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裏斯和安德烈兩隻遠東巨熊一本正經的討論“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時,老王也在戰場最前方瘋狂吐槽。


    “臥槽,我單知道他們狀況不算太好,可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已經是這種程度了嗎...”


    “騎兵,重甲,有厄羅斯鐵騎輝煌時代內味兒了!”


    “毛產ak它不香嗎,搞半天特麽居然是冷兵器大戰...”


    事實上,李滄對這種現代迴退冷兵器戰爭的場麵出現是一點都不意外。


    雖說號稱整出個土高爐連三歲小孩都能開模造槍,但前提是你得有鋼鐵有銅有各種金屬,礦產得供的起消耗啊,總不能一場仗打下來,敗者食塵贏家帶走戰場上的所有子彈殼吧?


    空島集群的大部分土地雖然是毛子的,那也不代表資源豐饒到可以隨地開坑挖礦,並且天氣冷到這種程度,鑿地開礦的難度已經不亞於手撕鋼板。


    在生產力不足以及必須保證生存為前提下,這種近乎無意義的戰爭怕是連前3的選項都排不上,本就有限的鋼鐵資源根本不可能用來大規模的製造槍械。


    emmm,說起來幾方人馬在前期混戰也確實闊綽過一段時間...


    差不多拚光所有家當後,才不約而同、不得已的開啟了冷兵器為主體的可持續性涸澤而漁模式。


    是以,排除後方壓箱底的槍兵和一言不發啞巴似的火炮營,現在這個約容納了10000人長線戰場上,500人裏頭能挑出2把手槍都得算很大度的估值。


    所有人清一色各種獸皮和厚重的保暖衣料,裏麵有僅僅護住關鍵部位的象征性甲胄,揮舞著長槍短刀嗷嗷叫著就衝了。


    以至於這麽嚴肅的戰爭場麵,老王愣是憋不住直接笑場,可謂滑稽本稽。


    李滄大魔杖一甩,將麵前鐵皮罐頭似的家夥連武器帶盔甲生生拚成一體,鮮血從每一條甲胄縫隙間噴湧而出,到死,那人的眼神都充滿了費解。


    “屍兄屍妹,退到我後麵去,太離譜了!”


    裹著一整張羊皮被褥的大屍兄發出意義不明的哼唧聲,但也隻能悻悻後退。


    他們人為的放慢動作後,一票騎兵才終於帶著一種看到神仙般的神情,得以從李滄等人後方趕上進度,成功突入敵群。


    生活不易,屍兄歎氣。


    扮豬可比扮虎難多了,畢竟屍兄是真虎。


    至於邱小姐...


    契約群島這邊根本就沒上來過行屍和異獸,連大屍兄和屍妹們都得偽裝,邱小姐幹脆想都別想,這會兒估摸正被小奧小兔哄著玩捉迷藏呢。


    冷兵器戰場是個絞肉機,沒有驚天動地的火力轟鳴和覆蓋式打擊,人山人海短兵相接時,能最直觀的體現出體力條上限孰高孰低。


    以李滄為首的鮑裏斯營地以少許重甲騎兵配合熊族步兵生猛的一塌糊塗,已經到了讓敵方望而生畏的地步,滿世界的“蘇卡不列”和“烏拉”大吼經測試效果堪比實裝彈藥。


    而越南營地和第三營地則相形見絀,沒衝出多遠就陷入鏖戰,與阿德裏安一方陣容僵持不下。


    說起來,越南營地未戰先損被無恥偷襲,因此將損失歸咎於鮑裏斯頭上,十分不滿;而第三營地則是東南亞群島上來的那一批,自成一派,跟越南更是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心裏憋著故事的鮑裏斯直接樂開了花,順水推舟的讓自己人位居中翼,越南營和第三營分列左右,三方各執一翼分而治之,所以才出現了這種與以前混編的打法完全背道而馳的奇葩場麵。


    ...


    暴風雪遮蔽了一定視線,通過望遠鏡遙遙指揮戰鬥本人坐鎮後方的阿德裏安忍不住罵了娘。


    “該死的,小肚雞腸的西伯利亞大倉鼠,不就拿了他一點地盤和幾匹馬麽,老子這是捅了倉鼠窩?”


    阿德裏安的手下紛紛出言:


    “老大,其實...我們越界了,鬧的太大,鮑裏斯的南部農牧場是他的命根子啊,45座大棚幾乎能供應他營地百分之30的蔬菜量,據我們的線人說,因為這次暴風雪,鮑裏斯營地內的大棚塌掉一半,他不急才怪。”


    “是啊,我們雖然全員皆兵,人數到底還是差了太多,真惹毛了他,吃不消的。”


    當然,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


    “嗬,他能怎樣,他敢怎樣?”


    “老大你快看,3個營地分成3個陣營,左中右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看來您趁機偷襲越南營地的做法十分有效,至少幾個營地已經離心離德...”


    “西伯利亞倉鼠能有什麽腦子呢,受了欺負就隻會強征民兵碼人幹架,完全不顧幾個營地實力並不平均。”


    “阿德裏安大人,我的領袖,您的英明讓我歎為觀止!大倉鼠的中翼戰線扯得太長,左右羸弱不堪,或許我們可以趁他們孤軍深入轉換一下戰術,故意鬆開口子讓他們看到希望,直接放他們進來,然後...”一臉狐狸相的中年人啪的將兩手互握,“包圍他們,火炮犁地,爆炸才是男人的浪漫!”


    “不行!那我們的人怎麽辦!”


    “嗬,損失一點人而已,隻要能夠重創大倉鼠,剩下2個營根本不是我們騎兵的對手,早晚會被清掃幹淨。”


    “我保留意見,這樣做太過冒險和莽撞,大倉鼠的戰鬥力不可小覷,他們的重甲騎兵比我們的輕騎兵更具碾壓力,除非阿德裏安大人向後退至少1...不...2公裏!”


    “風險與利益同在,我們後退,不就等於明明白白告訴大倉鼠這是個陷阱和陰謀?”


    “那些騎兵和步兵根本什麽都看不見,他們看見了又懂什麽?”


    “放屁,他們看不見,後方的指揮者還看不見嗎?你當鮑裏斯是任人忽悠的傻小子?”


    “紮克,你就是隻會拍馬屁和搖尾乞憐的膽小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幾倍於我們的儲備軍,你以為不冒險我們就能打贏這場戰爭嗎,最後要怎麽收場?”


    “我膽小鬼?難道率領400輕騎幹翻越南營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


    棕發黑瞳的阿德裏安是個麵無白須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


    “安靜!我需要的是參謀和優秀的建議,不是一群嘰嘰喳喳的跳梁小醜!”


    阿德裏安一聲低吼,周圍的人頃刻閉嘴。


    “埃蒙斯,放他們進來,你有多大的把握完成合圍?”


    埃蒙斯思索道:


    “7成,他們的陣線已經拉得夠長,從中部截斷,至少能圈進頭部的重騎兵和1500個鮑裏斯的士兵,我們的輕騎兵扼住後方支援的步兵不成問題,無論最後上不上火炮,隻要肯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代價,鮑裏斯身上這塊肥肉,我們吞定了!”


    “孤軍深入乃兵家大忌,鮑裏斯是聰明人,他不會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阿德裏安首領,已經沒時間猶豫了,機會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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