錢運禮和袁俊陽也是快步的跟上腳步。


    來到機器旁,工人師傅已經把機器給停下了,透過透明的蓋子能看到裏麵的白色濃煙。


    等了幾分鍾,等到濃煙散去,陳峰上前抓住蓋子,一把用力掀起了蓋子,殘存的濃煙瞬間衝出,陳峰也顧不得眼前的這股濃煙,將頭伸進去機器裏麵查看起料子。


    一眼,隻是一眼,陳峰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快,老錢,把料子卸下來。”


    錢運禮也上前看了一眼,差點就當場昏厥了,大漲。


    興奮的和陳峰兩人把料子給掏出來:“快,幫忙一起抬。”


    開玩笑。現在這料子還是掉到地上。陳峰能哭死。


    直到工人拿著水管過來把上麵的那層油汙給衝洗幹淨,一群人這才看清楚這塊料子的廬山真麵目。


    頓時任務就炸鍋了,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塊料子:“臥槽尼瑪,內化了?”


    木那賭內化,也就是所謂的熟沒熟。


    眼前這塊料子完全化開了,熟透了。


    隨著料子被抬出來洗幹淨,圍觀的眾人湊近一看,也都看清了這塊料子,冰種,這麽大的冰種料子,發財了。


    不過有知道內情的人開口說道:“不算大漲,隻能說是小漲了。這塊料子的成本在那裏擺著。”


    “確實,我剛才想找那個陳老板買下這塊料子收藏,對方開出了一千兩百萬的價格,好家夥,當場我就給嚇退了。”


    “哦?兄台,此話當真,這料子能值一千多萬了?”


    “之前肯定值不值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不到那個價格,但現在這個價格想來應該差不多了。”


    “咦,不對,你們看那半塊料子,是不是有一條水路?”


    “水路?”眾人的心神也都被這道聲音給吸引,朝著另外半塊料子看去,隻見那一半小一些的料子上有一處地方明顯區別於其他地方。


    剛才隻是洗了半塊料子,眾人都沒有關注另外一塊。直到陳峰和錢運禮兩人將另外半塊料子給洗幹淨,這才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臥槽?有水路?到高冰了。”


    “你他媽瞎啊,高冰能有這種通透度,這他媽是玻璃種。”


    “啥玩意?玻璃種?”人群又是一陣炸鍋。


    “老板,放煙花,放煙花,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玻璃種,這居然能出?”


    一旁的袁俊陽心髒抽痛?忙湊到料子前仔細看料子。


    解石師傅笑著說道:“恭喜兩位老板,切了個大漲。”


    陳峰拿著手電壓在上麵,臉上的喜色根本隱藏不住,雖然這塊料子的色隻能說一般。隻是達到瓜皮綠,但這種水足以彌補了。


    錢運禮問道:“現在值多少錢了?”


    “別吵,我他媽怎麽知道。”


    一旁的商人開口說道:“應該不是玻璃種,現在隻能說是高冰,接近玻璃種。”


    高冰種是最接近玻璃種料子,隻要料子起膠剛性足,裏麵的棉和雜質少,是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


    而冰種就不行,冰種料子打磨出來的成品,行家一看就能明白。


    市場上為什麽玻璃種那麽稀少?還不是因為很多料子都有著起貨返棉的情況。


    這是說料子在起貨的時候,很多本來不是很明顯的雜質棉在經曆了師傅打磨拋光之後,能夠更直觀的看到裏麵的棉,當然也會有那種本來就存在棉,拋光之後暗淡下去,甚至是消失的。


    所以說從料子到成品,每一個環節都存在一定的賭性,每一個環節要是看錯了,都會造成損失,區別隻在於越往後損失的越小罷了。


    陳峰仔細看完了這條水路,自然也聽到了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個商人,心中也是一歎,對方說的都對,起貨拋光之後確實存在返棉的情況。


    而眼前這塊料子的水路,怎麽說呢,不說他是玻璃種吧,確實也能這麽說。


    但你說他是高冰,那也沒就說錯,這其中的界限太模糊了,而且這塊料子還隻是冰種,雖然那條水路夠豔……


    不過就算如此,這塊料子的價值也不低了,那條水路可是有著手鐲位的。


    一塊料子,有手鐲位和沒手鐲位,根本就是兩個價格。


    “老板,這料子賣嗎?”有翡翠商人直接開口問道。


    “料子我們還沒仔細看,毛估估您能看到多少?”陳峰也不怯場,這種料子能夠盡快脫手就是賺到,留著指不定又生出什麽亂子。


    商人思索了一下:“那條水路雖然有手鐲位,雖然很接近玻璃種,但還是隻能按照高冰來算,整塊料子還是有著不小的賭性,這樣,一千四百萬,如何?”


    陳峰搖了搖頭:“我們再拿迴去仔細看看,老板還是有興趣,明後天可以去我們店裏看看。”


    商人也聽出了陳峰口中的拒絕之意,本來看對方年輕,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以為對方就是運氣好,切出了這麽好的一塊石頭,想著還能撿個漏,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個懂行的人。


    想想也是,敢拿一千萬來賭的人,又幾個是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商人迴頭和幾個同伴低聲交談了一陣,又報了一個價格:“一千八百萬,畢竟隻是料子,還有賭性,你也得給我們留下足夠的利潤空間。”


    “賣了吧陳老板,現在隻是切了一刀,在解一刀要是還不如現在,那就虧大發了。”


    周圍的人都是在勸陳峰趕緊賣了,一千八百萬,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


    有勸陳峰賣的也有蠱惑著陳峰繼續解石的,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切垮了不用負責,他們也買不起這種料子,既然是看熱鬧,那當然是不會嫌棄事大。


    “別啊,這種料子要是不自己解出來,得後悔一輩子。”


    “就是就是,要換成我,這料子說什麽都要自己全部解出來。”


    “不錯不錯,高冰種,可以博玻璃種的料子,這種機會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一次。”


    “多少人一輩子別說解出玻璃種了,就是見都沒幾個人見過。”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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