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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仙人說笑了!”


    任大嘴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訕訕笑道。


    “哦?你覺得我在跟你說笑嗎?”


    沈軒對著任大嘴腳下的地麵擊出一記拳風。


    這自行參悟出來的拳風,論威力自是遠遠不如四式拳勢,但勝在不需要消耗化勁,用來唬人最是合適不過了。


    嘭!


    一聲悶響在腳下炸開,嚇得任大嘴連忙後跳避開,待站穩了身形朝剛剛站立的位置看去,頓時嚇得瞪圓了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牢房夯實的地麵上,竟是出現了一個一尺來深,拳頭粗細的洞。


    這是…仙人剛剛那一拳…隔…隔空打出來的?


    這一拳要是對準了自己,豈不要被打個對穿?


    任大嘴隻覺的胸腔裏心髒狂跳不止,似乎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唿吸也有些困難,不得不多費些力氣,用力的吸氣。


    另外三名囚犯也被這神乎其技的一記拳風給鎮住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眼神畏畏縮縮的不敢看向沈軒。


    牢房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隻有幾人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任大嘴看向三名囚犯,恰好三人也向他看來,四人目光在虛空之中相交,一瞬間,幾人似乎都讀懂了對方目光之中蘊含的信息。


    任大嘴率先動了,做蒼鷹搏兔狀朝沈軒所在的方向撲去。


    另三個囚犯緊隨其後也動了,做餓虎撲食狀而去。


    任大嘴能在這裏當老大可絕不僅是靠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也是有幾分真功夫的。


    眼見三條身影呈後發先至之勢,任大嘴人在半空,竟是身形一扭右腳連續彈射出三記鞭腿,將三道身影給踢飛了迴去。


    此乃任大嘴仗之安身立命的一項絕技,名為閃電三連鞭。


    將三人踢飛後,任大嘴正好落在沈軒麵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滔滔不絕的開口說道。


    “那曹清然本是京城戶部渝州清吏司郎中曹渭獨子,二十年前曹渭花費巨資為其在軍中謀了一個百戶的職位,而後通過行賄、拉關係等手段步步高升,於四年前坐上了西鳳關中軍衛指揮使之位。曹清然正妻名喚洛羽葶,駱父駱祥春乃是工部的一名員外郎。駱祥春有三子二女,洛羽葶是其長女。駱祥春次子駱恆偉自幼喜好商賈之事,創立駱氏商行,在曹清然當上指揮使後,便將商行總店遷至西鳳關。仗著其姐夫的權勢,僅用一年時間便霸占了西鳳關商事近三成的份額,不僅如此,據傳言駱氏商行在火德關和駐馬關也有數家商鋪…”


    吧啦吧啦吧啦,任大嘴仗著其嘴快思路清晰的先天優勢,硬是搶在其他三個囚犯還沒緩過氣來之前,將曹清然及駱家的情況說了個七七八八。


    好不容易等任大嘴說完,沈軒又看向另三個囚犯,問他們還有沒有需要補充。


    三人麵容愁苦撓頭細思,最終也是沒想出還有什麽能夠補充說明的。


    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的遭遇,三人便朝任大嘴投去仇恨的目光。


    三人的表現沈軒看在眼中,想了想後,朝任大嘴問道。


    “我對你的迴答還算滿意,不過內容的真實性還有待確認。這樣吧,你的命就暫時留著,這三個家夥嘛…既然是你的小弟,就交給你處理吧。”


    任大嘴聞言有些發愣,不過他腦筋轉的快,馬上就反應過來,明白了沈軒話裏的意思,目露感激之色。


    “仙人在上,容小人明稟。此三人雖一無是處,但也並未犯下大錯,還望仙人看在小人一片赤誠的份上,饒他們一條狗命吧。”


    說罷,任大嘴便哐哐的給沈軒磕頭。


    原本還對任大嘴憤恨不已的三人,見到這幅情景,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行了行了!就這麽著吧!”


    沈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而後站起身來向牢房的門口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我去周圍鄰居家串串門,順便印證一下你說的信息。若你沒有扯謊自然萬事大吉,可若被我發現你有任何的欺瞞,哼哼!你懂得!”


    “小人敢對著祖宗發誓,之前所言句句屬實,但有一句謊騙,不得好死!”


    任大嘴連忙把祖宗抬出來作保證。


    沈軒瞟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沒再說什麽。


    而後將鎖住牢門的鐵鏈握在手中,手指輕輕一搓,鐵鏈的一節環扣便被掰開。


    打開牢門邁步出去,而後轉身將牢門重新關好,將鐵鏈拚接好,左右看了看,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牢房裏的四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就走了?這麽隨意的嗎?


    任大嘴膝行著來到門前,拿起鐵鏈在手中一節一節的摩挲著,生怕有所遺漏,還把眼睛也湊到近前仔細查看。


    沒毛病啊,都很結實啊,扯不開掰不斷啊。


    任大嘴不信邪的將鐵鏈挨節用牙咬了一遍,差點沒把槽牙硌碎了。


    使盡了渾身解數的任大嘴終於是敗下陣來,心中感歎不愧是仙人啊,手段著實厲害。


    沈軒走出牢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順著丁字號牢房挨個房間拜訪。


    “你他娘滴誰呀?”


    見到陌生訪客的牢頭怒喝道。


    啪!啪!啪!


    沈軒三記耳光伺候下,牢頭立刻乖巧的如同綿羊。


    “把你知道的有關曹清然和駱氏商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過先要讓你知道,剛剛任大嘴已經把他知道的都說了,若是被我發現你倆所說有對不上的或是故意隱瞞的,哼哼!這就是你的下場。”


    沈軒把手中用來鎖門的粗重鐵鏈掰下來一節,握在手中先是揉成一個鐵球,而後又捏成一條形狀眼熟的長棍,最後兩指做剪刀狀,將鐵棍從中剪斷。


    “大俠說的哪裏話,小弟雖然功夫不行,但也知道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


    “很好!請開始你的演講。”


    “得嘞!”


    沈軒在丁字三號牢房耽擱了一刻鍾左右,出來時,牢頭及幾位小弟還戀戀不舍的揮手道別。


    而後是丁字四號房、五號房。


    之前從任大嘴哪裏就已經了解到,這座名為典獄長謝老八私宅,實則是軍牢的宅院裏,看守並不多,除了謝老八及其手下的四大高手以外,就隻有八名獄卒。


    謝老八及其手下平時也多是呆在前院,後院的監牢區隻有提審和派飯時才來。


    整座宅院的看守力量可以說是極其脆弱,但監牢裏的犯人卻從沒有過越獄的想法。


    因為,這處宅院隻是一座小監牢,整個西鳳關則是一座更大的監牢。


    逃得出這裏,還能逃得出西鳳關?


    因此沈軒根本不擔心被獄卒發現,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閑逛似的與四名牢頭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會談。


    從五號房出來後,沈軒自認為掌握的信息已經足夠了,便放棄了去其它監舍串門的想法。


    想了一下後,沈軒身子一躍跳上屋脊,目光朝後麵的花房望去。


    這裏的花房沒有種花,卻是關著一群花。


    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


    沈軒蹲在屋脊上,內心有些糾結。


    作為一名正人君子,夜訪女子香閨肯定是不太合適的。雖然監舍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屬於閨房。


    但裏麵畢竟關著的都是女子,此時又是深夜,難保不會看到一些春光乍泄的美好畫麵。


    但自己是在辦案啊,迫切的需要收集罪證,畢竟辦案如救火嘛!


    當然,沈君子心中也是有一些好奇的,女子的監舍與男子那邊有何不同呢?


    想出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後,沈軒越過了屋脊,落在女監的小院裏。


    女監的屋舍並不多,一共隻有三間。


    據任大嘴所說,女監這邊有特殊的分監方式。


    左邊第一間,裏麵關著的是已經馴服聽話了的。


    第二間關著的是新來的。


    第三間關著的是不老實的。


    在女監的後麵還有謝老八親自監造的水牢、地牢等。


    水牢、地牢沈軒是必須要去一趟的,那裏關押的都是重罪待斬的囚犯。從那些將死之人的嘴裏,說不定能問出一些真話實話和其他有趣有用的信息來。


    畢竟沈軒現在還不完全相信任大嘴那些人所說的,加之任大嘴他們都隻是一些地痞流氓,所知有限。


    而女監這裏其實隻是路過,順便觀摩一番罷了。


    真的隻是順路,絕對不是專程前來。


    沈軒懷著宛如朝聖一般的心情,靠近第一間牢房。


    女監這邊與男監最大的不同之處是這裏有門,不是像柵欄一樣的牢門,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門。


    是能遮風擋雨遮擋視線的那種門。


    而且每個監舍還都在牆上六尺左右的高度開了一扇小氣窗,窗口很小,僅能容正常人的腦袋塞進去。


    沈軒伸手攀住氣窗的邊緣,雙臂使力,將身體提了上去。


    這裏監舍的隔音做的不錯,以沈軒的聽力,在外麵僅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


    此時靠近氣窗,那聲音聽得頓時真切了許多。


    同時,沈軒被增強了的目力,也在黑暗中發揮了作用。


    十多息的功夫,沈軒強大的意誌力發揮了作用,戀戀不舍的停止了窺探。


    “長見識了!長見識了!原來還能這樣啊。啊呸!我是在辦案,我是在收集罪證,我絕對沒有起邪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沈軒麵紅耳赤,心亂如麻的念道。


    到了第二監舍的氣窗下時,沈軒多少還是經過了一瞬間的掙紮的,而後心中高唿我是為了收集罪證,手掌攀上了窗沿。


    上去的快,下來的也快。


    第二監舍裏隻有均勻的唿吸聲和鼾聲,並無任何刺激的畫麵和聲音。


    沈軒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還剩最後一間。


    沈軒攀著窗沿朝裏看去,僅是一眼,便覺得體內的血液瞬間停滯了。


    哢擦!哢擦!


    堅硬石塊砌造的窗沿,被捏碎了兩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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