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大道五十,天衍卌九,遁去其一,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某種程度上,李滄也算是身體力行的在努力證明著天道有損人無完人的說法——


    emmm,隻能說願意和他老人家打遊戲的都不是一般人。


    帶魔法師閣下眼花繚亂的死法讓秦蓁蓁眼花繚亂,從鼓勵到牽強附會到生無可戀到大加讚譽再到如此這般循環往複,秦蓁蓁一個人就扮演了所有相關角色,堪稱遊戲界的精神分裂式打法。


    「失誤,這是失誤!」


    「哎呀,怎麽又死了,這遊戲設計有問題吧?」


    「咳,走神,走神了.」


    索梔繪笑到淚流滿麵,哭得花枝亂顫,這不嘛,小拉索同誌可不是某些帶魔法師閣下那種小肚雞腸的性子,能因為一局遊戲一個手機一句你玩你的跟大雷子急頭掰臉,相反,她甘之如飴。


    (注:此處見第528章厲蕾絲:以毒攻毒)


    秦蓁蓁不管,正襟危坐除了遊戲別的東西一概絕口不提,你開你的車,再給你索梔繪背鍋我就是狗,今天本姑奶奶指定是不行了,一滴都沒有了.


    但是


    還是魯迅先生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的有些事不是你想不摻和就能不摻和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詩和遠方,還有隊友的苟且,慘遭豬隊友賣了個一幹二淨的秦蓁蓁到底還是被可持續性竭澤而漁了。


    「管殺不管埋啊!不是你奪筍呐你!我要搬家!我要離家出走!初生!」整個別墅都充斥著秦蓁蓁杜鵑啼血的悲鳴,然後,就是索梔繪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弄她!辦她!嚷嚷的多歡呐!行不行啊細狗!沒吃飯嗎?」


    「老板老板!她她她她詐降!」


    「拿來吧你!」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連李滄都沒注意到,別墅中開始彌漫一種迷離的暖香。


    幽幽的仿若燭光一般的光暈升騰彌散,隔絕外界的一切風吹草動,時間都好似隨之遲滯,聲音猶如陷入了某種蓬鬆且柔軟的雲朵迴廊中去,慢吞吞的走著,踽踽獨行,徜徉彳亍,又在特定的某一時某一刻似有似無的驀然出現,聲息微吐。


    一千三百多平米沒有任何隔斷的房間空曠而闊綽。


    不止牆壁玻璃幕牆,連同周圍的桌椅擺件裝飾物品甚至屋頂的吊燈都在視界中逐漸遠去,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聲音片段微弱的迴蕩著,低低的、神秘的梵唱縈繞其間,共同組成神聖又蕩漾的曲調。


    秦蓁蓁麵紅耳赤,索梔繪寶相莊嚴。


    一尾皮毛雪白蓬鬆的靈貓影影綽綽的攀附著索梔繪,隨著橙黃的暖光時蜷時舒,三尾而麵似狐,眸光狹長流轉,淡漠又勾引。


    「我」


    靈貓開口時發出了索梔繪的聲音。


    「啊!」


    索梔繪被自己嚇了一跳,迷蒙中試圖睜開眼,卻發現她此時視角是位於三人正上方的,正通過一對狐狸眼眸觀察著一切,看著她在他懷裏忸怩癡纏,看這他好似手捧珍寶,竟然莫名產生了幾分不知所謂的忌妒情緒。


    「誰?」


    索梔繪從她此時的感官出發,隻感覺李滄驀然睜開的眼中簡直是飆射出了兩道血色的閃電,嗬斥更是猶如洪呂大鍾般振聾發聵,一道巍然之影轉瞬間便突破了空間的限製,接天連地,外露的骨相獰惡可怖,三色三相的絲絲縷縷猶如披風,亦猶如汪洋大海。


    海洋之中,狂風驚濤,電閃雷鳴。


    索梔繪感覺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舟一般漂泊無依隨波逐流,她的神誌有種被摧毀磨滅觸及靈魂的痛苦。


    「嗯?」


    李滄似乎發現了什麽,三相虛影驟然一收。


    被蠻不講理


    撕扯得支離破碎的橙黃暖光當即在別墅內下起了一場光怪陸離的雨,雨過而天晴,一朵花,一株說不清道不明無法形容的植物層疊撲簌綻放開來,步步生蓮,生機躍然於麵前。


    索梔繪迷離的眼眸驟然瞪大,看著靈貓虛影新枝抽條一半生長出來的第四條尾巴失去了語言能力。


    秦蓁蓁呆呆的看了好一陣:「啊?啊?!還說你不會武功?這分明就是采陰補陽的邪道功法!索梔繪!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的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欸!」


    ——————


    【幻想血脈妝麵靈貓】


    幻想具現血脈,賦予從屬者(索梔繪,唯一)妝麵靈貓的部分特征、能力與靈性。


    能力:纏香,靈能,化身,妝麵,皈依


    纏香:晨啟焚爐,暮落聽經。


    靈能:肌清骨澈,慧根生香。


    化身:花葉菩提,塵緣浮生。


    妝麵:七尾九麵,皆如我心。


    皈依:所念所想,終至所歸。


    貝知亢手裏捏著一張紙,字字斟酌,反複咂摸:「很有道意禪韻的血脈能力啊,我觀索梔繪血脈幻象,也是寶相莊嚴,小陶啊,當初你到底因為什麽反對使用這個血脈腳本來著?」


    一把年紀還被叫成小陶的陶弘本抓耳撓腮,老家夥管我叫小陶就算了,但是你管豐遠清也叫小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這明顯差著輩分呢這:「宿命感太強,其實不是好兆頭,做我們這行的講求一個相信科學遵從本心,一切讓自己感到不舒服的到頭來終究落不得清淨,不過這種東西,問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倒也不必全然當真,畢竟道法自然嘛!」


    「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趙揚歪著嘴拱了拱手,敷衍的口頭欽佩著,「不是我說老東家.!咳,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又把這玩意翻出來琢磨啥呢?」


    貝知亢狠狠瞪這個一把年紀年紀輕輕的不爭氣的癩皮狗,嫌惡至極:「弘本說她這次迴來氣場有變,不過當時故事腳本詞條都是大家過了眼的,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麵板出來之後也是一切如常,你說,現在怎麽就變了呢?」


    「你們光嗯嗯啊啊來著,那可是人小姑娘自己選的,取的是個明誌,這意味還不明顯嗎,想知道為什麽望氣結果不一樣,喏,去瞄一眼李滄不就全明白了?」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你以後想見我就得去找邊秀那小子跳大神兒了!」陶弘本直呲牙,想到上次血淚滿眶又滿筐的畫麵直接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不過揚子說的確實有道理,索梔繪那孩子氣場有變化不奇怪,應該是受李滄影響的,宿命感嘛,當初她就是奔著這個兆頭去選的!」


    貝知亢點頭,老臉一緊,得意道:「那行吧,就隨便討論一下,把你們叫過來主要還有點別的事,改天找李滄那幫小兔崽子過來吃飯你們幾個都得在場啊,把我寶貝蓁蓁吃幹抹淨了,得給個說法不是,你們幾個,都得說話,爭取早點把事兒辦了!」


    豐遠清一骨碌差點沒直接栽桌子底下去:「蛤?」


    趙揚和貝老頭對著互相呲牙:「不是,老板,人家饒教官都沒催呢,你看我們哪個活擰歪了敢開這個口?」


    陶弘本眼觀鼻鼻觀心:「咳咳.」


    貝知亢屈指一彈煙灰:「蠢東西!催啊!催鍾建章啊!你看那女娃急是不急?」


    「哈,行,妙啊,您管她叫女娃是吧,您拿她當晚輩是吧,好好好,您行您上,您老人家金口玉言大小長短正合適,反正我們是不敢,我們擎等隨份子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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