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菁巧絮絮的說著,越說越離譜,已經延伸到即使你男人一開始就沒能管住那日後也不能聽之任之一味縱容的問題等等等等。


    太筱漪啞然,懵懵的,沒懂話題到底是怎麽由丈母娘看女婿突然過渡到孔氏姨娘心經的。


    如果李滄聽到這種論調估計會直接笑場,孔菁巧明顯是想岔了,關於這件事,用李滄的形容方式表述就是:太筱漪解決問題肯定沒啥能力,但解決老王肯定沒啥問題。


    太筱漪此時此刻略有恍忽,也許是和另外仨沒溜兒的貨在一塊兒待得時間長了不知不覺變得有點皮,就老想問一嘴媽你是不是衝著啥招沒臉子了?滄老師鎮鬼驅邪老有一套了!


    emmm,會挨揍吧?


    孔菁巧見太筱漪麵色古怪魂不守舍,冷不丁問道:“小鍾他和你過夜的時候...在裏麵還是外麵?”


    “裏...媽!您說什麽呢!”


    “說啥說啥!明知故問!說你的人生大事!”孔菁巧臉也有點紅,都噥著:“平時天上飛的海裏遊的地上長的這些那些隻要基地有的我這個當媽的恨不全都做成藥膳炫你們兩個嘴裏,補來補去也沒個動靜,到底怎麽迴事?你就沒想著要個孩子?”


    “...”


    就說這女人今天不對勁,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你再撇嘴我看看?死丫頭!你還不以為然上了,這才是正經事!這男人啊,有了孩子和沒有孩子的那是兩個物種,嗯...”孔菁巧四下環視,可能也覺得這個話題過於隱私了:“他讓你吃藥了?話說你們這個身體素質,吃藥還有用嗎?”


    “沒,沒有的事!媽你就別亂想了!”


    “那就是單純的沒懷上?要不,隔天你迴來,媽陪你去基地一院做個檢查,以前你也沒...”


    “媽!


    ”


    “好好好,媽說錯話了,是媽錯了...”


    吊腳樓。


    “喲,小帥哥你不去外麵陪領導視察怎麽還迴來了?”金玉婧擺出我的輩分是阿姨但你得叫我大姐姐的優雅,笑得端莊又矜持:“怪不得滄滄公主看不上基地那仨瓜倆棗,你瞧人家這島、這命運仆從,真的嚇人喲,裏裏外外透露著一股子財大氣粗的味道!”


    饒其芳今天穿了一件珠光寶氣的透紫禮服,對饒其芳現在的麵孔來說其實略顯沉穩老成了,明顯這身打扮就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可惜,一番苦心喂了狗,她一進門就蹬掉高跟鞋把自己橫在沙發裏,還揉腳:“啊呀,發明高跟鞋這種東西的人要麽是心理變態,要麽就是獄卒,簡直是酷刑...”


    金玉婧恨得咬牙切齒,感覺像要生吃了饒其芳一樣。


    “怎麽來了這麽多人?我還以為隻有您幾個人呢!”


    “我就隨口一說,總得知會一聲吧,誰能想到有那麽多人願意跟著折騰,要不是吳南森死拉硬拽,貝老頭這會兒估計已經跟島上喝茶了!”


    “還好意思說!就你嘴碎!本來說好了就我們幾個過來的,結果可好!你這個媽啊,她是真的沒有救了!基地那邊大概是想表示一下正式和重視?再就是盯著我和她嘍,生怕我們跑了留在這不迴去似的!”


    “我跑什麽?我空島還在基地呢!人家分明是怕你這個財神爺嫌基地稅率太掏心窩子找地兒合理避稅才對吧~”


    兩個老閨蜜日常鬥嘴,直到孔菁巧和太筱漪帶著好大一隊狗腿子從外麵進來。


    孔菁巧掃了一眼這二位,豎起眉毛:“廚房!幫我摘菜!”


    摘菜是不可能摘菜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金玉婧這種窮奢極欲型選手連啥是鹽啥是堿都未必能分得清,指望她進廚房還不如狗腿子靠譜呢!


    饒其芳一激靈坐起來:“走走走,兒砸,去看看你那什麽碑。”


    饒其芳這次來,除了鑒定一下兒砸兒媳婦的生存環境,主要就是為了殄文碑,閉關時的經曆和母女談心的結果,讓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親眼見一見這塊詭異的石碑。


    李滄啞然:“不是見過了嗎,出來的時候您靠著它等人來著。”


    “...”


    殄文碑前。


    饒其芳五指攤開以掌相觸,閉目垂首。


    李滄等了很久很久,差不多得有十幾分鍾的樣子,沒有任何詭異的波動,沒有任何狀況發生,於是忍不住出聲道:“媽?”


    “啊?啊!”饒其芳立刻睜開眼,尷尬的撓撓頭,像是課堂上打唿嚕被叫醒的女同學:“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石碑嗎,這些字你都認識?”


    “隻認識手上這三個字。”


    “哦...”


    “媽,您感覺到什麽了?”


    “沒!走吧!”


    沒?


    您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好大兒!


    還讓我先走?


    李滄走在前麵,表情複雜;饒其芳跟在李滄身後,神情更複雜。


    宴會直接用了蟲巢的一個獨立大廳,除那些老熟人之外,所有人都異常拘謹,別人嘴裏的強者狠人再牛逼也是虛的,親眼見到的和臆測總會產生一些心理落差,有一說一,基地來的這群人其實是有些被嚇住了。


    “讓他們長長見識也是好的...”豐遠清對趙揚說:“免得以為有了論壇就覺得自己能通曉天下事了,坐井觀天罷了,這次之後,這群人大概會對軌道線有一個相對正確的認知了。”


    “論壇上能有多少真東西?人家吃夠了玩膩了的才會發到論壇上來!隻要不是傻子,誰會為了裝逼把自己的底牌攤給別人看?”趙揚一邊在臨時搭建的長餐桌上挑選食物裝在自己的盤子裏一邊冷笑:“基地還是太安靜太安全了,我們能見到的東西,在軌道線上恐怕連個像樣的背景板都當不起啊...”


    比如外麵那群活生生的巨鯨。


    鯨有多大,趙揚此刻的心理陰影麵積就有多大。


    數百kc的力量估值窺一斑而見全豹,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這種級別的異化血脈生命到底意味著什麽,隻要環境條件合適,這玩意毀滅個把基地聚居區還不得跟玩兒似的?


    嗯,至少絕大多數人無法幸免,不過那和徹底毀滅又有什麽區別?


    李滄怎麽和它們交上“朋友”的趙揚沒問,如果別人也能搭個上這種東西呢?幾率不會是零的對吧?而對於一個正經、正常的國家來說,隻要有一種可能性不絕對等於零,就已經值得為此規劃專門預桉了!


    “李滄過來了。”


    “嗯,嗯?”趙揚拿著一塊長條狀的肉幹指了指蟲巢晶壁外的碧海狂濤:“老弟,你這島上的日子過的舒服啊,要不是困在基地裏,我這老胳膊老腿都想上軌道線嘍!”


    “要不多住幾天?”


    “咋可能?晚上就得帶這幫兔崽子迴去...”趙揚一撇嘴,惡狠狠道:“不讓他們一人寫個兩萬字匯報都對不起老子的苦心啊,正常人能有這個運氣上正在運行的軌道島參觀?今天能來的,要麽就是有真才實幹的,科院那邊來的人就不少,要麽就是有點實力或者天賦的,剩下的,全他娘的是關係戶,都是和那幫自己礙著麵子死撐不肯來的家夥沾親帶故的!”


    “連這都要走關係?”


    “你以為!還是說你小子太低估自己在基地的地位了?”趙揚擠擠眼睛:“瞧見那些鶯鶯燕燕了沒,隻要你們四個裏邊有一人兒開口,她們拚了命也願意留在島上信不信?”


    豐遠清難得捧跟:“嗯,我瞧著那個西疆的美女就不錯,放在哪兒都是九十五分以上了吧,難得人家才16歲...”


    趙揚斜睨:“怎麽,她是你親戚啊這麽賣力拉皮條?”


    “我說你們夠了啊,這一套咋還沒完沒了了!”


    “嘿小老弟兒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聽,一招鮮吃遍天知道不,再說了,一招你接都不接你膩什麽呢膩!”


    “他的意思是你比較方便下手,畢竟咱王師傅吧,道德底線和良知不允許我們做出那種尺度的行為,要遭天譴的。”


    很棒,無懈可擊大老王。


    空島雖大,但可供參觀的點也就那麽迴事兒。


    兜兜轉轉一大圈,趙揚說:“李滄,你們在軌道線上這麽久,有沒有線路圖之類的東西,給大家看看漲漲見識嘛!”


    “這倒是有...”


    李滄取出活點地圖,讓小幣崽子將內容投在空中。


    平時活點地圖用的都是固定的比例尺,隻顯示的空島周圍的固定範圍,這次統合圖放大投影出來,看上去居然有幾分震撼,整個路徑就像一條時斷時續、在虛空深入淺出蜿蜒前行的溪流,以躍遷點為節點,每一條路徑都是獨立且混亂的。


    “謔~”


    “好長,滄老師居然走了這麽遠?”


    “何止是遠,你們看這些躍遷點的標記,厲害了!”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根本看不懂地圖啊...”


    不是看不懂地圖,而是看不懂躍遷點,李滄甚至叫小幣崽子把每一段路徑的起始點、中間點、結束點的坐標都標記出來了,不幸的是,看上去更加迷霧重重了,沒有任何邏輯,讓人一頭霧水腦殼嘣嘣的跳著疼。


    傍晚,趙揚豐遠清帶多數人走單向躍遷點返迴基地,這群人一個勁兒說著不虛此行之類的話,李滄想不明白他們到底覺得哪裏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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