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蕾絲和老王正在愣神兒,就聽通訊器裏傳來李滄的聲音:“清場,讓他們滾蛋!”


    老王腦瓜子嗡嗡的:“那些人又不是傻子,這種時候讓他們離場人家怎麽可能同意?”


    這是個相當現實的問題,蟲族到底是個什麽定位?


    打不過它們是概念上的敵人,打得過那就是物化來的資源,肉肥不肥都得先咬一口嚐個味再說!


    李滄嗬一聲:“不然他們還能幹什麽,拿來當戰爭法則施法目標?我腦子可沒麽多算力和備用線程讓狗海對他們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和克製!”


    在此之前李滄還樂意捎帶手照顧一下幻境島鏈從屬者,現在他需要麵對的可是又少了一重限製的蟲子,那麽這場仗就需要按他的劇本來打了,而無論他的劇本還是字典裏都從來沒有活人這種詞匯儲備。


    隊友?


    什麽隊友?


    隊友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老王無語凝噎,你這是讓人家在春天到了的交配季直接放棄狗叫權啊,這群眼珠子朝錢的家夥能接受才叫怪了。


    不過正所謂天外有天損外有人,老王這樣飛揚跋扈的極端主義者也就甭指望他會好心好意的解釋啥了,不添油加醋都稱得上大慈大悲活菩薩,我timi管你去死,調好頻率哐哐哐就是一通狗叫,成功把包括幻境島鏈原住民和被裏幻境剝削過的從屬者全體操翻,言辭激烈含媽量極高。


    “隊友”們果然一臉懵逼,這種不對等溝通的後果基本就是祖宗牌位大亂鬥——“憑什麽讓我們撤出去,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護食,好處全你一個人吃是吧!”


    “人家萬一沒惡意呢”


    “他媽的,幻境島鏈那幫原始人都沒撤,咱再觀望觀望!”


    “反正老子潤了,這些家夥友傷全開,老子的命運仆從可頂不住那些稀奇古怪的debuff,丫自己玩去吧!”


    “笑死,人家可是製定c標準的滄老師,隨手捏死幾個蟲子用得著咱跟著操心勞力麽,我們算什麽東西?”


    “吵尼瑪呢吵,但凡兜裏有點閑錢甩一手鑒定術出去也不至於這麽自信啊,瞪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些蟲子!”


    “我好像明白他是什麽意”


    “撤,快撤,他放在外麵那些大塊頭開始調頭了!”


    “幻境島鏈的人開始撤了!”


    “what?”


    李滄倒是希望這些家夥能給他湊出一手戰爭法則的素材幫忙吊著蟲族,可惜在蟲族胚胎成熟脫離亂跑墜落的刹那,獲得蟲族麵板的家夥們簡直恨不能爹媽多給生幾條腿連滾帶爬的向防線後撤退。


    他喵的動不動一百多kc的力量值這誰遭得住,人家蟲子等cd,我們擱這等啥呢,等死?


    二代目蟲族的體型和各種數據幾乎是以十倍為基數的原地拔升,而且你鑒定不出來但有人能鑒定出來的數據才是最恐怖也最殺人誅心的,稍微交換一下數據磕磕絆絆的湊出個相對完整的麵板,這些家夥就有種日後會經常出現半夜睡著睡著突然坐起來給自己一巴掌的慚愧,滄老師,你真是個好人呐,跑,大家快他媽跑!


    從裏幻境出來的從屬者可以跑,但幻境島鏈的原住民退無可退,幻境是他們的家,防線後方就是他們的親人愛人朋友乃至整個世界,最終這些人全部聚集在防線末端,準備隨時應對最壞的可能。


    “加固防線,防線的高度和強度不夠,把全部黏液藤種起來,快!”


    “幻境樹活過來了嗎?”


    “不知道,總之告訴後麵,我們需要武器,需要增援,需要更多的種子,不惜一切代價!”


    “配合李滄,把所有熱武器和能量基質武器都運上來,蛤?這種時候還操心什麽狗屁汙染,滾你媽的!打不贏這仗這日子大家就他媽都別過了!”


    於是,包括電湧能量薊、胭脂投手在內許許多多的巨型植株在防線背後一株株的成長起來,組成又一道活體長城。


    幻境植物的栽植不止需要土壤,而是以直接空島為肥料,在沒有獲取到足夠外部資源的情況下動用這種東西屬於未傷敵先傷己,而且一旦幻境植物成了氣候,即使是對幻境島鏈原住民來說也相當棘手,否則他們根本沒必要衍生出在李滄看來事倍功半麻煩透頂的屬於獨立個體的小型草坪幻境戰術。


    李滄從後方收迴視線,略微點頭算是表示對幻境島鏈這群原始天尊的尊重:“之前還在奇怪為什麽會有這種防線硬要跟蟲子地麵戰,蟲族馬馬虎虎隻有一半空中單位,而且還不怎麽打掃戰場,看樣子咱們腳下的這些根須藤蔓不光可以組成防線工事,肯定也能吸收戰場遺骸富集資源傳輸到後方供養植物。”


    “那能量轉化率肯定很低嘍~”老王聳肩,角度清奇理論基礎蠻橫粗糙,“但凡跟您一樣石頭蛋子裏都能攥出油來,那些原始人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鳥樣子~”


    李滄張了張嘴,啥話都沒說出來,感覺好一陣胸悶。


    厲蕾絲手搭涼棚,抬頭眯眼:“這些蟲子的體型多少有點過分了,平均乘以十都不止吧,不過不知道為啥,雖然說長得不大忒一樣,可老娘一看到這種東西覺得它們和狗腿子氣質很像啊,非常像,嗯咳,就莫名其妙給人一種走一個路數的錯覺呢!”


    “農具!”李滄深吸一口氣,簡明扼要的替這娘們總結了發言,“你丫不就是想說農具嗎,還timi支支吾吾的,hetui~”


    確實是農具。


    無論從生物構造還是技能形態上,與其說蟲族是為戰鬥而生的種族,還不如說它們就是為掠奪而生的農具,開罐器扡剔蟲配合斥候石像鬼修橋架路,撕裂者搬運工兼破碎機,掘疫者是液化資源攪漿子的瓦工,至於清道夫,那玩意的青春迷你版早在尤克特拉希爾就一直被當做下水道掏糞工來使喚了,據說容量相當可觀。


    “妙啊,我就說吧,老夫這種專業人才,總能和具備人妻屬性的娘們產生不可名狀的默契,大雷子你這波配合我給滿分!”老王嘿嘿一樂:“嗯咳,總之這戰前動員不錯,我的建議是弄成保留項目,老子現在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兒!”


    四隻大眼珠子外加一杆子狙擊鏡所產生的殺意瞬間鎖定了老王掛在身上每一個稱得上要害的零部件,老王白毛汗瀑布一樣流,一股子寒意從尾椎骨直往天靈蓋兒爬,情不自禁的舉起雙臂,大聲道:“諸位且慢!老子錯了!”


    小小姐磨牙的聲音簡直就在跟通訊器共振:“姓王的你再敢亂講話,老娘就用手裏這支打字機把你嘴縫了!”


    emmm,三米多長的打字機,別說,這口徑長短倒是蠻適合老王狂野的畫風,娘炮才玩人妻,真男人都玩狙.


    咳!


    拋開這種類似於別人隻是想上網而有些人是真的想上網這種當代網民繞不開的話題不談,人家大老王至少做到了提前猛刷一波怒氣槽有效提升團隊戰鬥力了不是?


    李滄深吸一口氣,將大魔杖甩向高空:“來!”


    七道同源鏈接通道高懸於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從中鋪開的並不是四狗子五狗子這些標準戰鬥力單位,而是山唿海嘯一般傾瀉的1、2號狗腿子以及夾雜在其中的滿載龜背龍虱。


    農具的命運是悲慘的,不光要幹幹不完的活吃吃不完的苦,甚至還得充當活體自走血包,為優先級更高的單位提供營養物質,唯一可圈可點的地方隻在於可以像韭菜一樣一茬接一茬的割,野火吹不盡,吹風吹又生。


    當糧草徹底充斥整個戰場,躁動的狗海終於迎來第一波從天而降的縻狑蟲族,動輒數百米體長的巨怪讓李滄和他的小弟們在物理上結結實實的感受了一次始作俑者級待遇,龜背龍虱空投戰術座下亡魂無數,這一波總算是沉冤得雪出了口惡氣。


    老王被砸得抱頭鼠竄,用拖刀術砍都砍不過來:“他媽的,作孽啊,報應啊老子就說早晚都得有這麽一天兒”


    “嗬,還是人不行。”厲蕾絲一閃出現在老王上空,聖誕樹一樣棘刺獰惡的猙獰龍刃直挺挺的戳進腳下扡剔蟲腦殼,“沒用的懶鬼才隻曉得抱怨,要不你謝罪吧,省得給咱得小團夥丟人!”


    “行,很好,妙啊,你這老妹端的是條剛烈漢子!”


    “呸,死去吧你!”


    沒了半片腦殼的扡剔之獠張牙舞爪的砸下去,光是落地時所產生的恐怖衝擊波就把王師傅掀出去幾十米遠,吃了滿嘴土坷垃,再看厲蕾絲,早就以空中的蟲族為落點閃出去好幾公裏遠,後麵全是腦殼殘缺的蟲族結結實實的砸進地裏。


    “媽的.”


    老王感覺自己已經髒了,在這個飯醉團夥裏,被別人救助無疑就是一種恥辱,世界上除了洗腳城拆遷絕對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


    “都給老子去死吧!”


    以悲憤之名,老王照著空中另一頭已然舉起金字塔般四棱柱形巨大前肢的扡剔蟲掄起頁錘。


    鏗鏘~


    就像轟在一坨巨大實心異化合金上,扡剔蟲前肢的幾丁質外骨骼崩裂出一個兩米直徑的凹坑,火星亂竄,然而相比於它原地膨脹數倍百多米甚至兩百米的體型,這點傷害不能說是慘不忍睹吧,隻能說是屁用沒有。


    一個詞形容:螳臂當車。


    老王被反震震得口鼻噴血,渾身上下的骨節都在咯嘣響,整個人在空中抖成過水麵條一個樣,以一種相當不人道的方式被迫炫耀著自己的混元一體五花三層。


    他人都傻了啊。


    才一個轉場的工夫,這群爛慫蟲子怎麽就離譜到這種程度了,老夫的尊嚴何在,老夫的麵子何在?


    當然,思考這種東西一般來講在他這裏是基本不存在的,臉皮的厚度也不允許這貨產生過多的羞恥心,於是被蟲子硬杠一波的老王在尊嚴和階級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利益,數百道錚錚作響表麵鏤刻邪能之火銘文但不在可視範疇之內的鎖鏈自頁錘表麵滋生而出,劃過長空掠過戰場,在防線之後精挑細選了數百個幸運兒穿身而過。


    “嘿,老子這次可沒變身,這,就是天賦!”


    老王揮舞頁錘,一舉一動牽扯著鎖鏈發出陳舊而枯朽的蒼涼金屬鳴音,剝離來的過剩痛苦使他麵目猙獰,硬是笑出了一種劊子手般的貪婪和攫取。


    那頭被老王打上標簽的扡剔之獠在地麵的坑裏打了個滾,甩著腦袋重新站了起來,高空墜落摔碎的節肢薄弱處飛速愈合,晶簇一樣的巨大複眼中倒影出老王的形象,哪怕以扡剔之獠那不完整的神經迴路都能輕而易舉的讀取出一種溢出屏幕的垂涎,它簡直不敢置信,如此渺小的生物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直視我?崽種!


    “你他媽的??”老王多少有點懵,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有被蟲子鄙夷藐視的詭異經曆,“嗬,智慧層級見長啊,恭喜你,已經有資格叫老子一聲叔叔了,瞅見沒,那個會飛玩意腦袋頂上那個小白臉,內憨批就你繼父!”


    轟~


    扡剔之獠的錐型節肢宛如一座山峰朝老王砸來,腳下冰麵登時被漲裂出十幾道參差蜿蜒的豁口,兩種不對等到無論是哪一方靠力量敏捷都已經無法彌補體型差距的對決對雙方來講無疑都是異常尷尬的,不過.


    隻要老王覺得自己是優勢就已經夠了,主打一個自信即巔峰。


    老王吭哧一錘子錨上扡剔蟲的節肢,順著它的力道將自己甩上高空,反手就是一招自認登峰造極的拖刀術。


    熾烈的刀氣在蟲子的腦殼上撕扯出一片無比熾烈的火星子,扡剔蟲當場複眼爆碎,黏膩的汁液伴隨著嘶鳴四處迸濺,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是,蟲族的血液似乎表現出了驚人的腐蝕性,濺在狗海身上就是一片青黑色的濃煙,大狗子二狗子當場死傷無數。


    “呃,抱歉,不過總比死在四狗子嘴裏痛快點兒不是.”老王嘴裏發出類人猿.呃.人猿泰山一樣的嚎叫,“爽!”


    接著一錘轟在痛苦不已的扡剔蟲顱骨部位,整個人被彈飛的同時,滿意的看到蟲族腦袋裂開了一道足足兩米長三米深的創口,對於蟲子兩百米的體型來說其傷勢嚴重程度已經遠超指甲刀收割指甲。


    “真就不用拖刀術連皮都不帶破的唄.”


    拖刀術之於老王,並不能稱得上一種持久續航的輸出手段,甚至還不如小小姐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自然迴複率來的高,他總不可能成天成宿的拿拖刀術當平a使喚吧?


    老王落地時,一錘幹爆扡剔蟲的腳趾:“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我他媽有無限續杯的【背水一戰】啊,大不了老子嗑葡萄糖生理鹽水,滄老師?滄老師!你他媽擱哪呢?快給老子兩張背水一戰!看爺一騎當千!”


    然後,老王得到了一個令他從肉體涼到靈魂的消息:“前幾天讓小小姐要走了,別的應該在倉庫裏?已經忘了放哪了!”


    “你個兩姓家奴你他媽之前明明跟老子說好了的!這種戰略儲備物資它它它它真不好給小小姐的啊!”


    “小小姐給的實在太多了,我的良心不允許我放棄兩包半金瓜子的大生意,再說了,我隻說可以賣給你,但沒說不賣給小小姐,自由市場咱就別老想著買方壟斷對不對?”


    “我尼瑪老子不就贏你兩包嗎,輸給老子的就從我小小姐身上找補是吧,你擱這洗錢呢你?”


    “節哀順變跪安吧,自己找小小姐要去。”


    “我要.我他媽要個腎啊.”


    “那就要個腎。”


    可惜老王已經沒空動用他那根堅挺梆硬的中指了,要說在這種五七八米遍地走十幾米高多如狗的戰場上居然會有兩頭扡剔蟲同時注意到老王這麽個區區螞蚱級生物簡直堪稱奇跡,然而就是這麽巧,事故也通常是這樣發生的。


    無數複眼組成的23隻眼睛總之除了被他弄瞎的那隻攏共映照出無數個老王的影子,兩頭扡剔蟲山嶽般沉重龐大的身體越來越近,宛如駝背極其嚴重的牛頭人一樣的身軀、頂角、延伸到頭頂的背甲轟然相撞。


    狂暴的激波抽在老王這種普通人類身上不亞於淩遲,他的五髒六腑幾乎都被擠壓得從眼耳口鼻飆出一口老血,然而兩頭扡剔蟲卻隻是甩了甩腦袋就將相撞的眩暈感徹底驅逐,像肮髒惡臭暗巷子裏光膀子流氓一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過去,準備狠狠淩辱老王一番再徹底將他吃幹抹淨。


    “怎麽說,老子價值升格了是吧,你們丫的終於覺得老子比那些嗷嗷嚎的四狗子值錢了?你們倆夯貨最好對我客氣點啊我跟你們講,萬一給老子帶迴去巢穴之主說不定一眼就能相中老子當個奸夫呢,到時候是你們管我叫哥還是我管你們叫兒子那可就不好論了啊.”頁錘深深嵌入泥土,冷厲的能量射流在頁錘、在岩石、在冰層中反複流轉,膠質感濃稠到不可思議,如同蘸上蜜的蜂蜜槌,牽引著方圓好幾百米的冰層全麵向上隆起,“嘿,老子可太了解你們這種和滄老師一個尿性的玩意該怎麽伺候了,掠奪資源對不對,想把老子完完整整的帶迴蟲巢對不對,想管老子叫爹對不對,哈,做夢,老子沒你們這種不爭氣的逆子!”


    頁錘裹挾著刀氣和冰與岩石的混合物,像一隻突然著火的火柴一樣膨脹、嘶吼,直徑以公裏計算的“錘頭”非但沒有化作刀氣脫出,反而繞出一個生硬的弧度,轟然錘翻兩隻扡剔蟲,龐大錘頭與地麵之間濺射出的巨量血肉組織鋪在漆黑的雪地中,就顯得很幹淨。


    老王扛起新款錘.呃.刀,瞄了眼大坑裏麵迅速凍僵的兩張薄片:“娘希匹,這迴總不能再爬起來了吧,居然膽敢覬覦老夫的美色,不過這蟲娘醜得驚心動魄的審美倒是主流的一批,也不是一無是處啊,話說黑雪到底有個毛線用,純裝飾?”


    蟲族雖然以紅外視覺、輻射成像、生物力場作為主感官,不過大概率還是重用了視覺聽覺和嗅覺的,不然也不會被老王的吐槽所勾引激怒,兩頭撕裂者三隻扡剔蟲和整整一群石像鬼直接舍棄對手奔向老王,王師傅嗷嗷叫:“媽的,這待遇堪稱隆重,沒個三五裏地都他娘不夠你們生塞進來的——吃老子驚雷舔她底線滋金錘!!”


    錘音唿嘯,以冰為鼓,此時此刻,王師傅認為自己帥得不行。


    那邊。


    李滄百味陳雜的看著下麵對著幾十隻蟲子大殺特殺的老王,情不自禁的陷入深深的思考,不是,咱這小團夥到底是有啥大病啊?放著好好的遠程aoe選手不當,就timi非要一意孤行的把這糞坑摔跤術貫徹到底了還是咋的,掄大錘有那麽香?


    到底是粗鄙的武夫!


    有失體麵!


    囚首垢麵!


    獸心獸麵!


    上不得台麵!


    hetui~


    當然了,老王這種節省體力走可持續發展路線的版本更新雖然要多醜陋有多醜陋但終究還是值得肯定的,管它有多少細節有待商榷呢,反正具體執行人又不是我優雅的帶魔法師李滄閣下,對吧?


    “李滄!老娘的愛!收好!”


    “蛤?”


    厲蕾絲站在一頭撕裂者頭頂,撕裂者所有的眼睛和絕大多數感知器官都已經被大雷子的血條切割術幹掉而無法重新生長出來,在她身後還跟著近五十頭同樣狀況的撕裂者,以及遮天蔽日的石像鬼集群,全部直挺挺的循著厲蕾絲的味兒朝這邊飛來。


    李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裏的mmp像臉上的優雅辣麽大,哪怕是他,哪怕是狗鯤,懷抱也不可能廣博到可以收下這樣大塊兒的愛,更何況它們的時速超過一列磁懸浮,就像彗星親吻恐龍那樣,足足五十頭公裏級體型的撕裂者把李滄連同狗鯤一塊生生錘進地表,冰川升華為霧,地麵錯落有致的點綴起無數蛛網狀巨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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