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林菲菲抬頭,“不是,我當然不是因為感激!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但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不管是曆練也好,生活也罷,我喜歡你在我身邊!


    我不喜歡聽到顧傾城說當你的道侶,我也不喜歡你不理我!我不喜歡你親完我就走……”


    陸知津忽然一把拉過林菲菲,緊緊抱住,並低頭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


    他們緊緊相擁,陸知津甚至抱她抱得骨節發白,似乎想把她直接嵌入身體內一般。


    林菲菲感受到彼此劇烈跳動的心髒,感受到他那炙熱的愛意。


    兩人密不可分地親著,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極其安靜,隻能聽到唇瓣間混亂的唿吸聲。


    兩個人慢慢騰空,飛了起來,落英在他們的腳下旋轉,漸漸凝成冰霜。


    天,開始飄起了飛雪,圍繞著他們起舞,隱隱約約間,還有龍吟響起。


    兩人忘情地擁吻著,完全沒有在意周遭的變化。


    因為圍繞著他們的不是殺意,而是言語無法描述的喜悅。每一片雪花仿佛都擁有了情緒,每一塊冰霜都似活了過來。


    還在山腳沒有離開的顧傾城,抬頭仰望著山上落下的雪,任憑它們落在雪白的臉上,感受著那份帶著靈氣的冰涼。


    她忽然無聲無息地笑了起來,隨後輕輕歎了口氣:“這樣容易就又突破了嗎?”


    與此山相連的另一峰,姬戰雲感受到天地間靈氣的變化,走到屋外,向著那一片雪望去。


    雖然東邊日出西邊雨,不算是什麽稀奇事,但姬戰雲知道,眼前的那場雪,可不是神奇的自然現象,而是有人在破境。


    整個大乾,隻有一個人破境時會帶來冰雪降臨的異象,是誰在破鏡還用說嗎?


    姬戰雲召來手下道:“將玄微王突破的事稟告人皇。”


    “喏!”


    手下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這場異象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實力低的望著落雪的山峰吟詩作畫,感歎大自然的神奇,而實力高的則暗暗打聽,是誰在破鏡。


    良久以後,陸知津才放開林菲菲,兩人的眼眸中都帶著一絲水汽,彼此凝望著,脈脈不得語。


    林菲菲感覺嘴唇都麻了,半晌後才平複唿吸,望著周圍的落雪吃了一驚:“怎麽下雪了?”


    一旦清醒過來,兩人便從天人合一的境界中跌落下來,直接落地。


    陸知津能感覺到自己距離化神境就一口氣,也許隻差一次雙修。


    但這些,目前都不重要。


    他再次抱住了林菲菲,聲音又低又深沉:“無論你是人是妖,我都護你。”


    林菲菲迴抱住他,心口被一種奇怪的情緒脹滿,也許,這就是愛吧。


    白長生站在懸崖邊望著那漸漸止住的飛雪,神情凝重地自語:“功虧一簣,是那小子嗎?好厲害的天地共鳴力。”


    表白心意後的林陸兩人,簡直一刻也不能分開了。一會兒親一下,一會兒又抱一下,一直這樣反複循環,直到夜幕降臨。


    迴到洞府裏麵,林菲菲點燃了火球符。


    趁著陸知津清洗野果的功夫,林菲菲盤膝內視,驚喜道:“我的靈力變深厚了一層!”


    剛剛她就有感覺了,隻是因為跟陸知津正甜蜜著,不想開口破壞那個氣氛。


    陸知津衝她淡淡一笑,將洗好的果子遞給她。


    林菲菲接了過來,一邊啃一邊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剛剛那場雪是不是你在破境?”


    陸知津現在是陽神境,即便以林菲菲的神識,也看不穿他了。


    金丹與陽神這中間隔著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境界,而是一條天塹。


    陸知津也不瞞她,當即道:“晉級了一品,但沒有破境。”


    林菲菲小口微張,一把抱住他,興奮道:“小知津,你也太厲害了吧!你去年才晉級陽神唉,這就到了陽神高階了?你這修煉速度都快趕上武者了!可武者的壽命最多才一百五十!”


    說完,林菲菲放開他,又開開心心地啃起了果子。


    陸知津淡淡地笑著,既不感到自得,也不過分自謙。


    “……”


    林菲菲手裏的果子咕嚕嚕滾下地麵,望著他的笑顏,她驚呆了。


    “天哪,你還是板著臉吧,你這笑起來,女修的魂都要丟一半。”


    陸知津把她拉進懷裏,低低地在她耳畔道:“那你呢?”


    林菲菲感覺有點羞恥,沒迴答。一向都是自己調戲小知津的,這忽然一下反過來,讓她有點不適應。


    片刻後,她推開他,正經地問道:“你還沒有迴答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的本命玉在我的身上?”


    陸知津轉過頭,隨意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林菲菲道:“不行,我必須要知道!你今天一定要迴答!”


    陸知津看迴避不了了,隻好避重就輕道:“我去的太晚,你已經跳進了隕仙池,哪怕我立刻把你救了上來,可也來不及了,所以我分離了本命玉,用它來潤養你的神魂。我的本命玉也叫人皇令,內含人皇之氣,我賭它能救迴你。”


    林菲菲心裏酸酸漲漲的,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聽他說出來,心情還是很不一樣。


    沉默半晌後,她輕輕道:“你真傻,就因為這樣你才墜境的吧?分離的時候很疼吧?”


    陸知津淡淡道:“不疼。”


    林菲菲不信,從神魂生生分離本命玉,怎麽可能不疼?


    她默默依偎在他的肩頭,很多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忽然都明白了,難怪照妖鏡照不透她,別人也看不穿她。


    有了人皇令,她連天地都能騙,何況區區照妖鏡和肉眼凡胎?


    想到照妖鏡,林菲菲又想起白虎妖,說道:“我是因為人皇令才逃過照妖鏡的,那白虎妖是因為什麽呢?”


    “嗯?”陸知津還不知道這件事。


    “你最近一直都閉關,還沒見到我明天的那個的對手吧?”


    陸知津道:“我打聽過,他是紫電宮的弟子,怎麽了?他還有別的身份嗎?”


    林菲菲道:“他就是大羅山的白虎妖。”


    陸知津猛然坐直:“我去會會他。”


    林菲菲急忙抱住他:“不要去,免得多生事端,明天我就跟他在風雲台見了。朝廷的官兒給他照過照妖鏡,沒有任何異樣,空口白話沒人會信。”


    ------題外話------


    林菲菲感覺自己快窒息了,用力推陸知津:小知津,你這人看起來那麽清冷,沒想到雙修時那麽兇。


    陸知津:……


    林菲菲見他臉紅了,不由又樂起來:不是吧,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呀?


    陸知津一言不發,直接把她推倒了。


    林菲菲大叫:等等!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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