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覺得太筱漪是一副姑息養奸躺平棄療的狀態,說句不好聽的:撿來的伊莎貝拉以及姓臨的分身小姐姐,那些就隻是個玩意兒,沒必要上綱上線;不忍拒絕白花子,基地的蛇灰蚓線;白給的趙小爽和顧孟兮,是人的道德底線;至於台上這位普通群眾,小小姐不準備留給她一針一線。


    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通常一眼就能看出什麽才是真正的威脅。


    不過


    太筱漪還是沉默著歎了口氣。


    從頭到尾從始至終這都不是一場公平的鬥爭,也不是一種正常的感情關係,但有些東西開始時沒有後來也就不會再有了,她沒法改變的事情有太多,老王現在這個“安分守己”的狀態,甚至已經會讓熟悉他的人感到嘖嘖稱奇了。


    孔菁巧攬過太筱漪,憐惜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媽~”


    “嗯,先看節目吧。”


    孔菁巧臉上沒什麽表情,眼角餘光映著金玉婧的身影,即使內心強大如她那樣的女人也要尋找依靠,生意越是如日中天,她就越像死死攥住一根救命稻草,更遑論生來性格嬌柔溫婉的女兒。


    如果可以的話,孔菁巧寧願這一切從未發生過,假使當初她遠離事業注重家庭,就不會離婚和那死鬼還有女兒漸行漸遠分道揚鑣,就不會讓女兒在外顛沛流離吃盡辛苦,更不會.


    或許連所謂的空島時代都隻是一場荒唐的夢?


    金玉婧偏了偏頭,嘴角蠕動:“巧姐,好不容才挽迴的母女關係,思想不要太古板迂腐,順其自然。”


    孔菁巧說斜睨她:“你確實不迂腐不古板,你跳脫,你那分明就是在玩火。”


    饒其芳的聲音:“我能聽見!!”


    饒其芳和孔菁巧步調一致的狠狠剜某人一眼,結果金玉婧牽牽嘴角,居然是在笑.


    不然還能怎樣?


    伱倆把我叉出去給基地助助興?


    台上的老王還在指點江山氣吞萬裏如虎,這種貨自然不懂什麽是廉恥什麽是怯場,一副我胡漢三又他媽迴來了的狀態。


    裴茜眸光如水漣漪乍起,明明一個大好成熟禦姐硬是給人一種青澀少女懷了春的感覺,雙手絞在一起捧著話筒,台下隨便一個有心人都能看出裴主持的不對勁。


    此時李滄已經開始神遊物外,狗狗祟祟的跟大雷子交頭接耳:“賭五十,裴主持和老王之後某次情趣就是台上這套!”


    事實證明,咱滄老師的性格和思想還是過於古板迂腐木訥內斂了,厲蕾絲這剽悍的娘們甚至嫌棄的直咧嘴:“孺子不可教也,衣服早晚都要脫,可舞台就在那裏難道還能長腿兒跑了不成?”


    李滄腦子宕機了半秒,翹起大拇指:“蕾蕾姐高見!蕾蕾姐手眼通天!”


    “所以你到底準備啥時候領老娘鑽小樹林兒?你咋娘們唧唧的呢?”


    “下次一定!”


    咱就是說,時間場景千千萬,不是非得每一個都試遍啊,小樹林兒那屬實是個好地方,可timi也蚊蟲成災啊。


    就在倆人扯皮的當口兒,李滄忽然注意到貝知亢神色有異,這麽隆重的場合簡直一點都不端莊,沒看我們王師傅正擱台上母儀天下呢麽,老貨居然就在後麵堂而皇之的玩起了手機。


    再看台下,趙揚豐遠清等等等一係列熟人就做出了相當雷同動作,尤其老司參謀,頭發花白眼睛眯起嘴角用力抿著,簡直就是再標準不過的地鐵老人手機.jpg


    厲蕾絲瞅瞅李滄:“怎麽事兒,剛才還聊的熱火朝天,王是非這會兒又迴頭過來送溫暖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怕是寒潮到了啊.”


    “?”


    果然,貝知亢隨即在老王的意猶未盡中宣布了這個簡短但沉重的消息:“凜冬已至!”


    裴茜接過話筒,肅穆的表示一場大規模的劇烈寒潮正在席卷整個世界,論壇上已知的大半地區在僅僅一刻鍾內溫度平均下降了整整16度並且還在繼續,溫度驟降釀成颶風帶來暴雪,隨即演變為令人頭皮發麻的冰風暴。


    裴茜繼續說道:“請諸位少安毋躁,華夏所有官方基地已經即刻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對此早有應對措施,以雪為令,聞雪而動,見雪上崗,逆雪而行,動員所有能夠動員的有生力量,我們有信心搶救性保護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種植區以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畜牧產業”


    一切照舊,晚會結束的並不倉猝,畢竟還在論壇上同步直播放鬆呢,偌大的基地不能因此跌了麵子。


    至於晚會後的宴會則是順理成章的取消掉了,李滄海鬆一大口氣,趙揚豐遠清那一票人的酒桌文化源遠流長惡孽深重,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大禮堂外,天地一片蒼茫,至少八級大狂風對著每一個人騎臉輸出,細小堅硬的冰晶顆粒夾雜在大小不一的雪片之間,蜇人生疼。


    地麵沒有積雪,隻有一層不薄的冰麵以及宛如沙丘一樣被風梳理成的層層疊疊冰雪波浪,冰肌雪頂,棱線銳利如刀刃。


    數輛十餘米長的特種清雪車咆哮著斜線排列快速行進,刃片轟鳴間,地麵的殘冰積雪掀起一道道白色波浪,漸次從每一輛車的鏟盤前飛走,堆向道路一側,為保證晚會的圓滿收尾,它們後麵還跟著同樣數量的融雪車,讓路麵最後殘留的那點冰雪也消失殆盡。


    整個基地燈火通明,夜色都被映成了紅黃交接的顏色,一隊隊閃著燈的工作車和執勤車有序的梳理每一條街道,維持秩序的同時也要確保不會有倒黴蛋酒鬼以及任何可疑生物被凍死在街上。


    參加晚會的人大多衣衫單薄,厲蕾絲等人的禮服式旗袍在一眾女士中都得算是保暖效果精良及以上的,這娘們隨手把理論上是用來裝飾的、但遭到一致嫌棄所以其實最後就隻有金玉婧披了的雪白狐裘披肩分發給禮堂外幾個製服單薄瑟瑟發抖負責迎來送往的迎賓小姐姐。


    “謝謝謝我們有規定的”


    “披著吧。”厲蕾絲渾不在意的擺擺手,扭頭,“誒,李滄,這體感溫度都得零下二十再往下走了吧,今天應該是多少度來著,算了不管了,來來來,機會難得,拍張照拍張照!”


    一身旗袍俏高跟的厲蕾絲在台階上迎著風雪快樂轉圈,這點低溫根本都奈何不了她那野蠻至極的體質,雞皮疙瘩都沒起一粒。


    再者說了,君不見災難發生前隆冬時節的哈市中央大街照樣有大把上身貂下身光腿兒的小姐姐小阿姨,索菲亞台階上更有沙俄宮廷風一拍倆小時的神仙眷侶,北極熊企鵝看了也得點根煙再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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