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噙拿鞭辟入裏,槳郎采盡根治百病。


    “區區心寒,不過爾爾~”滄老師如是說。


    “藥渣,倒杯水。”


    “這就嫌棄上了?”


    “親愛的,就給人家倒一杯水嘛,你又不解渴~”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用完了吃撐了又嫌不解渴是吧,早幹啥去了?”


    “呸,老娘塘要是幹了你丫拿頭放生?”


    彳亍,還得是你啊,老子這就給放生池儲水。


    厲蕾絲灌了幾杯水,一翻身爬起來:“餓了!先吃飯?”


    李滄一拍腦門,得,昨晚上埋的叫花鬆鼠這會兒已經都給火化幹淨了吧?


    往灰堆裏一掏,還好還好,幹柴烈火都用在他倆身上了,沒人為難這幾隻肥肥大大的鬆鼠,扒拉掉土殼,餘溫還帶著點濕乎氣兒呢,不喜歡吃肉的厲蕾絲瞄一眼,再瞄一眼,眉毛漸漸豎起,狐疑道:“你丫又偷偷禍害老娘寵物園子?!”


    “吃不吃?”


    “吃。”


    “香不香?”


    “香。”


    “還要嗎?”


    “要。”


    嗬,女人!


    厲蕾絲火速幹完7隻鬆鼠,連根鬆鼠毛都沒給李滄留,然後隻手裂瓜又幹掉了一堆現摘水果,李滄看得直皺眉頭:“您這是趕著投胎呢?”


    “換成被動語態。”


    “?”


    厲蕾絲在小湖細細的洗了爪子:“甜點吃完,這位正餐同誌,是你主動過來還是老娘過去?”


    “.”


    不是,你倒肚滿腸肥了,我timi還沒吃呢啊,哥們連根兒鬆鼠毛都沒撈著!


    厲蕾絲神采飛揚唏哩唿嚕得刷牙,似乎看透了李滄的想法:“那你嗑個血包唄,放心,我不算你作弊的。”


    李滄當時人是震驚的,一整個兒都麻了。


    咱就是說,雖然理論上他確實可以通過嗑血包來雀食,但問題這玩意營養跟得上未必能產生合理的飽腹感啊,咱這沒病沒災的幹啥給自己找罪受?


    “姓李的你那是什麽表情,你以前逮著老娘可勁禍禍可勁糟蹋老娘那癮呢,這才幾天啊,連戒斷反應都省了?”


    “考慮到昨晚上的馨峰雪雨和剛才您老人家連片布都不披狂炫7隻鬆鼠一籮筐瓜的迫不及待,我產生一點抵觸情緒叛逆心理多多少少還是具備一定合理性的吧!”


    “昨晚上還讓人家給你升輩分,這會兒就直接迴到青春期了是吧,您可真是兩麵三刀不幹人事兒,你還叛逆心理.”厲蕾絲噴著牙膏沫子揮斥方遒:“小李子同誌我跟你講,老娘這輩子倒黴催的賣給你了是沒錯,但你甭想著隨隨便便把老娘打發了,就這仨瓜倆棗的能有什麽嚼頭,習武之人講究一個法財侶地多吃多占以德服人.”


    “放心,她搶不過你的。”


    一個問的猛,一個答的淦,反正玩的都是野路子,惺惺相惜在所難免。


    厲蕾絲聞言抬頭幽幽的拿大白眼片他:“呸!”


    “你幹嘛,你等會,你先把牙刷完——”


    “閉嘴,老娘平時可沒少吃你牙膏,續上續上!”


    “你timi這牙膏是薄荷的,嘶!”


    “那您對自己惹味道還真是莫名自信唔.”


    戰爭沒有贏家,慘烈戰鬥的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兩個相依為命的幸存者是扶著腰互相攙著從蟲巢裏走出來的。


    肉體是狼狽的,精神是愉悅飽滿的,厲蕾絲的眼睛裏頭有光,頂著一腦袋新燙的大白毛招唿都不打一個就興致勃勃的跳了躍遷點,看樣子是準備乘興追擊,除了李滄之外今兒晚上不知道又有哪個虛擬boss要慘遭毒手。


    老王瞅瞅李滄,眯起眼睛又看了看太陽,甚是端莊的立正抱拳鞠躬:“滄老師千秋萬代一捅江湖!大雷子一夜白頭粉黛無色!牛逼!您可真不愧是鈣基生物的代表人物!”


    “死遠點!”


    這就好比給剛從舞台上下來的國家隊選手聽驚雷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一樣不人道,剛欣賞完藝術品直接就被扔到髒水溝,是個人都遭不住這種心理落差,李滄沒直接給這憨批賤兮兮的臉上來一電炮隻能說多虧大雷子同誌對他腰部做出的突出貢獻。


    “嘖,不是我說滄老師,照這麽下去你這口血得啥時候能補迴來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可憐我們小拉索十年如一日的殷切期盼,等來的怕是連殘羹冷炙都麽得剩嘍~”


    “你那些活兒都幹完了?”


    老王幹淨又衛生的閉嘴。


    即使有骨金配比,即使有祈願兜底,分批分次分門別類半手搓半祈願成建製的預生產一眾血脈次子的鎧甲依然是項艱難苦恨繁了霜鬢的浩大工程,老王一包眼淚胸口直堵得慌,退一步越想越氣:“合著你踏馬玩的天花亂墜老子就得當牛做馬是吧,你行啊你,帶資本家同誌,這他喵的勞動人民韭菜根兒都讓你噶幹淨了!”


    李滄瞅瞅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果然眉眼通透粉麵含光的小小姐就出來曬床單了。


    “嗬,您這牛馬還真挺牛馬的。”


    “.”


    李滄從低溫煙熏爐裏拎出半隻異化羚,找了把刀子一邊割著吃一邊對著自己的空島無限惆悵。


    在一次又一次的反複精煉中,他的空島基本是處於可持續性的寸草不生狀態,捱過磨坊打洗牌之後整個空島就隻剩下不到一百平方公裏的上表麵積,相對的,老王的空島此時已經突破五百.


    當然,要說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在結構強度這一塊還是可圈可點的,現在的空島與其說是一座島,不如說更像是一顆活生生的黑色心髒,標標準準的筋肉怪形,形容起來倒和磨坊中心的那一顆頗有些神似,可見癌化已成為空島的固有屬性。


    “我是不是忘了點什麽東西?”


    李滄嘀咕著,不過想半天也想起到底忽略了啥,索性徹底不理了。


    “咋樣,這肉咋樣?”老王湊過來問:“這玩意我拿那個據說超弔的叫啥玩意的低溫煙熏烤爐改的超級plus版,一個小破爐子據說以前賣上萬刀呢,反正老子是沒看出來哪兒好,嗯,這幾隻異化羚用果木從昨天淩晨一隻熏到現在,吃沒吃出啥不一樣的味道?”


    李滄敷衍點頭:“就還行。”


    老王雙手國際通用手勢:“淦,有本事你別吃!”


    李滄快速炫完半隻異化羚,擦擦手往空島上走去:“小小姐,晚上喝那個蓴菜和海菜花的湯唄?”


    太筱漪:“什麽?海菜?沒有海菜!你島上的u形海都毀了哪裏還有新鮮海菜了哦,噢噢,海菜花啊,嚇我一跳,那沒問題!”


    老王:“等會兒,小小姐你剛才說啥來著?”


    三人都不說話了,麵麵相覷風中淩亂。


    李滄陡然一個激靈,他總算是想起來被自己忘在腦後的到底是什麽事——Ω海終究是錯付了沒能挺過這次劇烈的地質變遷,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讓狗腿子辛苦辛苦再挖一個就完了,問題是那裏邊可還養著大雷子從打套麻袋扛迴來就沒能擼成的虎蛟呢!


    老王表情逐漸猥瑣、逐漸不懷好意:“嘖,舊債未償又欠新債,滄老師要我說你也別惦記啥蓴菜海菜花湯了,麻溜兒迴基地找一靠譜的老中醫抓幾副固本培元補腎益陽的藥應該還來得及,咱媽給你熬藥膳那砂鍋餘溫尚在啊~”


    李滄麵目猙獰的磨了磨牙,不過也實在是沒心思搭理這貨了,叫過一堆逆子召喚狗腿,立即展開對空島的搶救性發掘工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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