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大命賤,用不起這手套!”栗良偉幽幽道,像tm個鬼一樣,“給我摔盆兒可以戴戴,吃席的時候再摘!”


    不靠譜的小弟恨不得原地揮發以掩飾尷尬。


    “來了來了,讓我瞅瞅,這啥玩意咋還連著線兒呢——”


    “別!


    ”


    斷了。


    栗良偉和老王倆人一個捧著部分腎上腺和基因存收腺,另一個捧著另一部分腎上腺和腎髒,兩兩無言悲喜各自。


    栗良偉張了張嘴:“我琢磨著這玩意怎麽說也是個重要器官,直接摘了要是陣法炸了呢?”


    “呃...那不是還沒炸嗎...”


    砰冬!


    老王弱弱一句話還沒說完,被拆的七零八落純屬給法醫出難題的長牙突然劇烈抽動起來!


    老王:“...”


    我tm這烏鴉嘴!


    已經和筋膜連接組織徹底離斷的基因存收腺表麵覆蓋著的部分腎上腺猶如熱鍋裏的黃油般從老王的指縫間淋漓下去,隻留下一顆近乎結晶化的腺體,直到此時,它才終於一改那副平凡的模樣,周身開始縈繞著縹緲璀璨的光帶,猶如極光抑或是微縮的星環。


    【基因存收腺】


    寄托幻想具現造物“長牙”全部特異異化性質的腺體,已成熟。


    能力:演化造物種子


    看到那顆基因存收腺被鑒定出來,王是非如遭雷殛,像是孱弱優雅的法師被一個狂化術拍在臉上,紅著眼睛口沫橫飛狂噴李滄:“你多損啊!你是狗吧?啊?!你是狗吧!


    思路客


    我@#¥%...”


    聲聲破音,音啞暴烈。


    不能說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吧,至少也能說是喜聞樂見津津樂道,一幫子沒品的主兒就差把瓜子爆米花小魚幹拿出來欣賞此時此景...


    “嘖嘖,破防了,果然再牛逼的人物破了防照樣還是隻有罵娘一條路可走啊!”


    “別擋我,錄像呢!”


    “燕子沒有你我可怎麽活啊燕子~”


    “草,積年老梗也拿出來用,差不多得了你!”


    “就這啊?我還以為命運神國的大神官閣下有多超然物外呢!就這?”


    “誒我說,你們看過3/7基地有人偷錄的現場視頻沒,好像就是前段時間才被放出來的,就他,我隻能說好家夥,那逼都讓這逼給裝完了,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兒逼逼相連環環相扣!”


    “你這話多少帶點歧義...”


    是人是鬼都在狂,隻有非哥在破防,破了大防的王是非罵聲淒厲,隔著二裏地都能聽出那種悲憤和恥辱!


    是啊...


    這本是一個多麽雄偉的大計劃啊,做個ppt搞演講都不為過!


    運籌帷幄千裏之外,借用他想國同僚的教區培育演化自己的造物種子,83基地、三座要塞、所有預備役信眾還有信徒司祭大司祭甚至侍神官全然在他的算計之中,活祭整座浮空陸所有生命催熟采摘造物種子,順手滅掉3/7基地援軍,區區李滄等人根本不足為慮!


    結果,結果...


    為什麽從一個小島上可以蹦出來上萬強援?基地難道已經掌握了比他想國所用代價更低的人口遷移技術?


    為什麽他可以弄出以萬為單位計算的命運仆從大軍?


    那幾隻醜了吧唧的巨怪為什麽個個都比自己耗資數十萬硬幣精心培育出的初代還要恐怖,長牙確實是個“嬰兒”,但那也是4階段的嬰兒!


    破魔不死破甲反傷吸血精神汙染,這他媽真的是“體製內”允許存在的力量體係嗎,這些技能為什麽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


    卡bug的人明明是我啊,我...們共同創立了他想國,創造了祈願之外的祈願...


    前所未有的挫敗,王是非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可以有人用這樣極端硬核的方式去摻和、攪和法術乃至規則層麵的事...


    簡直粗鄙!


    俗不可耐!


    我演化造物你開膛破肚,我試探規則觸碰底線你雁過拔毛天高三尺,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牲口?


    王是非突然一言不發,不罵了,了無生氣的沉默半晌才指著某個方向拋出一句:“他們原本未必會死,現在他們將因你而死,我王是非在論壇上人人喊打,但從他想國成立至今死在我手上的人都沒有這個數,嗬,到底誰才是反派?”


    去他媽的各自安好,告辭!


    “他他他他就這麽草率的潤了?有沒有點素質了還!這事兒還妹完呢啊!”


    老王手捧基因存收腺,人傻了,長牙五馬長槍的屍體在他旁邊瘋狂抽搐,以至於王師傅都他媽快跟著抽了。


    “我單知道我不該說話,我單知道我說話一準兒沒好事兒,我敲你媽,這可咋整啊?”


    長牙炸了,陣法裏剩下的那一萬來個二五眼子絕對要跟著螺旋升天,你說你潤就潤吧,非得學人家整啥slogon啊,這滄老師萬一要是一個兩個想不開抑鬱了san值綠燈抄底,大雷子還不得玩命把屎盆子往老子腦袋上扣...


    要麽咋說老王腦迴路角度刁鑽呢,丫從來就沒在乎過那幾條人命。


    就像他曾經對某個掉進傳銷窩子、被警方端了、來找他借錢續命的朋友說的做的那樣,既然你都沒把自個兒當個人看,那我們就tm是真真兒的物種隔離!


    有些人是不值得被拯救的,老王拽不出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種文縐縐的周樹人行為,他就隻知道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老子活幾十年咋沒讓人從大街(gai)上活脫拉進去洗腦呢?


    這些宗教瘋子更tm臭味相投便稱知己!


    災難發生前就很有一票相關人士打著各種旗號“橫征暴斂”,把他們扔傳銷窩子裏去保不齊比人家老大幹的還好呢...


    咳!


    順帶一提,這些相對極端的思維迴路和過於惡臭的意識形態基本就成了老王以前很少交到真心朋友的主要原因,世界上哪兒有人不喜歡交朋友的,君不見王師傅對李師傅這唯二的好基友情到深處那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cei了...


    就現在!


    王師傅可不希望因為自己開了光的破嘴讓他和李滄和厲蕾絲堅不可摧水潑不進的基情出現難以逾越的鴻溝,他迫切的希望找個人背鍋...


    王是非意誌降臨斷線跑路,那這口又黑又硬的大鍋誰來背呢?


    然而還沒等老王開擺就被打斷了讀條,李滄一大腳將之踹出十多米遠,吼道:“愣著幹什麽,縫合!”


    “縫、縫合?”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胸懷大開最遠的那部分肢體結構已經進了幾十裏地外冷庫緊急保鮮的長牙,這都彌留階段了吧,縫合個鬼!


    長牙眼瞅著是不行了,從頭發絲到腳後跟兒都在無規律的抽搐。


    伴隨著基因存收腺湧動的燈光特效,連帶它與陣法、與近萬水貨信徒之間的連接能量場逐漸可視化,絲絲縷縷的光束看似密集熾烈,但卻在一條接一條一組接一組的繃斷。


    陣法搖搖欲墜,長牙及及可危。


    “大雷子上個治療!”李滄拎起斧頭爬上長牙的胸腹,“那誰,再找幾個能祈願的來,抓緊!”


    “哦哦...”


    反正除了今天俺們平時連給行屍開瓢的經驗都少得可憐,更別提搶救這種幻想具現造物了,你是專業的你說怎麽搞咱就怎麽搞...


    幹活!


    一幫人唿啦啦的忙活起來動員起來,又要準備開始搶救剛剛被他們淩遲完畢的巨怪了。


    這事兒吧,乍一聽挺荒唐的,細一想也tm確實很荒唐...


    著重突出一個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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