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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了其中關節後,張清風便閉上了嘴巴。


    與沈軒久別重逢一番交談過後,張清風發覺自己這位發小的思路有些異於常人,心中已是有些佩服。


    後來又了解到,扮鬼釣魚計劃的總策劃是秋子瑜,心中佩服的對象便增加到了兩位。


    張清風同樣也是一位天才,隻不過他的天賦在於對法陣的研究。對於謀劃算計之類的事情著實是不太在行。


    現在聽了張小滿一番細致入微,有理有據的推斷之後,張清風突然意識到。


    與這班人在一起時,最好還是少說話甚至不說話為妙,丟不起那人啊!


    這一點小宛姑娘就做得很好嘛。


    張清風閉緊了嘴巴,張小滿的推理分析卻還在繼續。


    “當然,在沒有任何實據的情況下,太子目前隻能作為第一嫌疑人。還有其餘幾位對皇位有競爭力的皇子也是同樣的道理,甚至他們的嫌疑比太子還要更大一些。”


    “按照你的思路,除了太子和皇子以外,皇族內幾位親王包括他們的嫡子也有相當的嫌疑啊!具小妹所知,你們大虞先皇當年共有十八個兒子,直接參與皇位競爭的有九人。景隆帝登基後,除八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與十四皇子先後病故,其餘皇子都還在世。也許他們對皇帝之位還未死心也說不定呢。”


    秋子瑜的思路受到啟發,忍不住發言道。


    秋子瑜和小宛說起話來軟軟糯糯的,明顯帶有南方晏國的口音。沈軒等人早就猜到二女並非大虞人士。所以秋子瑜說你們大虞,而不是咱們大虞時並不感到意外。


    “這位姑娘說的沒錯,是我剛才用詞不夠準確。那就暫且將太子和皇族作為第一嫌疑人吧。”


    張小滿虛心接受建議道。


    你們這幫家夥,道爺我若是把你們此刻所說的大逆不道之言傳揚出去,統統都等著被砍腦袋吧!


    張清風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誹。


    當然,他也就是在心裏想一想罷了。首先他自己對大虞皇帝甚至大虞朝廷就沒什麽好感。行走江湖多年,見過聽過的人間疾苦多不勝數,什麽易子相食、什麽餓殍滿地之類的實在是太多了。而對這一切慘劇有著不可推卸責任的皇帝老兒和朝廷高管們,自然就被張清風視作屍位素餐的無能之輩。


    再則,主要還是因為無法參與這種討論,心裏麵感覺有些酸溜溜,說些風涼話尋求自我安慰罷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沈軒、謝老八、張小滿這三人,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否則怎會對皇帝和皇族成員,沒有半點的敬畏與尊重。


    至於秋子瑜…嗬嗬,人家小姑娘本就不是大虞人,對別國皇帝品頭論足根本沒有半點心理壓力好吧。


    “依照你的意思,謀反案的幕後黑手基本就可確定是皇族中人所為嘍?”


    沈軒神情平靜的問道。


    張小滿對外界消息所知不多,能絲絲入扣,合情合理的分析推斷到這種程度,已是頗為難能可貴。


    但若張小滿的能力真是止步於此的話,沈軒多少還是會有些失望的。


    難得是難得,卻算不上驚豔。


    亦或說,眼光和思路還是太過局限了。


    “屬下將有資格競爭皇位的皇族定為第一嫌疑人,有第一便自然有第二和第三。隻不過嫌疑相對小一些罷了。”


    張小滿恭敬的迴答道。


    “哦!說來聽聽。”


    沈軒心中一動,可表情和語氣仍是平靜無波。


    “屬下認為,第二嫌疑人是修行者。第三嫌疑人是慶國和晏國。嗯…其實還有第四嫌疑人,不過聽起來會有些匪夷所思。”


    張小滿此言一出,連一直麵容平靜,好似一切成竹在胸的謝老八都忍不住為之色變,更遑論張清風和秋子瑜了。


    也隻有小宛還在盯著沈軒偷偷傻笑,對眾人所談論的事情充耳不聞,漠不關心。


    老實講,慶國和晏國參合進來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慶晏兩國與大虞多數時間都處於敵對關係。兩國奸細暗中聯合大虞內部的某些居心叵測之徒,搞些陰謀詭計,製造一些混亂削弱大虞的實力,這都是有可能且很合理的。


    但把修行者扯進來就有些胡鬧了吧。


    眾所周知,修行界與大虞朝廷多數時間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皇帝的位置由誰來做,關修行界毛事啊!


    沈軒聞言卻是心中一喜,手指敲打著桌麵,發出清脆的噠噠聲,用目光示意張小滿繼續說下去。


    “額…屬下認為,第四個嫌疑人是魔族。”


    噗通!


    張清風身子一顫,沒控製好重心,身體朝後仰倒。


    “我說姓張的小子,我忍了你好久了。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先是扯上修行界,現在又扯上了魔族,你咋不說八位天尊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呢。沈小三不是兄弟多嘴啊,這姓張的小子為了巴結你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這種人可絕對不能用啊!”


    張清風爬起身來沒好氣的說道。


    秋子瑜和謝老八初聞張小滿驚世駭俗的言論時,也是不敢置信的。可此時卻都是低頭沉思起來。


    “額…要不你還是去一邊煉製陣符去吧,這種涉及到頭腦風暴的高端會議真的不太適合你。”


    沈軒瞥了張清風一眼,怪聲怪氣的說道。


    “哎…沈小三你什麽意思啊?合著你是罵我蠢唄?”


    張清風反應了一會後,似乎聽明白了沈軒話裏隱藏的意思,叉著腰指著沈軒的鼻子質問道。


    “沒有罵你蠢的意思,隻是說你這個人缺乏想象力。”


    沈軒攤手,表情無辜的解釋道。


    “道爺我自創逆命盤,將龐大繁雜的法陣壓縮在一張小小的符紙上,你敢說我缺乏想象力!”


    張清風不滿的辯解道。


    “術業有專攻嘛,所以我才好心的勸你去玩自己擅長的。好啦好啦,不想去就留下吧,當是學習也是好的。”


    沈軒見張清風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十分大度的表示不予其一般計較。


    而後也不理會張清風陰鬱的臉色,轉向張小滿問道。


    “聽起來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但我想你一定是有充分的理由才會如此推斷吧。”


    “稟大人,屬下還在軍中時,曾兼管過西鳳關內緝兇捕盜的活計,也便是在那時,漸漸有了神犬的綽號。根據那兩年辦案時積累下來的經驗,屬下總結出一條辦案的鐵律。”


    提及這段往事時,張小滿的臉上顯露出自傲之色。


    “那便是,何人受益,何人便嫌疑最大!”


    一直在低頭沉思的謝老八和秋子瑜聞言身體一震,幾乎同時抬起頭來看向張小滿,目光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醍醐灌頂啊!


    沈軒則是不受控製的挑了一下眉毛,這是他心緒激動時習慣性的小動作。


    夢中旁觀那個文明五千年的興衰,雖隻是匆匆一覽而過,卻仍是讓沈軒見識和學到了許許多多,聞所未聞,但極其實用的知識。


    眾多龐雜的知識中,其中便有誰最終受益最大,作案嫌疑便也最大,這一句時常出現在偵探小說中的一句話。


    當然,這句話並非絕對,但卻是打破僵局的一種很好的方式。


    在這句話的後麵,還有一句讓沈軒印象更加深刻,甚至已經奉為真理的話。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如今張小滿羅列出的四方嫌疑人,不正是印證了大膽假設這句話嗎!


    因為沈軒的譏諷而心生不滿的張清風,此刻則是徹底的絕望了。


    什麽啊?你們在聊什麽啊?謝老八和秋子瑜為啥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沈小三你挑眉幹啥?你瞅著姓張的小子淫笑是幾個意思?


    還有姓張的小子你一臉老子萬古第一,天下無敵的表情又是咋迴事?


    我聽漏了什麽重要內容嗎?


    張清風的情緒正處在崩潰邊緣,突然覺得耳朵眼裏發癢。


    伸手一摸,便將一個紙人從耳朵眼裏扣了出來。


    張清風頓時神情一肅,再沒心思去理會那幫說起話來玄玄乎乎的家夥了,輕撫了紙人幾下,讓它消停了後,貼在耳邊凝神聽了起來。


    “曹清然那裏有動靜!”


    張清風給紙人灌注了一些靈力,彈指將其放飛出去後,走到沈軒身邊附耳輕聲說道。


    “八爺和小滿暫且留在這裏吧,我這邊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咱們稍後再敘。”


    沈軒神色如常的對二人說道。


    隨後叫上震驚之色還未退去的秋子瑜,滿眼小星星的小宛,連同張清風,四人一起從後院的圍牆上跳了出去。


    “指路!”


    圍牆外麵是一條僻靜的小巷,沈軒伸手將張清風橫抱在懷中說道。


    沈軒、秋子瑜、小宛三人初來乍到,對西鳳關不熟。張清風算是地頭蛇,還有靈符紙人為其耳目,帶路之職自然是非他莫屬。


    可是…身為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橫抱在懷中,心理上總不是太能夠接受。


    張清風本想抗議外加反抗一下下的,可一想到這三個家夥如同疾風一般的速度,憑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子怕是跟不上,便隻好將湧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一路向西,出巷子左拐。”


    張清風雙臂環住沈軒的脖頸,有氣無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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