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殿下,這一次安排人手,去對付那星府...隻怕是,力量欠缺了一些呢...”


    待這場歡宴過後,眾人都紛紛地退場。唯有那歐陽大人,被“海皇”給出言、留了下來。


    而這會,歐陽大人又一本正經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來。


    “愛卿之言,本皇又豈能不知...莫不是,怕被逼迫得緊了...那神蹤堂之境,與劫同之城緊臨,真是鬧出個狗急跳牆...也隻能看著這夥賊人,就再也奈何不了地。再說了,萬一成了資敵之舉...卿,讓本皇...可要...為之奈何呀...”


    這會兒的海皇“王信海”,又喝起了茶水來。隻聽他這緩緩地語氣,透露出幾分的慎重,更重要的是——這在他,那就寢的宮殿內的書房之中。


    可想而知吧,這會兒的歐陽大人,恐怕是沉浸在“萬人之上”的榮耀、或者說快感之中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地“地位”,他又能維持住多久?還是像無數個前輩一樣,頂多三五年的“曇花一現”...


    當然了,也有得在位者“心歡”的大臣,於政局中——混到十幾二十年之久的大臣。


    可惜呢...


    這樣地人才,一向是少之又少。


    畢竟,單憑一身的能說會道、想在位十年之久,或多或少地——也必然,有幾分的“力不容心”了。


    “殿下慧眼睿智,看...這大局勢之發展,特別是北疆七衛的貌離神合...真可謂是那...一針見血...直中要害呢...”


    這位歐陽大人,看向了海皇殿下,連忙就迴應道。


    “愛卿...沒想到,本皇那可憐的好哥哥,竟然沒有如此地慧眼...沒發現,歐陽大人...您...這一塊璞玉呀...”


    這會兒的海皇殿下也微微地笑道,帶上了他那笑容,“施舍”了自己的幾個誇獎之詞。


    “多謝殿下的厚愛,小的...此生...必將是當牛做馬,來報答殿下的...知遇之恩呢...”


    說到這裏的歐陽大人,隨即就“幹脆利落”地跪了下來。隻聽他這一番言語的聲情並茂,不知道的人呢——


    還會...


    真以為,這家夥是一個赤城君子、一個頗有能力的在位大臣呢...


    可惜呢!海皇“王信海”是知道的——


    就憑借他的用人手段,也不難發現...


    這在位、上位的“無限誘惑”...


    “快快請起...”


    隨之就聽到——海皇殿下呢,溫和地說道。


    “多謝殿下...”


    這歐陽大人,也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他也清楚地知道,這眼前的風光——很有可能地,成了那“曇花一現”的把戲。


    所以他適當地把財物分散一些,倒也算“未雨綢繆”了。至於說,請一瀚去酒樓吃飯...


    算不算——這“未雨綢繆”中的一個環節,也隻有他自己能體會到“真味”、以及那一瀚的為人做事了...


    “歐陽大人,你盡心為本皇做事...本皇,自然會讓你在人前輝煌的...”


    這會兒的海皇,不知帶著怎樣的心思,說出了這麽一句來。


    “屬下一定會盡力而為地,請殿下放心...”


    “好說...好說...就是眼下之局勢,本皇想盡快地穩定下來...不知道,愛卿...有何來教我?”


    看向這歐陽大人的海皇,緩緩地打了一個哈欠來,隨之就開口問道。


    “北疆七衛之地,一向是錯綜複雜的利益交織...南蠻嘛,雖說彼此間,都不太對付...但對於我們來說,那就更不好對付了...”


    “愛卿啊,可謂是——看了一個明白呀...就是不知道,這東南的三海...”


    “還是殿下的獨具慧眼,一言就指出了要害...”,而此刻的歐陽大人呢,適時地來上了一句“情緒價值”來。


    “哈...哈...我看,這夜色已深...歐陽大人,你就住這客殿之中吧。那兒,有床鋪三張...若是,歐陽大人想出了什麽妙計來。本皇,在此也做出一個保障,這三張床鋪中...賜下一張來,專門留給歐陽愛卿哈...”


    “多謝殿下的提攜之類恩,屬下...先退下了...”


    “好...好...歐陽大人,記得早一點休息。若是再晚上一會兒,怕這子時...快到了...”


    海皇的音量也小了幾分,隻聽他以親切的語氣,迴應著對方。


    “屬下謹遵殿下的旨意...”


    說到這時的歐陽大人,專門行了個躬身之禮,接著——就走出了這大殿。


    ......


    “此人如何?”


    看到對方已經離開後,這位“海皇”殿下專門起身,走出殿外後又走了進來。隨後,他才出聲地說道。


    “有些看不透哈,我的使者大人...”


    “好吧,那鄂老鬼的事兒...可有——處理好?”


    “我的使者大人,遇到敵人了...”


    “敵人......敵人......敵人......”


    聽到此言的“海皇殿下”,沉聲地反複念叨下。


    聽起來,這位稱唿他“使者大人”的,與常人的說話方式都有些不同。就是,不知道...


    這又是,這位假冒“王信海”的海皇殿下、亦或是使者大人,從哪裏——又網羅到的,為他辦事的“屬下”。


    大概,他們會聊上一段時間,不過此刻的殿內——卻,陷入了一場沉默中。就是不知道——


    接下來的海皇殿下,又會...


    帶來怎樣地行動?


    .........


    與謀劃天下、評論局勢的海皇“王信海”不同,此刻——他的兄長王仁風呢,已經陷入了“沉沉地”昏迷之中。


    “師兄,這位...”


    “樓真師弟,別慌...我們的鏡祖,有動靜了...”


    景師兄同他這師弟樓真,在救下了仁風夫婦之後,就準備——匆忙地“趕緊”離開此地的深院。卻還是,不幸地被發現...


    要不然,這位門派中的“鏡祖”,使出了那麽絕妙的“一指”——重創了,那位拍了仁風的後背一掌、卻仍...


    堅持來截殺的卷發家夥。


    “鏡祖...”


    收到對方的傳音,倆師兄弟都有些“激動”來。


    “沒辦法...唉...唉...”


    然而,景師兄卻聽到這鏡老的幾聲歎息,又傳遞出幾分的“虛弱”之感。


    不過...


    除此之外地...


    再無——其他的迴應。


    “怎麽辦?景師兄...我們這算完成任務,還是沒完成...”


    一旁的樓真師弟,一邊認真地挖起了一個長方形的坑來,一邊帶著些傷感地問道。


    畢竟,一條生命的隨意“離開”,於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麽值得關注的事兒。隻不過,這一位的“離開”,與他樓真而言呢...


    卻是,有著莫大的關係。


    是他背起了,這位漢子——王仁風。又在阻擋來人的進攻時,讓對方“得手”。沒有像他那景師兄一般,他那背上的女子,自然是...


    “安然無恙”...


    再加上,不用多說地,這被救的兩人——


    肯定與他們的“鏡祖”,有些莫逆、不一般的關係。再加上,如今的“鏡祖”已經受傷,就算趕迴了門派之中...


    隻怕,也發揮不出來什麽大的作用。


    至於他這“挖坑”的方式,倒是有些悲傷情調的、“藝術化”的美感來。用他那長劍,劃出了四條筆直的劍痕,才接著...


    去進行,那後續的一番“取土”的操作。


    在這樣地畫麵中,不免得——要哀傷片刻...


    唉,可憐的一任大王...


    王仁風...


    沉默地流血,直至失去了這一場生命旅程繼續前行、繼續去體驗生活的機會。


    悲傷!


    ......


    “剛才的喚醒,隻怕對鏡祖...又是不小的消耗...師弟呀,接下來的返程之路...就靠我們自己了,還有...這位婦人呢,可是死死地保護著鏡祖...那自然是我們的恩人,她的餘生呢...你我來照顧,如何?”


    “景師兄,我都有些想落淚了...應該地,應該地...你知道,我是一個孤兒,哈...嗯...這一次,找到個充滿愛心的娘來...”


    隻聽這樓真師弟,那臉上有了微微——幾分抽泣的神色,把坐下來的一橙娘親...


    輕輕地,又背了起來。


    “好...師弟...那接下來的話,我們得快一些,趕到一個港口之處...”


    這時的景師兄,將那麵鏡老藏身的鏡子,放入了自己的懷裏。


    接著,又說道:“我們得變個麵目,比如吃不起飯的流民、要四海為家的流浪漢子...這樣地一番安排,多少地也能...改變些別人的懷疑...這樣,我們...也能,少些麻煩地。還有,就是我們要不要買塊墓碑...若是時間一久了,這位因我們而死的堂堂大王...豈不是,太對不起了...這些,師弟啊...你都同意嗎?”


    “嗯...嗯...師兄,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這樓真師弟一聽,隻是連連去點頭。也許,前不久那王仁風挨的——這一飛來之毒掌,已經對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驚嚇”。


    “師弟,那毒掌之人...與先前的邪惡毒蠱是配合地,怪不得你的...就算我,應該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注意到了樓真師弟的神色,景師兄也猜測到了幾分。畢竟,這所救之人王仁風,是他背起的...


    為此,他多解釋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呢,堂堂的一任大王,竟然被賊人如此地“暗算”...


    比起他這妻子“阿糯”的一動不動,在景師兄的眼中,更是要“悲慘”上幾分。隻不過,對於這些修行之人來說,他們畢竟是長期於世外...


    於這些紅塵紛紛嚷嚷中的“陰謀詭計”來說,他們——是萬萬不能,去做到感同身受地。


    “此仇得報...”


    而樓真師弟,沒有再多的話語,隻是吐出了這麽四個字。


    隨後,他又輕輕地放下了一橙的娘親,當著景師兄的麵...


    對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打了兩下。


    “師弟,這仇、這不平之事...我們都得管,再說了...這幾件事兒,都與我們有了因果上的關聯。先在這兒...等我會,師弟...我去去就來...若真有麻煩了、看到什麽追兵的話,聽師兄一言...直接跑,也不用去管我...”


    隻聽景師兄,這話音剛落,身影就到了近十丈開外。


    “唉,師兄...”


    那樓真師弟,或許——想說上句讓他去吧。畢竟,他們兩人的修為比起來,還是景師兄更強上兩分。


    “安心待會兒吧...”


    離得遠一些,隻聽這位景師兄迴應道。


    ......


    景師兄沒有用太久的時間,就趕了迴來。不過,那城鎮之中...


    雖說比不上王城的熱鬧繁華,倒也算人來人往...


    不知道,以剛才景師兄的打扮,有沒有被發現什麽?


    “師弟,我們先換上吧...過會,我們就趕緊走。至於這石碑,我埋在這二十丈之外...到時候,我們來的時候,哪怕是找不到了...也相去,不太遠了...”,說話的景師兄給了對方一個裹起衣服的包袱來,接著鬆了鬆——這二十丈開外的土壤,把那石碑盡量地“打”下去。


    ...


    “師兄,這樣子...會不會...引人注目呀?你看,你都穿成了這麽個樣子?”


    “這樣...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說了...作戲,作全套!師弟,等會兒,你也要...有所調整——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盡管,此刻的倆師兄弟呢,心中仍是傷感...


    可在“打扮”了一番後,還是那一路——奔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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