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容複抱著素心出來,明帝趕忙道:“妹夫,我有很多空閑宮殿,可供素心姑娘休憩。”


    “不必了。”


    慕容複卻搖頭。


    出了地宮。


    慕容複與幾女扶搖直上,一朵白雲托著他們飄向天際。


    明帝看呆了,怔怔跌坐地上,咽了咽口水:“神…神神仙?”


    “非是神仙,是天人合一,他離天人合一無限接近。”老太監歎息,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娃娃,兩百年苦修,終究一場空。


    明帝再度怔了怔:“三寶太監,你還活著?”


    老太監冷冷瞥了眼明帝,若非成祖後代,真想一掌轟死這個不成器的家夥。


    “皇上,你褲子又濕了,該換褲子了。”


    朱無視掐著嗓子,以劉公公的聲音開口。


    “……”


    明帝快哭了,真不是他想尿,老太監的眼神真的太嚇人了。


    ……


    天空之上。


    素心望著不斷倒退的景物,已經徹底驚呆。


    怔怔問:“你是神仙嗎?”


    慕容複迴答:“在普通人眼中,我確實與神仙無異。”


    素心遲疑片刻,又問:“你為什麽要救我?”


    慕容複又答:“因為在我眼中,你不普通。”


    素心怔住,摸了摸臉蛋,喃喃:“我不普通麽?”


    雲羅與趙敏對視一眼,心中有默契,恐怕很快又要有一個姐妹了。


    夫君的功力,真是太強了。


    哪怕明明看著他撩撥別人,自己竟生不出任何嫉妒與不滿。


    這便是夫君奇特的人格魅力麽?


    越來越愛夫君了。


    素心有些慌亂,不敢與慕容複對視,恍惚道:“可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我不介意。”


    慕容複將她的臉扶正,與她對視。


    “我……”


    素心視線不敢正視,心很亂,怦怦亂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從未有過的滋味。


    即便是跟表哥古三通成親時,也從未有過這種滋味。


    好奇怪。


    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抗拒此種感覺。


    慕容複露出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素心,正視你的內心,其實你也很有感覺,對吧?”


    這一抹笑容,直擊心靈。


    素心徹底淩亂了。


    “我不是…我沒有……”


    “嗬嗬——”


    慕容複微微一笑,將她放在雲朵上。


    素心鬆了口氣,卻莫名有種悵然若失之感。


    “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我幫你調理一下。”


    慕容複說著,便將她擺成盤膝端坐的姿勢,而後更是一把褪去其外衣。


    “不要……”素心驚唿。


    “不要什麽?”慕容複聳肩正色道:“隔著外衣不利於渡氣,放心,我乃正人君子,從不做強迫人之事。”


    趙敏在一旁默默聽著,嘴角微抽。


    好一個正人君子,那我的肚子是怎麽變大的?


    上官海棠亦是愣住,當初是誰點住我的穴道,將我扔到床上?


    唯有雲羅一本正經地欣賞素心的身材,還開口道:“素心姐姐,你好大啊。”


    0幀起手,令素心俏臉瞬間通紅。


    雲羅低頭瞥了眼自己的丘壑,一臉認真道:“你教我好不好?”


    “……”


    素心張了張粉唇,欲言又止。


    要不是看雲羅一副認真臉,真以為雲羅在故意羞辱人。


    慕容複道:“雲羅,安靜。”


    雲羅嘻嘻一笑,也盤坐下來,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們傳功渡氣。


    慕容複雙手按在素心光滑柔嫩的背上,緩緩渡入一縷真元。


    真元遊轉素心奇經八脈,運轉大周天。


    她本來十分柔弱的脈絡,漸漸溫潤滋養。


    隨後真元更是以一定的規律運轉,形成了第一縷內力。


    內力漸漸充盈丹田。


    素心的丹田十分脆弱。


    慕容複接著又幫她溫潤了一遍丹田。


    不知過了多久。


    素心再度醒來時,已然置身一間古香古色的臥室。


    一個少女迎過來,幫她擦拭臉龐,說道:“你醒了,夫君讓你醒了就去大廳找他。”


    “夫君?”


    素心旋即注意到,少女竟然大著肚子,看起來已經有一定月數了。


    阿朱隨口解釋道:“我叫阿朱,原本是公子爺的婢女,得公子爺寵幸,轉而成為妾室。”


    素心不動聲色頷首,洗了把臉,隨阿朱來到大廳。


    燕子塢,大廳。


    慕容複坐在主位。


    左手邊是李莫愁,其下首是趙敏。


    右手邊是王語嫣,其下首是雲羅。


    其餘諸女按照輩分次序,各自坐好。


    見這裏的女子幾乎都是大著肚子,素心懵了下。


    慕容複道:“素心,你既已醒來,可自行抉擇去留,本座不會勉強你。”


    素心猶豫片刻,問道:“我想知道我兒子的下落。”


    慕容複道:“你兒子叫成是非,以前是個混混,後來因為犯了事,被人切割,送進了西廠,又後來,在一次圍剿戰鬥中,不幸身亡。”


    “什麽?”素心人傻了,“他成了太監,然後死了?”


    嶽靈珊站了出來,說道:“我可以作證,你兒子確實死了,我親眼所見,死得老慘了。”


    “……”


    素心失去了所有力量,跌坐在地,雙目無聲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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