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中


    瑤瑤看向萍姥姥:“姥姥,您要是手腳不利索,可以找我幫忙啊,煙緋姐姐和香菱師姐平時太忙,打掃衛生這種事交給我做正合適。”


    萍姥姥笑道:“哈哈,瑤瑤剛才也看到了,打掃塵歌壺沒有那麽簡單,還是需要一定的實力的,要是瑤瑤不小心傷到了,老婆子我啊,可是會傷心好久的。”


    “瑤瑤還小,有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


    瑤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瑤瑤知道了。”


    畫麵中


    派蒙:“雖然知道您的身份不簡單,不過婆婆,您…就這麽把鈴鐺給我們了?您不奇怪嗎?岩王帝君剛出事,我們就急匆匆地找您來要鈴鐺…”


    萍姥姥笑道:“傻孩子,璃月港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仙人離開,也不知道折騰出了多少風浪。但無論是哪一次,都是按規矩先把「送仙典儀」辦體麵了,再去安排後麵的事。”


    萍姥姥話中帶著些追憶和歎息:“一個勁地喊著「抓兇手」,卻耽誤了「送仙典儀」,在我看來,才是本末倒置。”


    “現在你們來借鈴鐺,我揣摩著,大概是哪位老朋友終於看不過眼,出來主持大局了吧。所以,我又怎麽會不肯借鈴鐺給你們呢?”


    萍姥姥的語氣越來越憂傷,空和派蒙的情緒也顯得有點低落。


    感覺氣氛有點沉重,帕姆決定皮一下緩解氣氛:“這鈴鐺能送我們嗎?”


    派蒙生氣了:“喂!你這個人,這可是婆婆的東西呀!用完了就要還給人家!”


    萍姥姥笑道:“送你?你這孩子還真直白,哈哈哈,你想拿就拿著吧。不過這鈴鐺很戀家,指不定什麽時候啊,它就溜迴我老婆子這來咯。”


    帕姆:“好了,派蒙,別盯著我了,我隻是開個玩笑,玩笑,你不覺得剛剛氣氛太低迷了嗎?”


    萍姥姥:“好了,既然拿到了東西,就快點迴去吧,可別誤事了。再幫我給那位差遣你們的人帶句話,就說…”


    “有空的話,過來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沒什麽家當,但總歸還是有盞茶壺的。”


    派蒙聽得很認真:“嗯!我們記住啦,謝謝婆婆!”


    很快,三人找到了鍾離,四人來到了玉京台,準備放置香膏和滌塵鈴


    鍾離看著空交給他的物品,語氣中帶著一點懷念:“不錯,這正是「滌塵鈴」…嗯,保管得還真不錯。我們順便把之前做好的香膏也安放了吧。”


    在活幹完之後,派蒙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那位婆婆讓我們帶句話給你。”


    隨後派蒙清了清嗓子,用萍姥姥的語氣說道:“「有空的話,過來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沒什麽家當,但總歸還是有盞茶壺的。」”


    奇怪的聲音讓人忍俊不禁。


    鍾離:“哈哈哈,這語氣可不太適合你。不過,她的茶壺確實很不錯,用來泡茶再好不過了。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帶著好茶…去見她的。”


    空間中


    眾人被派蒙學萍姥姥說話的語氣逗得哈哈大笑。


    行秋:“雖然很有趣,但不得不說,小派蒙學得還是很像的,就是和鍾離說的那樣,這語氣不太適合派蒙。”


    重雲下意識地點頭:“確實,我就做不到學別人的聲音學得那麽像。”


    畫麵中


    派蒙看向鍾離:“那麽,儀式下一項準備,該是什麽了?”


    鍾離想了想:“嗯,下一項…我們去買風箏。”


    派蒙有些驚訝:“風箏!鍾離要帶我們去玩風箏了嗎?這算是…中場休息?”


    鍾離笑道:“哈哈,不是那樣。風箏雖說是孩子的玩具,但在璃月的種種儀式上,還有其它象征意義。”


    鍾離進一步說道:“我會為你們解釋的。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還是先去把風箏買到手再說。”


    派蒙雖然不懂,但是她也沒意見:“唔…好吧,一頭霧水…”


    於是四人來到阿山婆這裏購買風箏。


    阿山婆看到鍾離來了,招唿道:“客人,來啦?之前預定的七隻風箏都已經紮好了,是現在要取麽?”


    鍾離點點頭:“是的,辛苦了。”


    阿山婆有些感慨:“這年頭,願意買這式樣風箏的客人,還真少見。要說早年間,倒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會用上…”


    派蒙:“嗯,這位鍾離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對三教九流的遊戲規則也都能理解吧。不過,說起來,這次旅途裏跟鍾離閑聊的東西,還遠遠不止這些…”


    帕姆補充道:“他也懂衣冠日用、珠玉瓷器…路上談過茶葉香料、花卉蟲鳥…說起來都是略知一二,明明是略知億二。”


    眾所周知,對於知識的掌握分為不同的層次。


    入門,熟練,精通,圓滿,略知一二。


    派蒙點點頭,表示認同:“唔…他好像也能接上璃月人最愛的金融和政治話題,但卻更喜歡說那些比較「無用」的知識呢。”


    鍾離笑道:“哈哈…因為我更願意把這些趣事分享給你們。”


    阿山婆也笑道:“哎呀,孩子的玩具就是很有趣的東西嘛。不過…雖然我也挺喜歡看孩子笑,但畢竟,還有點別的念想。”


    說到這裏,阿山婆的語氣變得奇怪起來,看向鍾離:“精巧的玩意,總能討孩子喜歡。但這份「精巧」也是千多年的積澱,背後都是有「意義」的。”


    “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風箏,對祖上傳下的式樣一清二楚。這位客人訂的七隻風箏,意義可不一般。”


    鍾離承認道:“沒錯。這是「送仙典儀」用的飾物,七隻風箏…象征七神。”


    聽到鍾離這樣說,阿山婆笑了,她對於這種傳承還沒有丟感到由衷的高興:“嗬嗬嗬…敬獻風神的紋樣,我特意把顏色「自由」地塗出了界。”


    “至於敬獻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約」來畫咯。這種花紋是很古的,在「黃金屋」裏也找得到呢。”


    派蒙:啊,「黃金屋」,這個名字我最近聽過——


    空看了看站在遠處的愚人眾:“噓…派蒙,別往下說…”


    派蒙有些懵:“咦?”


    鍾離則是繼續著話題,沒有讓話題中斷:“這隻風箏的雷紋…嗯,旋迴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恆」。”


    “敬獻「智慧」的草葉紋路、銀木年輪…巧妙地融合在風箏的骨架裏,令人讚歎。”


    “水麵般平衡的「正義」、如火熾烈的「戰爭」,還有冰神曾經的…嗯,細節做得都很到位啊。”


    帕姆人傻了:冰神曾經的啥,仁愛?不是我沒聽清啊,能不能再說一遍.....


    相比於鬱悶的帕姆,阿山婆倒是很開心:“謔謔謔,偶爾能聽懂行的客人多誇幾句,也是賞心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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