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半路上跟tm個魯濱遜一樣飄了整整六個小時才連唬帶騙的勾搭來一頭傻缺異獸,又是好一通以德服人的友好交流過後,終於說服這個家夥給他們當交通工具。


    老王對李滄那耽誤事的破技能嫌棄至極,一路都在抱怨:“要不是你丫的剛才那群長著翅膀的大老虎早就叫老子給得手了,毛茸茸軟乎乎的不香嗎,你說,你說說,這他媽是個什麽鬼玩意,這玩意也是人能駕馭得了的?”


    “參考剛才咱爺倆毆打它時候姹紫嫣紅的畫風,我認為,這玩意有十有八九是一隻飛天臭鼬。”


    這貨一本正經的樣子噎得老王瞠目結舌:“老子他媽寧願騎一坨飛天意大利麵迴去!”


    “請!”


    “我請你mua——”


    神仙打架小鬼兒遭殃,黑白條紋眉眼清秀的白鼬獸屁都嚇得放不出來了,喪著個腦瓜子悶頭就是猛猛一陣飛,生怕多看一眼在自個兒後背上震來震去倆髒東西就連命都直接沒了。


    你看哈,異獸就是沒有行屍有骨氣,這要擱一頭正經行屍,你哪管把它腦瓜子撬開它都服不了一點.


    帶你飛?


    吃了你!


    總之別問,問就是跟腦子這類硬件毫無關係。


    這,就叫做軟飯硬吃。


    於是乎,出現在一船人麵前的就是這樣一幅兩條人在一隻白鼬獸身上摸爬滾打拳拳到肉衝擊波無雙亂舞的場景。


    “那是.他們怎麽跑這邊來了啊我去”


    “怎麽打起來了?”


    “散了散了散了,別看別看別看,看熱鬧看得命都不要了伱們丫的,給他娘老子守好艦炮!”


    “命?命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老子猶豫一點?”


    “我手機呢?我草,這踏馬可是滄老師!”


    “嘁,艦長就是小家子氣,我表姨家的弟弟的朋友說了,當時滄老師和厲老師剛到基地那會,滄老師那可是當眾被厲老師一個德背糊在地板磚上揭都揭不下來的,也沒見他老人家把在場看熱鬧的都揚了不是?”


    “要不.艦長您去勸個架?”


    國字臉一身正氣的艦長大人咂摸咂摸嘴丫子,後退半步:“你們繼續,軍伍之中,不拘小節!”


    正所謂西西舞者魏駿傑,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草我草,那臭鼬奔著阿美莉卡陣地去了,咋整,咋整?”


    “愣著幹啥,開捕網,把人撈迴來啊!”


    “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那特麽滄老師和老王要是擱咱眼皮子底下被擊落了,咱征襲軍的臉還要不要?”


    “轟!”


    艦載捕網實際上是全金屬纖維網,布滿尖銳鋒利的金屬倒鉤,充滿了征襲軍的特色,在他們這裏這玩意壓根兒就沒有救人的概念,完全為超巨型異獸量身定做。


    不過,想來這種事除了可憐的白鼬獸之外估計是不會有人在意了,李滄老王轟隆一聲滾到捕獸艙裏,一腳將滿身沒幾塊好肉的白鼬獸從身上踢開,瞥一眼:“看你就一副難吃的樣子,在這老實呆著!”


    “嗷~”


    “叫你媽個頭,閉嘴!”


    “.”


    一群人衝進捕獸艙,對著這兩號渾人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老王自顧自爬起來:“我們在哪?”


    “協防軍第a1135號艦,舷號568,我們現在的位置是第三島鏈內圍北偏東15°-31公裏。”


    老王掐指一算:“他媽的,怎麽跑這兒來了,姓李的你不是信誓旦旦說方向沒問題嗎,算了,這大白狐狸別弄死啊,迴頭給我送溫泉山去!”


    “呃,王師傅,這是白鼬獸,味道很——”


    “胡說什麽玩意,尖嘴猴腮眼珠子血紅,這不就是花斑狐狸嗎,老子怎麽可能養臭鼬那麽惡心的玩意!”


    “王師傅說得對,咳,我看錯了!”


    “嗯”老王擱捕獸艙用來給異獸飲水的水槽裏洗了把臉,掄起頁錘扛在肩上,一臉囂張桀驁,“總算是遇到個正經玩意,趕緊的,送老子去前線備勤營地,老子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備勤營地。


    貝知亢吳南森趙揚等人和從捕獸艙裏跳出來的倆人麵麵相覷半晌,再三確認舷號:“不是,你們不是從這個方向走的嗎,還能從阿美莉卡那邊迴來的嗎,哥派去接應你們的艦隊都走兩批了,我擦,你們倆該不會是去阿美莉卡主島鏈上刮地皮了吧?”


    “遛彎而已,大驚小怪!”被一群雜魚埋伏這種事老王指定是沒臉往外說的,隨手把一摞肩章和兩隻“黑匣子”丟到趙揚麵前:“這玩意可以進博物館了!”


    “你怎麽搞到的?”


    “反掌觀紋!”


    一群人瞳孔縮成針尖大小,表情都有些控製不住,亦喜亦憂的樣子。


    饒其芳突然衝過來把一件軍大衣披在李滄身上:“死冷寒天的就穿一短袖,這孩子,等老了都得坐病知道不!”


    “媽”


    “閉嘴!”


    李滄哭笑不得的瞄一眼祈願麵板,皺眉若有所思,然後沒頭沒腦的抖落出一句——


    “基地的人先都往後撤一撤,我這邊快脫戰了。”


    灰蒙蒙的光自大魔杖頂端炸裂開來,直上高天,火樹銀花絢爛多姿的戰場瞬間被鍍上一層死寂的灰色,十三道三頭六臂的身影高踞於雲端,漠然而不夾雜一絲情感的冰冷目光古井無波的俯瞰下方。


    “主力兵種:2號狗腿,4號狗腿,5號狗腿。”李滄瞥一眼躍遷風暴肆虐區域的方向,迴頭又對饒其芳說道:“媽,給我找一艘熊貓的快艇,能突破阿美莉卡聯邦三重島鏈防線的。”


    “兒砸?!”


    ——————


    熊貓金團,“朝花夕拾”小分隊。


    一座灰黑色的梭形改造島慢吞吞的徘徊在阿美莉卡第三島鏈一隅,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隨躍遷風暴而來的墨綠色基質氣旋幹擾了各種有效偵測手段,在這個一抬眼就能用望遠鏡直接看到前線的夾縫間,見慣了生死廝殺戰火紛飛的小分隊照例抱怨著隊伍名字的逆天程度,改造島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叫你媽朝花夕拾呢,要老子說幹脆叫隨園食單算球。”


    “得虧隊長不姓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其他人解釋”


    “咱都這鳥樣了,姓不姓周還重要嗎,他媽的老子現在出門都不敢抬頭看人的,老子整個小區上到八十歲大媽下到三歲小孩就沒有不知道老子在朝花夕拾混的,還問老子年輕的時候讀書是不是超厲害!”


    “我他媽讀春秋的我,朝花夕拾狗都不看!”


    “我不允許你汙蔑魯迅先生,魯迅先生曾經說過,臥槽!”


    “蛤?”


    “都別嗶嗶了,人到了,招子放亮點!”


    “我還以為這老外誑人,真來啊?”


    “順子,這次事辦成了,你頭功!”


    “得嘞~”


    來自第十九大道的安納金並非孤身一人,一艘破破爛爛的小艇上摞麻將牌一樣摞著足足19個人,其中還包括一名身著軍裝四肢廢了兩肢的阿美莉卡軍人,安納金雙手舉過頭頂:“six,我的朋友,請少安毋躁,你要的東西,正是他為我帶迴來的,事出匆忙,他的傷很重,我無法在不影響傷情的情況下為他更換普通人的衣物,不過請相信我,他絕對是自己人!”


    順子示意神情戒備高度緊張的隊友放下武器:“安,我們說好的,錢、護照、新的身份證明、房產證明,全部都在這裏了,你可以現場查驗,我要的東西呢?”


    “在這裏!”


    安納金聞言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一個箱子拋過去,他的船上都是自己和本傑明的家人親人,麵對全副武裝的六人小隊可以說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交貨就是最大的誠意。


    順子的隊長打開箱子看了一眼,立刻被一陣狂暴刺目的細碎雷光蜇得一陣頭暈目眩,緩了半晌,對順子點頭:“鑒定結果沒問題,東西是對的,除了雷暴區產出,別的弄不出這種動靜。”


    順子頓時鬆一口氣,露出笑臉:“我的朋友,這是你的護照,你要拿好,無論成與不成,我在基地等你!”


    安納金爽朗大笑,讓心驚膽戰的家人離船登島去到對麵:“就這一個包裹嗎?”


    “對,盡量送到19大道以內。”


    “再見。”


    “等等!”順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如果遭遇不測,立刻打開箱子,把裏麵的所有東西全部撕碎,或許可以——”


    安納金還以為是對方不放心自己,甚至有些調皮的挑眉,笑著打斷道:“放心,我的朋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知道該怎麽去做,即使失敗,我也會盡量銷毀所有證據,相信我,畢竟,我的家人和朋友還在你的手裏,不是嗎?”


    安納金的船駛離後,順子的隊長屏氣凝神的點開通訊器:“報告教官,包裹已送出。”


    “辛苦了,迴來吧,注意安全。”


    “是!”


    送走了家人,保住了最重要的摯友的命,安納金的心情愉悅至極,隨手把那張護照丟掉,事實上他根本沒打算活著走出去,阿美莉卡聯邦再單向透明,也不會在一個坑裏跌倒兩次,他一路快活的哼著自己最喜歡的藍調,用幾張綠票子打點了黑幫港口的地頭蛇,開著自己的小皮卡向著中心區的方向一路絕塵,然後,在第23大道的卡口處被一大隊足足上百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製服的士兵截停。


    “裏麵的人滾出來!”


    “安納金,你違反——”


    “轟!”


    皮卡撞在一棟樓前,發動機冒著滾滾濃煙,根本沒怎麽受傷的安納金反手就是一串熱熔爆彈,在槍炮齊鳴中又往箱子裏塞了一顆,最後一顆則丟在後座的熱熔爆彈堆裏:“我的朋友,我盡力了,他們的動作真快,我以為至少能夠走到20大道的,嘿,我猜箱子裏應該是一係列裝備得當的大威力爆炸物,管它呢,反正23大道已經住著議員老爺們了!”


    古怪的金屬箱子猛地一震,甚至直接頂住了熱熔爆彈內爆的威力,看得安納金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對3/7基地技術的偏門程度大加讚譽。


    又一震,箱子表麵凸起一個印痕,看上去居然.居然像個拳頭


    這下,安納金算是徹底懵了。


    不是,我timi費勁巴力的該不會是帶了個人進來吧,種花基地那幫家夥吃錯藥了?


    一聲脆響,箱體四分五裂,老王李滄頂著一腦門子支離破碎的寶可夢球和巫術袋殘片堆在副駕駛位置,姿態十分扭曲。


    安納金:“沃德發??”


    “淦你娘,這年頭腦子像你這麽實誠的家夥簡直比他媽處男還稀有!”老王吐出一嘴黑灰,眼珠子一轉,“哦呦嗬,中國翹臀呐滄老師,蚊子腿兒上原來還是有肉的,有機會老子非得當著厲蕾絲那娘們的麵說一聲你老公真棒!”


    皮卡車的後半邊瞬間和老王一道兒向後飛了出去,李滄瞥一眼安納金,從亂七八糟一團的東西裏摸出一隻看上去比較完整的寶可夢球和巫術袋:“你有沒有異化血脈?”


    “啊有.吧.”


    安納金話沒說完,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李滄把寶可夢球往裝備帶上一掖,抬手把大魔杖也甩出去,骨妹和銀嶺巨獸的身影淩空具現,轟然墜地,鋪天蓋地的黑白瘟疫之雲與酷烈的寒潮猶如核彈一樣在阿美莉卡聯邦本島炸開,空氣中的水汽瞬間被抽幹,化作數十乃至上百米長的巨大尖銳冰棱隨銀嶺巨獸的領域之力向四麵八方蔓延、生長,撕裂大地,戳穿樓層。


    李滄四下看了看:“很好,很寬敞,適合當主戰場。”


    一句話,已經給這條島鏈判了死刑。


    老王倒拖著血都沒沾半點的頁錘大步流星的走迴來:“解決了,咱現在去哪?”


    李滄說:“找個地方,整杯冰美式?”


    老王猛男嬌羞:“死鬼,鐵樹開花了,想不到你還挺有情趣的~”


    “wqnmd!”


    一記重踢把老王卷出去兩百多米遠,撞碎車輛牆麵無數,也許是天意使然,這貨居然剛剛好在一間咖啡屋麵前停住,裏麵還有一隻金發碧眼的美式少婦,王師傅瞬間專業,飛起一個風騷的媚眼:“小姐姐,兩杯美式少婦.呸.兩杯美式少冰加焦糖海鹽,話說你們這兒祈願防護做的很不錯嘛,居然絕大多數建築物都是完整的?”


    金發大波浪對著老王的胸膛努力咽下一大口口水。


    什麽冰美式加焦糖和海鹽啊,那有什麽大不了的,你想的話把老娘的心放裏麵都行,我才剛剛祈禱完上帝就給我天降這麽一號猛男了嗎,噢,我的天啊,他簡直強壯的像一頭公牛!


    金發大波浪還沒感慨完畢,驟然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她死死盯著推門走進來的李滄,目光隨著他的步履移動而移動,恨不得直接把人看得摔一個跟頭才好,半秒鍾用來感謝上帝,半秒鍾用來感謝死鬼丈夫,攏共猶豫了那麽一秒鍾過後,她向李滄和老王發出了有生以來最為誠摯的邀約:“咖啡機可能還需要預熱一段時間,兩位如果不介意等等的話,可以跟我到後麵小憩.咳.休息一會兒,我養的金魚很擅長吐泡泡,特別可愛,你們一定不會感覺無聊~”


    老王:“!”


    李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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