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講求效率的世界,不止強者對弱者的殘酷掠奪,還有互相剝削與踐踏。


    狂轟濫炸之下,本應屬於穢痂屍卵泡的營養眨眼間被吞噬殆盡,甚至於連同部份扛不住癌字彈威力的卵泡本身都變成了癌字彈擴張增殖的營養,癌字彈造價75枚命運硬幣每發,肆虐過後可迴收的原材料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蜃樓區的從屬者們或許還不明白為了保衛屬於他們的財產李滄究竟付諸了多少成本努力以及心血,相信很快他們就會理解什麽叫做迴報。


    蜃樓區的大批從屬者一臉懵批的看著滿世界猙獰惡臭的癌化詛咒與穢痂屍卵互相鬥智鬥勇攻城略地,呆滯歸呆滯,他們又不憨,當然能看出雙方爭奪的到底是個什麽。


    穩步後撤繼續與散落滿世界的屍潮獸潮激烈互動的同時,更是加大了炮火的輸出力度。


    即使有癌字彈不計成本的飽和式滾筒洗地,穢痂屍的數量還是太多太多了,那可是數十座浮空陸級的黑霧島啊,加之蜃樓區自己的火力密度也是相當爭氣,整個頂層浮空陸肉眼可見的被削去了厚厚一層地皮,滿世界依然到處充斥著穢痂屍的卵泡,而直到此時,潮汐帶上空的躍遷風暴節點還在堅持不懈的向往吞吐野島以及各種異化血脈生物,送溫暖上門的行為令人暖心。


    “這到底是存了多少年的貨啊.”吞吐量之大之持久,連老王都覺得震驚,“滄老師你要說咱不是導火索我是不信的,走哪哪特麽就出事,真的,以後要是哪個大勢力跟咱結下梁子,我看咱也不用費勁巴力的想轍攻打他們,直接把空島往人家連上一騎他們就得琢磨著趕緊吃頓好的了。”


    “相信自己的努力,不要搞那些封建迷信。”


    “他媽的,這話您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戰鬥打到現在,浮空陸上已經是一團亂麻,光是各種減益buff就能數出來幾百種,大雷子的夜冕、猙獰龍的燃燒真血,李滄係的戰爭法則、百鬼夜行、脊蠱、鬼新娘、嗜血、鈣質吮吸,命運仆從係的邪能之火、瘟疫之雲、癌化、生命吞噬、血脈裂解、精神遲鈍、腐壞詛咒.


    再加上屍潮獸潮和蜃樓區從屬者命運仆從的技能,整個戰場可謂烏煙瘴氣,有些抗性稍差的行屍異獸剛從躍遷風暴節點蹦出來還沒等享受這個世界奔向光明的未來就一個趔趄撲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甚至直接血脈崩解爆成一地馬賽克,生存環境簡直惡劣的令人發指。


    相比起來,真正會造成傷害的能量基質炮導彈以及包括技能在內的各種攻擊手段反倒顯得分外和藹可親,至少這些玩意會讓人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


    浮空陸成了一個巨大的、燃燒的泥潭,包括屍潮獸潮異化蟲族人類命運仆從等等等種種複雜成分在內,所有的一切都在裏麵泥足深陷、摸爬滾打,玩了命的想要爭取那一線渺茫的生機。


    醜陋。


    重點突出一個醜陋。


    哪怕連同屍潮獸潮都算上,這大概都已經成了一場實質意義上除了李滄沒人想要的醜陋戰爭,而這一切的起因僅僅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是不知道活沒活到現在的索瑪姆想不要的問題了,而是必定會繼續且任意一方都無權站出來主動結束這場戰爭的地步。


    “清出去,敢給老子放進一個攪屎棍,你們這群逆子通通滾去蟲巢底下給那幫生崽子不上心的夏爾馬催情搞人工授精!”


    能被李滄這種人稱之為攪屎棍的角色那必定是真的攪,五階隨處有四階滿地走三階不如狗的戰場上,不管是第一形態的穢痂屍還是第三形態的穢痂屍幾乎是在無視任何高階行屍、異獸、異化蟲族的威壓和氣勢到處輸出它們那過於惡臭的意識形態,蜃樓區從屬者大戰屍潮獸潮的時候有它們,空天母艦改造島轟炸飛行異化生物的時候有它們,李滄賣力迴血的時候還有它們。


    屍潮獸潮等種種異化血脈生物對可以混亂自身血脈的東西是具備一定直覺和感知度的,高階的不想碰,低階的不敢動,偌大的戰場,竟然形成了一幕古怪詭異的、任憑小小穢痂屍橫衝直撞的離譜場麵。


    即便這些玩意麵前是魔山老爺堅實如山嶽的背影和雙子暴君的巨炮都不能讓它們向四狗子集群以及被圍在中間的側漏點丘陵發動野蠻衝鋒的腳步有絲毫遲疑,遭遇這種惱人的畜生,魔山老爺是非常不爽的,猼訑那麽好的胃口甚至都不願意多碰它們一下,而雙子暴君中的長子要同時對付空中單位和側漏點


    於是結束這些玩意波瀾壯闊又一事無成一生的重任自然而然的就交給了雙子暴君次子,當浩浩蕩蕩的穢痂屍橫趟屍潮獸潮從它們的出生點趕到別人的出生點時,等待它們的是次子們凝聚有蟲族核心的癌化巨刃。


    次子們多少有點不情不願,但具體到工作態度上還是中規中矩的。


    4階段三次異化對上2階段實在乏善可陳,雙子暴君的癌化之身從源頭上無視穢痂屍的感染,幾乎每一個側漏點之下接天連地的丘陵外圍都在播撒烏黑惡臭的血霧,基本可以形容為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穢痂屍的咆哮嘶吼響徹大地,它們其實也不是全無反抗之力,頑強的生命力以及另類的組合形態使它們很難真正死去,越積越多的殘屍甚至漸漸在丘陵周圍演化出了一堵血肉融合的牆體。


    總之這些碰瓷的穢痂屍無愧於攪屎棍之稱,戰場上十處敲鑼九處有它,徹底把李滄與蜃樓區維持在戰爭與避戰間的默契平衡打破,二打一搖身一變:四方混戰。


    李滄幾欲吐血,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是死掉了:“這timi到底是什麽品種的畜牲,畜牲啊!”


    “滄老師,癌字彈得停掉,已經太分散了。”


    “即使把它們丟下浮空陸也還是會通過潮汐帶迴來的”厲蕾絲眉宇間有一種被狗皮膏藥纏上的陰鬱,“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花我們的錢打我們的娃??”


    “說的不就是,憋屈死了!”


    李滄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鍾之久,言語之間充斥著一種極度的無力與嫌棄:“累了,毀滅吧,小的們,抗拒從嚴,繳械不殺,給我衝爛它們,榨幹這座浮空陸!”


    所有命運仆從和血脈次子齊齊精神一振,已經畏首畏尾擺爛許久的它們終於得到父親大人大開殺戒的指令被解除限製和枷鎖,尤其是狗鯤,迫不及待的衝天而起,對著浮空陸表就是一口積聚多時的邪能吐息。


    轟~


    偌大的浮空陸當即被犁開了一條長達上百公裏,寬近五公裏的s形壕溝,戰場瞬間被分割成奇怪的形狀。


    7座同源通道開始空投龜背龍虱,海量1、2號狗腿子從中湧出,而且不同以往的是,它們這次是裝備升級狗均披甲,每一隻都穿上了莉莉安娜牌熔鑄製甲技術生產的甲胄,背負尤克特拉希爾贗品削甲弓,一手執雙刃分布7段彎月弧度長達兩米半的闊劍,一手持鍬鎬等合用趁手的農具,從氣勢上就已經和此前的狗腿子截然迥異更勝一籌,那種貪婪、那種剝削、那種攫取的感覺,那種天高三尺的氣勢簡直排山倒海。


    老王舔了舔嘴唇:“媽、媽的,餓了麽騎士攻打美團據點了?”


    李滄懶得理這貨,什麽優雅體麵什麽算計排場,他現在就隻想盡快結束這場令他越來越痛苦的雞肋之戰,伸手召來大魔杖,一跺腳躥出幾十米縱身躍下空島:“狗來!”


    遠在數十上百公裏開外的狗鯤麵前頓時具現出一道虛幻的骸骨大門將其一口吞下,狗鯤瞬間出現在李滄腳下,翅膀卷起鋪天蓋地的颶風,邪能吐息再度犁過地麵,一道道猩紅的伊索萊耶之焚拔地而起,直上高空數百上千米,猶如火山爆發,吞噬無數或鮮活或早已死去的生機。


    厲蕾絲撇撇嘴,身影一閃就是好幾公裏,稍微停頓又是好幾公裏,在空中畫出一條階梯般的豎直線條,於數十秒後成功飄落在浮空陸表,猙獰龍眼普照八方,燃燒著飄零的真血形成如稀薄雨幕般的黯淡餘燼,血雨腥風攪成一團斑駁,猙獰龍刃大殺四方開始無差別攻擊間或隨機點名幸運觀眾。


    “媽的這倆貨可真會整景兒,給老子思路都踏馬幹錯位了.”老王囑咐道:“小小姐你就擱滄老師島上不要走動,我去.嗯.我也要開始裝逼了!”


    刀氣如長虹貫日,邪能之火播撒出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長廊,一拖一帶之間,老王高舉縱貫數百米半月刀氣自空島上淩空直下,刀氣直接抹平一座小山峰,將起落點前方浮空陸表的一切生物糊成了巨大的仿佛閃電蜿蜒一般的血色痕跡。


    【手藝人王師傅:帥不帥?帥不帥!】


    【小小姐:(w)】


    【厲蕾絲:嗬~】


    【李滄:你指用體重砸出一個三米深坑嗎,那雀食挺帥的】


    老王罵罵咧咧的從四米二深的大坑裏爬出來,痛斥這些損友不著調的汙蔑,兩個粗鄙武夫懂個錘子的審美,還得是我小小姐有那個藝術涵養!


    老王利索的給小小姐一個水量充沛的風騷眼神,也不管太筱漪到底能不能瞅見,嗷嗷叫著就開始衝了。


    他和李滄那些逆子還有狗腿子懷揣著差不多的情緒,憋了巴屈這麽久的王師傅已經快要瘋了,嗬,那個拉胯貨還算計來算計去的,你丫整天血虧是有原因的知道嗎,什麽成本核算勾心鬥角在絕對的實力和運氣麵前都是紙老虎!


    “什麽他娘的才叫他娘的氣運之子啊,看王哥給你一頭創出個精彩血賺大團圓結局,個癟三,要知道老子可是主角兒!”


    (別問,問就是牙齒離腦子實在太近。


    今天保底擺爛,馬馬虎虎先更個六千休養生息,哼,改天再讓你們狠狠見識見識秦某的長度和口徑~


    記得投票訂閱,乖,愛你們喲!(づ ̄3 ̄)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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