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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身上有血腥味,還有很重的殺氣!”


    一名軍士神情緊張,語氣凝重的解釋道。


    其餘軍士聞言,下意識的抽動鼻子,還真的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


    再將目光看向沈軒,果然有一股無形無質但卻能夠真切體會到的殺氣。


    這些飛魚衛軍士都是真刀真槍殺過人的,對於血腥味和殺氣最是敏感。


    確認這人果然有問題後,便再不猶豫,舉刀就要砍過去。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反正頭已經下過命令,這種渾身血腥伴隨著殺氣的家夥,肯定不是什麽良民,先斬斷手腳再說。


    聽到軍士的話後,沈軒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


    自己剛在菜市口殺過人,身上沒有血腥味和殺氣才怪。


    眼見八柄寒光閃閃的鋼刀臨身,沈軒無奈隻能縱身一躍從包圍之中跳了出去。


    八名軍士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長刀便砍了個空。


    果然!是個高手!


    飛魚衛軍士都是經驗豐富之輩,意識到這看起來文弱的年輕人極有可能是個殺人如麻且身手高強的高手,長刀砍空也不驚訝,而是第一時間調轉身形,八人背靠背組成一個圓形的防禦陣型,刀刃向外,目光凝重的四處搜尋。


    沈軒也並沒有跳的太遠,在距離他們幾丈外落下身形,然後從容不迫的自懷中取出令牌亮給他們看。


    “本官乃新任飛魚衛指揮僉事沈平常,人不認得,這令牌總是認得的吧!”


    八名軍士聞言一愣,昨日裏倒是聽聞空懸已久的指揮僉事一職上頭已有了安排。


    可新任的僉事大人姓甚名誰,長得何種模樣卻是不知。


    而且指揮僉事一職已經空置十多年,這些軍士加入飛魚衛不過四五年,何曾識得那令牌的真假。


    但不認得也不能就此斷定為假,思慮片刻,一名看起來年齡大一些麵容沉穩的軍士道。


    “吾等未曾見過僉事令牌,還請稍等片刻,待上官前來確認。”


    說罷,低聲與身邊的同袍交代了幾句後,便麵朝沈軒側身繞了過去,始終保持著戒備的姿態。


    “不錯啊!”


    見到這些軍士有如此專業的素養,沈軒忍不住在心中讚歎。


    過不多時,飛魚衛大院裏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唿哧…唿哧…僉事大人何在…唿哧…!”


    沈軒聞言轉過身去,正麵大門。


    便見到一名中年漢子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


    隻看那漢子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跨出的距離幾乎相等,便可推測出其有不錯的身手。


    憑這等身手跑了幾步便能喘成如此模樣?


    這戲做的著實不夠走心啊!


    中年漢子跑出大門,打眼便瞧到一個身著青衫,麵容俊美的年輕人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青衫…長得帥…年齡也對的上號…應該便是了吧?


    中年漢子迅速在心中做出推斷,待跑到距離沈軒兩丈距離時停下身形,拱手說道。


    “下官…唿哧唿哧…下官飛魚衛參事陸錦玄…唿哧唿哧…見過僉事大人。”


    見這位自稱陸錦玄的參事離著自己好遠便不再靠前,沈軒心中不禁感歎。


    不怪之前的八名軍士作風嚴謹,遇事沉穩。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雖未見過飛魚衛的指揮使,但僅觀眼前這位參事的行事作風,便可看出飛魚衛不愧為皇帝親軍,精銳中的精銳。


    知道對方心中仍有所懷疑,沈軒將手中的令牌隔空拋了過去。


    “本官沈軒沈平常,前來報備。”


    陸錦玄連忙伸手接住令牌,拿在手中前後仔細查驗過後,確認無假,續著短須的黑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邁步來到沈軒身前,先是雙手將令牌恭恭敬敬的還給沈軒,而後雙手作揖,施了一個大禮。


    “下官飛魚衛參事陸錦玄見過大人!剛剛小的們不懂事怠慢了大人,還望大人莫要見怪,稍後下官便親自狠狠的責罰他們。”


    八名守門的軍士見狀便知道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新晉上任的僉事大人,頓時心中惴惴不安,暗歎一聲倒黴。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自己這不是引火上身嘛!


    同時八人心中也對陸錦玄報以感激,這位參事平時看起來懶懶散散的,這時竟是在維護自己等人。


    沈軒笑著用目光一一掃過八名軍士,而後落在陸錦玄的身上。


    這家夥還挺有擔當,不錯不錯!


    “不知者不怪,他們無錯,反而做的很好!無需責罰!”


    沈軒伸手在陸錦玄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而後便邁步朝大門走去。


    沈軒雖是如此說,可久混官場的陸錦玄卻不會傻乎乎的就信了。上官們很多事情都不會明言,而是暗示亦或說的都是反話。


    具體如何理解,就需要好好的揣度一番了。


    見沈軒朝院內走去,陸錦玄對八名軍士使了個放心有我的眼色,便連忙跟了上去。


    “大人,且由卑職為您帶路。梁頭臨行之前就交代,務必為您準備一間通風向陽、風水最佳的廳堂。卑職昨晚便連夜帶兄弟們收拾了一番,待會大人若有不滿意的地方,還請告知,卑職一定立刻改正…”


    沈軒突然停下腳步,一直碎碎念的陸錦玄的左肩差點撞上沈軒的後背。幸好陸錦玄的身手著實不錯,竟是在即將相撞的一刹那,硬生生的穩住了身形,嚇得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其實這也怪不得陸錦玄緊張,外麵的八名軍士沒聽說過沈軒沈平常的大名,身為飛魚衛參事,負責整理飛魚衛所有卷宗資料的陸錦玄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漳州小青山以一己之力獨戰六名修士,最後更是殺死三人重創三人。


    就在剛剛不久,還親自砍斷了那僥幸逃得性命的三人的腦袋。


    六人團滅啊!


    此人的心狠手辣可見一斑。


    更遑論其還有個聖眷正隆的國師師兄。


    此等實力,此等身份,此等年紀之人,便是在虞都之內,能與之匹敵的年輕一輩官宦子弟們怕是也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這五指之數裏,怕是還要算上皇族的幾位。


    似這等絕頂的年輕才俊,心高氣傲、視人命如草芥幾乎是最基本的性格特征。


    這讓一個區區參事如何不提心吊膽,兩股戰戰。


    “梁大人不在?”


    沈軒疑惑道。


    “額…”


    陸錦玄遲疑了一下,事關機密,可不是能隨意亂說的。


    但緊接著便想到,梁頭去處理的事情本就與這位新任僉事有莫大的關聯,加之僉事一職已是飛魚衛頂級高層,就算自己現在不說,人家早晚也都會知曉。


    便幹脆一股腦全說了吧,也顯得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忠心耿耿不是。


    在心中捋順了一下思路後便開口說道。


    “陛下命梁頭、李頭去漳州處理犯邊的慶軍,劉頭則是在上個月便去了靈州。”


    陸錦玄口中的梁頭便是飛魚衛指揮使梁承泰,李頭是指揮同知李征道,劉頭是指揮同知劉欒川。


    這三人便是掌控飛魚衛的三巨頭。


    沈軒早就在禦書房外偷偷聽到了默軍在漳州那邊搞風搞雨,沒想到陛下竟是一下子把飛魚衛的兩大高層全給派了過去,可見對於此事有多麽的惱怒。


    至於前往靈州的劉欒川,莫非晏國那邊有所動作?


    而後沈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


    “三位大人不在,飛魚衛此時何人主事?”


    “額…南北鎮撫司自是由兩位鎮撫使大人坐鎮,主衙這邊…便是由卑職代為看管。”


    嘖嘖嘖!


    那我現在豈不就是飛魚衛最大的官了!


    沈軒雖是對做官沒什麽興趣,但這種當領導的感覺還是蠻新奇的。


    而且…自己即將做的事,也會少了很多掣肘吧。


    想到這裏,沈軒便加快了腳步,按照陸錦玄的提示,朝自己所屬的僉事廳堂走去。


    來到一處還殘留有打掃痕跡的明堂內,沈軒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後,便滿意的對陸錦玄點了點頭。


    陸錦玄見狀,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這第一關算是安全度過。


    沈軒走到明堂深處,在主座的位置上坐下,而後對陸錦玄說道。


    “本官初來咋到,諸事不通,還需陸參事協助一二。”


    “大人那裏的話,都是卑職的本分。”


    見陸錦玄麵露惶恐之色,沈軒微微一笑。


    “陸參事應該聽說過我這個人吧?”


    “大人之名如雷貫耳,卑職心慕已久。”


    “好!既然聽說過我沈平常的名字,當也了解一些我這個人的脾性。敬我者,迴敬之!欺我者,必誅之!陸參事以為然否?”


    噗通!


    陸錦玄當時臉就嚇白了,自己沒說錯啥呀?也沒做錯啥呀?這是嚇唬誰呢!


    既是想不明白,就不管不顧先認錯,爭取個寬大處理吧。


    陸錦玄幹脆利落的雙膝跪地,對著沈軒磕頭便拜。


    “大人啊!卑職愚鈍,不知何事觸怒大人,懇請大人高抬貴手,饒卑職一條狗命吧!”


    見到陸錦玄如此激烈的反應,沈軒就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


    不過重也有重的好處,想來這陸錦玄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吧。


    沈軒站起身來繞過麵前的桌案,將惶恐的陸錦玄扶了起來。


    “陸參事誤會了!嗬嗬,本官隻是有一事想請陸參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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