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索梔繪此前表現出來的關於妝麵靈貓血脈的一切就隻是叵測神秘以及被李滄狠狠克製之外,那麽現在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寶相莊嚴,狐裏狐氣的靈貓虛影猶如遊魚一般時蜷時舒,其體型大小超脫了單純的空間與視界的限製,朦朦朧朧的在虛空中撒下層疊的光影碎齏,冥冥中,有種與閾限人格虛影相似的靈動、有種法天象地的威嚴肅穆。


    “喵~?”


    被捉住了尾巴的索梔繪發出很媚的聲音,饒是聽慣了小茶包茶裏茶氣茶言茶語的李滄都不由得一激靈。


    有那麽一兩個瞬間,李滄似乎看到她的眼眸幾近完全變成了豎瞳。


    索梔繪與靈貓虛影兩者的神態有一種詭異的和諧,確切的說,還是那個李滄之前用到的詞:淡漠又勾引,一者淡漠,一者勾引,隨著每一次眨眼,眸光流轉,這兩種神色在兩者之間頻繁切換,永遠各占其一,神聖與墮落同在。


    秦蓁蓁幾乎看傻了、聽懵了。


    差距原來這麽大的嗎.


    她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對上一個無意義的單音節時有多麽有心無力,是的,它簡直夠本瓶琢磨學習一輩子了。


    “唔!”


    索梔繪忽然昂起修長如天鵝的細細頸子,冷白皮沁著碎鑽般的汗,口中發出幽咽


    很痛苦似的.


    杜鵑啼血的哀鳴一般,驚心動魄。


    “哇喔~啵的一聲誒~好誇張耶~”秦蓁蓁隻剩一張小嘴兒還能有力的叭叭叭了,被柔若無骨滑落的索梔繪壓住、幾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臉上掃來掃去,她發出了最後的聲音:“為什麽你總是給人家一種既廢紙又省紙的疊加態的感覺呢?”


    蓬鬆的狐尾貓似的靈動顫栗,撲簌有若實質的暖光暖香在每一絲毛梢間彌散開來.


    沁人心脾,滿口甜香。


    秦蓁蓁哼唧著軟倒在沙發裏,眼底的瞳色霎時呈現出那麽些許的桃紅粉潤,嫣紅的嬌軀與汗津津的冷白皮像兩條相濡以沫的魚。


    李滄捏著索梔繪的尾巴:“化身?”


    “別我.我忍不住”索梔繪瑟瑟發抖,淚乳雨下,“靈,靈能啦,是靈能啦,還沒有到化身的程度,最多最多,在兩者之間,你.你快放開我忍不住的.唔.”


    秦蓁蓁:(ヾ)


    你在侮辱我瓶妃的人格,你在踐踏我瓶妃的尊嚴,我堂堂廣口瓶冕下生來是為了盛試劑的,不是拿來當拭紙的!


    秦蓁蓁的絕望和抗議要多無力有多無力,甚至會給人一種心有戚戚欲拒還應之感,她翻著好大的白眼,對著索梔繪的狐尾一通亂抓,嘟嘟噥噥自抱自泣:“過分!豬隊友!欺人太甚!落井下石!叫你連坐!叫你賣友求榮!耶?這尾巴居然是真真真真真——”


    碩大而蓬鬆的尾巴一又生三,呈現出一種詭異而真實的疊加態,每一根尾巴都是各自獨立的,但卻又共享同一個基部,以至於看上去就像是四道虛影彼此纏綿。


    索梔繪下場而上挑的眼角眉梢透露著一種嬌豔欲滴:“會會收迴去的啦”


    “喔”


    繼續!猛捏!


    如果這還不是赤祼祼的報複那隻能說你都不知道赤祼祼該怎麽寫,秦蓁蓁嘴角噙著變態魚白般的笑容,十指連彈,輕攏慢撚抹複挑,頎長的手指打出了這輩子最精彩的細節微操。


    李滄好笑的捏捏秦蓁蓁肉嘟嘟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她滿布紅暈的小臉微微出現兩指雪白,又迅速充斥血色:“所以到底是什麽能力?”


    “不不知道.”


    索梔繪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此時此刻指望雙目渙散人近虛無的她道明因果顯然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李滄倒也不覺得意外,以小幣崽子的尿性,這類連解釋都不會給你解釋、一祈願諮詢動輒算盤珠子崩你臉上的血脈技能、道具、造物簡直數不勝數,以至於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懷疑,這玩意它可能從來就沒準備給你個說法,或者.


    壓根兒沒編好。


    “這法相總給我一種閾限人格的感覺,或許完成度上差距有些大”李滄摸到一牙滿溢的彎月,無意識的捏啊捏啊,任由其在手中流溢變幻形狀,“但是毫無疑問,就是這種感覺,某種程度上,大雷子的莉莉絲也未必不是這樣,總有些奇怪的東西在奇怪的方向上朝著擬人化一路狂奔高歌猛進,這玩意難道還有什麽模因傳染?”


    先是李滄自己和厲蕾絲,現在是索梔繪,然後老王杠子的活化展望已經提上日程.


    對.


    別忘了還有小小姐的sop。


    忽然,秦蓁蓁小心翼翼的拿手指頭戳了戳李滄的腹肌。


    “什麽?”


    “你”


    “?”


    “鵝鵝鵝,你鴨,你也可以試試的嘛!”


    “.”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像畫上去的,為什麽怎麽動都不會堆積起來嘞,就像,那樣那樣那樣!”腹肌倒是有條不紊,揩油的人滿眼迷亂,比比劃劃絮絮的說著,“你走你走你走,別再勾引她了,到頭來受傷的總是我!”


    李滄瞥一眼電視機的死亡待機的遊戲畫麵:“吃點東西嗎,要不要我去下個麵——”


    秦蓁蓁簡直死亡凝視:“不惹不惹,已經吃的夠多了,嗝!”


    “想洗澡汗涔涔的”


    “你你你個狐狸精居然還好意思說的啊喂,髒死了,討厭死了!”


    “抱!”


    索梔繪促狹的對她眨眨眼,三家三姓家奴焉敢如此,伸出胳膊,綿軟無力。


    秦蓁蓁果斷白眼以對。


    李滄一伸手把兩個人撈起來,嘴角微微抽了抽,這沙發不能要了。


    “扔了!”


    “燒了!”


    索梔繪和秦蓁蓁突然達成共識:“不能被阿姨看見!她絕對要笑死的!”


    “阿姨?”


    “昂!金姨娘上次幫我們物色的嘛,這麽大的房子,總不能每次都叫物業的家政過來打掃,很不方便的,阿姨人很好嘞,長得很漂亮喲,可年輕了,想不想見一下?”秦蓁蓁眉飛色舞的說:“隻是阿姨不住家,因為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來嘛!”


    “怪不得這麽整潔,無論怎麽看你們兩個也不像是會打掃房間的樣子.”


    “狗老板,你這是幾個意思?”


    “咳,洗澡洗澡!”


    感謝大家的理解和安慰,秦師傅90年生人,我這個年紀也可以算是已經到了這樣的人生階段了吧,最近幾年送走的老人越來越多,我記得前年還是大前年,光是白事吃席就去了七次,以至於現在突然有些茫然.


    生老病死,世事本無常嘛


    說哀慟吧,不至於,說淡漠吧,也沒有,更多的,我願意形容為悲哀,就是有一些時候做什麽事都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心勁好像散了似的.


    其實是有存稿的,但都是跳躍性寫的,想到哪寫到哪,基本用不上,硬要說的話,改改也是勉強能湊幾天的出來,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前天我對著那些字符,就是改不出來,它們好像在屏幕前飛,編出各種亂碼


    e=(o`*))),得緩上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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